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 76 章 蘇青雲遠遠地看著蘇……(1 / 2)

蘇青雲遠遠地看著蘇然, 蘇然頭上戴著名貴的釵環,身上穿著耀眼的華服,蘇然的身形纖細修長, 舉止如儀自若。

現在的蘇然,和曾經那個又胖又醜又黑且打扮地十分庸俗的蘇然完全是兩個人。現在的蘇然富貴雍容。

蘇青雲痛苦地蹲下了,怎麼會這樣呢, 那個富貴雍容的人,那個成為太子妃的人,明明該是自己才對, 自己的母親從蘇然小時候就開始給蘇然喂會讓人變醜的藥,還把蘇然教的粗俗不堪, 蘇然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幅高貴模樣呢。

自己的姨母曾經是高高在上的貴妃,自己的親表哥曾經是太子的唯一人選, 自己的哥哥將會承襲永安候府的爵位, 自己占儘天時地利的條件, 該贏的人本來該是自己。

可現在的自己偏偏隻是表哥的側妃,自己還需要受汾陽郡主的管, 自己的母親被父親厭棄, 自己的姨母也從貴妃降成了才人,複位根本無望, 皇上認為表哥無能, 表哥根本就沒有重新當上太子的可能。

就連自己的親哥哥,即使他以後會成為永安候, 但是哥哥卻因為那二十萬兩嫁妝銀子的事情徹底不和自己來往了。

甚至哥哥和父親現在會主動向蘇然示好。

自己失去了一切,而蘇然卻得到了一切。

現在的蘇青雲恨蘇然入骨,她想給蘇然找些麻煩,但是卻發現實施起來實在是太困難了, 蘇然根本不願意見她,她根本沒有接觸蘇然去害蘇然的機會,就算她想買通一些丫鬟小廝去害蘇然也是實現不了的。

就算是買通丫鬟小廝也是需要花銀子的,她現在沒有嫁妝,完全就是靠著三皇子側妃的月例銀子在生活,那點銀子維持她日常的體麵尚有些不足,更不要說去買通下人乾壞事了。

後來蘇青雲和楊才人還有楊氏一起攢了一些銀子買通下人去給蘇然下毒,但是蘇然身邊的下人表麵上收了她的銀子,可是轉眼就告訴了蘇然她要乾的壞事。

蘇青雲要害蘇然的人證物證俱在,皇上打發雷霆,叱責和處罰了三皇子還有蘇青雲。

原本三皇子再過三天就會被封為郡王,但是因為蘇青雲要害蘇然的事情,皇上便取消了要封三皇子為郡王的決定。

皇上將蘇青雲從側妃降為了侍妾,將楊才人打入了冷宮,並且賜死楊氏,同時不允許蘇青雲的親哥哥、現在的永安候世子襲爵,而是讓永安候另立正妻另立嫡子承爵。

三皇子、楊才人還有蘇青雲的哥哥把命運的不幸都歸咎在了相互身上,幾個人年年月月地怨恨彼此。

之後的歲月,幾個人一直都在怨恨中度過。

現在的蘇然,貴為太子妃,人生順風順水。

因為二皇子之前平定北境戰事和蘇然江南賑災的事情,二皇子和蘇然在民間的聲望很高,百姓們認為皇上立二皇子為太子是英明之舉。

百姓們誇讚太子,更是誇讚太子妃。

百姓們說太子妃不僅心善,而且有著天人之姿,且太子妃精通投壺、下棋、跳舞、彈箏。

在百姓心中,蘇然就是未來最適合當皇後的人。

縱是在蘇然的年少歲月,麗貴妃、楊氏還有蘇青雲想儘辦法阻礙蘇然,打壓她,但是終究是沒有什麼能夠掩蓋她的光芒。

又過幾年,皇帝因病逝世,太子登基成為了新皇,蘇然也成為了皇後。

蘇然輔佐自己的夫君,將天下治理的海晏河清,老百姓的生活也富裕和輕鬆了很多,天下百姓,皆愛戴皇上皇後。

二皇子登基、蘇然成為皇後的那一日,居住在三皇子府一個偏僻院落的蘇青雲喝了一大壇酒。

酒讓她進入了夢鄉,蘇青雲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蘇青雲的夢裡麵,蘇然沒有從柔然王子那裡救下福康公主,蘇然也沒有進宮居住,更沒有和皇後還有福康公主交好。

