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烏莉亞大人,我可以吃它嗎?】

聽到這個問題,【鹽之魔神】赫烏莉亞憐愛地摸摸這隻貪吃大鳥的腦袋:“什麼都炫,隻會齁死你。”

走錯屋了:“……咕。”

這通體由雪白的精鹽所組成,但眼珠泛起詭異光芒的鹽魚在海潮聲的掩護下瞬間“活”過來,它輕聲開口:“吾主,請下達指示吧。”

“去璃月,找到身上最具有摩拉克斯氣息的人,向對方詢問帝君是否真的隕落之事。然後將答複告訴我。”

赫莉如此說道。之所以限定是“身上最具有摩拉克斯氣息的人”,是因為她也不知道那幾個塵世閒遊的老夥計今天換了什麼馬甲……但如果那幾位好友留在璃月,那麼摩拉克斯的氣息多半也會殘留在好友們身上。

鹽魚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然後轉身落入海水之中,順著海流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

……

今日一大早,褪色者就跑去北國銀行找自己的錢包兼未來的沙包先生……啊不是,是熱心的國際友人達達利亞幫忙轉賬付款給鐘離那邊。

說實話,當【公子】聽說這家夥買了套房子——還是那麼貴的房子!——整個人都無語了。

“阿褪小姐,”這位陽光開朗的北方人帥哥試圖把事情捋清楚,“你這樣讓我很為難,畢竟這些經費在名義上是專門用來讚助璃月的這場【送仙典儀】,但實際上……我回頭還是要寫資金使用報告的。”

然後【公子】開始跟她討論什麼交叉審計啊、內部監管啊、製造材料啊、書寫報告啊、領導簽字啊……之類有的沒的金融監管問題。

但是褪色者隻堅持一件事:“【公子】,你還想不想跟我戰鬥了?”

達達利亞努力跟她溝通:“阿褪小姐,我們在討論的是有沒有必要在一處昂貴房產上花那麼多錢的問題,我看不出它對於【送仙典儀】有什麼幫助……”

阿褪如同一台複讀機:“【公子】,你還想不想跟我戰鬥了?我出手是要收取勞務費的。”

達達利亞:“……”

有時候,喜歡戰鬥的人也許運氣會有點糟。

當阿褪興高采烈地拿著大額支票離開北國銀行時,背後的達達利亞苦惱地直抓自己頭發。

怎麼辦啊?回頭

【富人】那個葛朗台般的吝嗇鬼一定會借此對自己發難的!

但是想了半天,

以達達利亞那武人的腦子也沒想出什麼能夠完美化解同事詰難的好方法。

所以最後他自暴自棄地擺爛了。

隻要……隻要能得到那個東西!花多少摩拉都是值得的!

到了那個時候,

彆說區區一套房產,就說自己要在璃月買兩條街的地皮商鋪,【富人】都一定會同意審批的!!

——懷揣著以上的美好心願,【公子】開啟了自己在璃月的工作日常。

…………

……

懷揣巨款的褪色者在約定的地點找到了那位幫朋友賣房的【往生堂】客卿,卻發現一位身穿深棕色改良旗袍、露出一雙雪白長腿、頭戴深色方帽的活潑美少女正在言語騷擾鐘離。

鐘離對於這姑娘似乎毫無辦法,隻能很可憐地站在【往生堂】門口,雙臂抱胸,微微闔眼,假裝沒有聽到自己身旁的各種吵鬨。

當褪色者靠近時,那帽邊插著幾朵鮮豔紅梅的少女聽到腳步聲轉過身,見到是生麵孔,當即大喜過望。

“早上好呀,這位陌生的小姐!找本堂主有何貴乾呀?啊,忘了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是【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這位小姐難道是有什麼業務要來委托我們嗎?”

原來這個活潑亂蹦的小姑娘居然是鐘離的上司!

於是阿褪不假思索道:“早上壞,又是糟糕的一天。我不是來找你的,胡桃堂主。”

胡桃愣了一下,旋即愉快地笑起來:“你好有幽默感!但是為什麼要說‘糟糕’呢?”

褪色者也笑了:“我要把自己兜裡的錢送給彆人——難道不是糟糕的一天嗎?”

鐘離:“……”

他輕聲咳嗽,吸引了二者的目光:“阿褪小姐,我們的交易是公平自願為主,在【契約之神】的見證下,不必存在這般糟糕心情……”

而且說到底,你是在花【公子】的錢。

沉穩可靠又理性的客卿先生指出了褪色者的語病,試圖讓她對接下來的交易和相處保持一種好心情——結果到頭來卻隻收獲了姑娘們麵無表情的注視。

胡桃看看褪色者一臉冷漠又有點牙疼的微妙表情,又看看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煞風景話語的鐘離,忍不住大為感慨:“鐘離,我看你是一點都不懂哦?”

鐘離:?

懂什麼?

此時褪色者看向胡桃,欣慰地對她抱了抱拳:“我是阿褪,今天來找鐘離先生做生意的。但不得不說,胡桃閣下的幽默感,真是高!”

胡桃同樣滿懷喜悅地向她回禮:“阿褪小姐的幽默感實在是硬啊!”

然後她們一起看向滿臉沉穩、實則有點茫然的客卿先生,齊聲說道:“鐘離先生的幽默感真是又高又硬!!”

鐘離:“…………謝謝?”

胡桃與褪色者對視了一眼,下一秒,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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