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人抱著個團子朝大院走去,沿途的雪,嘎吱嘎吱地響,葉歡興致來了,硬是踩雪地聲都踩成了一段有節律的聲音。
她沒說去還是不去,隻意外說了一句:“我們今晚回去也聽聽南城廣播電台的節目。”
葉歡:這到底是有多難聽,才讓陳秘書提起廣播電台時,那表情精彩得就跟唱戲一樣,一會兒變一個樣。
*
葉歡今天本來興致就很高,她還因為春晚節目被激發了舞性,她很想跳一段。
可廣播電台這個事情的好奇心都壓下了跳舞的興致,她一回到家,就去二樓將家裡的收音機插上電,然後調台。
期間她不知南城廣播電台的頻道是多少,還讓曾嫂去問下隔壁院子的嫂子。
家屬院裡,就葉歡他們分的房子,左右鄰居都隔得不遠,曾嫂子去隔壁問的那家嫂子,那嫂子還是有工作的,人家就在家屬院的幼兒園裡當老師,老師姓李,是個三十多歲的嫂子。
李老師人很和善,熱心又體貼,聽到曾嫂子問南城廣播電台的頻道時,她眼底閃過同情。
她一邊給曾嫂子寫了南城廣播電台的頻道號,還善意提醒道:“一開始可能有噪音,聲音彆調太大了,尤其家裡有小孩的話,小孩可能不太適應。”
曾嫂十分感激,並朝對方道謝後才離開。
李老師拿著個水瓢在院子裡感歎,“哎,又不知哪家單位被強迫了,真可憐啊,怎麼下班都還要聽呢?”
……
曾嫂子將南城廣播電台頻道號拿回來時,將隔壁嫂子的話說了出來。
葉歡哦了一聲,就將廣播電台調好了。
結果,
等一打開收音機調好頻道,不一會兒就從收音機裡傳來劉麗麗的聲音。
“啊”
小寧溫啊的一聲就趕緊捂住耳朵,蹬蹬蹬蹬地跑到隔壁房間了,奶聲奶氣叫了聲:“妖怪,哪裡,跑?”
她最近聽媽媽講西遊記,她就記住了個‘妖怪哪裡逃?’,此時聽到這聲音,她下意識就叫了出來。
顧寧安也在收音機旁邊,小孩子真聽不得這種噪音加魔音,震得他耳膜一跳跳的。
他下意識就覺得好刺耳。
這裡麵在播報天氣預報,劉麗麗聲音本就不是特彆好聽,加上她咬字不清,有口音,說話沒有韻律感,還經常卡殼,緊張,這播出來就比較難聽了。
可怕大家聽不清,她播講的很大聲,說的特彆費勁兒,這就讓大家聽得更難受了。
葉歡趕緊將收音機聲音調小,又捂住兒子耳朵,將他推去房間裡,她反而倒回客廳,認真聽了一下。
她心情不錯,手點著懷裡的磁帶,拍著節律來,都發現沒辦法將對方這聲音納進去。
對,葉歡做節目在做音樂,她會將講話的聲音,按照音樂的韻律播講出來,所以聽她播講節目就當聽一首好聽的曲子了。
可劉麗麗什麼都不懂,她著急,越急就越容易出亂。
難怪惹出這麼多事情來?
但是,劉麗麗在很努力的表演了,並沒當縮頭烏龜不演講完,這點來說,還不錯。
她將收音機關了,曾嫂子就一言難儘問:“歡歡小姐啊,她這聲音都可以去做播音主持嗎?”
