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第124章(二合一) 啟動進度0.2……(2 / 2)

“行行行。”

已經不早了,大家收拾東西下樓,下樓的路上。張記者跟林舒月道:“這幾天,好幾個圈內的經紀人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問我有沒有曾小藝的聯係方式,他們都想把曾小藝捧紅。”

現在的爆火的歌手,大多都是香江寶島以及一些華僑,大陸這邊的人也有,但是在人數上是遠遠比不上他們的。這其實也很好了解,大陸經曆了當初的那十年,在娛樂方麵,確確實實落後香江寶島濠江那邊。現在又韓流日流來襲,大陸這邊的歌手的的生存空間,被擠壓擠壓又擠壓。

歌唱行業是一塊巨大的蛋糕,誰不眼饞得不想上去啃兩口?這麼幾天的功夫,已經足夠圈內經紀人把曾小藝的各種天賦分析得徹徹底底了。

在呂二彩交代出來的那個香江經紀人的事情後,林舒月已經預料到了這些了,娛樂圈一向是這樣,廣撒網,重點培養。

她道:“我會回去跟小藝說,看她的意願。”

張記者點點頭,不在勸說,主要也是因為找到他這裡來的人並沒有那麼好。

林舒月已經提前打了出租車,他們下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在下麵等著了,按照居住方向分了出租車後,大家各自回家。

林舒月直接回的西江公寓。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時已經是上午九點了,杭嘉白在十分鐘前給她打過電話,呂英蘭也發來了信息。林舒月分彆回了以後,簡單的洗漱好就往公安局去,呂英蘭在門口等她,林舒月打開副駕駛坐的車門讓她上來。

她的精神狀態並不太好,顯然在昨天,她已經見過了她的丈夫。

林舒月開著車子往家裡走,呂英蘭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背影,過了許久,她忽然抹了抹眼淚,道:“我其實對他做的事情,不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前麵正好遇到紅綠燈,林舒月踩了刹車,側頭看她。

呂英蘭說:“從我跟他結婚到現在已經有十多年了,但我們是沒有領證的,他對我很好,無論是錢也好,奢侈品也好,隻要我想要的,他都會給我買。但是,他從來沒有帶我回去過他家。”

現在的交通還算發達,從羊城坐飛機到台北,一兩個小時也就到了,到了寶島,一天的時間就能環島遊玩一圈。但是多年的功夫,馮俊鵬都沒有帶她回去過。呂英蘭不是沒有疑惑過的。

“我問他,他一直都說,他在寶島的親人除了他的兩個孩子外,都已經去世了,他的兩個孩子我都已經見過了,就沒有必要去他老家看了。”呂英蘭知道這樣是有問題的。

但她以前,一直都以為馮俊鵬是有兩個妻子,並沒有把他往犯罪身上想。

“他一年裡,有半年的時間是在外麵跑,全國各地的跑,有時候到東南亞一待就會待兩三個月,家裡就我跟玲姐在家。玲姐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隻不過,有時候她總是大大咧咧的,會不經意地弄傷我。現在想來,就是在取我的血樣吧。”

呂英蘭不是什麼傻子,自從知道她身上的那兩起案子是怎麼來的以後,她就已經把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都回憶了一遍。當帶著答案去看時,其實好多沒注意的細節都會一一浮現出來。

林舒月打開車座的扶手箱,遞給她一包紙巾,呂英蘭接過去,哭得不能自己。

快到平沙村的時候,林舒月問呂英蘭:“呂姨,你在家,還沒有出嫁的時候,跟你嫂子曾秀梅相處得怎麼樣?”

經過這麼一哭以後,呂英蘭的情緒已經平靜了很多了,她把自己用過的紙巾放在車內垃圾桶裡:“還可以,她人挺和善的,跟我沒有鬨過什麼矛盾。”

林舒月點點頭,這跟她推測的一樣,曾秀梅如果沒有跟呂英蘭相處得可以的話,出事之後,呂英蘭不會不懷疑她。

林舒月打著方向盤轉彎進平沙村:“昨天早上,我跟兩位警官去呂屋村走訪,我問了當年你的事情。你媽媽說,當年之所以叫你去看田水,是因為你大嫂從她的娘家帶了一瓶好酒回來。”

呂英蘭愣了愣,這她還真不知道。因為雙胞胎弟弟出生就死的原因,她一向都是丁小花的眼中刺,肉中釘。呂大海也把她視為無物,從小,她就是被他們當成賊來防的。

家裡的東西,除非她是看到了從哪裡來的,否則她是沒有資格問的。她隻知道那時候她去看田水,是她爸爸叫去的,理由是他跟呂春剛都喝了酒。

林舒月繼續道:“你爸爸呂大海說那個時候,有一個外地過來開廠子的老板看上了你,要把你娶回去,彩禮是四千。”

“我打聽過,後麵嫁給那個富商的,是曾秀菊,我想你應該認識她?”

