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 蒙德大舞台(2 / 2)

艾爾海森則是用那種平平無奇的口吻回答:“大家對於魔物潮都很感興趣。”

阿貝多沉默了幾秒,但最終還是笑了一下:“我隻有一個條件:前來幫忙的人,必須服從西風騎士團的指揮和命令。不然就請回吧。”

外國友人們立刻發出了即將作死的歡呼。

組織紀律性?

他們敢來參加山地車大賽,都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還會怕區區組織紀律性?

…………

……

上午11點出頭,最後一個野外之人連滾帶爬地衝進城內,蒙德城大門被關閉,沉重無比的鐵柵欄被鐵鏈和齒輪轉動著一格格地放下。

當它“咚!”的一聲砸在地上時,所有人都感到少許心安。

幾乎所有能夠戰鬥的蒙德人都上了城牆,而不少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和孩童都隨時準備為前線提供幫助與後勤支援。

許多蒙德百姓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一望無際的大場麵,嚇得兩腿瑟瑟發抖,站都站不穩。

但是當人們將目光投向站在城頭最前方的那位金發騎士團代理團長背上時,恍惚間,又像是看見了昔日那位解放了蒙德的大英雄溫妮莎。

真像啊……琴團長,真不愧是這一代的【獅牙騎士】啊!

魔物大軍整裝待發,下一刻,丘丘人們迫不及待地推出眾多粗獷臨時製作的攻城器械,開始了攻擊城牆的行為。

……這幫魔物什麼時候把技能點點到“軍用攻城器械”上了!

琴團長感到難以置信,但是理智和責任感還是驅使著她發布正確的命令。

“騎士團——集中火力,摧毀敵方器械!”

於是,激烈的城防戰爭開始了。

…………

……

就在蒙德城發生這場前所未有的災難之際,在山上的褪色者也遭遇了新的麻煩。

她跳下結冰的單車,彎下腰,靴底踩著鬆軟的、新堆積的雪塊,撿起了那枚插著一根箭矢的破損“黑色飛賊”。

就在幾秒鐘前,一根暗處飛來的箭矢射向了她的腦袋,小小的煉金造物儘管已經有點運轉不靈活,但依舊忠誠地履行了最後的職責。

【替自己的選手阻擋一次致命攻擊】——這是設計者阿貝多為它的產品所賦予的最重要使命之一。

“真可惜……我還挺喜歡這小東西的。”褪色者輕聲說道,“雖然成天嗡嗡叫,有點吵鬨。但是在戰死前依舊儘忠職守的樣子可比許多人類具有的美德要更高。”

然後她抬起頭,蹙眉望著從前方道路拐角處走出來的那

十幾個黑壓壓的人影。

為首之人是稻妻貴族山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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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要看見褪色者跪地求饒的哀嚎模樣……

當然啦,在他們身後,早已沒有原本屬於自身的小鏡頭在跟隨了。

“居然會同情這種流水線上的煉金產品。”山內哈哈大笑,“真是個愚蠢的女人!”

周圍的人也發出了應和的尬笑聲……說實話,這不是什麼很好笑的笑話。

雙方之間隔著呼呼作響的風雪,所以沒有人看清楚褪色者此時那滿臉不耐煩的暴躁神態。

而山內還在挑釁她:“在稻妻,一個好女人應該早早地嫁人,相夫教子。而不是在外麵拋頭露麵打打殺殺……”

褪色者高聲回答:“按你的標準來說,貴國的【雷電將軍】也是個壞女人咯?”

【雷電將軍】,如今執掌稻妻的統治者,是女子身,未婚,擅長操控【雷元素】和砍人。

山內一下子卡機了,他剛才隻顧著嘲弄對方,想要洗刷先前被那雙詭異的、封印著黃色火焰的眼睛嚇得活活跪地求饒的恐慌感,以至於一時間忘記了自己國家的最高統治者【雷電將軍】也是女子!

這話要是傳回國內去,落入家族政敵的耳朵裡,保證要吃責罰!

