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太都快生了吧,怎麼還來這種地方?你不是說沈小姐管他管得可嚴了麼?”江晚瑜有些替沈令儀抱不平。
路今安:“彥哥應酬多,有些推不掉的,沒招兒。不過他早就收心了。沈令儀確實管他管得嚴,也挺凶的,以前倆人一吵架,沈令儀都能對他上手。
“有時候彥哥臉上掛彩,非說是貓撓的。臨哥拆穿他,說你家哪有養貓,他說流浪貓撓的,臨哥說那得趕緊打預防針。彥哥裝樣子點點頭,過一會兒偷摸出去,在樓道裡打電話給沈令儀道歉。”
江晚瑜聽著好笑,終於樂了:“他倆還挺好玩兒的。他好寵沈小姐哦,都能讓她上手撓。”
路今安斜她一眼:“說得好像你沒對我上過手似的。”
他在自己臉上劃了劃:“以前你還不是撓過我?老長一道了,我有怪過你麼?我也很寵你的好吧。”
說到這,他笑起來,握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拍去。
“我今天確實挺不是東西,你打我出出氣好了。怎麼罵,怎麼打,怎麼撓,都行,就是彆生氣,彆不理我,彆——”
路今安將頭埋進她頸窩,深吸一口氣,啞著嗓子:“彆不要我……”
江晚瑜聽得來氣:“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
路今安:“我就是怕,怕你愛上彆人,怕你跟彆人跑了。”
這話讓江晚瑜覺著又氣又好笑:“你也真是,還狀元郎呢!怎麼不想想,你這樣的,當初追我求我,全家上陣哄著我結婚,我才願意跟你領證,彆的男人比你差遠了,我對誰動過心?我都不樂意跟你,我還看得上彆的男人?”
路今安:“理是這麼個理,可我就是不能想,一想就氣,就難受,哪怕完全是瞎想,壓根沒有依據,也受不了這種假想劇情。”
他抬起江晚瑜下巴,鎖著眉心,一字一句:“我會瘋的。”
江晚瑜撇撇嘴:“你把我從包廂拽出來時就已經瘋啦!”
她歎氣,愁眉苦臉:“丟死人了,讓這麼多人看笑話……”
路今安擁著她,倒是笑起來:“看就看唄,愛怎麼笑話怎麼笑話,反正我是現在放心了,踏實了,我媳婦兒沒出牆,完完全全屬於我。”
江晚瑜心裡還有氣,閉上眼睛懶得理他,靜靜躺了會兒,推開這人,坐起來穿衣服。
他也坐起來,抽走她手上的衣服,從後麵將她摟進懷裡。
“今晚彆回去了,就在這兒睡吧。”他低聲喃喃,薄唇在她頸側遊走。
江晚瑜扭了扭肩,想掙開他,冷著臉:“才不要!今晚你自己睡!”
路今安急了,摟她摟得更緊:“彆啊,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江晚瑜沒好氣:“那就彆睡,自個兒熬著去。”
路今安:“不行,真不行,我得摟著你睡,可以不折騰,但不能不摟著。”
江晚瑜:“我還生氣,不想讓你摟,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他在她臉上左親親,右親親,怎麼也不肯撒手。
江晚瑜掙不開,歎氣,咬著唇沉默一會兒,轉過臉想看著他,臉一動就碰到他唇上。
“你讓開……”
“嗯?”
“嘴巴挪開。”
“不要,就親。”
“讓開!”
“不要,除非你答應我,今晚上一起睡這兒。”
江晚瑜臉都氣紅了:“又耍無賴是吧路今安?”
他腆著臉,理所當然:“耍無賴能留你在這兒一晚上,那就耍到底。”
嘴上說著話,路今安的手又開始不老實,在她身上肆意點火。
她往下一趟,裹著被子翻滾,將自己包成繭,隻漏出個臉來。
“你是鐵打的,我可不是!在這兒睡可以,今晚不許碰我。”
“不是,江晚瑜,沒必要吧?你熱不熱啊,趕緊出來,彆搞成熱傷風了。”路今安見她臉通紅,以為是縮被子裡熱的。
江晚瑜蹙著眉嘟囔:“熱傷風也比被你折騰壞了強!”
