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臨城徹底籠罩在滴滴答答的大雨中,顧家東邊廂房中也陷入一片曖昧的煙雨中。
門外,大紅的囍字,進進出出的隊員們也在歡聲笑語中,就連顧家整個後院都沾上了一絲喜意。
後屋裡,剛翻新的家具零星地倒著,屋外有個長相醜陋穿著汙穢的二流子被打暈了扔在旁邊。
後院裡,顧母一雙美目蹙著,人都快鬱悶死了,她一邊指揮著人將那被打暈的男人拖出去,又瞧了眼院子西邊的方向,見西廂房那邊燈亮了很久又關了後,總算鬆口氣。
她提溜著一雙兒女進了屋,“快進屋睡覺。”
顧小妹一雙漂亮眼睛都是難以置信,“媽,你還真讓哥跟她圓房啊?”
顧母凝了她一眼,“不然呢,難不成讓你哥跟隔壁那女的同房?”
顧小妹瞬間閉了嘴。
外間廂房一下陷入一片安靜中,顧母則帶著人去找顧父處理這件事。
而東邊廂房裡,半舊的家具早就被換過,此時就是新房的帳子裡,不時有幾聲曖昧聲傳出,更夾雜有男人隱忍的呼吸聲音。
屋外,雨打在芭蕉上,蟲鳴鳥叫聲都被這一曖昧的聲音驚走了。
滴答滴答。
雨水打在不遠處的的池塘中,驚起陣陣漣漪。
東邊廂房後屋裡,葉歡迷迷糊糊中隻感覺身上幾種感覺傳來,漂亮眸子微張,帶著一股迷蒙氣息,身體一股難以掩抑的渴望從唇齒間溢出。
眼眸中映入絲絲縷縷的光線,葉歡醒來,首先就遭受身上的強渴望和美男雙重暴擊,眼前似出現了個幻覺——身體仿若靠在一副滾燙的身體上。
她心底極致的渴望襲來,磨人一樣的麻癢感,她覺得是個男人都能撲過去。
她吐氣如蘭,白皙肌膚如盛開的花蕊染上點點緋色,旖旎卻誘人深入,全身都著火了一樣,甚至喉間更溢出誘人的聲線,勾得人越發潰不成軍。
葉歡似察覺抱住她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她此時思緒還不太清晰,剛剛視線隻隱約察覺到了八塊腹肌。
那一塊塊腹肌還有晶瑩的汗珠垂落。
她指下的觸感硬而結實,還有一條淺淺的人魚線直往有資本的深處滑落,她指尖劃過時,耳邊似聽到一聲壓抑到極致的悶哼聲。
那聲音醇厚低啞,隻覺身體似被帶起一陣陣酥酥麻麻的異樣感覺,就是青蔥白嫩的手指也忽然被一股大力按住。
那大手寬大有力,所有觸感都太真實了,一下將旖旎的氣息拉回,她心底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傳來……
普一睜眼,她就發現情況不對,她……她身上似乎發生了一場意外。
準確說,她現在似乎正在經曆一場親密事……在男人一雙幽深的眼眸中,葉歡意外地察覺,她似乎真的在跟男人釀釀醬醬,而這男人的長相除了好看,她總覺得似乎跟她剛準備演的一部劇本似乎十分十分的像啊。
此時身上的男人身上穿著淩亂的白背心,身上的肌肉十分漂亮,明顯可以看出男人身材異常的好。
當紅影星葉歡在拿了三大影後大滿貫當晚就跟男人夜不歸宿,都不用想就能知道明天各大報紙頭條得是怎麼個寫法,各種通告估摸都能鋪滿各大營銷號。
葉歡整個人都不好了,在男人靠過來時,那雙漂亮的眸子閃過一瞬迷茫後,乾渴的唇間溢出一絲*誘人的聲音:“唔~,不要。”
說著就是一推。
可大概中了藥的女人,手上的力氣能有多大?她這一推非但沒將人給推走,反而跟故意勾人一般將男人一下拉了過來。
男人低頭就瞧見一雙誘人的眸子眸中含有一汪春水,此時全身緋紅的她,更給身上加了一絲魅意。
女人反抗。
男人有一瞬間的停頓,很快,以前那雙一向隱藏得極好的眸子也因為藥物的原因染上一層紅。
男人思緒短暫恢複清明,後又被女人唇間的聲音引得越發失控了,……,以至於這一晚,男人本來打算隻解開藥物就停的,最後卻生生多折騰了一整晚。
……
外邊雨打芭蕉,滴答滴答。
屋裡響起快樂的樂章,其動靜似要比屋外更明顯。
葉歡後半夜一直是迷迷糊糊的,等她醒來時,似察覺一雙手臂搭在她身上,她剛一睜開漂亮眼睛,就瞧見一張放大的俊臉在旁邊。
全身的感覺都在提醒她,她剛剛真的跟人春風一度了。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貌似穿書了,穿進一本年代文中,成了文中天才男主的早死反派親媽。
在《八零首富大佬》一文中,男主經過痛苦的童年磨難,最後與反派一路廝殺終於成了頂級百億大佬股神,而男主的親媽的描述,就是造成男主和其龍鳳胎妹妹淒慘童年,最後跟人私奔跑了。
而她不知的是,她原本的老公最後會成為頂級大佬,一路高升,她的兒子未來也會成為百億大佬股神,也因為她導致女兒被霸淩而慘死,從此被兩個大佬一路嫉恨!
葉歡:?
她抬眸瞧瞧眼前剛跟她親密後,一身身材好到爆炸,整個肩寬窄腰未來頂級大佬男人,再低頭瞧瞧此時兩人剛裝扮過的新婚婚房情況,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醒了?”
