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新婚之夜後的歡歡。
顧燁霖當時聯想的太多了。
如果是後來的歡歡,背叛了顧家,也背叛了他,還跟外邊的人販子聯係要將兩個孩子送出去,並跟幕後的人聯係要弄垮顧家。
那一刻,顧燁霖眼框中似有淚珠滾落,心臟的憋悶感傳來,一股接一股的鈍痛傳來,當時他的胃痙攣疼就嚴重了。
他在疼,
疼得連呼吸一下似都帶起肋骨在抽疼。
顧燁霖自己想到這不同,似都覺得有點割裂感……,兩個都是歡歡,他怎麼能分開?
既然都是歡歡,不管昨日如何,他們的未來更重要。
所以他讓表哥將截的幾封信,還有歡歡流落出去的地圖,顧家職位表都給她看看。
他當時其實也冒了很大風險。
如果一旦歡歡真的跟許清林有聯係,那一旦歡歡報信,他們就會非常被動。
結果,
歡歡馬上就給他打了電話,她哭了,還認哭著說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一哭,顧燁霖所有的情緒都散了……
*
“哥,哥?”
怎麼又笑又要哭似的?
簡直奇怪的不行。
葉歡現在還是個花貓臉,她自己不知道,見男人表情太奇怪了,想必早就走神了,結果手裡的擀麵杖擀得居然還一點不受影響?
這簡直是個人才,這也行?
“怎麼了歡歡?”
顧燁霖回過神,又瞧見了那張花貓臉,他偏頭笑時奇異地想,就這張花貓臉多保持一下好像也不錯。
葉歡可不知男人還有這種惡趣味,她指了指男人的麵團,道:“哥,麵團趕好了,我來拉麵條放鍋裡煮吧。”
她讓男人去點火。
男人看了看她,掩飾性笑了笑,道:“好。哥去燒火。”
顧燁霖去燒火,葉歡等鍋熱了後先放油,將切好的香菇肉丁放進油鍋裡炒好,等盛出來放好再重新洗鍋。
葉歡又打了水進鍋裡,等水燒開了才將拉好的麵條放進鍋裡,然後又洗了一些水白菜放進去煮,再滴了些油。
等到後邊麵條冒出熱氣,等麵條煮好後她才將麵條撈出來,順帶將先前的臊子倒進兩個大碗麵條裡。
最後再撒上蔥花,然後對男人說了一聲好了。
等男人起身後,她又對外叫了聲:“表哥,麵條好了。”
周愛軍在門外‘欸’一聲就進屋,他剛洗好手,一邊進屋一邊將手上的水珠在身上擦乾淨,隻是一到門口,他就瞧見一個到處沾滿了白色麵粉的小花貓。
哈哈哈。
“對不住我沒忍住,哈哈,歡歡你這小花貓臉還挺可愛。”他笑的肚子疼,彆看歡歡平時愛美的不行,這麼弄的一張小臉都花了的時候,竟然詭異的看起來又可愛又搞笑。
‘花貓?’
葉歡狐疑問了一聲,就聽男人指了指臉上,葉歡趕緊跑去旁邊水桶裡看了看,結果一個花貓臉映入眼簾。
葉歡不可忍,抓起旁邊還剩下的水白菜就扔過去,“你還笑,表哥你有沒有良心,我在給你們做麵條。”
被當成炮灰出氣筒的周愛軍:“對不住,對不住,哈哈哈,歡歡你彆說你這個樣子還挺可愛的。”
“就是廚房的事情有點生疏。”
至於結果嘛,就是葉歡又朝他扔了一雙筷子過去,被他接住了。
葉歡就氣呼呼出去了,沒良心的家夥。
*
晚上睡覺的時候,葉歡都還氣呼呼的,她拿起《華夏曆代皇帝》給寶貝兒講皇帝,這次講到的皇帝是宋朝的皇帝。
重文輕武的宋朝早期還行,到後期的時候,簡直是慘不忍睹,皇帝自殺,後宮後妃公主被俘,昔日高高在上的公主後妃淪為娼妓,隻用一句話形容:慘不忍睹!
小寧溫不懂娼妓是什麼,不過她還是奶聲奶氣問:“媽媽,公主,慘?”
她表達不清楚,還很難過。
葉歡有瞬間門猶豫,她是不是應該給閨女講白雪公主,講七個小矮人,或者是講灰姑娘?
