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重與溫和的劫無量都帶著淡淡的笑意,瞥了一眼對麵,都到這個地步了,曹德還抱著僥幸心理?
寂滅嶺的傳人褚旭擁有一頭光滑晶瑩的藍色長發,空明出塵,比之許多女子都漂亮,他眼角眉梢都帶著異色。
星羽天的一對男女更直接,男子輕蔑楚風,女子冷豔,雖然很美麗,但是現在看楚風時,也是一臉鄙夷之色。
都到這種關頭了,在他們看來,一切都已經成定局,第一山被血洗,被幾大禁地聯手徹底踏平了!
來自混沌淵的絕色麗人伊玉,神色越發複雜,族中那個長輩,史前時代的天之驕女得悉黎龘的師門覆滅後,不知會如何。
“世間再無第一山!”
有人輕笑道。
來自禁地的生靈相視而笑,就差舉杯共飲了,大局已定,沒什麼可擔憂的。
這一刻,四劫雀族的劫銘早已經動身,化成一頭猛禽,展翅橫天,衝進一條空間隧道,趕向第一山。
其他幾個禁地也都有類似的行動,都派出各自的仆從去第一山。
蒼穹上,星羽天殘存下來的邊緣區域,慟哭聲震天,有老仆人顫顫巍巍,在聯係該族在外的弟子。
他嘴唇都在哆嗦,估計族人沒剩下幾個了!
三方戰場上,來自星羽天的那對年輕男女,身上帶著雪白色澤的道紋海螺,都發出晶瑩的光澤,有回音聲。
這是族人在聯係他們,兩人都第一時間放在耳邊去傾聽。
沙沙聲傳來,噪音很大,竟聽不真切,兩人都皺眉,這三方戰場上曾為禁地,被第一山轟成廢墟,各種複雜的地勢蘊含著太多的磁髓等,場域紊亂,乾擾信號源,不能清晰的接聽。
“是成叔嗎,我們聽不清,有什麼事情,是不是血洗第一山後我們得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經文?”
兩人太樂觀,全都帶著喜悅的笑容。
星羽天邊緣的斷壁殘垣與瓦礫間,那個老仆簡直要瘋了,這種關頭居然都無法清晰接聽他的消息,實在讓他崩潰。
主要也是因為距離實在太遠,他們這一禁地在天外,路途過於漫長,普通的進化者飛上數十上百世也無法從地麵上來。
同樣的事發生在寂滅嶺,一個中年男子披頭散發,看著前方的禁地,所有的山嶺都消失了,隻有邊緣還有殘跡,他發出野獸般的長嚎聲,慟哭聲震天。
接著,他又聯係外麵的族人。
這個時候,三方戰場上寂滅嶺的後人褚旭還在笑,突然間他掛著的一枚血紋珊瑚墜亮起,發出噪音聲。
“五叔,是你嗎,有什麼事?!”
寂滅嶺那裡的中年人急的眼睛都紅了,恨不得將手中的大道血紋珊瑚傳音器給折斷,焦躁不安。
“五叔,你該不會是要我去第一山分戰利品吧,放心,我離那裡不是很遠,一會兒就趕過去。”
戰場上,褚旭一頭藍色的長發光滑而晶瑩,他帶著燦爛的笑容,心情相當的愉悅。
“我#@¥%……”
寂滅嶺,那中年男子氣的一腳下去,將一顆星骸踢爆,讓山川都在轟鳴,他怒吼連連。
終於,三方戰場上,寂滅嶺的傳人褚旭聽真切了一些,似乎有吼聲,很像平日五叔激動時的做派。
“哈哈,五叔,你這麼振奮,看來我們血洗第一山後得到了了不得的東西,該不會是挖出終極器了吧,還是說揭開了第一山史上最大的公案?!”
他在笑,也跟著興奮不已。
寂滅嶺邊緣,那中年男子氣的摔飛大道血紋珊瑚傳音器,直接暴躁了,而後又暴走了。
最後他罵道:“你去死吧,不管你了!”
四劫雀族的駕車者劫銘、混沌淵的仆從、寂滅嶺的親信等人通過場域傳送,沿著空間通道第一時間趕到第一山附近。
當然,還相隔數千裡時他們就都衝出了空間通道,不敢真正傳送到地頭,一路疾馳過去。
然後,他們就震驚了,第一山依舊在,還和以前一個樣子。
最為關鍵的是,那護山光幕此刻透明,他們看到了九號,拿一把流淌著大道紋絡的掃帚,正在打掃戰場。
一瞬間,他們石化了,這什麼情況?九號這個食人魔還在?!
各族的強者呢?!
此外,不止一個九號,他們還看到幾個枯瘦的生靈,都跟九號一個氣質,如同魔主般,正在那裡溜達。
這一刻,劫銘等人狂躁了,而後又感覺要嚇死了,這是天大的事件,自家的老祖趕來後都……失敗了?!
不僅是他們,周圍來了很多人,都是強者,遠勝劫銘等人,第一時間趕到此地探究情況,然後所有人都傻眼。
所有人都震撼,第一山無恙,毛都沒有少一根!
這是否意味著,各族的老祖凶多吉少?劫銘等人都要崩潰了,當想到自家少主等還在戰場上睥睨曹德呢,他們真恨不得多生出幾條腿,立刻衝回去。
九號等人的注意力根本沒有放在劫銘幾人身上,這種小角色完全被忽略了,因為山外來了太多的強者,都在窺探。
“唉,是不是封山封早了,我看到外麵有很多大長腿,什麼美團、天團、大團,都成群成片啊。”
九號流口水,有些後悔。
不過,七號提醒,必須得封山,要重整山河,這裡的場域破壞的厲害,萬一再有人進攻會出大問題。
決不能再激發那斷麵世界中留下的劍光殘痕了,不然的話,一旦徹底消耗乾淨,天地都要傾覆,會出現比紀元終結、天地大劫降臨還要可怕的大事!
第一山的護山光幕重行厚重,不再透明,九號等人在施加封印,各種大道紋絡浮現,轟鳴聲震耳欲聾。
“逃啊,去稟報小主人,快走啊,離開夏州,這輩子都不要踏足第一山附近,族運衰敗期到了!”
劫銘等人全都瘋了,還算有些忠心,全都發足狂奔,向回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