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褚家貴哪怕再拘束,也事事想著君歌。給她夾菜,給她倒水,目光一直停在君歌身上,就離不開。
倆人坐在那裡吃瓜子,褚家貴也一粒粒剝好了,放在小碟裡。
趙雁起初不知道他做什麼,就見他一直剝,剝得手指都紅了,還在剝。
直到喝完茶,人要回家了。趙雁才見褚家貴小聲對君歌說,一會兒拿著瓜子上樓,看書的時候再吃。
這是剝給君歌的!
趙雁徹底服了。
就這麼一來二去,和褚家貴相處久了,趙雁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竟然慢慢覺得比她之前看上的棟棟強百倍,畢竟那汪棟可不會對君歌這麼百依百順。
哪裡有十全十美的人啊。
工作這些都是附加條件,再說了,如果結了婚,換個工作,那也是趙雁和姚長卿一句話的事。
所以趙雁就十分苦惱,上次一起吃飯,很明顯,崔毓秀不喜歡君歌。
姚君歌那個傻子看不出來,趙雁還能看不出來?
說是又出去買東西了,可回來的時候,崔毓秀和褚鳳蘭都是兩手空空。後來趙雁就想了,如果是要買東西,知道女方家人要來,那肯定也會隻讓褚鳳蘭和褚鳳霞兩姐妹去,崔毓秀應該等著才對。怎麼會自己去買什麼東西呢。
再說,也沒買來。
這就是故意的。
晾著他們,最後一個才現身,在氣勢上,就壓了姚家一頭。
趙雁越想越生氣,尤其是回憶到吃飯的時候,崔毓秀坐在那裡,一副不愛說話的高貴模樣。對人冷淡不說,這本應該是她熱絡的場合,從頭到尾,都是趙雁或者姚長卿問一句,她才答一句。人是從來不起話頭的,也隻是淡淡夾菜,好像飯菜十分難吃一般,兩三口便說飽了。
真是敗胃口。
趙雁聽見一陣咚咚咚地聲音,然後就看見姚君歌從樓上下來,沒心沒肺往廚房跑。
等她再出來,手裡捏著一塊剛剛烙好的餅,斯哈斯哈地忍著燙咬著,又問趙雁:“媽,廚房餅煎好了,你怎麼不吃啊?”
趙雁真是看見姚君歌就頭疼,總是在心裡默默地想,自己怕不是生了一個傻子,便沒好氣道:“一會兒做好飯,一起吃。再說了,家貴還沒下班呢,總不能咱們一家先把飯吃了。”
“也是。”姚君歌笑了,“不過我餓了,我先墊一墊。”
姚君歌咬著餅,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趙雁嫌棄看她一眼,道:“你大哥上次給你說的那個工作怎麼樣?你大學畢業,反正不準備出國了,就去上班吧。老是在家裡閒著,像什麼樣子?”
姚君歌吃著烙餅,翻了個白眼,“那工作有什麼好的,就是整理文件,寫寫材料什麼的,悶都悶死了。”
“那你還想乾什麼?給你個高精尖的工作,你乾的來嗎?”趙雁平複下心情,好好勸君歌:“你但凡有個工作,也不會讓人家看低了。”
姚君歌便問:“誰看低我了?”
趙雁心想,這就是個傻子,便擺擺手:“算了,你去看看家貴到了沒有,他最喜歡吃的油餅都烙好了,再不來,又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