“……神,神與人!能一樣嗎?”

他一邊勉強回答,一邊扭頭低聲警告這些狗腿子們:“今天雪山上的事情,都給我保密!”

部下們自然是連連點頭,承諾絕不陽奉陰違之類的話。

但是褪色者已經懶得跟這群臭傻逼繼續爭論什麼了,茫茫雪山與風雪中,她原本找不到這幫人,尋思著乾脆就算了,他們與泉八郎的恩怨也和自己一個外鄉人無關。大不了賽後再替稻妻大叔報仇好了……

可如今,這幫不知死字怎麼寫的東西竟然欺負到自己臉上了!

她的右手指悄悄地攥緊,神廟的印記浮現出來——但就在這一刻,道路的另一邊衝出了兩個正在戰鬥的家夥!

他們肆無忌憚的召喚冰霜,以彼此的【冰元素】之力試圖殺死對方!

結果就是兩人腦袋上彼此彈出“免疫”“免疫”之類隱約的幻覺字樣。

在大雪山上隻穿著兩件單薄衣物的毛子安德洛列夫一邊狼狽的逃跑,一邊大喊:“都說了!攻擊蒙德城的魔物潮不是我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揮舞著長劍的凱亞幾乎咬牙切齒:“【愚人眾】肯定在這次襲擊事件中出力了!混蛋,你可是【女士】的心腹,彆想騙我!”

“【女士】大人會把那麼機密的事情跟我這種粗鄙的武夫講嗎?”安德洛列夫悲憤交加地大喊,“我真的是來玩山地車的——”

“等我把你的頭顱砍下來,我就相信你的鬼話!”

然而山路太過狹窄,兩人也沒想到有一夥稻妻人堵住了路口。

逃難中,情急之下,熊一樣壯碩的毛子急了,大吼著:“滾開——不想死就彆擋路!”

“你是什麼東西

?敢這樣跟我家山內大人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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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內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平二被那蠻橫的至冬人一斧頭劈開,變成冒著熱氣的鮮血淋漓兩節!

於是,山內也怒了:“兄弟們,都給我上!替平二報仇!!”

一場殘酷的血腥混戰在狹路相逢的山道上就此展開。一時間,居然沒人搭理懵逼的褪色者。

她想了想,不顧寒冷的往雪地裡一滾,借著身上大衣的雪白顏色掩護和四周的風雪遮掩,悄悄地摸向山內的背後……

陰暗地爬行!

…………

……

與此同時,尚未抵達半山腰諸多鬥爭之地的最後一名選手泉八郎依舊在茫然努力地向上騎行,隻是不斷增強的風雪嚴重地阻礙了他的前進,令本就非常慢的速度被迫降下來,最後變得寸步難行。

“騎不動了?……哦,輪胎都碎了。”

農民悲傷地用厚手套戳了戳碎裂的輪胎碎片,他生來節儉的本性令他在損失任何資產時都會難以避免的痛心。再加上過於糟糕的天氣,這個海島人還是凍得瑟瑟發抖。

泉八郎摸了摸自己大衣的心口位置,那裡頭放著一個早已凍得失靈的“黑色飛賊”與一張照片。

“枝子……”

男人喃喃自語、自我鼓勵的聲音飄散在風雪中。

“爸爸替你來比賽了。我一定會活著……活著回去見你和媽媽,你的病也一定會好的……”

考慮到主辦方對於“選手必須和自己的車一起結束比賽”的要求,泉八郎卸去了那些累贅的負重,將空空如也的車架獨自背在了身後。

然後,繼續一步一行的,艱難無比在雪地中繼續跋涉。

……這樣的話,就還算是符合比賽要求了吧?泉八郎那被凍得發麻空白的腦子呆呆地想著。

很不幸,他的“黑色飛賊”損壞得時間太早。

所以,這個最後一名的選手並沒有聽到“比賽停止”的廣播消息。

一個人的比賽,依舊在持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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