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麵麵相覷,彼此得出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結論:看起來無論是溫迪還是褪色者都已經是沒救了的家夥。這兩人湊在一起,摸魚之力已經1+1>2的程度了……

迪盧克老爺

沒好氣地讓下屬查爾斯彆賣酒了,起碼不要慣著這兩個混蛋繼續酗酒。

一聽這話,沒喝過癮的溫迪瞬間垮著個小貓批臉。

褪色者倒是無所謂地打了個哈欠,找了兩張桌子拚在一起,躺在上麵,把脫下的白色大衣當被子往身上一蓋,迅速睡著。

——感覺就很好養活。

…………

……

得益於蒙德高手們的鼎力相助,搜集其他龍淚的工作持續了兩日,最終他們又得到了三滴龍淚。

話說回來,特瓦林你是一邊到處飛一邊掉眼淚嗎?怎麼感覺好像言情電視劇的女主角,邊跑邊哭的那種……

最終,溫迪滿意地看著重新煥發起勃勃生機的“天空之琴”

,表示可以開工乾活了。

他們選了一處有海風、地理位置還高的地形——“摘星崖”

用區區樂曲就能淨化惡龍的心靈這種解決思路真的沒問題嗎?

迪盧克老爺和琴團長用眼神暗暗交流,但兩個靠譜的成年人最後還是決定死馬當作活馬醫,姑且一試。

當然,他們也帶齊了自己的武器裝備,做好淨化失敗就隨時屠龍的準備。

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到來,“拯救特瓦林小分隊”沒有再做過多拖延。在所有準備完成後的第二日,正好是一個天朗氣清,惠風和睦的好日子……一看就很適合摸魚的那種。

眾人來到了蒙德以北麵的“摘星涯”上,在這陡峭山崖的邊緣,底下就是茫茫無際的大海。

溫迪拿起這麵古老又嶄新的豎琴,懷念地撫摸了這老夥計幾下後,方才開始彈奏起他與特瓦林最初相遇時的那首曲子。

也許彆人不知道那是怎樣的曲目,但特瓦林和溫迪作為曾經的摯友,一定是彼此知曉這首曲子的。

琴聲悠揚,海風濕潤,高空的風將那樂曲傳遞到很遠的地方。

一曲完畢時,溫迪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指,就眼睜睜地看見麵前不遠處的懸崖末端,有一頭身形碩大的四翼藍色風龍俯衝而上!

它張開的羽翼輕而易舉地遮住了眾人頭頂上發那太陽投射下來的光芒,像是一道陰影一樣籠罩在眾人的心頭上。

“果然是你……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談了!”特瓦林張開了自己滿嘴獠牙的龍口,發出了沉悶的怒吼。

開什麼玩笑,真要是沒得談,你特瓦林還會一聽到樂曲就急吼吼的飛撲到這裡?

溫迪才不信這傲嬌台詞,因此懷裡抱著豎琴,指出對方的行事缺點:“是嗎?難道是我看錯了?”

“你的眼神明明也懷念著這首曲子——不要欺騙自己的內心了,特瓦林!”

“你……”

特瓦林陷入了明顯的遲疑中,它的神色時而讚同、時而掙紮、時而茫然……任何人隻要眼睛沒瞎,都能看出這條龍身上出現了非常矛盾的動搖感。

然而在這個關鍵的抉擇時候,龍首後方忽然傳來了一陣詭異的【冰元素】波動——褪色者察覺到

了那奇異的元素波動後忍不住抬眼看去,

然後她看見了一個“深淵法師”陡然浮現在半空中!

那深淵法師外表長得像個人樣,

卻頭頂一雙酷似兔耳朵的絨毛耳朵頭飾,以及肩膀處有一條雪白毛茸茸的披肩。

它自在地漂浮飛行在半空中,手中握持著一根短短的法杖,身體周圍環繞著若有若無的冰元素力。

哦,是同行啊!

不知為何,褪色者下意識的得出了這個結論——你是個法師,我也……等等,我是法師嗎?

然而這位來者不善的深淵法師並沒有在意褪色者這麼一個毫無元素力的路人在思考什麼。他隻是飛到特瓦林的耳邊,高聲說道:“可憐的龍啊,你不要被那奸詐之人所蠱惑了!”

“他與這片土地都早已拋棄了你!”

“你已經與蒙德為敵,踏上這條路便無法再回頭了!特瓦林!”

法師一邊說著,他手中的法杖一邊散發出與特瓦林背後傷口所汙染之力同源的邪異紫光。

在那紫光逐漸靠近的影響下,特瓦林本來遲疑猶豫的目光漸漸變得凶惡而堅定……

這個時候,實在看不下去的褪色者終於站出來了。

“呔!兀那歹人!”

她大聲怒斥,振聾發聵。

“你他媽的是不是眼瞎了?沒看到我兄弟在跟他的朋友聊天嘛!你又是哪來的妖魔鬼怪?也敢在這裡對我兄弟的情誼指手畫腳?!”

深淵法師一愣,平生哪裡受過這樣的辱罵。他當即大怒,抬頭瞪向褪色者,準備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一點顏色瞧瞧時,卻看見對方猛然做出了一個宛若古希臘運動員雕像的標準投擲動作!

與此同時,法師注意到摘星崖這幫人類的臉上,全都不約而同的浮現出某種驚懼震撼的複雜神情。

……發生什麼事了?

被一顆陰影所籠罩的深淵法師不解地抬起頭,然後,他看見……一座石質的廟宇在上方憑空出現!下一秒,整座十幾噸重的廟直直地砸在了自己的臉上!!

巨大的廟宇連帶著裡麵藏了上千年的珍寶與秘境的重量被褪色者儘數徒手甩了出去!

這龐然大物簡直是擦著特瓦林的腦袋掉下去——旋即,伴隨著海麵處一聲巨響以及幾乎掀至摘星崖上方的海浪,【異風之守護】的神廟就此落入了大海。

所有人都驚呆了!!

包括特瓦林。它也被嚇傻了。

見此機會,反應最快的溫迪急忙撈起豎琴,瘋狂輸出自己的“淨化”樂曲。最終心有餘悸的特瓦林被被成功說服,並且在眾人的幫助下取出了背後的毒刺,以及在熒出手後徹底根治了體內的汙染之力。

這頭憤怒的【風魔龍】終於可以冷靜下來了。

它對眾人說:“人類,我欠你們一個人情……尤其是你。”

特瓦林說到後麵,看向了褪色者。

褪色者倒是喜形於色,不知想起了什麼新鮮味美的話題,樂不可支地說:“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

特瓦林:“……”

突然開始渾身發寒,怎麼回事?

總而言之,在這場事件中,除了深淵法師被一座飛來橫禍的廟給砸死之外,並沒有任何人受到傷害。

當晚,蒙德的“風龍廢墟”外圍。

兩個神色惶恐的深淵法師跪在了一位登高遠望的金發少年背後,向他彙報著前線的動態。

少年將自己的金色長發編織成一條大的麻花辮垂在身後,脖子上掛著白色與金屬圓環鑲嵌的細長圍巾,身後的白色披風隨風飄蕩,然而卻穿著一套非常貼身的黑色露腰勁裝……整個人顯現出一種純良與性感相結合的誘人穿衣風格。

“殿下,我等辦事不利!您先前派出去控製特瓦林的那個無能的仆人……已經被一座天上掉下來的廟給活活砸死了!!”

如今已經是“深淵王子”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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