葉歡還說,對方還曾經來找過她,對方希望將她的聲音作為對方的節目呢。
曾嫂子當時的表情就是一言難儘了。
最後她覺得歡歡小姐受委屈了,說今晚做啤酒鴨給她吃行不行。
彆說,這邊居然還有國營啤酒廠,準確說是青島那邊有國營啤酒廠,這邊是最近兩年去那邊引進過來的啤酒廠分廠,這也是出乎葉歡意料之外。
兩個孩子都喜歡吃這道菜,她就讓曾嫂去做。
最近的葉歡同誌暴富了一筆,她就讓謝其成去黑市中買了雞鴨回來。
最近小院的日子就是過的美美美的,因為怕將味道傳到隔壁院子去,還要想辦法將房門關了,偷偷在家裡做的。
*
等曾嫂下去後,葉歡重新打開了收音機,調到了音樂之聲,隨著此時收音機裡的音樂起舞。
剛好裡麵的音樂剛好是特彆適合跳芭蕾的音樂,她當即拖下了厚外套,還將鞋子也拖了,換上一雙比較貼腳的襪子就在客廳裡跳起了芭蕾舞。
她身姿輕盈,舞姿優美,幾乎是在起舞的時候全身心融入進去了。
那就是全身都仿佛在發光一般,那舉手投足間都美得跟個仙子一般……
在房間門口的顧寧安顧寧溫兄妹兩人都看呆了。
小寧溫小胖手拚命地拍手,她興奮得哇哇大叫,雙眼都仿佛在放光,嘴裡奶聲奶氣大叫,“媽,美,媽美。”
小丫頭不懂什麼叫舞中精靈,她就是個最愛臭美的,對一切美的東西都拒絕不了,尤其看到媽媽居然能將一條腿直接成一字馬舉到頭頂時,她就覺得媽媽美,這一刻的媽媽,比她最喜歡的頭花都讓她喜歡。
尤其媽媽抱著腿轉圈圈時的輕盈姿態,她隻覺得她小手都不夠拍了。
她媽美,比她兩個頭花還美。
要葉歡知道她跳了二十多年的舞蹈,在閨女眼底就比頭花要漂亮一點點,也不知做何感想。
顧寧安是從媽媽的起舞開始看的,那芭蕾舞的腳尖,沒個舞蹈功底根本做不出來。
其實他媽媽跳出來還有些不協調,可那滑出去的舞姿仿佛刻錄進骨子一般,她跳舞時全身心都融入進舞蹈中了,那一刻,簡直就跟舞蹈藝術家一般,真的一顰一笑都美到了骨子裡。
就連顧寧安前世見過這麼多舞蹈表演了,依然覺得他媽這舞蹈跳得不差,而且,芭蕾舞,在國內有幾個跳得起的,那就是跟鋼琴一樣,完全是家庭條件特彆好的家庭裡,才可能會培養。
放現在來說,那就是屬於家裡有條件將家裡的大家小姐送出國那一撥,才可能有這實力。
他媽媽,
為什麼會跳這麼熟練的芭蕾舞?
他握緊了小拳頭,又想到了他那下放的爸爸,心底的危機感又奇異地增加了。隱藏中的媽媽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偏偏爸爸下放前,兩人還在鬨離婚。
那兩人是不是會離婚?
顧寧安奶呼呼的小臉都皺了起來,他能被封為股神,是他擅長分析金融局勢,天生就有能與人在金融盤中廝殺的天賦。
對感情,他真的不懂。
尤其媽媽這展現出來的一麵,將他心底那點不安激發出來了,他們現在還太小了,他還不能獨立生存,尤其還不能將妹妹帶出去獨立生存。
顧寧安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媽媽,通過她還在跳舞的舞姿與前世媽媽的背影相融,兩人背影漸漸融合又分開,最後仿佛又劃開成兩個影子。
他此時心底蔓延過好幾種情緒,酸酸澀澀的,就跟泡進了檸檬汁水中一般,又難受又酸澀。
眼前的媽媽,是前世的媽媽嗎?
很快,他又將那點疑惑全都拋開了,前世媽媽有的記憶,這世媽媽也有,她就是……
他固執地相信這樣的媽媽才是在身邊的,他不願意將她當成陌生人了,如果是陌生人,陌生人照顧了他們這麼久,然後再說一句‘我不是你們媽媽’,然後就走了……
顧寧安當時豆大的淚珠就滾落下來,心臟有一股憋悶感傳來,這種疼,來得太快,一下讓他憋悶得喘不過氣來。
“哥,哥,不哭。”一雙軟乎乎的小手來給他擦淚,顧寧安一把將妹妹抱在懷裡。
他如夢初醒,心底不斷告訴自己,這就是他們的媽媽。
“妹妹,哥哥一定,保護好你。”
他抱緊了妹妹,又感覺多了一點真實感。
……
‘啪啪啪’
一舞畢,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響亮的拍掌聲,葉歡回過神看過去,才見團花王佳佳不知何時早已經在門口被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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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更)
跟著她一起的,還有一個姑娘,那姑娘大概二十四五歲的年紀,一臉都是被滋潤得很幸福的樣子。
兩人從門口走進來,王佳佳幾乎是滿眼驚豔地問:‘嫂、嫂子,原來你還會跳這麼驚豔人的舞啊?”
