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46章:(4更) [4更合一]雪地……(2 / 2)

顧寧安走過去蹲在爸爸左邊,也不特意看妹妹,省得她怕他。

小寧溫偷偷看哥哥,見他不發火,膽子又大了起來。

她忽然指著雪,拍手叫:“要兔子,要烏龜,嗚嗚”

對,小寧溫不舍得離開四合院,是因為她的小夥伴之一的小兔子,小烏龜都不見啦,此時吵著要堆烏龜,堆兔子。

顧燁霖看這人來瘋的丫頭,將她拉到雪堆前,教女兒捏烏龜,捏兔子。

見兒子在邊上安靜看著,他鼓勵道:“安安要不要試試?”

顧寧安看了一眼爸爸,他不太想堆什麼雪人,多幼稚,他又不是幼稚的小孩子。

他這念頭劃過,一雙大手握過來,教他握住小鏟子一點一點堆雪人。

他起初還覺得這幾個雪人有點奇怪,怎麼還有兩個小團子?

“爸爸,妹妹?”

這是個人,後邊是兩個胖嘟嘟的大雪人,前麵是兩個手拉手的小雪人。

顧寧安也是從小雪人頭上的兩個小啾啾上,才看出來那是妹妹。

這感覺怎麼說呢?他看著這地上的一家人,還有種奇怪的感覺。

前世的時候,他再見到的爸爸已經身居高位,很少陪他玩這種幼稚到極點的遊戲,可此時被爸爸大手握著,他居然會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

爸爸的手很寬大,就立在他身後,就如厚重的大山一般,能給他很大的安全感一樣。

他抬頭看著爸爸抿唇繼續用鐵鍬堆雪人,就這麼幼稚的遊戲,被爸爸當成什麼藝術品一般對待,他一低頭看,原來爸爸是在用雪雕刻媽媽。

他一會兒回頭看背後的媽媽,一會兒看堆雪人的爸爸,他心底似有所覺,他爸爸心底不知什麼時候有媽媽了,如果不是平時經常看,又怎麼會這麼熟練就雕出這麼神似媽媽五官的雪人來。

顧寧安見媽媽到了南城就氣呼呼的,也沒說過話,想來怕是被爸爸氣到了,她一個平時多要強的一個人啊,爸爸說離婚讓他們彆過來的時候,硬是氣哭了。

顧寧安摸著雪地上冰涼的雪,慢慢側身從爸爸懷裡出去,抬起小手抓了妹妹的小手,還順帶抓了個雪兔子就朝媽媽臉上砸。

他是從爸爸懷裡抓的雪兔子砸過去的,從背後看,就好像爸爸順手抓的雪球故意逗他媽似的。

他角度掌握得剛剛好,打人不打臉,他媽媽這次應該是要氣瘋了,顧寧安心底劃過這個念頭。

果然,

雪兔子砸了葉歡一臉,雪兔子瞬間被撞得四分五裂,弄得葉歡一臉一脖子的雪花,加上天空飄下來的雪花,頓時將她弄成個雪人。

“顧燁霖。”

果然,人惱火得不行,他媽媽已經氣到連‘哥’都不叫了,直接叫全名了。

眼瞧著媽媽抓了一大團雪球朝他們砸來,顧寧安果斷抓住妹妹的小手就跑,將原地的戰場留給爸媽,不,準確說是將媽媽的戰火引給爸爸。

顧寧溫被哥哥抓著跑的時候,臉上還掛著茫然的表情,一雙漂亮的眼睛還盯著她的雪兔子,雪烏龜,嘴裡哇哇大叫著‘兔子烏龜’。

顧寧安還能在空隙間給他抓兩個雪兔子雪烏龜跑。

兄妹兩人蹬著小短腿蹬蹬蹬蹬就跑。

小姑娘跟哥哥跑遠了,瞧見媽媽氣呼呼地抓住雪團就往爸爸身上砸,她居然興奮地在邊上拍手大叫,“媽媽,打爸爸。”

顧寧安滿頭黑線:他妹妹簡直是覺得好玩去了,絲毫不知道,這戰場上的火,隨時有燒到他們身上的危險。

畢竟那個戰火是他引火的,爸爸要是一解釋,那他今天的小屁股就要保不住了,非得被媽媽揍扁不可。

……

“打人不打臉,懂不懂規矩啊。”