蘇然一直都是又胖又醜又黑的模樣,她依舊揮霍無度,整日裡麵打扮的像個花籃,且不學無術。

母親騙她將她生母留給她的嫁妝銀子要了過來,哥哥騙他將她外祖家的家財騙了過來。

自己的姨母也沒有被貶,一直都是麗貴妃。

母親、自己還有哥哥根本就不愁銀子,自己整日穿金戴銀,在京城貴女裡麵是呼風喚雨的存在。

自己最大的憂愁就是,縱然自己擁有這事情的一切美好,但是蕭景鈺卻不喜歡自己,蕭景鈺從來待自己冷漠,卻對蘇然很是關切。

自己氣的發瘋,自己讓母親給蘇然定了一門十分荒唐的婚事。

蘇然本也不願,但是根本就沒有人幫助她。

可是,就在蘇然出嫁當日,婚宴過後新郎回到洞房,卻不見蘇然的身影。

蘇然竟然是逃跑了。

不能看著蘇然過悲慘日子多少讓自己有些遺憾,但是想想就算是沒有洞房,蘇然也已經嫁過人了,她已經完全配不上蕭景鈺對她的好了。

蘇然逃跑了,她一個弱質女流,又沒有多少銀子,逃跑了之後也隻能是過著窮苦的日子。

如此,自己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最讓自己難受的是自從蘇然逃婚之後蕭景鈺一直在尋找蘇然,京中盛傳,大周謫仙蕭景鈺自幼時就喜歡蘇然,這麼多年從未改變。

夢裡的蘇青雲又回想起了小時候,那個時候蘇然冰雪聰明雨雪可愛,任是誰見了都會喜歡蘇然。

蘇青雲妒忌蘇然妒忌地發瘋,終於,楊氏開始給蘇然下藥了。

蘇然開始一日一日變醜,直到逃婚。

夢裡,儘管蘇青雲對蕭景鈺表白,蕭景鈺卻並不願意娶蘇青雲。

麗貴妃見蘇青雲頹靡,便讓已經是太子的三皇子娶了蘇青雲。幾年以後,三皇子登基,蘇青雲也成為了雲貴妃。

因為是麗太後的外甥女,蘇青雲儘管不是皇後,但是卻比身為皇後的的汾陽郡主更加有權勢,宮中的人隻聽雲貴妃的話不搭理皇後。

夢裡,蘇青雲覺得除了蕭景鈺不愛她,人生也算是圓滿了。

畢竟太璞不完,蘇青雲覺得自己的人生也算圓滿。

夜越深,天越寒。

蘇青雲冷醒了。

富麗堂皇的貴妃殿不見了,入眼的隻有陳設簡陋的小屋子。

夢裡的美好和現實的荒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青雲受不了,尖叫起來。

有下人向成為了貝勒爺的三皇子稟報,說是蘇青雲尖叫不止。

三皇子厭煩的揮了揮手:“彆讓她在府裡大喊大叫,將她送到莊子上去,免得周圍府裡的人聽到笑話咱們府。”

蘇青雲被連夜送到了城郊的田莊上,田莊的屋子更簡陋,甚至還漏風。

蘇青雲不敢叫喊了,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夢裡的自己,怎麼會想到現實裡的會落到這個田地呢。

天快亮了,蘇青雲才裹著破被子沉沉睡去。

蘇青雲又做起了夢。

夢裡麵,她過的雍容富貴,她的親人都圍繞在身邊,所有的王公貴族對敬重自己。

然而這樣的日子隻不過過了兩年,西南就起了戰事。

居然是曾經的那個瘸腿的二皇子開始造反。

原本她和三皇子都沒有把瘸腿的二皇子的造反當回事情,不過是一個瘸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可是二皇子的軍隊勢如破竹,有消息傳來二皇子不瘸腿了,又有消息傳來大周守城的將領主動給二皇子打開了城門。

還有消息傳來百姓和富商大賈主動給二皇子的軍隊提供軍糧。

二皇子的軍隊很快就打到了京城城下。

又有消息傳來,二皇子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夫人,這位夫人在二皇子造反的過程中幫了他很多。而這個人就是蘇然。

