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L的前提是下水道裡的那個‘帝君遺體’是真的【仙祖法蛻】!”達達利亞憤怒地甩開她的手,“今晚都鬨出了這種動靜,您怎麼還有臉跟我提啊?

褪色者滿臉正氣:“我不要臉的,【公子】先生。”

【公子】長歎一聲,搖了搖頭,正要直白地表達“你做夢吧”之類的話語,忽然看見阿褪那逐漸認真嚴肅起來的神色,頓時心中警覺。

“阿褪小姐真會說笑……這樣吧,報酬相關之事等【送仙典儀】結束以後再議,好嗎?”

達達利亞下意識地使出了“拖延大法”,總之一個字,拖。

——拖到【送仙典儀】結束,拖到他達達利亞實現了自己的目的,功成名就地跑路後……誰還會來放褪色者進入銀行金庫呢?

褪色者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因此就不再無理取鬨地強求要去人家的金庫打轉一事,打算晚幾天再說。

反正,【送仙典儀】的日子也沒差幾天了。

…………

……

達達利亞疲憊不已地回到了自家勢力的駐地,那是一處挨著【北國銀行】不遠的大院子,這是【愚人眾】公開的駐地。

門口守門的士兵都認得他,他們恭敬地向這位執行官行禮。雖然達達利亞僅是末席的執行官,但作為【愚人眾】總計也就11位執行官……這樣的身份是他們這些最普通的至冬士兵必須尊敬仰望的。

達達利亞停下腳步:“‘那位’出去了嗎?”

守門士兵一個立正站直,不假思索地說:“回稟【公子】大人,那位大人沒離開此處院落。”

【公子】向兩位下屬點了點頭,徑直來到院子最深處的房間裡,見到了一位沒有點燈、正在幽靜昏暗環境中思考什麼的人。

還沒等他開口,那人就先說話了。

“哦?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第十一席執行官【公子】大人嗎?”那人無不嘲諷道,“聽聞你今夜外出是為了回收【岩神】的‘仙祖法蛻’……怎麼,空手而歸?”

“你少在那裡陰陽怪氣,【女士】。”達達利亞冷著臉說道。

黑暗中,一隻栩栩如生的精美火焰蝴蝶自雪白修長的指尖躍起,翩翩飛舞中,那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兩人陰晴不定的麵孔。

坐在房間身處的女人——正是在蒙德強搶溫迪【神之心】,以此立下大功勞的執行官【女士】羅莎琳!

羅莎琳雖然被達達利亞嗬斥了,但她麵具下方的嘴角依舊勾起一縷冷酷的笑容:“無能的弱者才會奢望他人閉嘴,而真正的強者卻已經走在了謀劃成功的道路上。”

“今夜外出,我並不是一無所獲。況且璃月的【愚人眾】是隻會聽我的號令。”青年執行官麵無表情地反駁,“雖然不明白【女士】你秘密潛入璃月的目的是什麼,但看在女皇陛下密令的份上,我不會難為你……”

“是嗎,那感謝【公子】大人的高抬貴手。”

【女士】依舊陰陽怪氣得很——或者說,她不發神經時,態度已經算是“溫和可親”了——此人說話間抬起一隻手,任由火蝶落在自己手背上,那脆弱的元素生物停下了翅膀,在不斷燃燒的安靜火焰中顯得

有些微微顫抖的模樣。

【公子】看她這蠻不在乎的樣子,

一時間忍不住聯想到了另外一個神經病女人,

頓時有些頭疼地提醒道:“【女士】,璃月現存的仙神數不勝數,是七國中明麵數量最多的國家。不同於神明和眷屬不在的蒙德……所以你平日裡行事還是謹慎低調些為好。”

“乳臭未乾的年輕人,區區末席——你在教我做事?”

“你……罷了!”

【公子】有點被氣到,他懶得再說話,索性轉身離開房間。

見達達利亞這回沒有繃住,羅莎琳的紅唇反而微微翹起,明顯對【公子】的勸告大為不屑。

然後,火蝶熄滅,房間裡本就微弱的光明驟然消失,再度陷入黑暗。

…………

……

與此同時,在一條安靜不起眼的幽靜小巷裡,正在自己家裡咬著筆杆子糾結什麼的學者赫莉有些發愁。

雖然她昨晚第一時間偷偷趕回璃月,也見到了“死而複生”的老朋友帝君,但是後者明擺著不希望她去騷擾此時的褪色者,甚至還解釋了一堆“失憶”“禁忌記憶”之類的言論。

對於摩拉克斯的好言勸誡,赫烏莉亞不敢不聽——沒辦法,真出事了恐怕還得帝君自己出麵收拾殘局。

為了能夠安全地製造與老朋友相認的合適契機,這位【鹽之魔神】已經糾結一整天了!

她提起筆,正要沾點墨,忽然黑色的硯台上鑽出了一條濕漉漉的鹽魚!

“吾主!您忠誠的眷屬又來彙報消息辣!”

赫烏莉亞尋思著這個硯台是不是臟了,不能要了,一邊強忍心痛的擠出一個合格神明笑容:“有什麼突發事件嗎?”

“上次您讓我留意的那個人類姑娘……”鹽魚激動地用尾巴拍打著墨水,濺了桌子好幾滴,“今晚來我家門口了!”

“什麼?”

赫烏莉亞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因為上次見到“采訪視頻”後她很激動,貼心的魔神眷屬就多問了幾句,如今就上心了。

鹽魚快活地繼續說八卦:“她好像在和一個【愚人眾】執行官約會咧!”

砰!

一人一魚齊齊順著聲音回頭,發現是本來想送宵夜過來,剛打開門就聽見這等驚天噩耗的歸終。

歸終臉色微微發白:“……約會?”!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