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更)
葉歡呼吸還喘著。
葉歡剛叫了一聲‘哥’, 結果男人將她親了又親,最後停在最後一步將她推開了。
男人捧著她的臉,一雙桃花眼多了一絲瀲灩之色, 一張唇也紅得如塗了一層胭脂。
男人摸著她的臉, 聲音帶著一絲事後的啞,“等哥下去農場, 就送你和孩子回去, 或者去表哥哪裡。”
他說這話時, 將她抱得非常用力。
葉歡此時身體都軟的, 沒有絲毫力氣, 她也就沒力氣生氣。
所以她問了一句:“所以哥, 我們不進行到最後一步嗎?”她是真不知道他在堅持什麼?
發生一次跟無數次有什麼區彆嗎?
葉歡還朝他解釋了一句:“哥是擔心你下放嗎?不用擔心, 我是考慮過才來的。”
“我們是一家人。”她再補了一句。
她這話音一落,她人就被男人翻身換了個方向。
顧燁霖從背後抱住歡歡,低下頭咬住她背, 牙齒入肉,讓他身體本就高漲的欲望無法平息,此時全身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釋放。
但願,他還有起來的一天,他願替她去死, 可現在不能。
“對不起。”
他推開歡歡, 將衣服和被子都拉起來給她蓋好。
他腳步不慢,大腿處和心底的雙重*欲望能將一頭凶獸逼瘋, 何況他還隻是平凡的男人,一個對她有深深欲*念的男人而已。
葉歡被推開時身體的溫度都還沒降低,可男人接二連三地拒絕,也惹惱了她。
“站住。”
男人腳步就在門口停住了。
葉歡拉住被子, 對著門口高大身影的男人道:“我不是你們以前的葉歡了,我有足夠的能力跟你一起度過去。”
“我在試著接受你,在試著跟你談戀愛,在試著認真跟你在一起。”
葉歡說著,聲音帶了一絲委屈,“我說了,你這個劫可以過,可你怎麼都不信我。”
男人就跟雕像一般立在門口,甚至連呼吸都輕得聽不到。
葉歡摸了摸眼角的淚,忽然道:“如果今天你從這個門口出去,那我們就永遠不可能了,你以後除非跪著求我,我都不會要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真的將最後的窗戶紙都捅破了。
結果,空氣中飄過來一句,“對不起。”
說完,男人腳步繼續往外走。
葉歡眼淚一下就飆出來了,她是沒談過戀愛,她真正的戀愛經驗是為零,可她的尊嚴已不容許她再往前走了。
淚眼模糊雙眼時,她聽到自己冷靜的聲音響起:“顧燁霖。”
“你再走。”
“你再走,你再走,我就不會再守什麼婦道了。”
“你彆跟我說什麼流氓罪,我跟你說,很快國家會放開,這個罪就會越放越開。”她說話時,聲音漸漸清醒過來,“我,我以後就去跟彆的男人曖昧,我就找一百個,不,一千個給你戴綠帽子。”
男人的腳步忽然停頓下來。
空間中的空氣似凝固了,一下沉重得似壓迫人喘不過氣來。
男人修長的手指根根握緊,手指根根泛白,良久,空氣中才回蕩男人一句話:“要保護好身體。”
葉歡真的腦海中一根弦斷了,她聽到自己失去理智的聲音:“顧燁霖你混蛋王八蛋。”
嗚嗚。
她眼淚完全不由自主滾落下來。
心臟似被蔓延而來的疼侵襲,她拉開被子坐起來,很快就拿筆刷刷刷寫了‘離婚協議書’。
她的速度太快了。
她看著男人背影漸漸要出了房間門口了,她最後對著男人說:“你今天敢走,敢走,我們馬上去離婚。”
“然後我馬上走,我再也不要管你家這點爛事兒了。”
她將離婚協議簽好字,然後揉成團朝男人腦袋砸了過去。
“離婚協議你收好。”
男人腳步一頓,他停下,彎腰將離婚協議撿起來,打開一看手指緊得發白,他將離婚協議拿了回來。
男人在門口看著她,眼底似在醞釀什麼暴風雨。
眨眼間,男人忽然跑了回來。
他站在床前,忽然抬起她下巴就狠狠親了上去,然後在她唇上死死咬了一口。
‘唔’,她眼淚滾落,是疼的。
男人卻是狠狠咬她,就那一個吻仿佛要將她吞下去。
男人重重一個吻後,將她腦袋按在他脖頸間,同時,她感覺同樣有什麼東西滾進她後脖處,冰涼濕潤。
“歡歡,不要說這種話。”
男人忽然抱緊了她,他聲音似都帶著一絲脆弱,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苦。
男人越抱越緊。
他重複叫了好幾聲“歡歡。”
顧燁霖就跟抱著個寶貝兒一般,眼底有什麼東西滾落間,他隻想將她融化進他的骨血。
他低頭虔誠地親著她的發頂,她的耳,她的脖頸……
他在心底對她無聲哽咽:你可不可等一等我,等一等我,等我將危險都解除後,到時我甘願跪在你麵前任由你作踐,我到時就不做你哥哥了,做你的守衛士……
他心底劃過這個念想後,眼角又重重滾落了一顆淚。
男人最後還是義無反顧走了。
離開時,將離婚協議拿走了,到門口時他忍住沒撕碎扔掉。
*
葉歡看著他的背影,問:“你要去哪裡?”
