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沒察覺到王瓏的恍惚,他先與他點點頭打了個招呼,而後才克製道:“占姑娘呢?”
王瓏暈乎乎道:“表妹還沒來。”
晏清聞言忍不住蹙眉。
片刻後他恍然說:“我隻給了她一枚印信,她從人界來,想是沒什麼方便的行具。”
說著他略微譴責了王瓏:“你與她約好一道,沒想著在界門接她一下嗎?”
王瓏:“……”我有飛馬啊?她是占氏郡主,沒道理連飛馬都沒有吧?
但王瓏又想了想,他的飛馬是堂姐借的,占氏那麼多子孫,搞不好佘褚真沒借到。
於是王瓏飛快的譴責了下自己的粗心,而後對晏清說:“你說得對,我該去接她的。”
他說做就做,即刻吩咐套車:“嚴姑娘,你要和我一起嗎?”
晏清讚同,又說:“天帝山地勢複雜,由我領路,你們行進也方便些。”
王瓏聽得愣了一瞬:天帝山地勢複雜嗎?不是一條坦途直通界門的嗎?
然而王瓏畢竟不是庚子學府的人,沒道理晏清說複雜,他說不複雜。王瓏不疑有他,感謝了晏清的付出,請他一道。
晏清客氣表示不用謝,正要跟著王瓏出去時,他隨口道:“對了,王小兄弟,你為什麼還叫我姑娘?”
王瓏不明所以,他說:“啊,要換個稱呼嗎?嚴師姐?”
晏清搖了搖頭,他說:“我是晏清。”
王瓏:“我知道啊,你自我介紹過,嚴景嘛。”
晏清說:“晏清。瑤君晏清。”
王瓏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晏清在開先前他開的玩笑。直到他看見晏清的臉上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語氣也十分正經,這才明白過來晏清說了什麼。
他瞠目結舌,陡然大喊了一聲:“你是晏清!”
也得虧此刻驛站內沒什麼人了,王瓏的叫喊才沒引起什麼注意。
晏清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解釋說:“疏屬山情況不明,我才使用了假名,還請見諒。”
王瓏驚得嘴唇都在哆嗦。哆嗦完了,他才恍然:“你是晏清!那你到底是男是女?”
關於瑤君的性彆,其實王瓏也不清楚。
大部分人都隻知仙域瑤君,驚才絕豔,但這個人具體怎麼樣——沒幾個人知道。
以前王瓏覺得瑤君應該是個男人,畢竟他堂姐提及他時,常說他是君子。可如今王瓏站在晏清麵前,卻狠狠動搖了。
男人能長這樣嗎?
男人可以長成這樣的嗎?
所以他試探著問:“是師姐吧?”
晏清好脾氣道:“我剛才說了,你叫錯了。若你入了庚子學府,我也隻能算你師兄。”
王瓏聞言忍不住又是“啊”的一聲。
他緊緊捂住了臉,回想起自己先前在疏屬山的所作所為,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晏清倒是坦蕩蕩地站著,沒有半點曾當了女人的不適感。
——當了女人。
王瓏猛地反應過來,他問晏清:“我表妹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晏清想了想佘褚知道他是瑤君,故而很肯定道:“她知道。”
王瓏噎住,他喃喃自語:“我表妹知道你是男人,還肯和你睡一張床——”
晏清虛心求教:“睡一張床怎麼了嗎?我那時七天七夜未合眼,確實不想睡地上,所以維持了女相,也算是女人的,應當沒有騙人。”
王瓏根本沒有聽清晏清後麵的解釋。
他隻聽見了前一句話。
王瓏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看著晏清,驚歎道:“我表妹願意和你睡一張床,她不惜名節也要讓你休息好些,這隻能說明一件事了。”
晏清好奇:“什麼事?”
王瓏斬釘截鐵:“我表妹愛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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