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爹呀,你看,是鬼啊!”

褪色者本以為自己接下來要麵對什麼熊孩子和熊家長的混合雙打,結果對方家長倒是很有素質地連連道歉,一邊安撫小孩的情緒,一邊表示“您的孩子也很可愛”。

真是一位勇氣可嘉的家長,對著這麼個陰森森的骨頭架子都能說得出這種話。

阿褪頭一回有了新手媽媽的局促

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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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毛毛從頭上拿下來:“……毛毛,跟彆的小朋友道歉!”

小骨龍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沒腦子的它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對彆的人類道歉,但它聽媽媽的話,因此老老實實地給那小男孩兒鞠了一躬。

小男孩慢慢地停止了哭泣,反而很驚奇地看著這栩栩如生的小家夥——五分鐘後,他們就在一起玩了。

……小孩兒的友誼真是奇妙。

列車準點緩緩地開動了,坐在這張桌子對麵的是一個正在織小襪子的璃月老太太。

在輕微的晃動和噪音中,褪色者開始看報紙,玩累了的毛毛趴在她肩膀上打瞌睡,熒和派蒙則是在跟對麵的老奶奶閒聊。

原來,這趟列車是為了方便往來旅客和附近居民,李老太太住在這邊境線的附近,今日坐車的原因是為了個遠在璃月港工作的兒子媳婦送點土特產。她的腳下還蹲著兩隻被綁起來、眨巴著眼睛咕咕叫的老母雞。

“我媳婦兒昨天生啦……是個女娃兒,那可太好了!家裡兩個大胖小子天天就知道上房揭瓦,看著就來氣!再來一個小子的話,真讓人遭不住。這不,老身今兒個帶幾隻家裡的母雞去給她們補補身子。”

在老太太一路絮絮叨叨的炫耀孫女聲中,列車在半個小時後抵達了第一個站點,進行中途休息。

派蒙趴在窗戶上,看見穿著列車工作人員製服的人捧著一箱箱萎靡不振的史萊姆們率先出來,又扛著新一箱的“燃料”上車。

與此同時,不少乘客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下車,但也有不少新客人又走上來。

派蒙興奮地飄起來,指著外頭:“熒,阿褪,這個站點雖然隻停留10分鐘,但是附近有【岩神】的七天神像,我們趕緊去看看吧?”

熒明白她的意思,是為了看看能不能獲取【岩】元素,立刻就答應了派蒙的提示。

幾人如同其他鑽出來透氣的乘客一樣,麻溜地來到了車站外頭那座“七天神像”麵前。

不同於蒙德的【風神】雕像,【岩神】的神像外表是一位頭戴兜帽的青年(雖然同樣麵目模糊),他以一種袒露著結實有力的胸肌和腹肌的奇妙姿態坐在石座上。

最明顯的就是他的身子很顯眼地往右邊傾斜了一定的角度,在繁複的腿部布料石雕下屈起右側單邊的腿盤在座位上——因為“布料”外“踩地”的隻有左腳……根本就是沒有好好地坐著!

同時這位神明雕像的左手隨意地放著,右手則是握著一枚“魔方”之類的方形造物,這位儀態不羈的君王端坐於半空中,看著十分狂野性感又威嚴端莊。

熒上前戳了戳神座下方的柱子,果不其然,有一陣金光從她的手掌心與石柱之間浮現……那是【岩】元素的象征。

“我又掌握一種新的元素了!”熒很開心地告訴大家。

見到小夥伴抽卡成功,阿褪人菜癮大地表示:“我也來摸摸!”

——無事發生。

毫不意外,什麼元素都沒摸出來。

不過褪色者已經習慣了這種事。

她遺憾又有點尷尬地把手放回口袋裡,忽然一愣,因為指尖似乎摸到了一個硬物。

誒?我的褲兜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神之眼”?!

褪色者從口袋裡摸出那個蒙德樣式的“神之眼”,看著這枚如同風綠色寶石一樣的裝飾物,難以置信自己會在這個時候獲得“風神的認可”。

熒和派蒙也傻了。

——在【岩神】的雕像麵前獲得【風神】的神之眼,還是蒙德樣式的,這何嘗不是一種NTR?!

她們的大腦一片空白,與同樣懵逼的褪色者麵麵相覷,簡直是停止了思考。

隻有不明所以的小骨龍毛毛發出了愉快的哢噠聲,因為它沒有腦子。

然後,大家不約而同地想起某個穿著綠色衣服的少年詩人的音容笑貌,以及那“誒嘿”個不停的笑聲。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

最後派蒙發出感慨:“總感覺溫迪會死得很慘誒……”

過於驚恐和隱隱的敬佩之下,她甚至忘了喊那家夥“賣唱的”這個外號。

熒麵無表情,毫無同情之意:“那是他活該,走了。”

不遠處的列車已經發出了鳴笛聲,這是在提醒附近還沒上車的乘客,即將要發車的信號。

幾個人往車站方向快步走去,褪色者走得最慢,落在最後。

她忽然心中一動,回過頭看向那依舊沉靜端坐的【岩神】雕像,朝那神像無聲地笑了笑。

“你好騷啊。”褪色者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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