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嘴巴都張大了,她記得男人的領導就是未來一路提拔他的大佬,哪料到對方還管她們家這種小事啊?
葉歡又問,“那還有一部分呢?”
那邊這次沉默了一瞬,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而剩下那一部分,去找葉叔,也就是嶽父的領導捐,嶽父生前都是團長了,他是烈士,你是烈士遺孤,你去捐,老領導一定會更加看顧你的。”
“歡歡,我們這次黃金的事情不上交,以你的名義捐。”
葉歡‘啊’一聲都驚呆了,為啥要以她的名義捐啊?這不是好處都她得了,名利都給她?
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麼,顧燁霖緩了緩又道:“這些領導目前來說,都是既能兜住這個事情,又願意護住我們家的情況,說不定我還能給你爭取到一個好處來。”
葉歡問什麼好處?
男人還笑了笑問,“你想要什麼好處?人家都是打著不要好處的,你這還問的明目張膽的。”
“傻啊,有好處還不要?”
男人咳嗽一聲問,“你想不想去中央電視台工作,或者中央廣播電台上班,給你爭取?”
中央人民廣播電台?
真的是相當體麵又熱門的單位了。
可現在孩子太小了,她答應男人要去臨城,如果不去臨城的話還差不多。
葉歡緩了緩才問,“哥,你不是讓我帶孩子來臨城嗎,不管是中央人民廣播電台,還是中央電視台,去哪裡工作的話都要去首都吧。”
顧燁霖就不吭聲了。
總不能人夫妻結婚了,還一直分隔兩地吧,孩子也需要爸爸這個角色。
男人就問葉歡想要的話,想要什麼。
葉歡就笑:“哥,你們領導真這麼厲害嗎?要是真的我想就可以的話,我想以後我掛靠的單位,能允許我去香港拍戲。”
見對方不吭聲,葉歡又補充了一句:“或者,我以後的單位能同意我去拍戲,包括,要是以後上大學的話,大學能允許我住在校外,然後有一定的請假自由去拍戲。”
葉歡想的是,還有兩年恢複高考了,她一直猶豫要不要去考大學?
可是大學期間她都不能去拍戲的話,那好像又沒有什麼必要考了?
男人這次才是真的笑了,“你這戲癮還真大,這還沒影的事兒呢,你就已經能想上大學,還有去香港拍戲了。”
不過男人聲音倒是愉悅多了。
葉歡心情也好,她還跟男人說了一下未來的行程:“國慶過後,鄭導讓我去試鏡《紅樓夢》,還有一個民國諜戰電影。”
“然後,《婦女主任》和《女知青》也要在明年年初上映了,你說我開心不?”
嗬嗬。
男人這次真的笑出了聲,他說:“到時候我一定記得看。”
這話葉歡愛聽。
二人又溝通了一下,男人說他會去聯係表哥和那個警衛員,還有家裡人他都會打電話叮囑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總之,這個事情不用她的腦袋想這些事情了,讓她好好修養。
葉歡又說了一下‘東街公園砍人案’的主謀何衛東被抓了,隻是案子陷入了僵局,公安那邊好像沒審問出來。
顧燁霖又說他會去跟進這個案子,讓她乖乖養傷,還說廣播電台那邊怕是急瘋了,過不了幾天,估計領導就會去催她上班了。
葉歡掛完電話後,還坐在沙發上緩和了下情緒,才去叫顧老爺子和顧父跟男人溝通去了。
*
果然,男人就是預言帝,第二天林秘書就來了。
葉歡在家已經修養一個多月了,她節目的熱度,沒有了她這個當紅播音主持在,‘臨城兒童故事會’熱度已經從全國兒童類節目前五掉出了十幾名之外。
眼看著這熱度越掉越快,廣播電台的宋主任和縣裡領導們都坐不住了。
這馬上就是中秋,中秋就有糖果廠的月餅要找銷路,不然單靠臨城的單位內銷,這才多少訂單啊。
因此最近葉歡這位大紅人不上班,最急的竟然變成了國營糖果廠的廠長,他最近可積極了,不但積極跑公安局盯案子,還每天跑去廣播電台和顧家催人上班。
可最近一個月顧家都說要重新翻新一下房子,人家給的原因還是房子漏雨,那你能去打擾嗎?