呂英蘭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圓臉圓眼的嬌俏少女,她曾俏生生地站在她們村裡的水井邊朝她招手,跟她講井水很涼。

“我認識她。”

林舒月嗯了一聲:“我問過小藝,這些年來,在曾屋,有沒有人對她特彆好,她說,曾國慶會在她餓肚子的時候給她吃好吃的,會在過年的時候給她大紅包。”

林舒月點到為止,她相信這麼多巧合串連下來,呂英蘭會知道她在說什麼。

呂英蘭已經震驚住了,在林舒月把車停在家門口時,她才問:“你是說,當年,我被人□□,是有人做的局?”

林舒月看她:“是不是,給小藝跟曾國慶做一個親子鑒定就可以了。”

沒有比這個更科學的東西了。

呂英蘭木木的跟林舒月下車。在跨進林舒月家的門口之前,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十二歲那年,曾秀梅一家被媒婆帶著到她家相親。曾國慶那時候已經是二十二歲了,已經結婚了,但是在那天,他一直朝她看。

那時候她還小,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想來,當初,曾國慶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垂涎。

呂英蘭再也忍不住了,跑到院子裡的垃圾桶邊上,扶著牆,吐了個天昏地暗。

婁鳳琴聞聲出來,看見這一幕,哎喲一聲,立馬去給她端了一杯水出來:“這是怎麼了?”

婁鳳琴一邊給呂英蘭拍背,一邊看林舒月,林舒月聳聳肩,沒說什麼。

這件事情是呂英蘭的隱私,呂英蘭可以選擇跟彆人說,但這些事情卻不能出自她的口中。

呂英蘭漱了口,惡狠狠地抹了一把因為嘔吐出來的眼淚水,她道:“查,做鑒定,要是小藝是他的孩子,我就把他告上法庭,反正我本來也沒有什麼名聲可言,我不怕這個。”

婁鳳琴一聽這話,就問:“找到那個畜生是誰了?”

呂英蘭點點頭:“阿月,要是真的是你推測的這樣,我一定要把老曾家一家給宰了。”

呂英蘭惡狠狠地說,配著她因為哭泣而紅了的眼,顯得格外嚇人。

婁鳳琴嚇了一跳:“阿妹阿妹,你還那麼年輕,沒必要為了一個人渣,做到這個地步啊。你要是真宰了他們,那不是臟了咱們的手嗎?你還年輕呢,有大好的青春年華。”

呂英蘭的拳頭都攥起來了。眼中的憤恨自增不減,婁鳳琴在邊上勸:“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小藝想啊,是不是,小藝還小呢,她學習那麼好,你要出了什麼事情,她可怎麼辦呢?”

呂英蘭聽到曾小藝的名字,精神有一絲鬆動,婁鳳琴把她摟著進屋,跟她說起在網癮學校裡,曾小藝遭受到的那些非人虐待。呂英蘭捂著臉,痛哭不已。

但很快,她就打起精神:“阿姐,你不用管我了,我就說了個氣話,我不會胡來的。我打個電話,等一下子,曾國慶那畜生的血液毛發都會送到我手裡來。”

呂英蘭雖然極少回來,但是,她也是有幾個在網上特地找的朋友的,呂英蘭的電話打了過去,不到一個小時,就有人送來了曾國慶的毛發跟血液。林舒月開車帶著她去找曾小藝。

曾小藝看到呂英蘭,再聯想到林舒月昨天打來的電話,她什麼也沒有問,隻是拿了隨身帶著的一把鉛筆刀,在手上劃了一道,將血滴在呂英蘭帶來的透明密封袋裡。

呂英蘭封號密封袋的口子,輕聲對她道謝,曾小藝覺得眼睛酸澀不已,她搖了搖頭,然後同樣輕聲跟呂英蘭說:“你不用顧忌我。”

呂英蘭嗯了一聲:“走了。”她繞到車上,坐了上去,林舒月朝她擺擺手。

曾小藝看著林舒月開著車,帶著她的親生母親消失在街頭,看了看天。

她知道,她跟呂英蘭這對母女,從來不會有親密無間的一天,但以後她讀書出來了,呂英蘭她不會丟下不管。

·····

親子鑒定中心在鵬城就有好幾家,在去之前,白文華就介紹了一家比較靠譜的,林舒月直接開車找過去就行。

在呂英蘭去填寫信息登記時,善惡係統的聲音在林舒月的腦海中響起:

【叮~~限時任務‘已經死去卻還活著的人’已啟動,啟動進度0.2%.......】

林舒月一頭霧水,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就在她要出聲詢問時,她的手機響了,林舒月拿起手機一看,是杭嘉白發來的信息,杭嘉白說,馮俊鵬,招了。他們摸索了數月卻毫無頭緒的“身份信息買賣案”在馮俊鵬的嘴裡,終於打開了口子。

“阿月你知道嗎?在寶島那邊,馮俊鵬、阮許玲在寶島那邊的身份信息,居然是死亡狀態的。而阮許玲真正的身份,則是馮俊鵬的原配妻子。當年牽扯到呂蘭英的那兩起搶劫殺人案,也已經有眉目了,阿月,你猜猜看,是誰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