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說這些天可以隨便對他,他們連一天都等不及。
他顫顫揪緊軟墊的一角,即使嘴唇抿到發顫,臉上也依舊故作鎮定,粗壯的男人從遠處走了過來,一手握緊,一手鬆開。
衣服貼在身上,袖口露出的膀子有青筋,每一條都深刻緊繃,他走得快速,三步就拉近了距離,細聽之下呼
吸似乎不太平穩。
看似沒有受過教育的物種,竟然還懂得先來後到的道理。
門外的其餘羊頭男安分守己,沒有踏進這裡一步,甚至還好心地幫他們關上了門。
宋吟臉白嘴抖,眼睜睜看著男人拎起他一個腕子,心中的警鐘在男人朝他覆過來呼吸的時候大肆敲響。
對比起羊頭男略顯嬌小的手,一把抬起來,按住男人的下巴,用力推開:“你要乾什麼……”
他那隻手下一刻就被羊頭男一並製住,雙雙舉起來超過頭頂,宋吟腦袋嗡嗡的很亂,尤其是當男人一口叼住他晾在空中的嘴唇時。
他眼睛惶恐地睜到最大。
男人在他唇上嘬了一下,似乎被那觸感勾得忘乎所以,動作粗魯起來,雙手捧住宋吟的臉頰吮。
口腔包裹住兩瓣嘴唇,含著鼓起的一點肉,用力將那處吮得張開一條縫,男人從裡麵嘗到了水,跟吃奶似的,不知輕重地吮吸。
宋吟下巴受力抬起,兩邊頭發汗濕,嘴唇裡的軟紅舌尖被勾了出去,他眯起眼睛,被吸得又麻又酸,小口的喘息都變了調。
嘴巴想合攏,卻被更大的力撬開,宋吟抬起兩隻手搭在男人肩上,想借助推的力氣和他分開,後頸卻被高熱的掌心覆著,更深的朝自己按近,本來就在口腔裡的舌尖,被順利地,送得更進去。
宋吟肩膀劇烈發抖,他半闔著眼睛,沒看到自己的嘴唇被一吸一嘬,水和肉一起滿溢了出去,被男人用嘴接住。
臉頰被磨得生疼,嘴巴被重重地嘬住,嘬到唇邊一圈都是粉嫩嫩的。
兩條細而直的長腿,慢慢抬起後腳跟,整個跟腱踮了起來。
宋吟仰著頭,身體抖成篩糠。
讓他非常不能忍受的是,窗外的羊頭男一個個都沒走,很大方一樣,彼此分享著看裡麵的宋吟。
宋吟用儘全力地想擋住臉,但一點用都沒有。
嘴唇被吸得沾滿汁水,麻痛到高高腫脹起來,當宋吟在想這場酷刑什麼時候結束的時候,後麵的門被敲了一下。
男人沒有聽到,繼續咂著因為腫起而顯得飽滿的肉,直到敲門聲第二、第三下響起,他終於鬆開宋吟,走出門外。
宋吟立刻扶著後麵的靠背竭力地喘氣,他抬起手背擦了擦唇,沒休息夠兩分鐘,外麵又走進一個羊頭男。
他的臉又一次被抬起。
屋子裡太黑,宋吟看不清對方的臉,自然也分不出特征,他比起剛才更加奮力地掙紮。
這次嘬了五分鐘,擾人的敲門聲又一次響起。
男人站了起來,身上的焦躁不用明說都格外明顯。
是陸長隋下了任務,負責傳話的人來了,每個血羊都要在場聽。
沒用多長時間,羊頭男再一次進屋。
他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算能容忍的宋吟,在被他又一次嘬住唇縫時,受不了地嗚了一聲。
房裡幾乎沒有太多的光亮,宋吟不知道進出的其實是同一個
羊頭男,他才被楚越嫌惡地說了狠話,到了現在,又被不同男人嘗嘴裡的味道,精神接近崩潰。
“求你,不要換人,你、你彆出去,我隻給你親。”
……
那晚宋吟被親得神誌不清,後麵眼神都渙散了。
男人親了個夠本,終於舍得把他放到床上離去。
宋吟躺在床上,嘴唇合不攏一樣張著縫,裡麵的舌尖和外麵的唇肉紅腫不堪,他瞳孔渙散地偏了下腦袋,枕頭被臉頰壓下去一截。
看到大門緩慢閉合,宋吟終於癱睡過去。
宋吟睡了很久,又是從玻璃橋上被撞下去,又是被羊頭男親吻,經過一天的精神刺激,他睡得很沉。
中途羊頭男來送了兩次飯,都被他轉過身無視。
一直睡到晚上,宋吟才懶懶地把被子拉到小腹,坐了起來。
夜深人靜,已經過了吃飯的點。
到處都聽不到什麼人聲,隻能聽見外頭在下雨。
泥地被雨水衝得四處是水窪,宋吟靜靜倚在牆邊,小臉懨懨,有厚實的被褥蓋在身上,不至於太冷,他抬起眼睫朝窗外看下去。