“去洗澡。”男人說話時,低頭看著大腿處,他今晚估計是過不下去了。
男人走了。
走到門口時,就看到兒子站在房間裡。
“爸爸。”
顧寧安站在屋裡叫了一聲後,就瞧見爸爸摸了摸他頭,然後才邁著步子走了。
顧寧安忍住將爸爸手拍掉的衝動,視線卻不由自主看向爸爸手裡打開的離婚協議。
顧寧安:?
他爸爸媽媽在鬨離婚嗎?
顧寧安走進去時,他媽媽眼睛都是紅的,眼角中還不時有眼淚滾落。
他小大人般走過去,伸出白嫩小手拍了拍媽媽的肩膀,然後小身子爬到床上,看了會兒他媽媽,伸出小手給她擦了擦淚。
等他媽媽抬頭看他時,他拍了拍自己肩膀,示意讓她靠一下:“哭吧。”
葉歡:?
她愣是被自己兒子弄得眼淚都憋了回去,她聽到自己驚訝的聲音:“寶貝兒。”
顧寧安:“彆哭了。”
見她不靠他肩膀,隻得補了一句。
葉歡一下就抱緊了兒子,她還有一雙兒女,真離了,孩子是不是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不對,她為什麼要想這個問題?
真離了,她就將一雙兒女帶走,一個都不給他,反正她又不是養不起孩子。她又不打算再生了,腦子有病才會將孩子給男人。
*
晚上,葉歡又將哥哥妹妹都抱回來睡。
大概是太累了,她等孩子們睡著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晚上的時候,她又察覺有人給她蓋被子。
還有人將她雙腳抱在懷裡溫暖。
南城的天氣特彆冷,今晚男人不在,她就一直覺得很冷,一雙腳都是冰的。
此時她腳被人抱著,她先前還覺得腳凍得沒什麼知覺了,此時雙腳一踩在男人結實有力的塊塊腹肌時,不一會兒,冰涼的雙腳有了溫度,整個腳底板都有淡淡的暖意傳來,就跟踩在暖爐上一般。
她眼角又有什麼東西滾落下去。
男人將她雙腳放進被子裡,又起身站在床邊,然後他低頭又一點點給她擦眼淚。
可男人越擦,淚水滾落得越多,他卻一直有耐心地細細擦著。
等她眼角的淚水漸漸少了後,男人又將被子給她蓋好,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然後才重新躺在床上,直接從背後摟過她睡了。
……
早上醒來的時候,孩子們還沒醒,她迷迷糊糊摸了摸兒子女兒的褲子都是乾的,想來都是男人提前換了的。
她迷迷糊糊轉身時,發覺男人用筆在她的‘育兒計劃書’上修修改改什麼。
家裡冷,男人在親自弄地暖,大概在二樓不好弄的原因,男人早上換成弄了炭火在旁邊。
她迷迷糊糊看過去時,才察覺男人將她和孩子要穿的衣服弄在上麵暖著。
等衣服弄好,他又拿去拿了鞋子過來。
這個天,鞋子容易濕,男人似還弄來鞋墊墊進鞋子裡。
她看到男人的身影一直在忙,還是不想理他,她反正不上班,後來她什麼時候再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再醒來時,她聽到樓下似乎有狗狗叫的聲音。
她披著厚外套起來,邁步走過去站在二樓窗戶時,就瞧見院子裡,男人在教大狗什麼情況下撲倒,什麼情況下要回身護家裡人的情況。