外邊天色漸漸擦亮,顧燁霖一個從來不抽煙的人,生生在屋外抽了一個小時的煙才進來。
對今晚發生的事情,他說不上什麼感覺,隻覺得這一晚,全顛覆了他整個認知。
對於給人做秘書的人來說,他是心思最縝密的,平時一向心思深,看人還仔細,他能感覺女人一開始進錯房間還一臉絕望,到後邊在他身上時的主動改變,才讓他失控了。
要說對當妹妹疼的葉歡有多少男女之情,他是根本沒這份情*欲,偏偏昨晚,……,顧燁霖一晚上沒睡覺,就坐在床前思考這個事兒的後續處理。
葉歡揉了揉發酸的手臂,動了動身,發覺還是疼。
“恩,我這是真的是叫葉歡?”
顧燁霖起身坐在床前不說話,這大概是因為太失望了,所以都想裝失憶了。
顧燁霖隻得提醒她,“葉歡,你知不知道流氓罪?你敢半夜給人下藥上床,那就是流氓罪,流氓罪是直接判死刑的。”
他高大的身影,在橘黃色的燈光下顯得特彆高大,點著眉心的顧秘煩躁道:“你就是要想,也不知道早點成事,非得要等我們辦酒席的時候去做。”
顧燁霖也是直到擺酒席的時候才知道她心底有人,這個人,還是顧家的親戚。
葉歡:?
她隨意扯過被子蓋住身子,背靠在枕頭上,觀察著屋裡的情況,即便屋裡家具還算新,也算不錯,可是這掛的領導畫像,胖娃娃掛畫,舊式掛曆和破局年代感的立體木材衣櫃,大紅的喜被等。
這這這……,這無一不在說明她確實到了一個頗有年代感的地方呀。
葉歡無語:瞧瞧這是一個新婚丈夫對新婚妻子說的話。
不過男人說了見她沒反應,又道:“不過,你如果想離婚的話,我同意。昨天剛擺酒席,如果現在就鬨出去你給人下藥,還進錯房間差點被人毀掉了,對你名聲不好。”
男人說完,讓她休息一下,就起身嘻嘻索索穿了衣服起身。
男人簡直如衣架子一般,衣服一穿上去,簡直帥得葉歡這種娛樂圈見慣美人帥哥的人都忍不住眼睛一亮,隻可惜男人從頭到尾都沒讓她說話,就給她丟了一波又一波的炸彈過來。
*
早晨天光還沒擦亮,顧母就聽到廚房傳出啪啪的聲音,她起床一看,就察覺兒子穿了一身襯衣黑褲,高高得立在廚房門前,直接將她嚇了一跳。
“媽。”
顧母瞧他這樣子,就拉他坐下,“天都沒亮,你這麼早起來乾什麼?”
本心裡,顧母還是希望新婚的小兩口好好培養感情的,即便整個過程不好看,最後修成了正果不是。
顧母說著,看著眼前坐著都快高她兩個頭的兒子,以往一向心思縝密的兒子此時眼底都是青色,眼睛裡那紅血絲簡直看得顧母心臟猛地一跳:“你不會昨晚一晚沒睡吧。”
見兒子沒吭聲,她扯了扯他袖子讓他坐到一邊,自己坐到灶頭前生火,“昨晚的事兒,你是親自答應的,歡歡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真毀了,你葉叔叔還不死不瞑目。”
這話,她本來是以為兒子要發脾氣的,從來兒子就心思深,家裡跟誰也不親,誰知此時兒子還看她一眼,‘恩’了一聲。
顧燁霖起身主動打水倒進鍋裡,白襯衣紮進黑色褲子裡,一身好身材顯露無疑,平時做事更是細致周到,這都源於他平時對自己極為克製和自律的習慣和作息養成的,
可昨晚,他一開始本來打算葉歡不願就不碰她的,可誰能想到雙方都被下藥了,他倒是能忍耐,可葉歡平時被養的嬌氣,哪裡吃過這種苦頭。
他不願她吃苦,到底替她解藥了,可是到底又不一樣的,他昨晚失控了。
前麵還能說是因為藥物的原因,後邊他自己卻是甘之如飴折騰良久,他在床前看著她良久,又去外邊吸了好會兒的煙平息內心掀起的波瀾。
他本是極為克製的人,可昨晚,他聽著女人細細的聲音,貓一樣的利爪,在他身上劃出疼意,卻讓他身體極致的失控,人卻是興奮得跟個毛頭小子一樣。
這跟顧燁霖平時克製的行為太不同了。
說起來,他馬上就要隨領導調走了,在調走前才辦酒席,他還打算等那邊安頓好了就接葉歡過去。
誰能想到,新婚之夜,才得知她心底有人,更是膽大包天給她心上人下藥不說,還走錯了房間差點被人算計給二流子糟蹋了。
“媽,你等葉歡起床就叫她洗個澡。”
顧燁霖蓋上木頭蓋子,又問起了昨晚那個二流子是怎麼進來的。
顧母瞧見兒子這麼早起來就給人燒水,真的是大大的意外,以往兒子對歡歡可沒有這耐心,頂多是當哥哥一樣照顧她。
可歡歡性子驕縱,對兒子也是客客氣氣,她還是頭一回見兒子這樣,她意外道:“你等下怎麼不親自去叫她?”
“領導那邊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他又起身打了水洗了把臉。
顧母‘喔’了一聲,又說道:“那個二流子是西街那邊的,至於是怎麼來的,對方咬死了說是來吃喜糖的,至於後邊,他是喝了點酒迷迷糊糊進的房間。”
顧燁霖做人秘書的,平時做事心眼子跟馬蜂窩一樣多,“回頭直接送去公安局那邊,我去那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