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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尚身材枯瘦,但是,已經不似前段時間那般麵色蒼白,他在生命枯竭將自己埋在土墳沒幾天時,被楚風尋到,並給予了他魂花大藥等。
很難想象,天帝的血脈,這一支最後幾人之一,居然就那樣險些一個人淒涼的死去。
自葬己身,埋在兒女的衣冠塚畔,這是怎樣的一種孤獨無助與悲涼?
事實上,他這一生都不快樂,是悲苦的,原本有三個兒女,各個天賦超絕,一家原本和睦溫馨,最終卻落得隻身下他一個孤苦衰敗的老人。
如今,否極泰來嗎?
他聽到了妖妖的消息,那個孩子居然還活著,並來到了陽間!
他再也坐不住了,要第一時間前往兩界戰場,去與她相見。
當年,他這一支中,唯一的後人被沅族各種冷血試驗,其中一個後人被栽種母金後,被放逐小陰間,竟成為了血脈僅有的延續。
可惜,妖妖的爺爺,那個瘋了並渾噩的老人,現在依舊不知落在何方。
“前輩,你要小心啊,兩界戰場有真仙,有究極生物,我聽人說打翻天了,那裡可能有你的敵人。”紫鸞擔心。
但是,羽尚心意已決,執意要去,他怕妖妖出事兒,如果那個孩子死去,他這一生都沒有意義了。
他覺得,自己是家族的罪人,無論如何也要為當年的天帝留下後人,不能讓帝血在他們這裡斷掉!
老龜鈞馱心思活絡了,幫著出謀劃策,為的是想讓自己活的更久遠點。
不過,未容他們有過多的打算,還未等羽尚動身呢,天穹就被劈開了,散發出絢爛的光雨,那是道祖物質,那是神性粒子,是帶有輻射性的恐怖能量。
“什麼人,大宇級強者紫鸞鎮壓當世,傲立於此!”小鳥瑟瑟發抖,小臉煞白,嘴唇都在哆嗦,硬著頭皮喊話。
不要說她,就是羽尚都心驚,那是什麼人,仙道物質淌落而下,來人絕對不可能力敵!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隻巨大無邊,毛茸茸的……狗爪子,撐開天穹,探了下來。
“羽尚何在?”狗皇的聲音在咆哮。
羽尚先是悚然,而後他一怔,因為在三方戰場時就看到過這隻黑色巨獸的大爪子。
“前輩何事,我在這裡。”羽尚開口,並將紫鸞與鈞馱擋在身後,自己獨自麵對。
“娃娃,你受苦了!”狗皇通過那裂縫,露出一隻碩大的眼睛,比湖泊還大很多倍,居然通紅,有濕熱的液體險些滾落。
羽尚都多大年歲了,以萬載計,結果現在被稱之為娃娃,讓他無言以對。
轟隆!
頃刻間,天翻地覆,毛茸茸的大黑狗爪子變得祥和了,將羽尚三人一同帶走了,刹那回歸兩界戰場。
當看到場中多了三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來,這當中便有……天帝的後人?!
一時間,各方矚目,所有目光最後全都集中向羽尚的身上。
楚風長出一口氣,終究是沒有意外發生,告訴狗皇坐標後,它瞬息將人給接了過來。
“資質還不錯,但怎麼才是混元層次的進化者?”狗皇低語。
所謂混元,便是陽間當世的大能級生靈。
大能,被這麼嫌棄,讓無數人沉默,閉嘴,情何以堪?
大能居然被一隻狗如此蔑視,不當一回事兒。
不過,想到這隻狗的身份,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沒什麼好爭辯的。
羽尚咧了咧嘴,感覺嘴中微苦,他能成為大能還是因為楚風給了他延命的魂藥等,若非除此,都已經自埋自身,在灰暗與失落中死在天尊境界。
腐屍看了又看,聲音冷冽,道:“他身體有問題,被打入過時光符文,磨滅與禁錮了部分本源,不用說了,這是你們沅族的手筆吧?!”
“我就說嘛,天帝的後人怎麼會這樣差!”狗皇眼睛赤紅,又怒又傷感,而後盯住了沅族的人。
而在虛空中,六道如黑色閃電般的身影抬棺,震懾蒼穹上的域外仙王等。
“你們都活膩了吧?!”狗皇大吼,這時,它真的無比的自責,怎麼會讓天帝的後人落到這樣的境地?
“你們知道他們的祖上是誰嗎?”它咆哮著,發泄著心中的憤怒與不滿。
三天帝何其璀璨,照耀萬古,當與詭異源頭血拚後,天庭眾散儘,連後人都落到這樣一個淒涼境地了嗎?
狗皇老邁,想到當年的豪情,戰歌激蕩的歲月,他們橫掃了諸天,再想到三天帝與他們這群老兄弟最後的結局,它一時間悲嘯連連。
“道友息怒,族中小輩不知天高地厚,想探究帝法,做出了錯事,請寬恕……”
蒼穹上,那曾探出紫金大手的沅族巨頭,顯然是一位真正的仙王,現在放低姿態,在這裡輕聲細語。
“滾你大爺的!”狗皇當時就被激怒了。
羽尚一脈都落到什麼境地了?還妄談什麼寬恕!
當!
一刹那,那口銅棺劇顫,碩大的棺材板飛了起來,直衝天外而去,爆發出刺目而冷冽的光芒。
這是帝棺!
上次,魂河大戰時,它曾突兀出現,並顯照出了三天帝之一的身影,參與了那次的曠世大戰,力拚祭地。
最終,帝影隱去,但棺材留下了,狗皇與腐屍還有光頭男子乘棺離去。
現在,狗皇怒極,它覺得四劫雀、沅族等欺他老邁、血氣枯竭、將死歲月中,因此對天帝不敬,折辱其後人。
所以,它直接不計代價的祭棺。
此棺一現,所有真仙與究極生靈都臉色發白,瑟瑟發抖,許多人軟倒在地上,根本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