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有一隻顏色灰白的的手輕輕握住了沾有黑色煙塵的羽毛筆。

那並不是人類所能夠擁有的血肉之軀,那隻手的造型完美卻冰冷,表層有著不明顯的裂紋,並且在關節處纏著類似於麻繩之類的繩索,方便活動。

——這隻手臂的主人明顯隸屬於某個非人的存在。

倘若有人能夠看見這一幕,就會驚訝地發現這書信的紙頁竟然是一片不大的黃金色澤樹葉,那根羽毛筆尖下所流淌出的花體文字卻透著星空的複雜色彩。

【我素未謀麵的同胞,希望當你打開這封信時,一切安好……】

…………

……

與此同時,璃月,遠海地區,無名海島。

今日難得清醒的褪色者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看豔舞。”

“???”

負責今天照顧她的留雲借風真君瞠目結舌,不知所措,覺得這家夥估計是真的發瘋了。

“豔——舞。”褪色者坐在輪椅上,口齒清晰地第二次說出了自己的要求,然後又像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緩慢的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棱遊!你是不是……”留雲真君剛開始聲音還很大,然後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一道道不善的目光瞬間向自己投來,“瘋了……”

心虛的仙鶴不由自主地降低了聲音。

她扭頭看去,發現是坐在旁邊的其他幾個朋友,往日裡明明特彆照顧自己的仙神朋友在這一刻都明擺著都站在了病人那一邊。

若陀龍王語氣不善,看起來要不是褪色者之前指明了誰來跳舞,他都巴不得自己上場了:“留雲,你就跳一段唄,又不是讓你去死。”

留雲惱怒:“她又不是讓你跳!你當然無所謂!”

龍王一下子站起來,怒氣衝衝地說:“不然你以為輪得到你來獻舞?!”

留雲:“……”

不是,你注意一下的形象和地位,怎麼看著跟個無能狂怒的舔狗一樣……

舔狗龍王還在生氣:“而且棱遊都這樣子了,她就這麼點要求,你就不能滿足一下重病之人的心情嗎?”

留雲借風真君的外形是一位高挑清冷的高馬尾女子,這種人的樣子看起來並不適合擅長跳豔舞,但是遇到了這種情況,真君本人也很無奈,因此隻能求助地看向自己最好的姐妹歸終,並開口道:“歸終,你看此事……”

歸終微微一笑說道:“不要害羞。我們不會嘲笑你的,隻要能夠讓她高興就好了。”

等等!你們清醒一點!真君很想這麼吐槽。不要因為褪色者發瘋了,你們這群家夥也跟著一起發瘋!

因此留雲借風真君抱著最後的希望,轉頭再次看向了眾人之中最有權威的璃月帝君,用眼神發出求救信號。

然而平日裡最為理智、沉穩的帝君卻像是突然情商跌破臨界點、完全沒看懂她想表達什麼,隻是很淡定地跟留雲說:“你需要鋼管嗎?又或者其他的舞蹈道具……

我都可以立刻為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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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

仙鶴女士感到了深深的絕望,完蛋了,這幫璃月仙神全都發瘋了!

他們居然逼著自己去給一個昏迷不醒的朋友跳豔舞,還要集體圍觀——想必這件事會成為她留雲借風真君一輩子以來最可怕的黑曆史之一!

最後仙鶴女士還是跳了,雖然跳的很笨拙,雖然跳的很僵硬,但終究可以算得上是“豔舞”!

如何評價這樣的標準呢?

那就是……它是以一直沒穿衣服的仙鶴姿態跳的。

——都不穿衣服了!還不夠“豔”嗎!

褪色者從頭到尾都沒有睜開眼睛,顯然是錯過了她自己親自點單的節目。

如今隨著各國的七神麾下的醫療使團開完會診,專家們發現這種病症實在無法醫治,再加上帝君信守了與大慈樹王的約定,隻是描述出禁忌知識的大體情況,而沒有講透裡麵的東西。因此醫生們頂多是猜中了大概的一個情況,卻無法做出對應的對症下藥的措施。

連病灶本身都具有強烈汙染性和致命性,醫生隻知道病因名字,又怎麼能解決問題?

眼看留下來也無能為力,外國醫生們提供不了什麼幫助,隻能羞愧遺憾地紛紛告辭離開,隻剩下璃月的仙神們依舊堅持不懈的嘗試去治愈這種褪色者身上的疾病。

但由於禁忌知識侵蝕得是它的靈魂和精神,因此這個領域上實在是很難進行專業的手術,而且大家也怕堅持治療會引發更加不可挽留的危險,甚至讓褪色者當場領便當也不是不可能。

在這樣煎熬的日子裡,悶悶不樂的若陀龍王有一天夜晚回到家裡,忽然看見天空劃過了一顆流星。

那流星金黃璀璨,落入了層岩巨淵的外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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