葉歡大概是真的太氣了,抓住地上的雪球一個接一個就朝男人身上砸去。

砰砰砰的。

雪球瞬間在顧燁霖頭上,後脖頸上瞬間炸開,雪花灑滿了他一腦袋,連後腦勺上的細碎發間都是雪花。

他大概是沒注意後邊的情況,此時被雪球一砸,就回頭看砸他的人。

結果,

又有好幾個雪球分彆砸他的臉,砸他的脖子,還有兩個砸在他額頭處。

雪球散開,就如天空飄下鵝毛大雪一般,漫天灑落的雪花在他長長的睫毛上覆蓋上一層漂亮的雪花,他眼睛眨了眨,帶動幾片雪花灑落。

男人連臉上茫然的表情都是跟玉雕一般,宛如高山冰雕玉人一般,人從頭到尾似都散著一種冰美人的感覺。

下一秒,

男人大概就察覺了葉歡那滿臉的雪花,那雙桃花眼先是一愣,接著就朝葉歡緩緩一笑,那一笑,仿若冰雪融化,萬花盛開一般旖旎。

接著,他不但沒解釋剛剛那個雪兔子不是他所砸,他還順手又捏了幾個雪球朝葉歡砸去。還專挑女人愛美的地方砸。

“顧燁霖,我跟你拚了。”

這次,葉歡是真的快氣瘋了,這男人這次還將雪球往她臉上,脖子上砸,雪花從脖子上滾進身體裡,雪花粘在有溫度的皮膚上,瞬間化成雪水往胸口鑽,冰涼的觸感傳來,她直接抓住雪球衝了過去。

她跑得急,匆忙飛奔間,剛到男人跟前,男人伸腿往前一絆……

噗通。

葉歡穩穩地朝前摔下,她真的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往下撲的。

男人伸手穩穩將她接住,葉歡就直直摔進了男人懷裡。

他將腿一伸,雙手將她接住就將她轉了個身,剛好讓她橫臥在男人腿上,男人低頭叫了聲‘歡歡’,然後手臂抬起她頭一下就含住了她的唇。

‘嗚嗚’

葉歡拿眼睛瞪這不要臉的男人。

男人卻閉上了眼,儘情地吻住她,那舌頭瞬間就闖進她口中,撞開她牙齒闖進去,尋到她舌頭一起糾纏。

她腰被男人死死固定住,另外一隻手困住她身體和腦袋,就跟困獵物一般困在懷裡對她一頓掠奪。

葉歡起初還能伸手推男人,後邊,她的手也被按住了。

男人吻住她,將她憐惜地抱在懷裡,那吻的力量由起初的憐惜,到後邊的漸漸失控……

到最後的時候,葉歡感覺胸前的肌膚一涼,她低頭一看,才察覺胸前的扣子不知何時被改開兩個,在裡麵的毛衣被拉下,雪花灑落進皮膚裡,難怪她覺得冰涼。

男人此時也仿若如夢初醒,他放開她,那張唇此時紅得滴血,還有幾處是被她咬破的。

葉歡身體軟如水,她還是很生氣,她想甩他一巴掌,最後見他臉上脖子上都是她砸的雪球,哼一聲又將腦袋移開。

“打人不打臉知道不。”她氣呼呼問。

“知道,對不起歡歡。”

顧燁霖沒解釋什麼,他將她腦袋重新移回來,二人額頭靠額頭,眼睛對眼睛,四目相對時,男人才低聲哄道:“還生氣嗎?”

“哼。”葉歡移開頭。

“對不起,哥不該提離婚,能原諒哥哥這一次嗎?”

男人細致將她脖子上的雪花拿開,又將裡麵的雪水用指尖碾乾,重新給她將毛衣拉上。

葉歡站起來,哼一聲推開他就跑了,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

顧燁霖被她一撞,手撐在雪地上,緩緩釋放著剛被歡歡引動起來的燥熱,等身上和大腿處的所有觸感全都消散,他又似恢複到平靜溫和的顧秘書時,他重新拿起雪鏟,樹枝,雪人小帽子等,固執將剛剛被兩人踢散的雪人重新堆好。

他又將院子裡過道的雪都打掃乾淨,然後才邁著步子走到側屋邊偷偷朝這邊喵的兄妹兩人身邊。

小丫頭在爸媽剛剛親吻的時候就被捂住了眼睛,此時眼睛被放開沒多久,見爸爸朝他們走來,她一邊拍手叫爸爸,一邊還將手裡剩下的雪兔子朝爸爸身上砸。

小姑娘身高不夠,雪花就砸在爸爸肚子上,雪兔子瞬間砸開成幾片,她也不心疼雪兔子,還興奮地哈哈大笑。

顧寧安;?

他妹妹知道他們大難臨頭了嗎?

