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2 / 2)

庸俗關係[追妻] 柒合 20531 字 7個月前

江晚瑜不解:“為什麼?”

路今安:“正是因為你不恨我,所以才能心平氣和選擇帶著孩子一個人過,也決定以後都維持著這種生活。都說愛的反麵不是恨,是冷漠。你不恨我,麵對我,平靜得好像麵對一個陌生人,冷漠得讓我好像掉進了冰窟窿。你不恨我,早晚都會把我給忘了。”

這倒是實話,江晚瑜沒法反駁。

她看著他,忽然想起曾經在京州的那四年,回憶湧上心頭,不禁濕了眼眶。

她抬起手來,輕輕撫著男人棱廓分明,英俊非凡的臉。

“今安,我覺得自己,好像愛過你,又好像沒有。”

這話像是一把刀,直直捅進路今安心口,鮮血在體內翻湧,四肢百骸疼得麻木。

“怎麼說?”他嗓子喑啞,眼尾泛紅,眸光黯淡無采,像個失去了心愛的玩具,卻又無力找回來的小孩。

“我這個人,感情上其實很被動。你對我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讓我覺得你愛上了我,我就覺得自己也愛上你了,可你怠慢我,對我冷淡,好像我可有可無,我就覺得你不愛我,我也不敢再愛你了。

“那四年,就是這樣反反複複,在愛與不愛之間,自己都不知道這段感情,到底幾分真,幾分假。今安,你知道嗎?那四年,你愛過我嗎?”

路今安陷入沉默。

江晚瑜等啊等,等了好久,沒等到回答,心又涼了半分。

“我真是,好端端的,又提以前乾嘛?算了算了,你快走吧,彆耽誤我休息,明天還得——”她低頭,抬起手背往臉上抹。

路今安扳起她下巴,發現她臉上有淚,這才開口。

“怎麼沒有愛過?”他看著她,忽然笑了,“說是逢場作戲玩玩而已,其實心裡疼得要命,恨不得殺了王鑫。”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江晚瑜,我以前沒有愛過誰,不懂愛,不會愛,而且確實——確實也不夠愛,不夠愛你。分開這麼久,我沒找過任何女人,是因為我身邊沒彆的女人嗎?

“彆人推給我的,自己撲上來的——太多了,我都躲開了。這麼些年我總覺得自己對她們沒興趣,是因為她們不夠吸引人,不如工作帶給我的快樂多。

“直到,直到那天晚上在酒吧碰見王鑫,從他那兒得知你跟他沒有任何不清不白的關係,孩子也不是他的,我才明白,這些年,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直到那天趕來找你的路上,我才明白,我不接受彆的女人,不是因為她們不夠有魅力,是因為,她們誰都不是你。”

他用力一拽,把江晚瑜拽進懷裡,按著她的頭,讓她臉貼在自己胸膛。

“聽到心跳了嗎?我的心臟在裡麵。

“這顆心臟的主人,一十三歲遇見你,才知道什麼叫情竇初開,才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鐘情;

“這顆心臟的主人,一十七歲失去你,才知道什麼叫心碎,才知道為什麼失戀的人會發瘋;

“這顆心臟的主人,三十一歲再見你,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才知道為什麼,這顆心放在你那裡,從來沒有離開過。”

他又抬起她的臉,她已經滿臉淚痕。

他從額頭一路吻,吻到下巴,淚將薄唇沾濕,涼涼的,他的唇吻過她臉上每一個角落,最後順著脖子,滑向頸窩。

“對不起……”他的臉停留在她溫暖的頸窩,像是找到了幸福的港灣,再也不願離去,“回來好麼?回到我身邊,我們重新開始。”

江晚瑜搖頭。

一直搖頭,什麼也說不出。

男人開始耍無賴,托著她的頭,猝不及防吻上那雙唇。

江晚瑜起先還撲騰,又推又掙,躲不掉,他吻得凶狠,野蠻中卻藏著萬般柔情,她很快便七葷八素,軟成一灘水,任由他予取予求。

路今安脫最後一件衣服時,問她可以嗎,她咬著手背說

不出話。

他太懂怎麼讓她無法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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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他眼裡,卻是她太懂怎麼欲拒還迎了。

她不說話,杏眼桃腮,眸子水汪汪的,他便知道,是可以的。

床不夠大,又老舊,搖搖晃晃吱吱嘎嘎,仿佛隨時都能散架。

天色漸漸暗下來,吱嘎聲才停止。

氣溫還沒回暖,江晚瑜卻熱得渾身冒汗。

被子太厚,她蓋著難受,給掀開了,路今安立馬撈起來給她蓋上。

“彆凍著,出汗遇冷風,最容易受涼感冒。”

她被他擁著,在他懷裡懶洋洋的:“可是真的好熱……”

路今安拍了拍她胳膊:“緩緩就不熱了。”

江晚瑜貼著他,感覺他也渾身是汗,納悶:“你怎麼不難受?”

