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更)
趙嫂被抓了。
葉歡還沒想到這個, 她想著是將人開除了就是,哪料到對方還能將自己作進公安局去。
“歡歡丫頭,救救我, 我真的沒有去聯係人販子啊, 我是冤枉的。”
趙嫂子被帶走後,顧家院子裡都是她大叫的聲音。
顧二嬸急匆匆跑出來都沒攔住人,氣得就想罵葉歡。
結果她一轉身,就瞧見顧家眾人都出來了, 自然閉嘴不敢說話。
……
房間裡, 還有兩個公安在, 其中一個就是杜霖。
杜霖問她:“歡歡,你剛剛說的朱魏紅是誰?這次事情發生之前,你再見過她嗎?”
葉歡其實也不願意相信這個,她讓三叔將畫像給她看看。
一看到畫像, 葉歡心就往下沉, 還真的是朱魏紅。
她握緊畫像,想起來這個朱魏紅是誰?
其實說起朱魏紅她還有點尷尬, 因為提到朱魏紅, 就涉及到原身的心上人。
朱魏紅是誰呢?
她是原身的初中同學,長得很漂亮,原身也很漂亮, 兩人都相互看對方不順眼。
當時班裡有個成績很好的男同學叫何衛東, 他喜歡原身。
因著何衛東有一雙跟心上人相似的眼睛, 原身就會經常跟何衛東接觸,當時班級裡還傳來兩人相處對象的流言。
後來,何衛東被朱魏紅撬了牆角。
而葉歡穿過來後,就見過朱魏紅一次, 就是後來朱魏紅給她送了一封信,信上的內容就是約她去市文工團見麵的。
信上署名是許清林,這是原著中原主將龍鳳胎賣給人販子後私奔的對象,她後邊還去過市文工團一次,結果卻撲了個空。
葉歡總覺得有一層迷霧在眼前,朱魏紅為什麼要給她的孩子下藥啊,是為了報複她嗎?
那為什麼要弄混混來砍殺顧老爺子呢?
看著屋裡眾人都看她,葉歡尷尬得很,這要怎麼提才能繞過原主心上人這一話題?
葉歡:?這簡直是原身的黑曆史啊,一說心上人,就能說到新婚的時候,原主給心上人下藥想讓對方娶她的情況。
斟酌一番,葉歡試圖簡潔又不丟重要信息地說出朱魏紅是誰?
葉歡道:“朱魏紅是我的初中同學,不過我們關係不好,後來我結婚後,她來過我家一次。”
“她給我送了一封信來,還說要將何衛東還給我,我說不稀罕。她還生氣了,回去的時候罵‘安安是傻子’,我一惱之下,還讓家裡的兩條警犬將她撲倒過,她離開後我們就再沒見過麵。”
葉歡仔細想了想,關鍵信息都說到了。
目前就是朱魏紅的動機,因為什麼呢?難不成為了報複她連犯罪的事情都敢做?
果然,她這一說法出來後,就有了更多問題,杜霖問:“何衛東是誰?那封信寫的什麼,可還在?”
葉歡搖頭。
她尷尬得腳趾頭都蜷伏了起來,信上的人,是原身未來的私奔對象,這話能說嗎?
她緩緩後才道:“何衛東是我們同學,我、……”
葉歡閉了閉眼,咬牙道:“因為何衛東跟表哥有一雙相似的眼睛,所以那時候我們走得近,後來,何衛東就被朱魏紅撬了牆角。”
她這話一說後,就聽到妖孽三叔輕笑一聲,“原來是喜歡的人啊?歡歡寶貝兒不用介意,誰年輕的時候沒兩個愛慕對象啊?”
葉歡拿眼瞪他,這哪有人這麼拱火的?
果然,杜霖哥都拿那種驚奇的眼神看她。
“那信呢?”
葉歡摸了摸手心,也顧不上麵子了,還是查案重要,她便道:“信上寫的內容就一句話,說‘要想知道葉叔消息的話,來市文工團外xx168號’,我,”
葉歡猶豫了下才道:“我後來去過市文工團外的地址,去就撲個空,根本沒什麼人,然後我就將信扔了。”
她真的是社死啊。
這些信息都說了出來,好像疑團更多了,這其中之一就是大家問她為什麼去赴約,這個許清林是誰?她要怎麼回答?
果然,另外一個公安就問她為什麼去赴約?去見的人是誰?