她念頭一到這裡就很快打住,不能給閨女從小就講這種充滿夢幻的故事,不然未來她的世界裡都是這種夢幻單純的世界,那些校園霸淩閨女的人豈不是一下就將閨女騙了?
葉歡這次坐在床邊,認真回答姑娘這個問題:“寶貝兒,這就是弱國無外交,國強才有話語權。這個對應到我們個人交際也是一樣的,一個人強大的時候,周圍的人都不敢隨意找你麻煩。”
“所以我們永遠不可以以弱者的姿態出現在一個環境中,也不要表現得我們很好欺負,這樣,那些露出爪子想要抓你兩爪子的人就會掂量掂量。”
“進攻,有時候就是最好的防守。我們都要記得,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是可以討好的,當我們變得強大的時候,你會發覺世界都是美好的。”
她說著,又講了個動物的故事,就是一個動物去到陌生的森林裡,在森林裡的狐狸,熊,和老虎都去試探這個動物到底如何。
如果試探出了這個動物是好欺負的,大概很快就會被森林這些動物啃死,如果它表現的高深莫測,大家探不出深淺的時候,反而會顧忌。
葉歡在講,小溫溫最後握緊拳頭‘啊啊’說她要打老虎。
這惹得葉歡笑得不行。
*
倒是顧寧安在聽他媽媽講:他在想媽媽的話,有對的有錯的,當然,大部分是對的,比如她說‘當強大了,世界都會美好’‘當弱小的時候,世界都會來踩你’
這不就是他前世的經曆嗎?從他的天賦冒出來之前,他遭遇的全部是黑暗。
當然,剛冒出來的時候也是很多危險,一直到後邊大家發覺他隨口一句就能讓他們賺錢的時候,這些人就變了。
仿佛他的天空一下就灑滿了鮮花一般,所有人都捧著他,恭敬對他,再難感受到什麼惡意了。不過他知道這些都是假的而已。
至於錯的,是他媽媽說,‘永遠不可以以弱者的姿態出現,否則會一直遭受欺負’,他在想,在他被賣給豪門千金當童養夫,被她一次次用腳踩在他臉上用鞭子抽他的時候,他為了出去找妹妹,如果他不吞下所有的屈辱,他根本等不到未來出去的時候。
想到這個顧寧安整個人就很不平靜,有的傷口不是沒見血就是好的,在傷口裡麵全都是腐爛的肉而已。
迷迷糊糊間門,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他額頭,“寶貝兒,睡覺覺哦。”
熟悉的歌聲,熟悉有節奏的拍背聲,他好像又很容易睡著了。
顧寧安:人果然變成幼兒,似乎一點點溫暖就容易沉侵在其中。
*
孩子睡著了,男人洗澡進來時還看了她好幾眼,見她心情還不錯才走過來。
睡覺的時候,男人跟他說了那個‘買凶*殺人’的案子大概是還要再判些人。
葉歡被他單手困在臂彎裡,她隻覺得整個後背都是男人的體溫,她不自在地動了動,“哥,你說這要加的人是誰?”
男人聽她這麼一問,頓了頓,才將他這些天跟表哥一起去抓人的經曆說了。
葉歡都驚呆了,“就是說哥你跟表哥,還有杜霖哥他們早就去抓人了?最後還追到了鵬城?”
男人‘恩’了一聲後道:“對,追到了鵬城,全程抓了十幾個,最後……”
緩了好一會兒,男人才道:“歡歡,這次參與的人,應該是全部都抓到了,就除了一個許清林。“
說到這裡,男人的情緒還有點不對。
葉換想轉身看看情況,一不小心轉身時手肘就碰到了男人的肩膀,一聲隱忍的‘呻*吟’聲響起,那聲音特彆小,還是讓葉歡察覺了。
她急忙轉身叫了聲:“哥,你是不是受傷了?”
顧燁霖:?
這敏銳力。
顧燁霖搖頭,“沒有,當時人多,表哥也在,臨城的公安也在。”
葉歡看著男人,她此時也顧不上多的,她起身開了電燈,然後就這麼以趴著的姿勢將男人的衣領要往下拉……
她手被拉住,男人輕笑聲傳來:“歡歡是要哥哥今晚儘丈夫的責任嗎?”
葉歡:?
她瞪了男人一眼,這次改抓他腹部的衣角往上拉。
*
男人這次按住她下邊的手,顯然就沒注意到上麵.
葉歡一下就拉下男人的衣領,好吧,一個粉紅色的疤痕映入眼簾,最中間門還用紗布包著,還有點浸血。
葉歡按住紗布外邊,眼角就似有什麼東西滾落出來,“哥你受傷了怎麼不說?”