沒法子,糖果廠的廠長就隻好去廣播電台和縣政府那邊去堵人,就說葉主播安全得不到保障,人家都不願來上班了。
政府領導能說什麼?
現在國營廠子也是事業單位,事業單位拿的也是鐵飯碗,人家還可以調動到政府上班的,一般國營廠收益好的廠子領導,那是可以跟政府領導們拍桌子的。
好吧,林秘書這個萬能住手可不就被派過來了?
可是,他們去的時候還被關在了顧家四合院院子外,院子外門關的死死的,敲門,還沒應。
*
那葉歡在乾什麼呢?
她在跟曾嫂講話,這個點剛好中午飯點的時候,顧母在廚房做飯。
顧姥爺子和顧奶奶在院子一邊編嬰兒背簍,順帶給兩個小家夥編竹席,這個竹席是用來換舊的竹席的。
顧寧安就坐在邊上看太爺爺鞭竹席,一雙眼睛就時不時看向親媽和妹妹那邊。
葉歡在喂妹妹吃輔食呢。
孩子現在快一歲半了,家裡的輔食就是用胡蘿卜,山藥,花菜,混著攪碎的肉泥全燉在一起,再加上大米一起做成米糊糊,這樣功能就全些。
小家夥比較好喂,再給她微微加點鹽油,她就可愛吃了。
家裡隻有哥哥才挑食,妹妹可好喂養了,葉歡每次喂妹妹心情都好得不得了。
都說有的孩子是來報恩的,有的孩子是來報怨,葉歡就覺得妹妹是來報恩的,特彆省心,特彆好喂,還特彆黏她。
葉歡喂一口妹妹,就瞪一眼兒子,那個估計就是來報怨的。
結果兒子還是不理她,也不說乖乖過來等著她投喂。
葉歡:……
*
好吧,她還是讓站在邊上有些戰戰兢兢的曾嫂坐著說話。
曾嫂在醫院養了整整一個多月的傷才養好,現在也是外傷養好而已,這裡麵的骨頭還得養養。
這次曾嫂,葉歡住院的錢倒不是她掏的,是顧家的總賬裡出的的,即便這樣,葉歡中途買了幾次補品送去醫院,她也花了有將近小一百呢。
曾嫂傷到了骨頭,葉歡對忠心保護孩子的保姆,她是舍得出錢的。
但是,要不要再用以前的保姆,或者說要不要請保姆,她在猶豫。
大概是被搞怕了。
她不是不信曾嫂,而是曾嫂有短板,曾嫂子有個女兒在老家,人家背後的人一捏住她女兒,曾嫂就沒辦法好好做事了。
這簡直是防不勝防。
曾嫂也不敢坐,直到葉歡說抬頭會脖子疼,曾嫂才坐下了。
“歡歡小姐,如果公安局證明我是清白的,能不能讓我單獨來收衣服去洗。”
她放緩聲音解釋了一句:“歡歡小姐在上班,顧奶奶年紀又大了,家裡沒個幫忙做事的人總歸是不方便。”
“歡歡小姐要請保姆的話,歡歡小姐對我多少還熟悉點。要是重新選一個來,很難保證安全。”
頓了頓,她又道歉:“對不起,我知道歡歡小姐不相信我,可總相信公安局的判斷吧。我保證下次無論有什麼意外的情況,我都先跟歡歡小姐說。”
葉歡沒吭聲。
這次孩子被嚇到了,加上有顧家的事情在,她才特意請了一個多月的假。
她在想,要不要再請久一點多陪伴孩子。
曾嫂說的她知道,她是覺得他們家未來越走越遠,以後保姆,保鏢,助理等都很重要。
要是誰都可以用助理保姆的家人威脅她的話,這也太糟糕了。
“你說這些我都知道,不過也不是非得要請保姆,我可以請假或者辭職帶一下孩子……”
葉歡察覺她這話說完,就有好幾道視線看她。
她抬頭一看,就跟兒子那雙如黑曜石一般的雙眼對上,那一刻,葉歡居然從兒子的眼睛裡看到了情緒,她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一個一歲多點的幼崽,有什麼情緒?
連她的話都聽不懂。
“歡歡小姐……”
曾嫂子卻是要哭了。
就連顧奶奶都有點不忍,曾嫂子如果這次謀殺沒作亂的話,其實平時她工作是真做的不錯,勤奮肯乾,還特特彆願意乾。
可歡歡沒發話她就不說好話,而是將安安抱過去哄他吃米糊糊。
葉歡剛打算說話,外邊就響起了敲門聲:“葉主播,葉台長……”
葉歡:?
