秋雲見了也把秋小雨給叫過來。
她在自己身上搜了半天,總算是拿出了一把小號美工刀。
“小心點彆割到手哦!手指頭掉了可是割不回去!”
秋小雨看著江小胖在那兒處理野鼠,早就躍躍欲試了,這會兒就握著刀吐吐舌頭。
“我才沒那麼笨呢!”
她可是光一樣的女子!
程富看了看半張臉沾血的江小胖,又看看咬牙切齒揮刀剁鼠的秋小雨。
還是沒舍得讓自家的小棉襖手染鮮血,“小甜,你好好地升火就行。”
處理野鼠也不是什麼必備生存技嘛!
江易剝了幾隻半大不小的,放了血,在表麵上抹了鹽,用樹枝串好放在火堆上烤。
看到江易那熟練老廚師的樣子,又嘗過今天的龍蟲,秋雲和程富都忍不住咽咽口水。
“老江,麻煩把這幾串也烤烤吧?”
江易接過他們的肉串,也照樣處理了給烤上。
沒一會兒,一股子異香就散發了出來。
江易還好,他是在好幾個世界都吃過好東西的。
尤其是在八零年代,食材幾乎都是純天然無汙染,不管是國營飯店還是私營小飯店,做出來的飯菜都是實在的材料,很能碰上一些廚藝高超的老師傅。
就算有原主的饑餓記憶,江易才吃過美味的龍蟲沒多久,這個香味誘惑不太大。
秋雲和程富就很難抑製誘惑了。
程富又咽了下口水,用手背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
“今兒早晨吃的不多,再一聞這肉味兒,真是要餓死了!”
他早上還能吃啥,無非就是野菜和蟲子混和的糊糊唄。
經過半天的劇烈運動,可不餓得就更快了?
秋雲也無心再乾手裡的活了,把最後一塊肉扔進袋子裡,扯了把草擦擦手,就坐到了火堆邊上,兩眼緊盯著正烤得焦香冒油的肉串。
不光是秋雲,就是三個小孩,也被勾得都無心乾活,時不時地就要瞄上烤肉串幾眼。
江易把肉串翻了幾次,看著也差不多了。
“好了,都快擦了手來吃吧!這次烤得多,大家放開了吃。”
“等會兒!”
秋雲剛剛接過了一串烤肉,正張大了嘴,就聽見程富喝了一聲。
“先試試毒再說!”
他說著已經從自己的背包裡取出一個鐵皮罐,用小刀割下一條肉,丟進鐵皮罐裡。
秋雲這才恍然大悟。
“老程真是心細啊!”
這種試毒罐在元年初期挺常見的。
最早不知道是哪個聰明人想出來的,隨身養著一些蛆蟲,遇到拿不準的食物,就先用來喂蛆蟲,如果蛆蟲還活得好好的,那就可以吃,要是蛆蟲都被毒死了,人肯定是不能吃的。
畢竟,元年過後,人們不得不開發新食譜。
有些帶著微毒的蟲子,都拿來填飽肚子了。
不過當能吃的蟲子和野菜都被開發出來,並且還有了幾種固定搭配以後,隨身還帶著試毒罐的人就很少了。
程富把肉條放進罐子,仨小孩的小腦袋瓜子都湊上去看。
就看到那些蛆蟲活潑有力地啃起了肉條!
“沒事,大家吃吧!”
雖然在這個世界,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學會了不大喊大叫吸引注意,這會兒還是忍不住齊聲歡呼,甩開腮幫子大吃大嚼。
江易雖然不太想吃野鼠肉,但第一口進了嘴,味道居然還真的不錯!
雖然比不上龍蟲吧,但這個肉塊比龍蟲大多了,而且還不用剝殼。
大人小孩加起來六個人,都吃了不少烤肉。
這還是怕一下子吃太多讓小孩子積食,沒敢讓小孩吃太多呢!
這胃裡吃的太多,人就難免犯懶。
一時大夥都懶洋洋地坐著,隻有程富打開了自己的終端,不知道在那兒鼓搗什麼。
秋雲好奇地問了句。
“老程,這是做什麼呢?”
程富手指頭動得飛快,不知道操作了些啥。
“我查一查咱們這一帶,有沒有外人進來。”
秋雲聽著更好奇了。
“終端不是有隱藏模式?”
個人終端雖然聯不了星網,但是可以通過微弱的信號局域互聯。
但互聯的都是親朋好友,或者是像他們仨這種同病相連,打過好多次交道還算可靠的。
不然對於外界,那都是隱藏模式,你發現不了我,我也發現不了你。
程富笑笑,“對於我們程序員來說,都是公開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