顧燁霖也不在意被閨女砸雪兔子了,他低頭捏了捏她的小手,哄道:“溫溫乖,去找媽媽,讓她給你用熱水洗洗手好不好,等下感冒了。”

小寧溫看了看爸爸的樣子,大概是怕被爸爸等下揍她小屁屁,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然後偷偷看了哥哥一眼,然後一溜煙就跑了。

“爸爸。”顧寧安站出來,叫了他爸一聲。

顧燁霖‘恩’一聲將他脖子上的雪花撿乾淨,然後又捏了捏他小臉,才道:“下次不可以用這麼大的雪兔子砸媽媽的臉。”

想了想,爸爸又給他捏了個小拳頭這麼大小的雪球,然後道:“這麼大就可以了,也最好不要砸到媽媽的臉和眼睛,你們掌握不好力度。”

顧寧安:??

這是掌握得好就可以?

不對,他爸爸不是來揍他屁屁的嗎?

他以為爸爸要來揍他的,這是什麼意思?

爸爸將他抱起來,還道了一聲:“不然媽媽發火起來,爸爸也是沒辦法幫忙哦。”

顧寧安見他爸爸又親了親他額頭,還笑了下,“不過效果還不錯。”

顧寧安盯著他爸爸真有種驚愕的感覺,前世的爸爸,從來沒有這種笑容的時候,每次都是威嚴,孤寂和深沉若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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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更)

顧燁霖以前是經常下基層的,前麵兩年經濟還沒發展起來的時候,他有時候幾個月都在鄉下。

後來南城蘭花,南城人參靈芝等火了,他又一直在忙國營廠子的事情,可以說有大半的時間不怎麼在政府大院裡。

他工作忙,又跟姑娘媳婦兒們都離得遠,也就忽略了家屬院裡媳婦兒們傳的各種流言問題。

既然連聽嫂子們聊天的時間都沒有,他自然也很少在家裡吃飯,一般都是在單位食堂解決的多。

家裡不經常做飯,顧母今天下午就一直在忙,忙著打掃房間,忙著清洗各種餐具燒水等,一直等將家裡收拾得差不多了才開始做晚飯。

葉歡這頭洗好手進屋幫忙,才洗了個白菜就被婆婆推出去了,“你這累了一路了,去陪安安溫溫玩會兒,飯菜很快好。”

“餓了有牛肉乾和麥乳精,你先弄點吃。”

葉歡看著婆婆,心底還有幾分驚歎,都幾年了,婆婆還一如既往對她。

索性以後還要在這裡待很長時間,她也不跟婆婆爭,說了一聲“媽辛苦了”。

顧母笑著嗔她一眼:“我辛苦什麼,倒是你,以後在這邊才要吃苦頭,想好了?”

葉歡‘恩’了一聲。

顧母感慨萬千,又是心疼歡歡,又是滿意歡歡,索性最後將歡歡推出去玩會兒。

她還在這裡的時候,能多做一點是一點。

顧母才進家屬大院的時候,隨意聽到的消息,這提著的一顆心就沒放下過,一會兒覺得兒子日子不好過,一會兒覺得歡歡日子不好過,一會兒又心疼孫子孫女,真的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哦。

……

院子外,剛剛還飄飄揚揚的雪花停了下來,兩個小家夥也不玩打雪仗了,因為他們爸爸有人來找了。

來人是有男有女,其中兩個男同誌一個特彆愛笑,一笑就一口大白牙的中年男同誌叫陳秘書,一個個子不高還戴了個黑色眼鏡的男同誌,聽說是叫什麼劉主任的。

兩個男同誌一進來,葉歡就見男人將懷裡的安安放下去接待人了。

葉歡將安安溫溫招呼去水槽邊給二人洗手。

她還在洗著手,就見剛剛跟著兩個男同誌來的幾個嫂子朝她走來。

幾個嫂子手裡還提著菜籃子,幾人朝她遞過來菜籃子,態度還挺好:“哎喲,這是顧秘書媳婦兒吧,長得可真俊啊,來,這是我們家給顧秘送的菜,也來瞧瞧顧秘家兩個小寶貝兒長什麼樣。”

幾人笑嗬嗬遞上來菜籃子,菜籃子裡麵有白菜,有土豆,還有的是那種冬天的老南瓜。

葉歡接過來,沉甸甸的個竹籃子,葉歡朝幾個嫂子笑著道謝:“嫂子們好,謝謝嫂子們送來的菜。”

就連葉歡都知道南城經濟很不好,家家戶戶吃飯都成問題,還能給她們送菜來,至少跟他們家是友非敵。

葉歡招呼幾個嫂子進屋坐,她們笑嗬嗬說就想跟她說幾句話,就不進屋坐了。

葉歡隻得將邊上的凳子推過去,讓幾人先下,然後又將安安溫溫叫過來,先將他們手洗乾淨後,才在他們耳邊低語幾聲,兩個小家夥就乖巧跑進了屋。

葉歡將幾個嫂子的菜籃子放好,等婆婆出來拿,她這才笑看著幾個嫂子,“嫂子們,我叫葉歡,不知幾個嫂子怎麼稱呼?”

