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你不舒服嗎?臉色有些發白。”林諾依問道,這應該是關心的話語,可是缺少幾許暖意。
許婉清心中“咯噔”一下,她知道,林諾依對她不滿,在通過一種“冷漠的溫暖”敲打她。
“是的,沒有休息好,而且夜裡受寒了。”許婉清虛弱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蒼白的臉,站起身來,想表示歉意,從而告辭。
然而,林諾依沒等她說出口,便取出一瓶藍色藥劑,讓她服用,並讓她在這裡休息,沒打算放她離開。
許婉清的心臟差點跳出來,因為,她看到那個拇指大的水晶瓶,裝著藍色的液體,跟穆手中的相仿。
不久前,十八位異人曾服食過!
這是什麼意思?許婉清心中緊張,不斷打鼓,她越發不安。
“這是新型特效藥,可增強免疫力與人體精力,服下的話很快就會見效。”林諾依平和地說道。
許婉清有些受驚,接到手中,看了又看,應該不是同一種藥劑,這種顏色略淺,但還是讓她格外的緊張。
“婉清,你究竟做了什麼,不要瞞我,你知道我的性格。”林諾依凝視著她。
許婉清在笑,但心中卻發涼,想到各種可能後,她略有顫栗,即便林諾依根本不可能跟楚風在一起,可也不願他發生意外。
楚風如果死了也就罷了,反正有菩提生物以及金剛頂著,正好抹去一切痕跡,然而讓她恐懼的是,這個人還活著。
“上次通話,我跟楚風拌嘴,爭吵了幾句,說他配不上你,我想他肯定非常恨我。”許婉清聲音很輕,瞟了一眼林諾依,道:“我覺得,他跟你不合適,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以部分謊言遮掩,儘量拖延時間,哪怕楚風來了,她也要藉此爭辯,不承認做過的那些事。
“你很讓我失望!”林諾依平淡的說出這句話,看不出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許婉清忐忑,她覺得有些不妙,因為林諾依太聰敏,哪怕還沒有得到消息,也無證據,但可能有所猜測了。
就在這時,林諾依的通訊器響了。
“你派來開車接我的小姑娘在半路上被火箭彈轟殺了,她很可憐。”這是楚風的話。
林諾依雖然有所猜測,但是,卻沒有想到這麼嚴重,她霍的轉身,看向許婉清,美眸中的光束如同實質般。
許婉清啊了一聲,因為那目光如針刺來,讓她雙目有些疼,心中發慌。
同時,她剛才也聽到了楚風的話,心中大亂,那個人真的沒有死,得到證實。
怎麼會如此,他當時沒有在車裡?這讓許婉清懼怕的同時,也有些怨憤,為什麼沒有死,如果楚風消失,一切便都抹除乾淨了。
有些人總是如此,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穆,一定會救我的!”許婉清心中禱告,她為了幫穆才做這些的。
“錢叔,將她帶下去,彆忘了她是異人,用上最新型的合金材料枷鎖。”林諾依平靜地說道。
許婉清頓時呆住了,刷的一聲,臉色煞白,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她驚恐而害怕,感覺雙耳嗡嗡作響。
她知道,隻有犯了不可寬恕大罪的異人才會被這麼對待,以稀有金屬合成的枷鎖,一旦加在身上,就彆想逃了,最後都會被嚴懲。
一個微胖的老者走了進來,慈眉善目,平日很和藹,但是現在卻有些嚴肅,忠誠的執行林諾依的命令。
“諾依,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許婉清大叫出聲。
“你是我的助手,我信任你,在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同外界溝通的情況下,讓你幫我處理各種事,而你卻觸碰了我的底線!”林諾依神色冷漠。
她身材高挑,極其美麗,讓許婉清都嫉妒,可是林諾依一旦生氣,便有了一種拒人千裡的冷冽,格外冷豔。
許婉清雖然很漂亮,但卻被壓的自慚形穢,她非常害怕,現在被林諾依氣勢所壓,竟一句話都說不出。
林諾依一揮手,讓錢叔將她帶走。
“楚風你在哪裡?我去接你。”林諾依跟他通話。
“已經到縣城。”
“原本想讓你請我吃當地的特色風味,現在看來,我請你吧。”林諾依說道。
楚風知道,她意有所指,像是在表達歉意。
他報了一個地址,不久後,林若儀駕駛一輛紅色的轎車停在路邊,道:“上車。”
楚風打量,道:“紅色?跟你的冷豔不太相符啊,我以為你的車會是藍色的。”
“跟過去一樣,貧嘴。”林諾依露出淡淡的笑,並未穿長裙,隨意的熱褲、體恤,跟奢華、品牌不相乾。
很快,他們來到一家餐廳。
這裡很安寧,放著舒緩的音樂,水晶吊燈,大理石地麵,跟大城市的沒法比,但在縣城已算是環境很好的餐廳了。
這裡主要是雅潔、乾淨。
從車中出來,兩人並肩而行,進入餐廳,楚風自然注意到她那種熱褲、體恤的簡單穿著。
但是,這種隨意卻也突顯了她的身材,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一雙筆直勻稱的長腿,白生生,很是晃眼。
“怎麼了?”林諾依側頭看向他。
“很久不見,被你晃到眼了,仔細看看。”楚風笑著說道。
林諾依對他最沒辦的就是,每次他都可以將無良說的那麼理直氣壯,可以說他是坦誠,還可以說他混賬。
“你沒變。”林諾依說道,帶著笑,她並不討厭楚風的這種性格,說起來當初他們認識,也正是因為如此。
在學校時,一般的人誰會惹她,一群追求者都小心翼翼,唯恐她不高興,甚至由於她氣質偏冷,九成的人都鼓不起勇氣上前。
隻有這個楚風,初見時,就那麼的混賬,搶她的座位,還將她的紙張疊成飛機,當著她的麵輕輕吹一口氣,放飛到窗外。
當時,這個人實在可惡,但是卻又讓她無法較真生氣,最後竟也因此而熟識了。
“來,讓我看一看你變了沒有。”楚風微笑,更加肆無忌憚,上下打量,從她美麗的麵孔到雪白的頸項,再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