路今安勾唇:“火氣都泄出去了,所以不覺著有多熱。”

江晚瑜閉著眼一巴掌拍在他胸膛:“流氓!”

他握住她的手,壞笑:“你不就喜歡流氓麼?剛才誰哭著求我來著?哭著說——”

江晚瑜羞得睜開眼睛,飛快捂住他雙唇:“閉嘴!”

他笑彎了眼,推開她的手又握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跟我回去領證。”

江晚瑜彆過臉,沉默不語。

路今安將她臉扳過來:“聽見沒有?跟我回去領證。”

江晚瑜索性把眼睛閉上,不肯看他:“不要。”

路今安急了,鬆開她臉頰,噌地坐起來:“剛才都同意了,怎麼這會兒又說不要?”

江晚瑜:“剛才誰同意了?”

最關鍵那當口,他勾得她犯渴,狠著心不讓她舒坦,軟磨硬泡非要她答應跟他回去領證。

她咬牙死活不鬆口。

最後反倒是他忍不了了,憋那麼久,瘋起來沒邊兒。

“你不是默認了麼?”他擰眉,麵含薄怒,“怎麼又反悔?”

江晚瑜也坐起來,被子擋住前麵,梗著脖子辯駁:“什麼叫反悔?我不鬆口答應,你自己當作默認,該怪你自己理解得不對,誤會我意思。”

路今安又氣又急,見她後背空著,一把又將她按回床上:“躺好,凍壞了有你難受的。”

江晚瑜裹著被子翻身背對著他:“我是不會跟你領證的,我早就想好了,這輩子一個人過,誰也彆想困住我。”

路今安眉頭擰得死緊:“什麼叫困住你?合著跟我結婚,是坐牢唄?”

江晚瑜沒好氣:“差不多。”

路今安望著蚊帳頂上密密麻麻的洞眼,血壓直往上飆,氣得頭昏腦漲。

“你這叫——你這叫提褲子不認人!江晚瑜,沒你這樣的啊,睡都睡了,睡完又不肯領證,你當我是什麼?”

江晚瑜撈起被子蒙住腦袋:“你愛是什麼是什麼,能消停會兒麼?困死啦我要睡覺!”

路今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安安靜靜沒再吵她,自個兒起床穿好

衣服出去,站在過道上抽煙吹冷風?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想快點兒冷靜下來。

學校門口駛來黑色私家車。

路今安瞥見父母帶著笑笑從車上下來,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他立馬掐掉煙,扔進垃圾桶。

笑笑在爺爺懷裡,奶奶走在旁邊,保鏢和保姆跟在身後,一行人上了樓。

“爸爸!”孩子見著路今安,親親熱熱打招呼,衝他張開雙臂。

路今安從父親懷裡接過她,笑著問:“跟爺爺奶奶玩兒得開心麼?”

笑笑點頭,正要說開心,忽然閉上嘴,鼻子嗅了嗅,皺起小眉頭。

“爸爸,這裡怎麼這麼臭?”

路今安低頭聞了聞:“爸爸出了很多汗,沒洗澡,汗臭麼?”

笑笑搖頭:“不是汗臭,是……是煙臭!”

路今安皺眉:“煙臭?”

笑笑噘起粉嘟嘟的小嘴:“爸爸不要再抽煙了,好臭好臭呀!空氣裡都是煙臭味,老師說過,吸煙有害健康,煙臭味也會留在空氣裡,對彆人也不好的。”

路今安以前從沒想過戒煙,這會兒聽女兒這麼一說,脫口而出:“行行行,爸爸以後再也不抽了。”

沈莉搖著頭“嘖嘖”道:“哎,還是閨女的話好使,以前怎麼勸你戒煙,都當耳旁風,閨女一句話,立馬就說要戒!”

說完,扭頭看向丈夫:“這麼多年你也沒戒煙,是不是因為我沒生閨女?”

笑笑立馬問道:“爺爺也抽煙?”

路慶榮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是,爺爺也抽。”

隻不過今天陪孫女,怕影響孩子健康,一直忍著沒抽。

笑笑伸出小小的食指,左右晃了晃:“不可以哦,以後不許——”

不等她說完,路慶榮忙不迭點頭許諾:“不抽了不抽了,爺爺向你保證,從今天起,不對,從現在起,戒煙!”