還讓她從那麼遠的地方直接衝過去撲進他懷裡。
這兩個晚上也是,讓她睡在他臂彎裡,她一動就碰到他傷口。
還有抓人,為什麼是他衝在最前麵,他不是給人當秘書的嗎?抓人不是公安局的責任嗎?
“歡歡。”
她這似哭不哭的威力太大,顧燁霖心瞬間門被燙得滾燙滾燙的,是誰說,如果有哪個女人為一個男人流下心疼的淚,他一輩子為她死都值得了。
他以前隻覺荒謬,
現在才發覺有的人的眼淚,真的是跟星星之火似的,瞬間門能撩起千裡火原。
他一把將她抱進懷裡,另外一隻手將電燈關掉,他才在她耳邊道:“歡歡,真的一點都不疼,男人在外邊行走,有個小疤小傷都是正常的。”
“我不可能放一個對你和孩子有威脅的人在外邊,隻是,我們去鵬城抓人的時候,對方太狡猾了,他身邊的人都掩護他逃,最後跳海的時候,對麵就是有巡邏的香港,後邊是鵬城的海關,哥哥最後就打中了他一槍,他身邊的人用身體護著他逃了……”
葉歡安靜地聽著,都不用在現場,都聽的驚心動魄,何況現場?
能在水中中槍,還說抓了十幾個人,可見有多激烈。
她握住男人修長的手指,手指在上麵滑動半晌,才道:“哥,你也很重要。”
所以不用你用命去拚。
她這話一說,就察覺男人忽然抱緊了她,他身體就貼在她後背,男人頭貼上來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男人聲音甚至帶了一絲陳年佳釀的酒香,叫了聲:“歡歡呐……”
後邊的話,男人沒有說出來,隻是他將她抱的很緊,卻是一直沒再說話。
葉歡倒是好奇問:“哥,你怎麼就確定幕後的人是許清林呢?”
許清林在原著中是原主最後的私奔對象,可他為什麼會對顧家出手呢?
動機呢?
原因呢?
還有這次,對方似乎一直有不在場的證據。
男人最後倒是挺直接的,“直覺。”
葉歡:?
斷案還能用直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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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更)
男人倒是又說了另外一個事情:“除了直覺,還有最近表哥連續截胡了幾封信,後來還有信是讓你帶著孩子去閩省江陵一帶見他的信。”
葉歡這次是真的‘啊’了聲,“這是真的?”
葉歡都呆滯了,就是說還一直有人約她,還帶著孩子,還真有點像劇情中原主將龍鳳胎帶去賣給人販子後,然後跟人私奔的場景有點像。
男人點頭後,又說:“他就算跑了也沒用,最終公安局的判決會對許清林發出全國通緝令:隻要許清林名字在國內出現,他就會被全國公安局聯手逮捕。”
葉歡壓了壓心臟,她覺得男人真是厲害,如果是普通人,這個案子在結案的時候就會落幕了,男人居然能讓完全不在場的許清林成為通緝犯?
公安局又不是顧家開的,還能是顧家的人說什麼是什麼?
公安局辦案,全部都要講究人證物證動機的,公安局能發出通緝令,男人中間門肯定是付出了不少。
葉歡還是有點疑惑的,“哥,那如果這個許清林是清白的呢,這樣會不會對你不好?”
男人這次又笑了。
他覺得他家歡歡有時候真的讓人想疼她,這都是擔心他?
顧燁霖緩了緩道:“這就更好了,如果說你是清白的,莫名其妙被通緝了,你會怎麼做?”
“趕緊回去讓公安撤銷指控啊。”
男人就笑:“所以啊,如果他是清白的。那好啊,他不該出現證明清白嗎?”