“怎麼來也不出聲?”
葉換停下後拿帕子擦著頭上和脖子上的汗,她招呼兩人過來坐,又去窗戶前對樓下叫了聲‘曾嫂,有客人’。
曾嫂‘哎’一聲說就來,葉歡就沒特意去泡茶水了。
擦乾汗水,她重新穿上衣服和拖鞋,這才問兩人來意。
隻是,這旁邊的姑娘還眼生的厲害,她還挺奇怪的,王佳佳怎麼會帶姑娘來她家。
“嫂子,我來就看到這麼優美的舞姿,哪舍得叫你啊?”
王佳佳嘿嘿笑著上前,幾乎是雙眼帶星星眼看著她,“嫂子,我現在收回以前的話,就憑借你這一舞傾城的能力,去文化團,領導肯定開掉我要你。我是有眼不識泰山,白長了這雙眼睛了,嫂子你是光,你就是我的偶像。”
葉歡聽得哭笑不得,這姑娘簡直跟一開始的形象差太多了。要不是對方一直幫她推前推後的推孩子出去買東西,帶她熟悉環境,她也不會跟對方走這麼近。
這不,一纏上就甩不掉了。
“說吧,有什麼事情找我,你這話誇得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說完她下巴朝屋裡沙發上坐著比較羞澀的清秀姑娘問,“這位是?”
“嫂子,她叫曾柔,也是文化團的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們最近被南城廣播電台折磨得快神經質了,快快,嫂子,用你的磁帶救救我,我需要洗一下耳朵。”
曾嫂將泡好的花茶端了上來。
葉歡接過後,給兩人一人倒了杯茶,笑問:“有沒有這麼誇張?”
王佳佳都是家裡的熟人了,她也沒將自己當成外人,就坐在沙發上對她大倒苦水。
王佳佳:“嫂子,你是不知道,最近真的是太苦了。本來靠近年關我們的訓練量就大,這要參加演出的地方就多,偏偏廣播電台那邊就跟有毛病一樣,每天都要我們在訓練前聽半個小時的收音機節目。”
王佳佳真的快被折磨得瘋了,再這麼下去,她都想辭職不乾了,結果被她爸一頓削。
後來她回去問過她爸爸,這麼下去她是受不了怎麼辦?
結果她爸給她支招,讓她來找嫂子。
王佳佳將這些都分析給葉歡聽,後又轉話題道:“嫂子,你想想嘛,我們都是文化團,本身就是會唱歌跳舞的,對聲音本來就有要求,結果,每天被這收音機節目一頓逼,搞的我都不敢開收音機了。”
她喝口花茶,然後做了個誇張的表情,“真的太恐怖了,結果我們主任還要我們去調整,搞得大家都快崩潰了。”
葉歡在邊上安靜聽著,又讓對方自己去放磁帶。
這姑娘真的高興得跑去將磁帶放進唱片機裡,然後打開了音樂。
屋裡響起舒緩輕柔的音樂聲,在屋裡的兩個小家夥就跑出來了,小寧溫跑到客廳來,硬是憑借記憶,將剛剛媽媽跳過的舞姿做了幾個動作出來。
因為她太小了,又奶呼呼的小丫頭,做動作做著做著就開始‘嘿哈’‘嘿哈’做一字,手裡比劃射擊動作,嘴裡還叫著‘妖怪,哪裡,跑’
直將客廳幾人逗得哈哈直笑。
王佳佳太稀罕小寧溫了,嘴裡叫著小公主,直接衝上去抱著小寧溫稀罕好久,最後等小寧溫不要她抱了,才將小公主放下去了。
大概是真的被折騰慘了,這次王佳佳到家裡來,將她所有磁帶都聽完一遍才意猶未儘離開。
離開前,她忽然抱著葉歡的手臂,感歎道:“嫂子,我知道劉麗麗暫時不可能從廣播電台下去,可是嫂子,你什麼時候去廣播電台上班啊?”
“嫂子,就憑借你這嗓子,要是能天天聽你播講,我能幸福死。”
葉歡敲她一下,也沒說什麼時候去廣播電台上班,隻是問兩人要不要留下吃飯,結果這兩姑娘跑得比兔子還快,還說糧食珍貴,哪裡能在彆人家吃飯?
