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很驚奇:“鐘離先生,你還聽得懂鍋巴的語言?”

鐘離尋思著要不是場合不對,你們誰都能聽懂鍋巴的提瓦特通用語和璃月方言。

不過他還是非常謙虛地說:“略知一二罷了。”

“噗——”

陳曦笑場了。雖然彆人對於她的笑點都不甚明了。

“……”

鐘離麵無表情地盯著這個隻會給自己拆台的合夥人。

這麼多年來,他頭一回覺得——自己這些故人的數量真是……太多了!

然後他看見黃色的小熊跑到褪色者身旁,朝她招招手。

“嗯?怎麼了,鍋巴。”

阿褪一邊說,一邊彎腰低頭去看它,結果毫無防備地被熊熊揉了揉腦袋上的頭毛。

——摸到了!

鍋巴開心地跑開了。

“哈哈哈,鍋巴好好玩,居然還會摸阿褪的頭誒!”派蒙沒心沒肺地笑起來,下一刻她看見了表情僵硬的鐘離和陳曦,頓時被嚇了一跳。

“你們兩個怎麼這種可怕的表情……”

“嗯?沒有啊。”

“派蒙,你餓暈頭所以看錯了吧?”

兩位璃月變臉大師和氣無比地回頭看過來,目光柔和,神色真誠,一個比一個靠譜的模樣。

以至於派蒙開始真的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餓了,看花了眼。

隻有熒在旁邊冷眼觀之。

——我現在懷疑你們兩個璃月佬都在覬覦我弱小又可愛的小夥伴!

…………

……

不管怎麼說,這頓飯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褪色者單方麵認為)結束了。

在付賬時,鐘離發現自己今日出門的確是帶了一個私人錢包……但裡麵沒有摩拉!

因此他頂著一眾蹭飯者微妙的視線下,對負責結賬的店長卯師傅(香菱的父親)說道:“卯師傅,我今日先……”

他本想說“先欠著,明日還錢”,結果卯師傅習以為常地爽快一笑:“鐘離先生,我都懂的!賬單寄給北國銀行,【公子】付款!對吧?”

鐘離隻能發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聲:“哈哈哈……是的。”

所以最後還是白嫖了。

不嫖白不嫖,嫖了也白嫖.jpg

圍觀付款全程的派蒙感慨極了:“說好要請大家吃飯,說好為了慶祝交易達成,結果到頭來鐘離先生還是老樣子呢……”

鐘離隻能麵帶微笑,笑而不語,裝作十分神秘的模樣。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帥哥身上永

遠掏不出任何一枚摩拉。

陳曦看夠了老夥計的窘迫日常後總算心滿意足,

詢問道:“【送仙典儀】的日期將近,

好像不剩下幾天了。接下來你們幾位還要做什麼?”

作為【往生堂】的客卿,博學多識的鐘離對此胸有成竹:“接下來,我們要去取幾個提前預訂好的風箏。”

“風箏?”派蒙很驚訝,“吃飽喝足後鐘離就要帶我們去玩嗎?”

“哈,來了便知。”

反正幾個人吃飽了,閒著也是閒著,就溜達到街口的玩具小攤前,鐘離熟門熟路地向著攤主阿山婆打招呼。

“阿山婆,我們來取前幾日預定的那七枚風箏——要用於【送仙典儀】的那些風箏。”

“哦,是鐘離先生……”阿山婆佝僂著腰背,眯著眼看人片刻,但還是認出了眼前的青年才俊是誰。

然後她看見了在旁邊躍躍欲試的褪色者。

“這不是阿褪小姐麼?”阿山婆顫巍巍地說,“你預訂的那枚風箏也在今日上午就做好了。”

“好耶!”褪色者像個小孩子一樣激動地搓著手,在攤位前走來走去。

熒很奇怪地問道:“阿褪,你也是為了【送仙典儀】而分彆預訂了風箏嗎?”

“當然不是啊!”褪色者理直氣壯道,“我跟你們這些滿心工作和正事的社畜可不一樣——我是單純地為了玩!”

大家都沉默了,隻有派蒙過了幾秒後嘀咕著“不愧是阿褪”。

阿山婆則是微笑著誇獎道:“依舊有童心的姑娘……好啊,真好啊。”

褪色者害羞地笑了:“阿山婆你過獎啦!”

其實這是前幾天變成小鳥到處亂飛時褪色者忽然想玩的一種玩法,因此專門跑來玩具攤這邊預定了一枚風箏。

此時阿山婆也把那一大箱的七枚風箏交給了鐘離。

七枚風箏,象征著“七神”,無論是蒙德風箏的顏色塗過了界(象征著“自由”),還是回旋感十足的雷紋稻妻風箏(象征著“永恒”),都令鐘離和陳曦讚歎不已。

鐘離在檢查風箏們的質量和細節問題,跟過來看熱鬨的陳曦則是非常溫和地問道:“婆婆,你這做風箏的手藝都是祖傳的吧?前段時間我還看到有商人在賣類似的風箏出口……”

老人揚起了皺紋滿布的臉,但臉上的笑意依舊是遮不住:“你說的那些人應該是我的幾個徒弟,他們年輕人腦子靈活,尋思著什麼……擴大經營,改良生產技藝!哎,我也不太懂,就不管他們了。”

“本來我的兒子兒媳、還有徒弟們都叫我彆來擺攤了,但老太太我在家也閒不住——賣了四十年的玩具,聽慣了孩子們的笑聲,在家已經待不住咯。”

這邊三人在閒聊,那邊褪色者也沒閒著。

隻見她把自己定製的超大風箏係在身上,然後將繩線交給熒和派蒙,叮囑道:“來吧!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就憐惜我!快狠狠地蹂♀躪我吧!”

熒:“……”

人不能,也不應當.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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