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褪忙著看戲,欣賞美女妹妹做法,阿裡修亞在慘叫“那種事情不要啊”

,隻有知曉事情前後真相的陳曦暗道不妙。

——於情於理,這個骨灰都應該給棱遊來處理。

【塔尼斯特】在魔神戰爭期間與眾多骨灰定下“契約”

,如今雖然已經找不到二兩灰燼了,但既然有發現一個,便應當履行承諾。

所以陳曦不得不阻攔申鶴的施法行為。

“申鶴,且慢動手!”

申鶴周身的冰霧一頓,頗為疑惑地看著她:“為何不讓在下斬妖除魔?”

陳曦急中生智,給出一個像模像樣的答案:“你師父曾言,你如今殺性太重,才以紅繩束魂,壓製殺性……切不可因為區區殘魂就破了修持多年的心戒。”

半透明的殘疾大貓阿裡修亞嘟囔著趴在地上:“是啊,閣下就當吾是一個屁吧。”

終於停手的申鶴更加懷疑地看向陳曦:“我師父……把這事兒都跟客人你講了?”

做徒弟的,一點隱私都沒了?

陳曦不得不出賣老姐妹,捏造不存在的事實:“講了,剛才閒聊家長裡短時,留雲借風真君偶然提到的!”

阿褪在一旁背刺陳曦:“剛剛嗎,怎麼我不記得?”

陳曦沒好氣地一拍這家夥的後腦勺:“你當時在偷吃茶葉!”

褪色者露出了特彆無辜的狗狗眼:“哦……”

其實阿褪自己也不記得那個鳥人有沒有說過關於申鶴的事情了,既然陳曦說“有”,那就是有吧。

“可是,陳曦小姐——斬妖除魔是我輩職責!”

回過神來的申鶴還是堅持要砍爆大貓殘魂,這家夥渾身血氣,一看活著的時候就不是什麼好貨。

砍了也就砍了。仙人弟子麵無表情地想。

“哎哎,你們兩個都彆爭執了,還是我來動手吧。”

褪色者看夠了熱鬨,總算出動站出來說話。

本來吧,她帶著骨灰盒來找仙人,是想給徐束之他們這一脈的堅守行為一個交代。

……可是。交代什麼呢?

這一脈的傳承和堅守已經結束了,那個見證過往的老人已經在五年前就去世了,他的後人都搬到了彆的國家開始了新的生活,他的徒弟和朋友們都不知曉他生前的堅守與默默無聞的那個故事。

所以與其說是給信徒們一個交代,倒不如說,是給褪色者自己的內心一個交代。

無奈那個鳥人太過謎語人,令人煩躁不說,還到處甩鍋。

也就是對方的弟子申鶴乾脆利落一點,但偏偏又不能隨便開殺戒……非要開也行,隻是可能後遺症會有點大。

——阿褪今天是來嘗試追溯往昔,不是來害人的。

所以她終於主動站出來表示“讓我來!”

一時間,阿裡修亞幾乎要哭了,看看現場吧,一個魔神的凡人化身,一個修行仙法的暴力凡人女,還有一個貌似失憶的混蛋帶惡

神……

你們璃月仙神的家裡怎麼全員惡人啊!

“吾冤啊——”

阿裡修亞在地上陰暗地爬行,蠕動到了褪色者的腳邊。

黑發藍眼的褪色者好整以暇地低頭打量它:“你冤枉什麼?給你個機會說出來,不然彆怪我直接打爆你。”

“汝……汝這人!不講契約!”

雷獸殘魂惱怒又悲憤地仰天大叫。

“當年答應吾征戰百回,便放歸安息之處!結果呢?百回之後又百回,千回萬回亦不止!”

那邊阿裡修亞在含著血淚控訴某個資本家魔神當年如何壓榨自己的勞動力,自己變成骨灰後天天死去活來,被各種強大到可怕的敵人殺了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終於退居二線,不用再戰鬥了。結果最後還被一群自詡虔誠信徒的凡人給一言不合就封印起來兩千年!

這邊的三人紛紛交換眼神。

申鶴:它在說啥?還是殺了吧。

陳曦:再等等。

褪色者:它的事關我屁事。我的事關它屁事。

說到最後,阿裡修亞死死地盯著褪色者如今這張欠揍又熟悉的臉,一字一句泣血道:“汝,難道要辜負吾嗎!!”

啊?辜負你?

褪色者沉思了片刻,為難地說:“可是……如果我今後談戀愛了,我希望自己未來的對象是個有著基本人形外表的生物誒。”

“所以我對貓是沒什麼欲望的。”褪色者誠懇地規勸,“恐怕是真的要辜負你了。”

阿裡修亞:?

這弱智對話讓陳曦疲憊不已地長歎一聲,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老了好幾歲。

倒是單純的鄉下妹子申鶴無法理解這種級彆的擇偶觀,因此呆呆地看著阿褪,大腦停止了思考。

阿裡修亞忍無可忍,當即怒斥道:“吾心裡隻有吾家阿妹!哪有汝輩這般臭婆娘!”

“休要廢話了,快送吾返回祖地安息!”

“老娘現在就可以送你去死!”

毫不意外,貓貓骨灰盒都被發火的褪色者給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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