路今安想笑,又覺著這時候笑有點兒太不是人了,捏捏她的手,柔聲哄道:“壞了我給你抹藥,以前用的那個挺好使的。”
江晚瑜想起他頭一次給自己抹藥的場景,臉紅如血,羞得咬唇捶他:“彆說了……”
路今安輕吻她耳朵:“怎麼不能說
?”
他壞笑:“第一次給你抹藥那會兒,你臉也特紅,跟現在一樣。”
江晚瑜羞得聽不下去,捂著耳朵搖頭。
他滿心歡喜,又帶著愧疚,狠狠在她臉頰親一口。
“你先睡吧,我去洗個澡。”路今安下床,往浴室走去。
浴室門關上,江晚瑜這才掀開被子。
這一小會兒已經熱得她滿身是汗,睡也睡不舒服,靠在床頭,屈膝抱著腿發呆。
路今安洗完出來,渾身上下隻有腰間裹了條浴巾,見她坐著,笑問:“怎麼不睡了?”
江晚瑜沒理他,正眼都沒瞧他一下,起身去洗澡。
身上汗涔涔的,黏著很不舒服,溫水衝刷一邊,塗滿沐浴露,揉出許多泡泡,再衝洗乾淨,每個步驟江晚瑜都刻意放慢速度。
平常半小時能洗完,這回用了足足一個半小時,沐浴露打了好幾l遍。
路今安在外頭擔心起來,敲了敲門:“你沒事兒吧?”
她不回應,他想開門,發現門被反鎖,有些急了:“還好嗎?晚瑜?江晚瑜!”
他怕她在裡麵暈倒。
聽他又喊又敲,江晚瑜心裡煩躁:“洗著呢,彆吵!”
外頭的人總算放心下來,聲音放軟:“媳婦兒,什麼時候洗好?我都想你了。”
江晚瑜:“滾一邊兒去!”
路今安:“……”
這麼討人嫌嗎?他不禁陷入自我懷疑。
洗完澡,江晚瑜又開始慢慢吹頭發。
以前都是吹到七八分乾,這回全吹乾才放下吹風機,將頭發紮好,穿上之前那身衣服出來。
路今安坐沙發上,閒得無聊,正翻著一本雜誌,聽見開門聲,立馬放下雜誌衝過去抱住江晚瑜。
“哎呀!哎你——嚇我一跳!”江晚瑜杏眼瞪圓嗔怪。
男人摟著她不鬆手,低頭聞了聞她發香,猛地將她打橫抱起,往床上走去。
“路!今!安!你說過的今晚——”
“嗯,不折騰,隻是抱抱。”
他將她放在床上,自己躺她身邊,緊緊抱住。
“媳婦兒,我想到個好法子,說不定能讓你開心,我也能好好贖罪。”
江晚瑜被勾起興趣,挑眉:“什麼法子?”
路今安抬眸,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唇角噙笑:“你把我當男銷售,或者男模吧。”
說著,忽地湊到她耳邊,輕聲嗬氣:“怎麼玩兒我都行。”
江晚瑜眉毛越挑越高,沉默片刻,含著笑問:“怎麼玩兒都行?”
他點頭,指了指衣櫃。
“櫃子裡有些備用衣服,裡麵有領帶,要不,把我綁起來?”
江晚瑜搖搖頭。
路今安又提議:“綁眼睛上也行。”
江晚瑜撇嘴:“這個以前玩兒過,沒意思。”
路今安:“那你想怎麼玩兒?”
江晚瑜歪起腦袋,笑得風情又嫵媚:“這兒有鋼絲球嗎?”
路今安一愣:“鋼絲球?沒有——不對,廚房應該有,你要這個乾嘛?”
江晚瑜忽然湊近,抬手拍拍他的臉。
“小男模,知道鋼絲球的花語是什麼嗎?”
“什麼?”
“富貴與忍耐。怎麼,你們會所沒經過這方麵培訓嗎?人家白馬會所都有這項服務的。”
路今安眼皮子抽啊抽,嘴角也抽啊抽,一把攥住她拍著自己臉頰的手,穩了穩神,痞笑:“姐姐,鋼絲球那套都過時了,咱們玩兒個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