葉歡警鈴大作,這讓她怎麼說嘛?她去,是因為這個許清林,他是原主未來的私奔對象啊,她為了以絕後患才打算見見人。
可她也沒見到啊,她到現在都不知這個許清林是誰?原主到底跟對方有什麼關係?
“去見的人叫許清林。”
多的葉歡就不好說了,她一說就要掉馬甲。
這個問題,其實男人問過一次,她當時回答的是‘她說不清楚’,男人然後就沒問了。
葉歡的緊張和為難,眾人都感覺到了,那公安還想問什麼,被杜霖攔住了。
三叔此時插話了:“好了,現在知道人了,你們去將那個朱魏紅帶去問話就成了,你們問歡歡她也不知啊。”
“查案的事情,那是屬於你們公安的責任,不是歡歡的。這個朱魏紅一個小姑娘,為啥要雇凶殺人,還聯係人販子來抓小龍鳳胎?”
“這動機上,說不過去,說不定這背後還有人,你們順藤摸瓜去查吧。”
杜霖朝幾人點頭,將葉歡手裡的畫像帶走了,離開前還說一旦有任何消息就告訴他們。
*
杜霖帶著公安走了,房間裡一下安靜下來。
她還沒來得及尷尬,就聽三叔叫住她,跟她說起了趙嫂子被抓的原因。
“去公園前兩天,趙嫂子收了一個姑娘的藥放曾嫂子的粥裡了,所以去公園時她一直在拉肚子,背後人應該是想將曾嫂子支開。”
這個葉歡有記憶,她那天也上了好幾次洗手間,拉了好幾次,搞半天是因為被下藥了。
葉歡那個氣啊,這個趙嫂子當人家保姆的,遇到這種事情,你倒是先來告下狀啊,怎麼能隨意拿彆人的藥呢,要是毒藥呢,要是死人的呢?
她完全理解不了對方的腦回路。
她還問,“單獨下藥,頂多被問下話,怎麼會被抓呢?”
三叔蹲下跟小溫溫玩了會兒接球遊戲,才歎氣,“因為對方承諾給她500塊錢,一開始給的訂金是50塊錢,剩下的錢要去公園他們提前說好的地點去拿。”
“他們給錢的地點,就離那假山不遠處……,現在公安同誌帶她去問話,就是要查清楚她是否知情對方就是衝著孩子來的,還是說,她單純是為錢才跟對方聯係?”
“至於她有沒有拿到錢?中途又怎麼去的,這些都要公安審了才知道。”
葉歡也歎氣,趙嫂子想要去拿錢的話,要不就是提前將龍鳳胎弄睡覺後再去拿錢,再或者說,是等曾嫂子回來後,她說要去找地方安頓孩子出去過?
這些都要查來才知道。
葉歡現在還在想的一個問題是,這幕後的人是誰?是許清林嗎?還是何衛東?或者朱魏紅自己一個人?
可不論哪一個拿出來想,動機都不足夠。
算了,葉歡也不想了,就像三叔說的,去將朱魏紅帶回去問話,總能問出來後邊的原因。
*
公安這邊,是兵分兩路去帶朱魏紅和革委會主任鄭家棟去問話的。
公安去到朱家抓人的時候,朱魏紅還在滿心歡喜等著何衛東來下聘禮的,兩人約定好,到時候何衛東會準備888的彩禮錢。
在這個彩禮錢普遍是88,128,168的年代,888算得上是一筆天價彩禮。
何家還承諾說要給彩禮三傳一響,外加三十六條腿,還要給朱魏紅買兩身漂亮的衣服結婚當天穿,這裡麵有一套是綠軍裝,一套是紅色的婚服。
這個年代的三傳一響,三傳就是手表,自行車,縫紉機,一響就是收音機。
三十六條腿就是結婚時用的桌子,凳子,衣櫃等等,這個條件來說,彆說是普通的工人家庭,就是好多乾部家庭都達不到這個條件。
朱家是生活在一條特彆窄的筒子樓裡麵,朱家一共是有4個姑娘一個男孩,作為到第四個還是姑娘的她,在家裡受儘了忽視。
她住的床是從隔間裡隔出來的,她沒穿過新衣服,全是撿的前頭幾個姐姐的舊衣服穿的。
至於好吃的,她更是一個都沒有,從小她就知道好吃的都是弟弟的。
她在初中最嫉妒的當然是葉歡。
葉歡有什麼?沒爹媽的孤兒不為過,她親媽不要她,親爹又犧牲了,這樣的葉歡應該是被踩到泥裡去的。
偏偏,葉歡穿的衣服是最好的,吃的從來不缺,後來還嫁給了臨城人人羨慕的顧秘書。
好在,
何衛東也不錯,他給了她最體麵的彩禮,她到時候就可以將彩禮錢扔在家人臉上,看,你們最瞧不起的女兒,卻是讓你們最體麵的姑娘……
她的美好生活就要來了,朱魏紅這段時間人生都是飛揚起來的,那也是她體會過最和諧的家庭生活,原來,一個人隻要嫁得好,你家裡所有瞧不起你的人,通通都會重新重視你。
直到這天幾個公安上門,對她掏出證件道:“你是叫朱魏紅吧,你涉嫌‘買凶*殺*人’‘拐賣婦女兒童’‘危害公共安全’等罪被逮捕,先跟我們去公安局問話吧。”
一盆涼水從天潑下,朱魏紅都沒回過神來,就在朱家滿地狼藉中被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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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2更)
被抓到公安局中,朱魏紅被帶到審問室問話:“朱魏紅是吧,你說說,為什麼要收買顧家保姆,先是要給顧家龍鳳胎下藥,後又聯係人販子抓人,還膽大包天買凶在公園砍人?你可知道,你這行為給臨城整個治安造成惡劣影響?”