這聲音她好像有一個多月沒聽這聲音了。
“來了。”顧奶奶去開門,就瞧見林秘書和王廠長等人在門外。
“歡歡,林秘書宋主任他們來了。”
*
“葉歡同誌,你休息得怎麼樣了?”
林秘書幾人可不是空手上門呢,人家拿了麥乳精和水果上門的。
這個年代的麥乳精和水果都是稀罕物,這一手禮物可真是分量足足的啊。
葉歡指了指邊上的長凳子讓幾人坐,聽林秘書這麼問,她實事求是回:“挺好的呀,恢複得還可以。”
林秘書一噎,恢複得還可以,您還不知道回去上班啊?
“那葉歡同誌有沒有困難啊,這個,領導說群眾有困難就要多幫幫。”緩了緩他又道:“今天宋主任和王廠長他們的意思呢,都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能回去上班了?”
葉歡就跟聽不明白他話一樣,繼續道:“哥哥跟妹妹這次受了驚嚇,我想多陪著孩子。”
林秘書一噎,這不是說來幫忙來了嘛。
聽話聽音,林秘書哪裡不懂,這是案子沒判下來,不痛快呢。
林秘書先是道歉,說公安局那邊他們領導都在催,務必讓公安局儘快破案。
另外,林秘書又說:“來前,領導說你這邊繼續上班,如果需要人的話,不管是保鏢還是保姆,都可以給介紹人來。”
話都說到這一份上,再拿喬就沒意思了。
葉歡看了一眼緊張得額頭都在冒虛汗的曾嫂子,到底還是心軟了,一個女人死了丈夫,帶著一個女兒,還被家裡的婆婆和大伯哥打,也夠慘的。
她也聽說曾嫂子家那個小女兒在家經常被大伯下黑心打,罷了,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
葉歡指了指曾嫂子,道:“林秘書,保姆我不打算換了,不過還真有個事情要請你幫忙。”
林秘書讓她說,
葉歡便道:“曾嫂家裡有個女兒,今年才10歲,她爸爸不在了,所以在家不安全,這次,我家這個保姆就被人威脅了,威脅的原因還是她在老家的女兒。”
“我就想林秘書能不能看縣裡的小學弄個名額,讓她插班進去。你也知道,我這請她也算是私下請的,不算單位,沒法給她安排學校。”
其實顧家的人脈,要搞定這個名額還是沒問題,但是有送上門的便宜不占,她又不是傻子。
林秘書推了推眼鏡,隻覺得顧秘書這媳婦兒,難搞得很,又精明又懂拿捏尺度,重點是,還不會讓人討厭她。
可真是個人才。
林秘書見她明天願意去上班了,自然答應了。
曾嫂子這次是真的結結實實朝葉歡跪下了,聲音帶著哭音:“謝謝歡歡小姐,謝謝歡歡小姐,你就是我和翠翠的再生父母。謝謝歡歡小姐,歡歡小姐你是個好人,一定會好人有好報的。”
葉歡:?
她看了看林秘書和宋主任看過來的眼神,趕緊將人拉起來了。
這個時候可不能跪啊,她還不想去革委會喝茶。
好在這裡都是自己人,倒是沒人舉報她。
宋主任還看著她,朝她點頭後,也是說讓她明天去上班,然後會一起督促公安局那邊儘快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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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更)
公安局
何衛東進公安局後,聽了朱魏紅的指控,詭異地安靜了好幾天,就是什麼都不肯交代。
這天就連周愛軍都跑去公安局看情況了。
這天剛好是杜霖審問何衛東,問他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何衛東一開始還不肯說,周愛軍在邊上看了會一會兒,後來對杜霖說讓他跟何衛東單獨待一會兒。
也不知周愛軍對何衛東說了什麼,何衛東這天就交代了。
杜霖讓他說,“說說吧,你為什麼要指使朱魏紅給顧家龍鳳胎下藥,下藥不成,事後又收買保姆聯係人販子拐賣孩子?