等狗狗都聽話時,他又將弄回來的花刺,全都在院子外種了一圈。
*
哇。
“媽媽,媽媽。”
葉歡回去抱閨女起來,讓她去旁邊尿尿後,才將她抱回來重新換了男人烤好的貼身裡衣,毛衣,貼身小馬甲,最後才穿了輕便的鴨絨服,最後給她換上小靴子。
嫩生生的團子今天穿著綠色的鴨絨服,兩個小揪揪還軟踏踏的,她剛準備給她梳辮子,就聽小閨女大聲叫著‘爸爸’。
“溫溫,來爸爸給你梳頭。”
男人不知何時走了上來了。
他對閨女說完話,又看著她叫了聲‘歡歡’。
葉歡沒搭理他,又轉身去給兒子穿衣服,隻是穿衣服時,兒子還一直瞧她眼睛。
葉歡敲了敲他腦袋,將衣服給兒子也穿好就抱著兒子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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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2更)
廚房裡,男人已經做好了早餐,正好用蓋子蓋著,葉歡看了看是4個雞蛋,幾個土豆紅薯,另外旁邊還放著麥乳精。
她再往水缸處看看,牙膏擠好了,就是洗臉的毛巾,熱水都整理好了。
葉歡打水給兒子閨女都洗臉洗手後,才照顧著孩子吃早餐,期間男人就繼續在院子裡種有刺的花,並將院子的圍牆上都放滿倒刺。
吃過早餐,葉歡今天還想出去買點東西,順帶去房管局看看有沒有房子出租。
在工作不明朗,這個房子不確定住到什麼時候時,還是要找好房子以防萬一。
至於說帶著孩子跟男人去農場住,葉歡沒想過,畢竟孩子太小了,連大人都受不住的農場寒冷,孩子能受得了才是怪事。
她要堅持待在這裡,一是為了避免男人胃和腿疾外,一是為了將他們從農場弄回來。
那天汪嫂子說的弄去研究院,就是她要思考的方向。
按照謝其成的意思,那個研究院對外是說的農場,其實裡麵的待遇是真的不錯,
畢竟這個研究院,是男人當初專門申請的研究院,目的是收納被下放的老領導,老師和一些專家研究員等。
葉歡估摸男人沒去研究院,多半是為了特意下去照顧他老領導才沒去說的。
那要是能將他前領導周書記一起弄回研究院,不就可以了?
她聽汪嫂子說研究院的家屬院都離政府家屬院沒多遠,研究院就是在政府大院再往裡走大約一千多米的地方,沿著山修建的研究院。
男人要是能將他和前領導弄回研究院的話,那他們住著還當真跟上班沒什麼區彆。
如果說一定有區彆的話,就是下放的人每天要乾活,還沒有工資。
所以接下來,她還要想辦法賺錢。
兩個小家夥都喜歡吃雞蛋,葉歡索性將剩下的雞蛋都給兩個小家夥。
結果兒子直接將雞蛋放回她碗裡,葉歡索性就直接剝了吃,又將剩下的粗糧都吃了,等肚子有個半飽的情況才左右牽著一個小家夥去看男人弄院子。
男人多半不知什麼時候就下放了,她也不能真不跟他說話。
看著男人忙碌的背影,她問了一句:“怎麼才能調回研究院來?”
顧燁霖回頭看她,就朝她緩緩一笑,“歡歡吃飽沒?”
南城這個地方,能有吃的就不錯了,何況還是奢侈的雞蛋,麥乳精?