笑笑滿意地點點頭。

沈莉樂得拍手:“哎喲,你可真是咱們家的小福星,讓家裡兩個男人立誌戒煙,江星黎小朋友,你好大的麵子哦。”

笑笑歪起腦袋,得意道:“那是!”

逗得大家夥又是一陣哄笑。

屋裡,江晚瑜被笑聲吵醒,聽出沈莉的聲音,再困也不能睡了,趕忙爬起來穿衣服。

“叔叔阿姨,你們回來啦?”江晚瑜開門出來,笑著打招呼。

沈莉扭頭望過來,臉上的笑意頓了頓,目光停在她脖子上。

路慶榮也一眼瞧見她脖子上的幾道痕跡,立馬轉臉看向彆處。

路今安自然也看見了,衝她淡淡一笑,扭頭對母親說道:“晚瑜下午累壞了,剛才睡了會兒。”

沈莉和路慶榮老夫老妻,當然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其實他不說這句,光是看江晚瑜脖子上的痕跡,老兩口也知道發生過什麼。

江晚瑜剛睡醒,腦子還是懵的,也沒照過鏡子,不知自己脖子上被留下了怎樣一片曖昧光景,

愣愣看著他們。

沈莉收回目光,挪到江晚瑜臉上,笑眯眯問:“剛睡醒呀?還沒吃晚飯吧?走走走,正好,咱們一家五口吃飯去!”

江晚瑜沒什麼胃口,搖了搖頭:“阿姨,你們去吃吧,我明天得上課,還沒寫教案呢。”

其實教案早就寫好了,這話不過是個借口。

沈莉知道她熱愛工作,責任心強,也不好再勸,便說:“那你在宿舍安心寫教案,我們給你打包帶回來。”

路今安也不想去:“媽,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沈莉臉一沉:“怎麼,你還想讓我給你打包啊?不行,想吃自個兒跟著去!”

路今安:“我不吃行了麼?我又不餓,你倆帶笑笑吃去吧。”

他想留下來陪江晚瑜。

沈莉猜到了,看看江晚瑜,又看看兒子,點頭:“行吧,你愛去不去。”

說完,沈莉衝江晚瑜笑道:“晚瑜,阿姨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江晚瑜:“怎麼了?”

沈莉:“你看啊,我們老兩口這麼喜歡孫女,笑笑呢,又這麼討人喜歡,我跟你叔叔恨不得成天讓她陪在我們身邊,這短短一個白天哪兒夠?

“反正她要跟我們回京州,不如你給幼兒園老師說一聲,明天起就不過去了。今晚上我們把孩子帶去賓館,明兒一早再一起過來看你,過兩天回京州。

“以後每天我都跟你連視頻,你和孩子聊聊天兒,寒暑假你也彆在這兒待著了,回京州看看孩子,玩一玩,放鬆一下,阿姨我啊,退休了沒事兒乾,咱倆一塊兒出去旅旅遊也好呀。孩子就丟給他們爺倆吧!”

看著沈莉滿臉慈祥的笑容,以及目光裡對未來的憧憬,江晚瑜實在不忍心拒絕,心裡想,早些去京州,對笑笑來說也是好事。

她點點頭:“好,阿姨,就按您說的來吧。”

沈莉喜笑顏開,隨即又皺起眉頭,握住她的手,一臉惆悵:“就是苦了你了,還得留在這兒兩年……”

江晚瑜正要開口,笑笑忽然問道:“為什麼我跟爺爺奶奶回京州,媽媽不一起回去呀?”

江晚瑜解釋:“因為媽媽要留在這兒工作呀,媽媽還有兩年才結束支教呢。兩年後——”

笑笑的臉刷地皺成一團:“那我是不是要和媽媽分開了?”

江晚瑜抱起女兒,吻了吻她的小腦袋,柔聲哄道:“隻是暫時分開,等放假了,媽媽就去京州看你,過兩年等媽媽調去市裡了,就把笑笑接回身邊,以後咱們再也——”

“嗚嗚嗚嗚嗚不要不要!”孩子嚎啕大哭,頭搖成了撥浪鼓,豆大的淚珠一串一串往下掉,“笑笑不要跟媽媽分開!笑笑去京州媽媽也要去京州!媽媽不去京州笑笑也不去京州!嗚嗚嗚嗚笑笑要永遠跟媽媽在一起!笑笑最愛媽媽了!”

江晚瑜緊緊摟著孩子,眼淚奪眶而出。

沈莉在一旁也看得心酸,低頭抬手抹淚。

孩子扯著嗓子哭,一抽一抽的,差點喘不上氣,嘴裡含含糊糊仍是喊著那幾句。

“笑笑不要跟媽媽分開……京州好,去了京州媽媽不用受苦,媽媽跟笑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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