你不單喪心病狂置同學友誼不顧,更是哆竄朱魏紅花錢請混混公然在公園行凶砍人,你知道不知道你這行為性質相當惡劣,對社會危害也大。”
杜霖說到最後氣得拍桌子。
是彆人他都可以接受,最後居然查來是兩個同學對歡歡下手,他不能接受。
還說這個男人愛慕歡歡,他家歡歡有這種愛慕者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這再多兩個命都丟了。
何衛東聽到他提葉歡低下了頭,大概在深夜的時候,他或許有過愧疚吧。
頓了頓,何衛東才道:“我不知道會這樣。”
杜霖更氣,問對方為什麼這麼做。
何衛東完全不肯說,直到杜霖說了‘這次案件性質影響相當惡劣,對社會危害性影響極大,對主要犯罪人員都要嚴判重判,他要是說不清楚有力的證據證明他是清白的,他的判決將會是無期或死刑’,這一句話才算是徹底打破何衛東的防線。
他道:“明明都沒死人,怎麼會這麼重?”他的理解中,頂多3-7年,天翻了也就10年的牢獄之災。
可杜霖打破了他的幻想:“因為,混混在公園當街砍殺老人小孩和婦女,這個案件的影響實在太糟糕了,要怪就怪你心狠又碰上省城電視台都來報道了。”
人家就是要嚴打作標杆,為‘臨城治安’樹立標杆威信呢。
何衛東這次終於捂臉哭,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對,我是受人指使的,我不是幕後的人。”
杜霖就問他主謀是誰?有人證嗎?有物證嗎?
結果何衛東全部都搖頭。
杜霖都快氣吐血了,就聽何衛東道:“真的,公安同誌我怎麼會會有膽子買凶*殺人呢?我跟顧家無冤無仇。”
何衛東越說越有信心,道:“我就是沒錢花了,我想出人頭地,我想在單位裡更進一步,所以,所以我才聽對方的蠱惑了。”
杜霖安靜聽他說,就聽到了另外一個版本的故事。
何衛東在革委會想拿點錢去給領導好升職,但是,他一個年輕人哪裡這麼多錢呢?
何家也就是工人家庭,要說缺吃的肯定不可能。
可他想出人頭地,想讓葉歡後悔她拋棄他,然後選擇了一個有前途有能力的顧秘書結婚,他不甘心,他就要成為一個厲害的人讓她後悔。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收到了一封信和5000塊錢,然後就有個電話打進來,讓他去給葉歡送信。
就是送一封信而已,對方給的報酬就是5000塊錢,5000塊錢什麼概念啊?是差不多是何衛東10年的工資啊。
這一筆天降橫財,簡直得的太容易了。
於是他就找了愛慕他的朱魏紅去送這封信,並且心安理得將這份錢拿著了。
然後,
後邊的故事來了,他接到一個電話,說是隻要能將龍鳳胎弄走,不管什麼手段,他就有小半箱小黃魚的報酬。
他一開始當然不信了。
他其實也討厭葉歡那對龍鳳胎,男人哪裡能容得下自己喜歡女人身邊的幼崽呢?
對方簡直就跟他心底的蛔蟲一般,他心底想什麼對方就滿足什麼?
他就試探性讓朱魏紅去收買龍鳳胎身邊的保姆,讓給龍鳳胎下藥。
他都沒成功呢,
可是他收到了報酬,整整5根小黃魚,他拿去換了整整一萬塊。
七十年代的萬元戶,什麼概念?那些黑市的倒爺乾個十年也賺不了這麼多錢。
然後,對方又問他想不想升職,
想的話,對方給他錢讓他鋪路,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請人去教訓一下顧家人,尤其是顧老爺子或者顧家人也可以。
不就教訓一下嘛。
對方這次還要求他將龍鳳胎送走,這個事情成的報酬是整整20根小黃魚,差不多7萬塊錢,就去教訓一下顧家的人,再將龍鳳胎弄走,這真的是太簡單了。
有這7萬塊錢,他可以乾的事情太多了。
這都不算,這還隻是訂金,對方說,他要能成功將顧家舉報下來,最後送他一份大禮。
大禮是什麼呢?是差不多價值30萬的小黃魚。
30萬!!!
30萬什麼概念,30萬就代表一個月30多塊錢工資的普通工人,要整整工作1000年,也代表他這輩子可以不做任何事情直接醉生夢死一輩子。
財帛動人心,他都沒聽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就動心了。
說完,他還激動道:“你知道多少嗎?他說給我30萬的錢,30萬呐,給你你也會做的。”
杜霖聽了半天,還是沒消氣,不過他是公安嘛不能帶私人感情,既然錢是物證,杜霖就問他:“錢呢?”
