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招娣一得了準信,就去村長家借電話給劉牧打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甄寶開著三驢子去接人。
由於要見未來老丈人和丈母娘,劉牧緊張的這一個年都沒過好,等接到於招娣,他終於鬆了半口氣,把心放下了一半,而另一半,得等未來老丈人和丈母娘點頭同意把女兒嫁給他,他才能放下。
甄寶接到人後便往回開,一路上,原本話多的劉牧異常沉默,大冬天坐在漏風的三驢子裡,他竟然在不停地冒汗。
甄寶瞟了他一眼,沒打擾對方的腦補,任由他自己嚇自己。
等到了於家門口,一看到門口站著的年近半百的一男一女,劉牧就知道這兩人肯定就是未來老丈人和丈母了,他慌忙打開車門下車。
由於緊張過度,劉牧直接左腳絆右腳給於全良兩口子來了個五體投地。
於全良兩口子:“……”
剛從廚房出來的於招娣也一臉懵逼:“……”
“噗!”甄寶沒憋住,忙一本正經的清了清嗓子,“行了,彆趴著了,趕緊起來吧!”
劉牧趕緊爬起來,低著頭跟於全良和張翠花問了好,隨後就去後車廂拿自己帶來的東西,努力忽視自己剛剛的糗事兒。
一路上劉牧想的種種考驗並沒有出現,於家人和劉牧坐在一起安靜的吃了一頓飯。
飯後,張翠花直接問什麼時候會親家。
劉牧茫然的看了看於全良和張翠花,就這麼簡單?怎麼和他打聽的不一樣?
見劉牧半天不回答,張翠花以為是劉牧父母忙,沒時間過來,便道:“你爸媽要是走不開,我們也可以過去江市。”
劉牧回過神兒,忙擺擺手,“不用不用,我爸媽閒得很,隨時都能過來。”
閒得很???
劉牧就比招娣大一歲,他爸媽的年紀應該還不到退休的年齡,咋閒著?這小子難道撒謊了?
心裡有了懷疑,張翠花便不想讓親家上門了,準備親自去江市看看,看看劉家到底是個什麼家庭。
張翠花:“不是說在機關單位上班嗎?哪可能閒著,還是我們過去吧!”
劉牧是絕不會想到他隨口一句話會讓未來丈母娘懷疑他撒了謊,他現在隻覺得他的丈母娘體貼,事事都為他考慮。
定下了會親家的日子,第二天甄寶便拉著張鐵柱一起把劉牧送去了車站。
等劉牧上了車,甄寶把三驢子開回小吃店後院,就和張鐵柱坐上了開往今市的大客。
甄寶去年年底的時候和於來娣通過電話,讓對方幫忙買兩輛車,一輛是衝門麵的轎車,一輛是廠裡拉貨的貨車。
昨天下午於來娣找的兩個師傅把電話打到了廠裡,說車已經開到了今市。
甄寶尋思著劉牧正好隔天上午的車,就沒連夜去今市取車,準備到時候一起辦了,省的多跑一趟。
村裡人見到有車進村,一開始還以為是有人來買他們廠裡的罐頭,等甄寶和張鐵柱下了車,圍過來的人頓時炸了。
甄寶開的轎子他們是不敢隨便碰的,一看就貴的很,大家都圍著張鐵柱開的貨車,表示想坐坐。
甄寶示意張鐵柱應付,便鑽出人群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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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人處對象結婚都十分有效率,有的人家,見了幾麵就準備領證擺酒了。
像於招娣這樣的,和人處了一年才決定要見家長,已經算慢的了。
會親家的時間就定在於招娣他們學校開學後的第一個星期天。
於招娣先回了江市上班,甄寶隔了兩天才開車載著於全良兩口子去江市。
於全良有些不理解他們為什麼要來這麼早,“這離定好的日子還有好幾天呢,咱們來這麼早乾啥?住招待所多浪費錢。”
張翠花白了於全良一眼,“我得早點來打聽打聽劉家的情況,免得被他們騙了!”
於全良一臉茫然,“劉牧那小夥子看著挺實誠的啊,能騙咱們什麼?”
張翠花懶得理他,轉頭問甄寶,“劉牧家住哪兒?
”
張翠花可真看得起他,竟然覺得他會知道劉牧住哪兒,關鍵是,他還真知道,“……”
這還是去年甄寶在江市住的那幾天知道的,有次他們去劉牧家附近的飯店吃飯,劉牧指給他看過。
於是張翠花去當“偵察兵”打探敵情去了,見於全良一個人在招待所待的無聊,甄寶就把他帶上,兩人一起去實驗高中附近看房子。
於全良跟著甄寶看了幾家,憋不住了,“你要搬到江市住?”
甄寶:“不是,給大姐的新婚禮物。”
聽說兒子不是想搬到江市住,於全良剛鬆了口氣,就被後麵的話給噎著了。
於全良嗓門都高了八度,“你給她買房子乾啥?她不是有地方住!”
甄寶:“她現在住宿舍,結婚後哪能再住那兒。”
“結婚後她就是劉家的人了,住哪兒是他們家的事兒,不歸咱們管。”於全良拽著兒子就往外走,“你給她買了房子她直接帶去劉家,不就是給劉家買房?這倒搭錢的事兒咱可不能乾?!”
甄寶:“我哪會那麼傻,房子雖然給大姐住,但房本上寫的還是我的名字。”
一聽說房子寫兒子的名字,於全良就沒那麼反對了。
隨著家裡越來越富,他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不把閨女當回事兒了,隻是給閨女住住,還是可以接受的。
不寫於招娣的名字甄寶是有自己的考量,萬一兩人以後感情出了變故,這房子是他的名字,還能拿回來。
當然,他這也是以防萬一,他更希望兩人能一直相伴到老,到時候他會直接把房子過戶給他們的孩子。
甄寶和於全良又看了兩家,最後買了一套帶院子的小二樓,就在實驗高中後門不遠處,從後門出來走個幾百米就是。
甄寶跟著房主去過戶轉錢,於全良留在房子裡簡單打掃了一下。
等晚上兩人回到招待所,張翠花已經回來半天了。
張翠花:“你們倆乾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