這一天下來他一直在補覺,滿打滿算也就看了三回外麵的世界。
每回都沒看到人。
但這一回,他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粗壯的身影出現雨幕中,羊頭男沒有撐傘,衣服還穿得很單薄,但一點也不受影響,穩穩地向這邊走來。
宋吟結結實實愣了好一會兒,終於翻身而起,嗓音微啞地喃喃了一句:“糟了……”
羊頭男一定是為他來的,應該是想做那檔子事,所以走得很急。
簡陋的大門勉強能擋風,門栓因為羊頭男急切的動作發出當啷一聲,羊頭男看也不看,頂著濕透的衣服衝向宋吟的房間,寬大的臂膀不知為何繃得很緊。
當他推開房門,第一眼就看到宋吟倉皇地從床上下來,看腳步,應該是要直奔衛生間去。
楚越說了,這幾天隨便怎麼樣對他都可以。
因為這一天睡得很迷糊,直到羊頭男進來他才猛然有了危機感。
隻是宋吟想逃也有心無力,羊頭男一腳跨進來就截住了他所有的退路,他趁最後一秒跑到衛生間,還沒鎖門,就被人捏著後頸拉了出來。
宋吟:“……”
羊頭男站在門口,無所顧忌地將宋吟拉到了床邊。
粗糙的實木桌子擺著餐碟,那兩碗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就擺在上麵,因為時不時有人進來熱,現在入口正正好,不燙也不涼。
宋吟正嫌男人身上的雨水弄得到處都是,抬眼間便看到羊頭男指著桌上的東西,他一指就沒挪過地,像木樁子一樣不知變通。
什麼意思?
宋吟遲疑著,想從羊頭男臉上的表情看出點什麼,可有頭套遮擋,一丁點情緒都無法看出,萬不得已,他試探地捧起湯喝了兩口,終於看到男人放下了手。
原來是想讓他吃東西。
宋吟捧著碗,
表情複雜地低下頭小口喝。
他有意想拖延時間,
一口分成三口喝。
但喝著喝著,他的碗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回到了桌子上,腕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男人捉了起來,腦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仰到半空。
房間昏沉,水聲足足響夠了難熬的一小時,宋吟再次被吻得趴到床上昏睡過去。
楚越這幾天因為陳銘的事忙得腳不沾地,但他偶爾會“有事”路過木屋,宋吟每次看到他都匆匆彆過頭乾彆的事,不向他搭話,沒有人質自覺一樣將他視為無物。
楚越說不清胸口為什麼會燥,從小被當作天才,長大又成為作為社會精英,他根本無法忍受宋吟這副態度,楚越決定晾宋吟幾天。
他將近三天沒有來,而這幾天羊頭男每天打卡似的往宋吟屋裡跑。
雨勢微大,屋內暗得壓抑。
宋吟被按在羊頭男懷裡,短促□□,瞳孔茫然,嘴角一點一點地甜水四流,男人總是會親得很重,寬大的手掌,將他的臉捧得畸形。
宋吟蹙著眉頭,推了兩下男人。
“……停下吧,”他含水的眸子看著羊頭男,怕人又叼上來,語速微快道:“我這幾天都很聽你的話,所以你偶爾也聽聽我的好嗎?”
男人看了他一會兒,抱著他拱了拱,似乎真的要就此結束。
隻是宋吟頸邊的肉太軟,拱著拱著男人再次忍不住嘬住宋吟的唇,吻得太狠,宋吟一隻腳繃緊,在床單上搓過很深的一道印子。
宋吟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麵又有人敲門。
男人猛然抬起頭去看,因為動作太急,那小小的、腫翹的舌尖從他嘴裡脫離,啵地滑了出去,水淋淋流著唾液。
宋吟眼皮疲憊垂著,無意間見男人去開了門,外頭也是同等壯碩的一個羊頭男,對方衝他比劃了一個手勢,男人身上氣勢立時變得肅然。
如果宋吟能看懂他們的交流方式,就會知道,他說的是。
“陸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