朱魏紅還有點懵,她看著公安,對公安給她安的罪名一個也不承認。
直到公安說她收買顧家保姆下藥的人證物證都有了,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她要見一見她對象何衛東才說。
審案公安惱怒不已,“好好交代,你以為你要見就給你見,你知道不知道,就因為你這一惡劣影響,整個臨城都要上省城電視台的法製欄目,因為這個案子牽連甚廣,行為又極其惡劣,所有有關此案的主謀都要嚴判,重判,頂格判,對主謀是要判無期或死刑的。你不要以為你是女同誌就可以逃脫懲罰,一樣要嚴判。”
‘無期或死刑’?
這幾個字回蕩在朱魏紅耳朵裡,直接將朱魏紅炸得頭暈腦脹,人都傻了。
她終於如夢初醒,抬頭愣愣地看著公安,說道;“我沒買凶*殺*人,也不知道你們說的人販子是什麼。我承認前麵收買過顧家保姆,後邊的所有指控都不認。”
朱魏紅死不承認,也不肯說她為什麼要收買顧家保姆,甚至要給龍鳳胎下藥?
她從頭到尾,翻來覆去隻有一句話‘沒見到對象何衛東之前,她一句話都不肯交代’。
辦案公安氣得吐血。
最後反應到上麵楊局那,楊局就讓去帶何衛東來。
結果,
何衛東跑了……
何衛東跑了這個事實,終於擊垮了先前還信誓旦旦的朱魏紅,她眼底的光芒終於消失,她西斯底裡大叫‘不可能’。
朱魏紅精神潰散,因為不願意相信這個事情,直接吵著要出去找人。
公安都懶得跟她解釋,隻說:“何衛東在好幾天前就開了介紹信去鵬城出差,可我們聯係了鵬城公安去那個單位查人,他根本沒有去過。”
這個年代又沒有監控攝像頭,還能順著蹤跡去查?
好幾天前何衛東就跑了。
真相終於徹底擊垮朱魏紅,麵對公安後邊的審問,她才說了一個事實:“去給葉歡送信,對她孩子下藥,包括特意讓保姆去公園給錢,全都是我對象何衛東讓我做的。”
聽到這個答案,辦案公安都愣了,辦案公安問何衛東動機:“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朱魏紅搖頭又點頭,後捂臉大哭:“可能是他還喜歡葉歡,容不下她的孩子。”
公安:……
公安等她情緒穩定,又問她為什麼要買凶*殺*人?
朱魏紅都搖頭,“我跟顧家無冤無仇,為什麼要買凶殺顧家的人?”
見朱魏紅不承認,公安將那些混混說的地點,收到的信和錢等說了一遍,然後問她是不是去這些地方送過信和錢?
朱魏紅臉色一瞬間就變了,她也察覺到不對了。
“我,”朱魏紅愣了愣才道;“是,我就負責送信,還有錢,我不知道他們是乾什麼的,我隻是幫忙送個東西,就跟當初給葉歡送信一樣,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變成買凶*殺*人了?
公安眼底閃過一抹同情,最後給她下了最後的論斷:“你塞的那些錢,信,就是給這次‘東街公園殺人案’那些混混的,至於人販子,你是不是也去送過信?”