葉歡不知道男人從哪裡弄的雞蛋,肯定是費了心思的。
她先前看廚房的時候,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男人將家裡的米缸裝滿了精細糧,備用白菜蘿卜都備了兩袋。
剩下就是雞蛋都有四五十個,想也知道,是在她之前就特意去備的。
她點點頭,不算特彆飽,但是也不差了。
男人見她這樣就開心笑了,“研究院的事情不急,總不能領導剛下去就弄去研究院的,容易招人眼。”
葉歡就問要多久。
男人這次沒說具體時間。
葉歡又問有沒有最快的方式,比如有什麼捷徑走沒有?她還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聽說,南城的冬天非常冷的,你前領導腿不好身體也不好,能受得住嗎?”
男人真的是頓了好久,最後才道:“除非整個縣政府的領導們都希望將我們調回來,以前的人還好說,這新調動來的書記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另外,要革委會那邊也同意才成。”
葉歡瞧對方也不像沒成算的樣子,那昨晚還故意氣她。
“爸爸,抱抱。”
一到爸爸身邊,小姑娘就黏爸爸黏得不行。
顧燁霖此時一手都是泥,他指了指手裡的泥,走過來哄了閨女幾句後,才看著歡歡道:“歡歡,如果我下去的話,你帶著孩子在家裡我不放心的,這狗狗留在家裡。”
他說話時,他噓了一聲,一條跟家裡林大林二差不多大體型的狗朝幾人一撲而來。
男人隨手用濕帕子將手擦乾淨,然後蹲下撫摸了下狗狗,又讓葉歡取個名字。
“就叫福旺吧。”葉歡蹲下摸了摸福旺,“跟家裡的是一個品種嗎?”
家裡兩個都是德牧,智商大概有小孩六歲的智商,叫它們乾什麼都知道配合。
男人點點頭,他不會說弄這條狗費了多少時間,又用了一台收音機換的。
男人教她怎麼下口令後才道:“有什麼事情去公安局找徐警官,平時跟徐清陽合作得比較多,他人不錯,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他可信。”
葉歡馬上明白了,這人是男人在公安局的人脈,能在這個時候被男人提名的人,就是都是可信的。
果然,男人又點了幾個人,“政府大院這邊,如果是陳秘書來找,事情可信個七八分,人的話也可信七八分。”
男人撫著福旺的手一頓,“這幾年是一直同進同出合作的同事,可我現在這樣,你不得不長個心眼。”
誰都不願意去想事情有什麼意外,緩了緩男人繼續道:“不過整體來說,在大院住要比去外邊安全,這邊有民兵在外守著。”
“南城縣政府這些人都可以,怕就怕有革委會參與在裡麵搗亂,我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所以不管誰找你,都不可全信了。”
這就是告訴她,以前同事為人可以,可事情來了的時候,讓她要小心。
也能理解,畢竟人走茶涼。
葉歡不介意這些,她問:“那要是這個房子收回去,我們要去外邊看一下房子吧。”
男人回頭看她一眼,點點頭,說房子的事情他去找。
緩了緩,男人道:“歡歡,如果政府大院不能住的話,你願不願意去研究院住?我到時讓周院長給你安排個廣播員的工作,到時就可以在研究院的家屬院給分配房子,你住在外邊,保鏢保姆都不在的話,哥怎麼都不放心的。”
葉歡‘咦‘了一聲,“這麼說,你跟研究院那邊的人很熟呀,那怎麼?”
那他怎麼提都沒提過直接下放去研究院?
她也想起來了,研究院是男人和他前領導周書記申請修建的,當時目的也是為了接收個老爺子以前那些老領導,還有一些專家的。
男人大概知道她想問什麼,說法還是跟先前差不多,所以下麵牛棚是必須去的了。
男人又跟她提了幾個名字,一個是研究院的周院長,周院長是下放到研究院老領導以前身邊的人,特意調動過來,也未嘗沒有保護這些人的意思。
另外還有研究院那邊的民兵對長宋隊長,是部隊調動過來專門駐紮研究院的。
這是研究院那邊能信得過的人。
最後,男人猶豫半天,還是給她提到了兩人,多特殊呢,男人看她半天這個名字都沒吐出來。
還是葉歡問,“哥,有什麼問題嗎?”