個嫂子分彆是汪嫂子,杜嫂子,賀嫂子,長相都和善,一個胖一個瘦,還有一個個子很高的嫂子。

胖的那個嫂子姓汪,是縣長秘書陳秘書的媳婦兒,也就是剛剛進去找男人那個愛笑男同誌的媳婦兒,聽對方的話,陳秘書跟男人關係很好,今天想來找她說話的主要也是汪嫂子。

另外兩個嫂子,比較瘦那個嫂子是管財務部門主任的媳婦兒,另外一個身高較高的媳婦兒,也不愛笑,臉長身高也高,顯得她有種冷豔感,身份還挺有來頭,是副縣長的媳婦兒。

葉歡是真沒想到,她今天才剛到,就將這些大佬的家屬全炸了出來。

不過顯然幾人對她都沒惡意,是來跟她說房子問題,還有男人可能被下放問題的。

汪嫂子姓汪,叫汪紅梅,她丈夫是縣長秘書,平時會經常跟書記秘書一起做事情,這幾年為了搞南城經濟,縣長秘書和書記秘書經常是同進同出,所以兩個男人關係非常好。

汪嫂子沒見過她,卻是一直對她很好奇,可頭幾年都沒見過她,家屬大院也在傳她是個嬌氣膚淺還虐待孩子的,真沒幾個對她有好感的。

這次男人要倒黴下放了,她帶著兩個孩子來陪伴男人,大大獲得了家屬大院嫂子們的好感。

汪嫂子說她不確定說這些有沒有用,不過還是提醒道:“歡歡妹子,我家男人跟你家男人算是朋友,嫂子就想來找你說說話。”

葉歡點頭讓她說。

汪嫂子才道:“顧秘書這事兒,我也聽了一些消息,是壞事也可能是好事,得看他怎麼選擇。”

葉歡沒吭聲。

她知道,在原著中男人是跟他領導有這一劫難的,她跟男人相處時間不多,他性情倒是了解一二的,他真要背叛他領導,寫什麼批判信劃開界限的話,也不會連跟她離婚這話都說出來了。

葉歡就笑,笑得一臉嬌媚動人,聲音更是好聽,“嫂子,我家都是我哥做主的,我們都聽他的,他要是做什麼,想必有他的道理。”

幾個嫂子聽她這話,連連看她好幾眼。

長得漂亮,還聽男人話?

重點是這個時候了,還維護自家丈夫麵子的,主要還沉得住氣,就這心性就讓幾個嫂子高看她一眼。

“你倒是個好的,我來說,是想提醒說你家房子的問題,不知能不能保得住。”

汪嫂子歎了口氣,手舉起來想拿什麼東西,等手撈了個空才知道毛線不在手上,就收住了手。

恰好這時候顧母帶著龍鳳胎出來,指揮著兩個小家夥端著手裡的花生瓜子到幾人跟前,又給每個嫂子都倒了杯茶水,才微笑著說讓她們繼續聊。

顧母低頭將菜籃子提進去時,還朝幾個嫂子道謝。

葉歡是端了根稍高的凳子放在幾個嫂子跟前,又從兩個小家夥手裡接過瓜子放在高凳子上,才笑著讓幾個嫂子邊嗑瓜子邊說。

幾人都愣了下,大概是完全沒想到他們家條件竟然這般好,這麼奢侈的花生瓜子隨便用來招待客人。

汪嫂子大概是真的口乾,喝了口水,才繼續道:“就是說,顧秘書要是下去的話,這也是很麻煩的,單位肯定要將房子收回去,你們到時候住也是個問題。”

“也問過我家老陳,聽老陳的意思,要是顧秘書……,要是劃清界限的話是可以繼續再上一層。”

再上一層是什麼意思,憑借顧秘書的功績,做個副縣長是可以的,聽上頭的提議是這樣。

最後一句話,是後邊那個副縣長媳婦兒表達出來的。

葉歡就陪著笑,拉住人來瘋的閨女,隻點頭朝幾人道謝。

幾個嫂子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顧秘這一倒黴還是難免的了。

歎口氣,幾個嫂子就朝家屬院外邊的方向指了指,低聲道:“要是不能避免的話,歡歡,你看能不能讓你家顧秘往研究院下放,研究院那邊對外也是農場,可是裡麵條件可比鄉下的農場,牛棚要好。”

“南城天氣惡劣,冬天很冷,身體長期在冰天雪中,到時一身病,身體痛也痛死……”

研究院?

