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變得麵無表情,原本凡人的眼眸也有著向鎏金龍瞳演化的趨勢。

【女士】看向同事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疑惑和探究,但又頗為嫌棄。

什麼玩意兒……喜歡姑娘就去主動大膽地追求啊,做人家的人偶偷偷把玩是不是太變態了……達達利亞你竟然有這樣卑鄙的一麵,過往真是小看你了。

隻有【公子】最為懵逼,他“啊?”了好幾聲才反應過來。

“我沒有!那人偶不是我的,分明是從——”

他忽然發現鐘離用一種死亡凝視般的眼神盯著自己,甚至比先前看待自己這位“璃月敵人”要更為可怖猙獰!

——為了活命,背鍋並不屈辱。

於是這位爽朗的至冬青年沉默了幾秒,露出了一個悲憤至極的可憐笑容:“玩偶……是我,我的。”

鐘離收回了視線。

熒彆開臉,不再看他。隻有派蒙還想追問什麼,卻被金發少女捂住了嘴。

此時【女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戰利品到手,摩拉克斯比自己還傲慢,外鄉人看起來貌似想砍自己幾劍,同事還是個喜歡把玩異性人偶的變態……這些人都太傻逼了。

而且【北國銀行】這個爛攤子總得有人背鍋,否則到時候掌管金融的【富人】就要大發雷霆了……誰愛背鍋誰背去!

於是她火速告辭。

然而銀行大門剛一打開,外麵打著哈欠進來的褪色者就跟【女士】撞個正著。

事實上,阿褪是來接孩子的。

她可沒有忘記自己的便宜兒子還被寄養在朋友這兒,隻是不明白鐘離為什麼沒回【往生堂】,而是來了【北國銀行】。

“啊,抱歉,我沒撞到你吧……嗯?是你!”

褪色者認出了這貨是誰,【女士】也認出了這個弱小之人是何人。

“弱者,不想死的話就滾遠點,彆擋路。”【女士】冷酷地說。

看見羅莎琳這般輕鬆愜意跑路還不忘嘲諷自己的模樣,阿褪當時就怒了。

當初,你在蒙德製造了魔物危機,還毆打了我無助可憐的好朋友溫迪!

現在,你出現在璃月,再加上剛剛發生的魔神危機,難道也是你【女士】製造的嗎?

而且你是不是毆打了我那位同樣無助可憐的好朋友鐘離!?

可惡,你是什麼魔鬼啊!

思維電光火石間,褪色者搶先一拳,砸在了【女士】的臉上!

“這一拳是為了溫迪打的!”

吃俺一拳!

羅莎琳猝不及防被擊中麵門,麵具陷入皮膚血肉,鼻血直流,幾乎被打得毀容!

她勃然大怒,就要跟這個不知死活的蠢貨對掐之際,屋子裡的人都衝出來分彆阻止她們。

鐘離和熒都撲倒了怒氣衝衝的褪色者,將這個吃飽了撐著想來場拳擊比賽的姑娘壓在地上。【公子】則是負責拖著羅莎琳往外狂奔。

【女士】捂住鼻血,憤怒地尖叫:“你讓我逃?【公子】,你讓我挨了這賤人一巴掌後選擇逃跑?!”

達達利亞不耐煩地吼道:“彆忘了你的任務!耽擱了女皇的指令,咱們都沒有好下場!”

【女士】憤恨得快把牙齒都咬碎了,但達達利亞此言在理,她決定記仇先,來日再報!

“混蛋,下次見麵就是你的死期了!”羅莎琳怒火中燒地放著狠話。

褪色者同樣嚷嚷著:“你為什麼要做自我介紹?”

眼看兩個倒黴的執行官都跑遠了,鐘離才鬆開了懷裡拚命掙紮的褪色者,他的衣服都快被搞亂了。

“你們兩個乾嘛攔著我?”阿褪對他們抱怨起來,“那種壞女人,我能夠把她活生生打成一塊小餅乾!”

熒說:“這個我信。”

“小餅乾!”派蒙驚叫,“好吃嗎?”

褪色者的怒氣一滯,開始思考起來。

對哦,好吃嗎……

眼看阿褪的思路被帶偏,此時鐘離整理好了自己淩亂的衣領和領帶,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幾乎暈厥的骨球:“在孩子麵前肆意施展暴力,不利於兒童的教育和發展。”

“啊……是

這樣嗎?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教小孩。以前都沒有父母正經教過我什麼……等等?我有父母嗎。”

褪色者一邊陷入自我懷疑,一邊連忙接過可憐兮兮的毛毛。後者一到她手上就伸開身子,鑽進她懷裡開始發抖,想來是被媽咪的暴力舉動給嚇壞了。

阿褪頓時心生愧疚,連忙對鐘離說:“我以後會多注意的,鐘離。多謝你的提醒和先前幫忙照看毛毛啦,你人還怪好的咧。”

鐘離優雅矜持一笑:“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熒和派蒙對視了一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終於,熒想到了一件事。

“阿褪她是不是還不清楚鐘離先生的真實身份啊?”

“……應該,是吧?”派蒙也不太確定。

“那我們要不要說出來?”

“誒,不要啦,萬一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豈不是嘲笑我們消息落後?”派蒙分析得頭頭是道,“如果她不知道的話,那就讓她也接受一次自己發現‘真相’的驚嚇吧!”

熒想了想先前麵對鐘離先生真實身份的那種被震驚的感覺,忍不住促狹地笑起來。

誰讓阿褪天天捉弄自己和派蒙呢?

如今有了機會,當然是要“報複”回去!

所以,到頭來,沒有任何人告訴褪色者關於她那柔弱無助的璃月朋友到底是個什麼人這件事。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

掉色人(憂心忡忡):我柔弱的朋友們要是沒了我撐腰,遇到委屈可該怎麼辦啊?

柔弱的朋友們:是啊是啊。

*

掉色人平等地毆打一切男女老少、人和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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