顧燁霖:“這邊本來就是懷疑,並沒有定案。但是你消失了,就是畏罪潛逃,這也是涉嫌‘買凶*殺人’,他就是嫌疑人。”
“如果想擺脫罪名,他就回這邊公安局來,隻要查清楚了,就能還他清白了。”
重點是他敢不敢回來。
葉歡有點懂了,男人必定是在後來抓的那些人口中得到了什麼證據,以逮捕令在逼許清林回來。
如果他回來就證明他清白,也證明他對她和孩子沒有潛在威脅。
如果說,許清林就是幕後凶手的話,那麼全國的逮捕令一發,以後許清林一旦回國,他就會被全國的公安聯合抓,那對方就不敢輕易回國,也不能輕易傷害龍鳳胎了。
葉歡驚歎,偶然不愧是未來的大佬,對方布下種種不在場的證據,最後依然被逼得再不敢對顧家和孩子動手,同時還不敢輕易回國了。
厲害。
葉歡心底讚歎了幾聲,最後實在是太困了,迷迷糊糊中,她似感覺到男人又親了親她,然後在她耳邊道了一聲‘歡歡,你在他和顧家之間門,選擇了顧家,哥真高興。”
她‘唔’了一聲,似想起她還有什麼重要事情沒說。
哦,想起來了,是顧家被舉報時,保鏢謝其成在顧家外邊發現奇奇怪怪的人,最後還抓到了廚房的人,居然是林月月。
最後林月月被她送公安局半天就被二嬸帶走了,不過,她覺得對方有點奇怪,她便嘀咕一聲:“哥,顧家被舉報那天,林月月行為奇奇怪怪的,送去公安局半天就被二嬸帶走了。”
顧燁霖:?
林月月?
他似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他本來還想叫一下歡歡說明白一點的,結果她已經打起了鼾聲。
“睡吧。”
他再親親她,最後睡覺的時候,到底還是將她抱在裡麵去睡覺了,他身體一挨著她身體,就完全控製不住的。
*
第二天的時候,周日,剛好休息,葉歡就多賴了會兒床。
等聽起來的時候,兩個寶貝兒都被爸爸抱著起床了。
她一坐起來,小閨女就蹬蹬蹬蹬跑進來抱著她腳叫媽媽,“去玩,去外麵。”
葉歡:?
這姑娘在家裡完全待不住。
她將閨女抱起來坐好,重新穿了衣服和鞋子起床,一出去就瞧見男人已經帶著兒子去跑步回來。
男人一見她,就讓她吃點東西帶他們出去玩。
……
白天的時候,
葉歡和男人帶著安安溫溫去逛了會兒北街的百貨商場,給一家人都買了一套冬衣後才回去。
回去就碰上了公安局的杜霖,還有國安局那邊的人,兩個部門的人都是來給他們發錦旗和獎金的。
獎金都是50塊錢,至於錦旗嘛,一張錦旗是給她的,是說感謝她協助軍官抓到了間門諜,還當場截住了差點被傳出去的各種數據,避免了各種危害等,錦旗和50塊錢就是獎勵給她的。
男人的也是一樣的說法,就是感謝男人協助公安局立案,避免了在逃人員可能會造成的傷害。
獎勵都發完了,國安局的人就離開了,最後間門諜和原主繼父都被帶走了。
至於原身親媽和兩個繼兄,全都被停職了,由原本的下放改為無罪釋放,原因是他們並沒有實際參與到間門諜工作中。
不過房子和工作都是保不住的。
下午的時候,她媽還帶著小弟過來求情,被男人攔住了,隻問了一句:“你們還是想被下放到農場吧?”
一句話,她親媽就帶著小弟灰溜溜走了。
聽說當天下午就跟她兩個繼兄收拾東西回老家了,服氣是肯定是不服氣的,可他們沒有一個人敢來顧家鬨,原因嘛,聽說他們本來該下農場的,還是男人出了力給他們找證據才放出來的。
葉歡不知男人為啥這麼做,不過她娘家這些拉後腿的全部離開後,她是真覺得臨城的天空更加藍了。
杜霖是等國安局的人全部離開了,他才說‘東街公園砍人案’的結果。
杜霖:“許清林作為主犯還是沒有直接的證據,他是作為嫌疑犯被整個公安部門通緝,現在大陸和香港還沒有通關,如果通關後,臨城公安局會去香港那邊跟港府交涉,將人帶回來。”
“剩下後邊那些被抓的人,沒有直接參與買凶*殺人的證據,但是涉嫌引誘犯罪和拐賣兒童未遂罪等,因為本身並沒有直接參與,所以隻判3-10年有期徒刑,但是因為他們本身涉嫌走私犯罪,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海關那邊都在跟我們溝通,這邊看是否要移交海關那邊做最後的量刑。”[注2]
杜霖將這些都說完,才說了一個讓眾人都驚訝的消息,他道:“楊勇,應該去市文工團了。”
眾人一開始都沒明白什麼意思,直到杜霖說楊勇任職市文工團了。
連葉歡都意外,這楊勇怎麼還進市文工團了。
顧小妹還生氣,“我對他也不差,他為什麼舉報我們家?”