“剩下的,有一個田三,你要是特殊東西買不到,到時告訴我,我讓他給你送。”想了一下,他又說:“如果有特殊的事情,我會讓司機小王跟你聯係。”
司機小王就是從臨城一同調動過來的,算得上可信的人,葉歡他們剛到的時候,一直忙前忙後幫忙搬東西的就是小王。
葉歡細細數下來,男人在這邊認識的人並不少,總體來說涵蓋軍政研究院公安局,至於國營廠子的人他沒說。
最奇怪的,還要數兩個人一個是田三,一個文一,男人並沒解釋太多,隻說缺東西的時候可以找他們。
她好笑地盯著男人,“哥,你這麼為難,他們是不是黑市倒爺?”
她這話一說,男人就回頭看了她好幾眼,立馬追問就來了:“你怎麼這麼清楚?經常去黑市?”
這聲音不大,聲音卻涼颼颼的。
葉歡白他一眼,這有什麼不好說的,這個年代黑市裡交易活躍,很多明麵上買不到的東西都要去黑市買。
像肉啊,各種票啊,還有很多灰色交易都在黑市,包括葉歡想要淘的唱片機啊,磁帶啊,她弄的不倒翁啊等等之類的,哪個不去黑市弄得到?
就算她去不了,作為保鏢的謝其成可不就會經常去黑市給她換東西。
她奇怪的是男人一個書記秘書,怎麼會認識人這麼多,這麼廣,或者說這麼雜。幾乎是三教九流都有?
男人輕咳一聲,隻說了一句,“當時他們餓暈倒在路邊,我就隨手給了點吃的和錢,他們是後來不聽我勸去的黑市,就沒怎麼聯係過了。”
顧燁霖有段時間被逼狠了,自己組裝收音機去換錢,給家裡請保鏢的錢,有一大部分就是從跟兩人合作來的。
當然這點顧燁霖是不會同女人說的。
喔。
這看來也是人才嘛,這個年代做黑市倒爺賺錢的確快,也是七八十年代最早一批積累第一桶金的人,可是做倒爺被公安局的人抓到的話,是要直接挨槍*子的。
難怪男人不願意跟她多提,這多半是怕她危險。
男人說了這麼多,甚至還想著給她在研究院安排個廣播員的工作,這多半是個掛名的職位。
廣播員,顧名思義就是每天坐在辦公室裡,誰東西丟了啊,要找xx啊,什麼時候要開會啊,或者午間晚上發個什麼通知之類的。
屬於絕對清閒又體麵又輕鬆的工作,男人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安排這些,說明是在她說要過來的時候就去安排了。
偏偏她過來後,男人還幾次讓她回去。
得到這些消息後,葉歡總算對南城不是那麼沒底了,至少保障她的生活是沒問題的。
葉歡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開始穿褲子不認人了,直接牽著閨女兒子的手進屋,獨留下顧燁霖在院子裡跟旺福相伴。
顧燁霖看著這麼有脾氣的歡歡,輕聲笑了下,“脾氣越來越大了。”
說是這麼說,他心底卻泛起一絲甜,的確,就如他媽說的那樣,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抗得住一個願意陪他吃苦的人。
何況是一直護在手心的人,這樣的經曆,足夠在人生苦悶的日子裡反複回想。
*
“顧秘,顧秘,你果然在家?”一聲女聲從院子外響起。
顧燁霖一聽這聲音就隱隱感覺要糟,果然,他一回身就瞧見屋裡窗戶前探出個腦袋,那眼神看著他,其中意思真夠他仔細體味體味的。
叫人的姑娘直接推開院子的門,探頭探腦地跑了進來。
那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姑娘,嫩生生的,橢圓臉,還帶著點嬰兒肥,真的是一顰一笑都是個可愛漂亮的小美人,她皮膚白白的,梳著雙辮子,冬天了,她還能穿皮鞋,穿厚的海軍藍裙子,還戴著個帽子,遠遠看去就是個不諳世事的鄰家小妹。
顧燁霖鬼使神差叫了一句:“歡歡,來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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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更)
葉歡邁著步子走出門,她就看著男人讓他解釋解釋,為什麼在他要下放的時候,還有姑娘敢大膽上門,這要是說一點關係都沒有,騙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