隻是也不知是不是葉歡的錯覺,兩人離開的時候,那個叫曾柔的姑娘看了她好幾眼。
*
吃過晚飯後,顧寧安就察覺媽媽將他們支開,單獨跟謝叔叔在一樓茶室商量事情,他帶著妹妹走到門口聽到她媽媽說明天要去黑市找田叔叔和文叔叔他們錄剩下的磁帶。
他大約算了下,媽媽每次出去能弄兩盤磁帶,一共出去個5次就夠了,不過也有個問題,如果被人舉報就麻煩。
一個‘投機打把’,一個‘薅資本主義尾巴’,幾乎是每一個罪名都要被抓的。
他們是在外邊單獨租房子弄的一個簡易錄音棚,設備什麼都是淘的二手的,可周圍有人聽到聲音,還是會好奇去看的嘛。
等一看到就容易出問題,那謝叔叔就是去外邊放哨的?
顧寧安又在想,他媽媽小心翼翼去‘打黑工賺錢’,頂天了也就賺5000塊錢,然後田叔叔和文叔叔兩人去倒賣的話,那能賺個一萬塊錢,就很厲害了。
這些人賺錢當然比不過他,他現在想的是,他要不要現在就開始去參與賺錢呢?
他媽媽現在好像很缺錢的樣子。
他牽著妹妹的手,又看看自己的小身板,腦海裡想他身上賺個一萬塊錢,然後被人搶錢然後拋屍的畫麵。
顧寧安:?
顧寧安歎氣,到底還是太小了啊。
他還是要先找到前世那個特彆能打的雇傭兵,走前世的路線,先將人救了,然後有這麼個人形大殺器在身邊,他這小身板去賺錢,才沒人敢打他的主意。
可是想想,對方現在還在國外,他還在國內,顧寧安有一瞬間被心底的危機感淹沒,他剛剛居然冒出去一趟美國的念頭。
打住,他還是個小奶娃,連機場都出不了的小娃娃。
……
“怎麼了?兩個兩個小家夥在門口也不出聲,媽媽要是開門撞到你們怎麼辦?”
顧寧安看著媽媽沒吭聲,他想說‘媽媽去黑市危險’,可到口的話卻不知不覺吞了下去。
到他媽媽這個地步,如果不是真的沒選擇,她也不會走這步,但願不要出任何事才好。
“媽媽抱。”
妹妹就跟小團子一般撲進媽媽懷裡,顧寧安看媽媽抱起妹妹,還不忘拿隻手牽著他,他掙了下,到底是沒甩開媽媽的手。
媽媽他們帶去了廚房,親自給他和妹妹搓腳丫子,等手腳都洗乾淨了,還將他們的小腳丫都按了一遍,等手摸著他們的腳丫子暖和了才穿的新襪子。
然後又將他們換下來的襪子,全都泡在盆裡,等全部都洗乾淨了,洗手後才過來親他們。
等親完後,媽媽就去拿指甲鉗給他們剪手指甲腳指甲。
他在燈光下看著媽媽認真剪指甲的樣子,又想起來大院西園那邊曹家的兩個孩子,冬天了,他們的指甲沒人剪,那指甲就朝肉裡長。
要是指甲旁邊有倒欠,然後他們就一直撕,就經常都將手指頭都撕得血淋淋的。
顧寧安小大人般歎氣,沒親媽的孩子像根草啊。
等將指甲都剪完,顧寧安又看著媽媽將他們的指甲幾麵都磨平,然後將他們手都擦乾淨後,又單獨塗抹了護手霜,最後才給他們戴上手套。
這邊天氣太冷了,他們手保護得好,還好。可妹妹喜歡將帽子扔了就出去玩,最近妹妹的耳朵有點點凍瘡,可將媽媽急壞了,就是夜晚的時候,媽媽好幾次起來給妹妹塗藥。
一邊塗一邊心疼,嘴裡直念:“都說要戴好耳套了,看癢吧”
她說完,還要跑過來將他沒凍瘡的耳朵都塗抹一遍才放心了。
顧寧安:?
