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沒有水靈根,要想噴藥水雨隻能靠自己這個簡陋的灑水車,一次噴一株,他得噴灑到什麼時候去?
桑家姐妹也幾步飛奔過來。
“江道友,這是,也是摻了藥水的?”
江易點點頭,“正是。”
桑十九嘴快地發問,“昨日你不是拿走了十條靈蠶?”
剛剛她朝這邊跑的時候,就想起了這件事。
“我發現了一種靈草可以除掉兩種蟲,也用靈蠶試過了,它們不怕這種靈草。”
江易說著就拿出了個透明的盒子,這隻盒子裡有五隻靈蠶,正啃食著盒內殘餘的靈桑葉。
他把盒子遞給桑家姐妹,又拿出一束草藥,遞給小管事。
小管事接過來一看,居然是長在桑林中的一種野草。
“這,這居然是靈草?還能除蟲?”
旁邊郭家小子也湊上來,跟小管事要了一株,又看又聞的。
“這種草的靈氣太微弱了,算不上靈草吧?”
他雖然煉丹不行,但看靈草的眼光還是有的。
江易笑了笑,“靈氣雖然微弱,但毒性強,剛好能研克製兩種害蟲。”
桑家姐妹已經拿著透明盒子來回看了好幾遍了。
盒中靈蠶確實看上去沒什麼異樣,雖然原本就是病弱靈蠶,但這會兒倒挺能吃的。
桑十八將盒子交給小管事。
小管事打開盒子,拿起裡頭殘餘的靈桑聞了聞,又聞了聞手裡的藥草。
身為練氣二層修士,五感異於常人,就算是這桑葉上的氣息極淡,也能聞得出來,正是這種藥草的味道。
“江道友,不知道喂它們吃這種桑葉多久了?”
“從昨日午後就開始喂,如今也有十來個時辰了。”
桑十九忽然想起,“不是有十條靈蠶?”
“試另一種藥草,全死了。”
江易拿出另一個小盒子給大夥看。
盒子裡果然有五條僵直的靈蠶。
桑家姐妹互望一眼。
江易和郭道友兩個人都想到了用藥草,但一個是用自家煉製的火毒丹,另一個是因地製宜在桑林裡找到的藥草。
一個隻想過噴灑完後,再多用靈雨衝刷藥性,卻沒想過用靈蠶試驗。
另一個則小心謹慎,用靈蠶試驗過才一株一株地噴灑藥雨。
這會兒,她們根本都不去想在五個人裡頭,江易清理的桑樹多不多了。
要是這個法子能治得好桑林,這位聰明機智的江道友就是她們的親大哥!
很顯然,小管事也起了同樣的想法。
他看著江易的目光驟然變亮,語氣都熱切了不少。
“江道友,若這種藥草真的有效,我桑家必有重謝!”
他這會兒頭腦發熱,恨不得立馬向上報訊,請能人來檢查確認一番。
他的腳才動了動,就看到了旁邊站在那兒,神情有些古怪的郭家子弟。
他一拍腦袋,就想起了他身上還帶著的玉盒。
這已經過去了一柱香的工夫了吧?
“啊?”
看到管事打開的玉盒,眾人都愣住了。
先前還吃得挺歡的靈蠶,這會兒就顯出了異樣。
它們的身體,浮現出了淡淡的粉紅,這會兒靈桑還有不少,可靈蠶卻不再吃了,而是不斷翻轉打滾,哪怕隻是一隻靈蟲,也能看得出來它的痛苦難受。
“這桑葉不能吃了!”
桑十九這句話脫口而出,後頭的話很有眼色地止住了。
郭家子弟老臉一紅,窘迫無地。
“對,對不住,是我做錯了。”
管事也難免有些失望。
畢竟,就算江易找到的靈草能治兩種蟲子,但還有三四種沒法治呢。
如果郭家的烈炎丹,真的能當除蟲藥用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但對方也是一番好意,就算一畝地的靈桑不能再用了,損失也不算太大。
畢竟,如果蟲子除不儘,這些桑樹也遲早要壞。
“這,這也不能怪郭道友……靈桑生蟲,本是天災。郭道友也是想要出力嘛!”
反正不管怎麼說吧,能克製兩種蟲子,已經是大喜事了。
江易忽然開口問,“能不能讓我看看這桑葉?”
管事把那沾過烈炎丹的桑葉給了江易,三言兩語把經過說了說。
雖然他語氣裡沒有怪責的意思,但郭家子弟還是不自在地低下了頭。
“洗過了兩遍?”
江易把放在鼻際的桑葉拿了下來,“沒準這烈炎丹也不是不能用。”
“可以等過上十天半個月再試試,沒準那時就沒有毒性了。”
有十天半月的,就算有微量毒性,也該被代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