“你不是說小黃魚嘛,小黃魚呢?”
“錢、錢被花光了。”
杜霖又問:“你說對方指使你的,那這個對方是誰?叫什麼名字,什麼單位上班的?你說他給你送錢送小黃魚,那誰可以當你的人證,總不能你直接一口說是誰就是誰吧?”
這辦案都要講究人證物證還有動機的,對方的動機是什麼?
何衛東都快要瘋了,他此時忽然道:“沒人能為我作證,我就是家門口有一封信和錢讓我送到,後邊每次的報酬都是在家樓下筒子樓後邊的山腳下埋著的。”
杜霖:……
你去哄鬼還有人相信。
“你等於說人證物證都沒有,你說對方給你打電話了,電話號碼呢?”
何衛東頹廢地坐了下去,“我不記得電話號碼,後來我家電話也壞了,也沒任何電話號碼。”
說完,他忽然精神一震道:“許清林,肯定是許清林,信上葉歡去見的人就是他,凶手肯定是他,你們趕緊去抓人。”
杜霖氣得拍桌子,“就是說你人證,物證都沒有,就懷疑一個人,然後就要讓我們靠你的懷疑去抓人?”
“對方動機呢,你說的這個許清林以前就在市文工團,身家清白,早就通過特殊申請去香港那邊,然後出國了。”
何衛東難以置信,“出國了?不可能。”
可是他說的不可能,公安局去查來就是這樣,還是香港那邊政府以引進人才,通過特殊渠道引進過去的。
“而且,他在這個事情之前早就去香港了,你非要說人家聯係你,他的作案動機呢?作案時間呢?”
何衛東一下跌坐了下去,嘴裡直嚷嚷‘不可能’。
這個案子到這裡,就一切都明朗了,就何衛東為貪財殺人。
可錢他說是彆人給的,問題他沒人證物證,反而他認真查他還要多個罪名,叫‘偷盜公共財產罪’,罪加一等。
偷盜公款類似。
你說你小黃魚是在山腳下挖的,那就是屬於你的了?那是屬於國家的財產。
何衛東一臉頹敗,直說自己冤枉。
杜霖將這個案子稟報上去的時候,楊局那邊就接到了好幾個電話,讓結案了。
同時,杜霖跟楊局申請後,又帶著公安去市文工團查那個許清林。
結果這個許清林身世清白得不行,人家從小就是烈士的孩子,因為父母雙亡靠家裡親戚養大,最後在這邊上學工作,再到後邊香港那邊有個親姑姑引渡過去的。
然後,這個許清林三點一線,從來沒出過市區,跟葉歡、何衛東和朱魏紅都不認識。
這個話,就是反過來去問葉歡,朱魏紅,包括何衛東自己,他們都不認識許清林。
好了,那你怎麼將這個案子扣到人家許清林頭上?
重點是公安去查了何衛東說的挖黃金地點,什麼都沒有,證明何衛東在說謊。
至此,這個案子到這可以結案了。
……
案子判得很快,在判決結果出來之前,楊局單獨給顧燁霖打了個電話。
楊局道:“顧秘書,這個案子最終的主謀犯人是何衛東和朱魏紅,何衛東在後邊出計謀,朱魏紅為主要實施人,兩人作為此案的主要犯罪人,按照案子的惡劣程度應該判的無期。
可是,何衛東是革委會那邊的人,市縣革委會主任都說這是‘謀殺未遂’案子,要維護法律的公正性,所以頂多是10年以上的有期徒刑。但是經過市局那邊反饋,最後定這個案子兩個主要犯罪人朱魏紅是25年,何衛東是死刑。
剩下的混混中,砍傷人的那幾個主要人員除了本身的‘謀殺案’外,他們本身就有案底在身,是嚴打的重點人員,他們還有強*奸罪,這些罪加起來,這幾個主要混混,加上趙二狗全都是死刑。”
“還有剩下的混混,身上案底不多的就是按照‘謀殺未遂’來定罪,就是10-18年。”
顧燁霖接到電話,手差點捏碎電話聽筒:“這個案就這樣結案了?你說何衛東說還有人,是誰?”[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