其實他身上沒有凍瘡,就是妹妹也不嚴重,要說凍瘡真嚴重的是曹家的兩個孩子,白天他看到他們一直抓手,就問他們,沒人給他們塗藥嗎?
曹大壯看著他,要哭不哭說他們沒媽媽,親媽不要他們了,後來爸爸娶了個後媽。
後媽在人前對他們很好,還拿很多東西回來給他們,就跟真的很疼他們一樣,實際上,在私底下他們都沒吃飽過,他們要吃東西,必須要靠搶的。
起初的時候,曹大壯兄妹來搶他跟妹妹的東西的時候,他都會使勁兒教訓曹大壯。
後來,他看曹大壯對掉在地上的白麵饅頭,都像狼崽子一樣撲到地上搶來吃,有時候甚至會跟他們家的福旺搶東西吃後,他就不收拾曹大壯了。
曹大壯就跟前世的他一樣,也經常在地上撿東西吃,跟狗狗搶狗糧吃。
他還會特意跟媽媽多要點零食,多做一些吃的喂福旺,實際上會拿個乾淨的碗放旁邊,這樣就能讓曹大壯跟他妹妹能吃得飽點了。
這天晚上,顧寧安還是在想,爸爸媽媽離婚了還是不太好,真離婚了,爸爸娶個後媽進來,那他跟妹妹,是不是要跟西園那邊曹大壯他們一樣了啊?
就因為睡前想到這個,這天晚上,顧寧安又夢到前世他牽著妹妹的手去要吃的,最後被狗追著跑了好千米的心酸曆程。
顧寧安:?太可怕了,他再也不要過這樣的日子。
*
時間轉眼進入到12月份,南城的天空又飄飄揚揚下起了雪花。
就在這冰天雪地中,12月份葉歡接連被幾個大好消息砸懵了。
首先是因為《女知青》的熱播,她也有了一定的熱度,所以《紅樓夢》的角色定下來了,那邊導演問她想演哪個角色?
葉歡說都可以,後來,導演就給她定了寶釵的角色。
並跟她強調《紅樓夢》開拍時間在開年後一兩個月,讓她空出時間來。
另外,南省電視台也邀約她去試跳一下舞,要是能過關的話,今年的春晚舞蹈就多加她一個。
葉歡幾乎是整個人都沐浴在歡喜中,同月,葉歡去黑市將最後幾盤磁帶錄完,拿著最後的尾款,成功抱著她的5000塊錢巨款,帶著保鏢保姆和龍鳳胎回南省去訓練了。
……
同一時間
南城各單位依然被南城廣播電台的節目折騰得水深火熱中,
眾人真的是苦‘南城廣播電台’久也,卻是敢怒不敢言。
這天,南城縣政府開會完的時候,秘書例行將收音機拿上來,將頻道調整到了南城廣播電台的節目。
康書記例行聽了一會兒收音機,他隻覺這聲音刺耳,就問:“怎麼廣播電台這個樣子?”
秘書回說,“領導,這個廣播電台是前書記弄的,現在是該您管。”
康書記聽了一會兒就頭暈腦脹,他問這樣的人怎麼能進廣播電台的?
下邊的人說,這是他同意的?
康書記隻覺得腦袋疼,他怎麼不知道他安排人去了一個部門,他自己還不知道的?
康書記耐著性子問,“你們這個樣子弄不起來的,以前書記怎麼說的?”
陳秘書說,“前書記本來是說過,要將臨城廣播電台的葉主播弄過來的。”
康書記一下就記起來了,他還有點驚訝,“葉主播,就是臨城音樂會那個?”
下邊人就說是,還道那是很早前的一個節目了。
康書記有點意外,問:“你們能請到她?我記得是當紅的主播,還是排名前幾的那種。”
他當然不會說,他私底下也會聽那個節目。
誰知道辦公室裡眾人麵麵相覷,最後支支吾吾說,人家葉主播不單來了,還被廣播電台的負責人給得罪了。
康書記:?
康書記太陽穴一突突地跳,再聽著收音機裡麵的聲音,隻覺得腦袋裡麵嗡嗡嗡的快炸開了。
康書記大發了一頓脾氣,一邊讓人去廣播電台查看,一邊小心派人去請臨城當紅主播葉歡來談。
秘書幾次去找人,這個時候葉歡卻出了門。
秘書回來時說‘葉主播’回南省臨城了,這個消息差點沒讓書記心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