朱魏紅被嚇得失了音,一句解釋都說不出來。
公安最後道:“現在的情況的就是,人證,物證全都有,至於動機,你是否因為嫉妒心不說,就說你讓人給龍鳳胎下藥,你該不會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吧?”
“人證物證俱在,此案你說你不是主犯都沒有人相信,除非抓到何衛東證明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否則你就是主要謀劃者,此行為相當惡劣,對社會危害性非常大,法律一定會對你嚴判重判的……至於怎麼判決,等通知吧。”
公安的話一說完,朱魏紅就‘啊’一聲徹底嚇暈過去了,她雙眼都是眼淚,一直到此時她都不明白:明明她馬上就要奔現幸福了,她要結婚了呀,怎麼就淪落為階下囚了?[注1]
……
同一時間,革委會主任鄭家棟那邊也出了結果,他說的也不多,隻說收到過顧家的舉報信,彆的他都不知情。
而他嘴裡提的一個名字,也是何衛東。
杜霖摔下手裡的資料,問何衛東還有什麼沒說沒?
當知道顧燁霖將他的資料寄給杜霖時,鄭家棟簡直氣吐血了,他壓著火氣將最後一個名字說了出來:“彆的我不知道,我就是好奇那信上的署名,去查過信上署名的主人許清林,可這個人早就出國了,我跟他沒接觸過。”
許清林這個名字,杜霖也是第一次聽了,可這人跟此案沒有任何關聯。
他將鄭家棟放了後,將這次審案的結果報告楊局。
楊局當場下了通緝令:全省通緝在逃犯何衛東……
當晚,公安局就成立特彆行動小組,全國全省全力逮捕‘逃犯何衛東’。
*
顧家
何衛東跑了。
朱魏紅為愛被坑,成為‘東街公園砍人案’雇凶*殺人未遂,拐賣婦女兒童未遂案的主要犯罪人員。
幾個消息傳來的時候,顧家眾人都愣了下,見葉歡要打電話,都默契沒去打擾她。
……
葉歡這頭因為記掛著顧家挖金子的事,葉歡打算給男人打個電話。
不過一個下午男人那邊的電話都占線,她打算再去試試。
玩了一下午的投球遊戲,小閨女見三叔回來就去要抱抱,要騎馬馬了。
葉歡哭笑不得,這閨女都快成三叔家的了。
可等葉歡去打電話時,兩雙白嫩嫩的小手就抱著她腿不放不說,一直不怎麼要她抱的安安還試探性地拉了拉她手。
葉歡被幼崽弄的心情大好。
她心情愉悅,又低頭親了親兒子的額頭,才哄他:“寶貝兒,媽媽給爸爸打個電話,你等下想爸爸也可以跟他說說話話。”
顧寧安本來想跟她提一句‘間諜’,最後到底沒吭聲了,他一個小孩知道什麼‘間諜’?
顧寧安拉著妹妹在客廳門口站著,他盯著媽媽的背影,若有所思。
要找黃金,這個事情肯定需要私下找,人多是不好的,要是他媽媽忽然提說家裡的人需要回避一下,那會不會對她影響不好?
嘟嘟嘟。
他聽到媽媽撥通電話撥通了好久,最後電話終於通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走到了客廳外的窗戶外,是一房的一奶奶。
顧寧安:?
這女人嘴巴最碎,對他媽媽敵意最強,今天他們還開掉了一個保姆,這個保姆還被抓了。
顧寧安邁著小短腿,牽著妹妹的小手,盯著這個二房二奶奶沒動。
顧寧安:?他要不要插手這個事情?
本來就說好,隻管媽媽一次就不管她了,可這次,
顧寧安猶豫了會兒,到底還是決定乾涉一下,讓妹妹去的話,是不是其實也是妹妹幫的忙,不算他管那個女人的事兒吧?
他掐了掐妹妹的手心,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兩句,哄她:“二奶奶討厭媽媽,想搶糖,我們將她哄到外邊去。”
顧寧溫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哥哥,她眨呀眨呀,軟呼呼的嘴角邊還有大大的窩窩,可愛極了。
她那長長的睫毛就跟小扇子一般,在眼睛上方形成一排細密的陰影,又漂亮又討人喜歡。
“哥,哥?”
她似不太理解哥哥說的討厭是什麼,不過哥哥說的話她聽懂了,就是一奶奶壞,要搶媽媽的東西。
那怎麼可以呢?