葉歡聽得心底一動,又聽幾個嫂子說,要留在研究院也不容易,不過要是顧秘書去弄應該是可以。

幾個嫂子還想說話,又見院子外有革委會的來。

幾個嫂子都害怕,也就拿了菜籃子,偷偷走了。

幾個嫂子一到外邊,就瞧見院子外探頭探腦的團花王佳佳,汪嫂子拍她一下:“佳佳,你在這探頭探腦的乾嘛?”

王佳佳一瞧見幾個嫂子,拍著胸,腦袋還不時朝裡麵看去,一會兒又回頭問,“嫂子,聽說顧秘媳婦兒來了,是不是?”

汪嫂子打趣一笑,“是啊,長得特彆漂亮,不進去看看?”

王佳佳在院子外轉了好久了,她也不知心虛個什麼勁兒,聽到幾個嫂子打趣,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了不了,我明天再來。”

真的是來時氣勢洶洶,去時偃旗息鼓,整個人跟霜打的茄子一般,一下就焉了。

*

房間裡

陳秘書跟革委會劉主任都坐在對麵,顧燁霖給兩人倒了茶,就坐下沒吭聲了。

劉主任看著顧燁霖,說話態度算不上很不好,他隻是將上頭的意思傳達到。

劉主任道:“你寫信跟你前領導劃開界限,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上頭的意思是你思想沒問題的話,今年政府空缺的副縣長就不從外地調來了,就從原來的人員中擇優而選。”

什麼叫擇優而選,就是有能力者居之。

顧燁霖的功績,肯定是有這個能力坐上的。

見顧燁霖一直不表態,人家還苦口婆心勸說,‘你以前領導落難了,你當了縣長不是能庇護他嗎?’

說完,劉主任又用對方的妻兒來勸,“何況,你還有妻兒來了,你們相處這麼親密,難倒不會影響她嗎?”

頓了頓,他又道:“這種怎麼選擇不知道嗎?你能吃苦,還有你妻兒能跟你一起吃苦不?”

對方倒不是來逼他做選擇的,隻是來提示他的,這一番話說完後,對方就走了。

等人都走後,顧燁霖在屋裡點了根煙,最後站在窗戶前看著雪地裡的歡歡和閨女,不知幾人說了什麼,母女兩人都一直在笑。

顧燁霖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又掐滅了煙頭又點了一根。

等顧母進來打掃時,瞧見兒子腳下好多根煙屁股,氣得想打他,隻是等他一回頭,他一雙眼都是紅血絲,到底收了手。

*

晚飯時,謝其成已經將外邊的情況打聽得差不多了。

不過這個時候不好說話,吃過晚飯後,他就跟去司機小王家裡先睡一晚。

吃過晚飯後,顧母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在心底歎息:‘這個地方,冬天太冷了,歡歡在臨城都不適合,要住在這裡,還什麼都她自己弄,這以後的日子也不知怎麼辦’

顧母在那裡愁也愁死了。

廚房裡,

吃過晚飯後,顧燁霖就親自打熱水給一雙兒女洗臉,洗腳,還將衣服都給兩個小家夥換了才進廚房。

等進廚房時,見歡歡還站在廚房裡不吭聲。

他走過去,將人抱起來,歡歡‘啊’一聲下意識摟住他脖子。

他將歡歡放在凳子上,重新打了熱水將熱帕子擰乾遞給她,然後又重新打了熱水進洗腳盆裡。

顧燁霖蹲下,將歡歡一雙小靴子脫掉,又將白色的白絨襪脫下來,一雙腳紅彤彤的,還有點腫。

他將歡歡的腳放進盆裡,等她泡好後又將腳拿起來,用帕子擦乾,再重新放在他膝蓋上,修長的手指替她揉著有點微腫的腳踝。

男人柔聲問:“疼嗎?”

葉歡看著男人根根修長的手指,輕柔給她按腳,擦腳,夜晚柔和的燈光照在男人俊俏側臉上,眼底有什麼東西滾落出來。

結果,

感動不到一秒,男人又道:“歡歡,這邊真的很危險,要不你明天帶著孩子跟媽一起回去吧!”

剛走到門口顧母顧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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