這個杜霖也不知道。
顧燁霖去打水來給閨女洗一爪子的泥巴,聽到這個,他抬頭問了一聲:“市文工團團花是不是叫劉美嬌?”
他平時工作忙也沒關注這些,但是這個名字還是讓他記住了。
葉歡不時拿眼睛看他,這還記得人家姑娘名字呢?
她還沒說話呢,顧小妹就磨著牙齒道:“是啊哥,她不是還追去廣播電台追過你幾次,就是去年你拿蘭花回來這邊打廣告那次,還記得吧。”
顧燁霖點頭,有印象,但是沒有刻意記過人名字。
他都成家了,記一個姑娘的名字乾嘛?
顧小妹呼出口氣,氣道:“她前幾年一直追著哥你跑,這後邊,又跟楊勇曖昧。”
哦。
這一說,顧燁霖所有記憶都恢複了,去年的時候小妹要去揍人,被他攔住了。
顧燁霖想起了那晚上他身體中招,泡了一晚上涼水,以及黑夜中那個姑娘發瘋叫出來的那句話‘顧燁霖,我會讓你後悔的’。
原來後悔就是在這等著的,讓楊勇跟小妹分手,然後背後舉報顧家。
不得不說,手段不怎麼行,勝在足夠惡心人。
要是顧家黃金字畫沒提前處理好,這一劫就不怎麼好過了。
隻是,這個劉美嬌為啥好端端的,忽然跑去南城那麼遠,還專門給他和她自己下藥,還用名聲和流氓罪威脅他,讓他出手幫忙將她母親房子搶回來給她。
隻是劉美嬌也沒想到,顧燁霖行事跟常人完全不一樣啊,彆人恐怕都洗不清了,到他那,結果變成入室盜竊,還被民兵抓去以後送去公安局關了好幾天。
最後又被告一個‘入室盜竊罪’‘謀害罪’和‘危害公共安全罪’等,被關了大個月才放出來。
顧燁霖當時那個酒送去檢查了,沒什麼大問題,隻是有些過於‘補’了,所以那些罪名不成立,不然劉美嬌就沒這麼容易出來了。
顧燁霖到底道了一句:“劉美嬌去過南城一次,對我說要報複我,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過你嫂子說的對,背後的人要舉報顧家,不是姓楊的,也是姓牛的,隻是時間門早晚而已。”
所以顧燁霖對這個不生氣,他在想,是誰去讓劉美嬌去南城找他的?
劉美嬌行為太反常,以前愛慕顧燁霖的女孩子不是沒有,可這麼出格的就沒有了。這個年代男女關係多嚴格啊,真一個流氓罪下來,以為隻罰男人啊。
葉歡終於找到話頭了,“哥,團花為啥去南城找你啊?還對你說那樣的話?”
誰會拿個大喇叭親自對著人說。‘我要報複你了,你注意哦’,中二病吧。
何況,一個愛慕他的團花,為啥說要報複他啊?邏輯呢。
顧燁霖給閨女洗爪子的手一頓,他敏感察覺這個話題不能多說,說多就引火燒身,他果斷搖頭說不知道。
他察覺他這話說完後,歡歡雖然沒再問了,可那眼神還不如再問呢。
*
夜晚
等將孩子都哄睡著後,顧燁霖有心想給歡歡解釋一遍,結果女人還一直不搭理他了。
顧燁霖有點方。
他沒遇上過這樣的情況,他有點不知道如何做,有點隱隱察覺歡歡似乎生氣了。
可是為什麼呢?
在他眼底,歡歡要麼是從前的樣子,一直在他底線上反複橫跳,一心要去跟她的心上人在一起。
要麼就是後來的歡歡,過分懂事到令人心疼。
那今天這樣的歡歡,是他沒見過的歡歡。
是怪他沒仔細說那晚上的事情嗎?可那晚上的事情,他也覺得說了情況相當不妙。
可看歡歡背對著他,他還是將歡歡翻身過來,然後主動說起了劉美嬌家裡的情況。
顧燁霖:“她母親的嫁妝和祖產房子,都要被他爸給弟弟,她就來找我幫忙,我不肯,她大概是覺得被羞辱了吧,所以離開的時候就對我說了那句話。”
葉歡眨眼:“這樣的??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不說。”
男人沉默。
“那,那天晚上,你們有發生點什麼嗎?不然為啥人家說要報複你,時間門還是晚上……”
‘唔’。
話都沒說完,她唇瓣就被個含住了,她身體一下被男人按著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