媽媽的東西,都是她的呀,於是護食幼崽按照哥哥教的去將人趕走。
兄妹兩人小手拉小手走到顧二嬸跟前時,還嚇了一嬸一跳。
“一奶奶。”
小寧溫抱著二嬸的腿就要她抱。
一嬸當然不喜歡葉歡了,可不得不說,那丫頭生的一對龍鳳胎實在是太可愛了,奶呼呼的小臉,白嫩嫩的皮膚,真的無一不討人喜歡。
顧一嬸本來想再聽聽的,但是小寧溫見她不抱就要張口哭,她無奈低下頭想抱小姑娘。
結果小姑娘還不要她抱,直接拉著她褲腳往外指,大概是想要什麼東西。
顧一嬸:?
她沒法子,她也怕小姑娘一哭,等下驚動裡麵的葉歡。
她還打算等下將兩個小孩交給大嫂後再倒回來的,結果,被兩個小奶娃忽悠去了院子外時,她就再沒回來過了。
*
客廳,
嘟嘟嘟
電話接通的時候,葉歡剛說了一句:“哥嗎?我是葉歡。”
結果,
那邊吧嗒一下,直接將電話給她掛了。
葉歡:?
這男人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一下午電話占線就算了,剛剛接通後還給她掛了。
就無語。
好在電話很快又響起來了,電話再次接起來時,她聽到那邊有好幾聲長呼吸響起,緩了好一會兒,她才聽到男人的聲音。
他嗓子啞,聲音似有點變了聲,這大概是說太多話然後嗓子啞了?
那邊似喝了好幾口水,等聲音好一點了,她才聽到男人比較正常的聲音,“歡歡?對不起,剛剛手滑了,電話自動關了。”
葉歡也不計較那個,她是要跟男人說正事。
不過她還是關心了一句:“哥你剛剛嗓子不舒服嗎?要備點胖大海這些喝一下,……”
顧燁霖一聽到這聲音,喉嚨就一梗,這丫頭前兩天才被砍,身上現在傷口還沒好吧。
當時又親眼看著兒子在她眼前被踢出去,怕是都嚇瘋了。
此時跟他接通電話,第一句不是跟他撒嬌,也不是跟他說害怕,反而是關心他。
顧燁霖坐直身體,聲音澀澀的,“歡歡,哥哥沒事,倒是你,有沒有事?傷口還疼不疼,有沒有被嚇著?晚上害怕不害怕?”
他心疼得厲害。
此時分隔兩地,他連抱一抱她都是奢望,他想跟她說,傷她和孩子的人,他都讓那些混混和人販子親自承受一遍她當時的疼。
可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這種話說出來,他怕嚇著她。
頓了頓,他又道:“這次傷人的人,哥已經通過各種辦法,勢必要讓這些人都頂格判,即便不能判死刑,也會讓他們就在裡麵待著彆出來了。”
緩了緩,顧燁霖又低聲問她,“歡歡,你有沒有想補充的,哥聽聽。”
葉歡眨了眨眼,真的什麼都可以提?
葉歡便道:“哥,今天公安來我們家了,將家裡保姆趙嫂帶走了,三叔說她當時聽一個姑娘的給曾嫂下藥,當天人販子就來將安安和溫溫帶走了,按公安的意思,她怕是涉嫌‘拐賣婦女兒童未遂’罪了。”
顧燁霖是聰明人,這一句話就知道什麼意思了,家裡保姆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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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更)
他握緊手,一直靜靜聽著歡歡說話,一直等到她說道;“哥,三叔問了兩個保姆,都說了那個讓她們給孩子下藥的幕後人是朱魏紅,就……,是我初中同學。”
“我想了想,怎麼都想不通她要對龍鳳胎不利的原因是什麼?她是幕後‘買凶*殺*人’和‘拐賣安安溫溫’的凶手嗎?”
葉歡是真想不通,一是動機,什麼仇什麼怨,要做這種犯法的事?
第一,則是她知道朱家著實算不上多有錢,‘買凶*殺*人’還有去通知人販子來搶孩子,這都需要錢吧?
她聽三叔說,對方給趙嫂子的錢就是500塊錢。
500塊錢,其實真的不是一筆小錢了,按照葉歡現在的工資,也是差不多快一年的工資了。
如果是按照普通人的工資38塊一個月在,這得有快2年的工資了,這也不難理解為啥趙嫂子會鋌而走險,答應去做這個事情。
葉歡將上邊的話分析一通,然後也問出了她的疑惑,“哥,你說,到底誰才是幕後真正的凶手呢?對方要殺的是爺爺,還要將安安和溫溫拐賣走,如果真的成了,他們要將安安溫溫弄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