蘇青雲覺得不可置信,怎麼會是蘇然,她不過是螻蟻一般的人物。

二皇子軍隊兵臨城下,可還沒等二皇子的軍隊攻打,京城守衛也打開了城門,皇宮裡麵的太監宮女一起綁了自己和皇上。

太監宮女說自己和表哥這些年奢靡無敵,用重典重稅弄得民不聊生,他們綁了二人是替天行道。

穿著鎧甲的二皇子和蘇然來到了宮裡,他們不廢吹灰之力便謀朝篡位成功。

二皇子登了基,蘇然成了皇後。

二皇子玉樹臨風朗眉星目,腿並不瘸,蘇然明眸皓齒身量纖纖。

二人都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原來二皇子的腿瘸一直都是裝的,而蘇然不在被下藥,則是恢複了本來應該是的樣子。

他們二人,終究是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換了皇上,百姓們開始還議論二皇子是亂臣賊子,可是隨著二皇子減輕賦稅,興修水利,憐恤孤寡,平定戰亂,所有百姓都說還是換了皇帝更好,之前那個皇帝隻會大修宮殿橫征暴斂,完全和現在的皇帝沒法兒比。

二皇子將蘇青雲和三皇子軟禁在一個田莊裡,這個田莊的房子的漏著風,風吹在身上都會讓人冷醒。

蘇青雲醒了,天光已然大亮,三皇子正躺在她的身邊。

一時之間,蘇青雲竟然分不清楚夢境還有現實。

這究竟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呢。

不過和夢裡不一樣的是,夢裡麵自己和三皇子來莊子的時候穿的是粗布麻衣,而此時自己和三皇子身上都穿著綢緞衣裳,三皇子深深地綢緞要比自己身上的綢緞好很多。

蘇青雲反應了過來,這是三皇子也被送到莊子上來了。

又過了一日,蘇青雲才知道,三皇子企圖篡位被發現,二皇子開恩沒有殺他,而是將他也送到這個田莊軟禁了起來,汾陽郡主則是被她的母家求情救出,從此將會被幽禁在她的母家。

蘇青雲心如死灰,夢裡夢外,終究是殊途同歸,自己和三皇子,終究還是落得了一樣的下場。

之後的歲月,蘇青雲和三皇子就在這個田莊裡麵度過,二人需要自己勞作獲得糧食,要想購置衣物需要委托看管的侍衛幫忙賣了糧食出去換。

蘇青雲和三皇子彼此怨恨,雖然生活在一起,但是二人卻常常爭吵甚至動手。

田莊之外,成為了皇帝的二皇子和蘇然十分恩愛,二人一同將大周治理的海晏河清,四方來朝。

所有的塵埃落定,一切終究,殊途同歸。

(完)

穿成團寵小姑的嫂子

蘇然躺在床上,頭上傷口隱隱作痛,整個人沉沉,連睜開眼的力氣也沒有。

門吱呀一聲,有一輕一重兩道腳步聲進來。

“老二家的,起來做晚飯,就這麼一點兒小傷,都已經躺了一下午了。”一道婦人聲音傳來,語聲滿是責備。

蘇然努力睜開眼睛掙紮著坐起,入眼是一個簡陋的房間,看樣子是八十年代的陳設。

床前麵,站著一個長相刻薄的老婦和一個穿戴漂亮的七八歲小姑娘。

見蘇然坐了起來,老婦責備:“招娣一個丫頭片子,你讓她念什麼書,這倒好,上山砍藤條給她掙學費,學費沒掙著,給你看傷還把家寶的學費給花了。”

小姑娘也開了口:“嫂子,招娣就不是念書的料,不然我媽怎麼會不讓招娣去念書呢。”

蘇然迅速接收了這個世界的信息,原主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婦,有兩個女兒。

原主的婆婆五十多歲的時候生了一個女兒,比原主的二女兒招娣小一個月,是全家的團寵。

小姑和二女兒招娣上學的年紀到了,婆婆讓小姑去上學,卻說原主的二女兒不是念書的料,讓留在家做家務。

原主不想女兒做個睜眼瞎,但婆婆管著全家的錢,原主沒有錢給女兒交學費。

沒有辦法,原主上山砍藤條編筐給女兒掙學費,今日下雨,腳下一滑摔倒了,頭恰好碰在了石頭上。

好在有人救下原主並幫喊了赤腳醫生,原主這才在家歇了一下午。

蘇然眼前站著的兩個人,就是原主的婆婆王春花和小姑子李家寶。

王春花跟著小姑子李家寶的話說:“家寶說的對,招娣平日裡做個活都做不好,更彆說念書了,她要是像家寶一樣聰明,我砸鍋賣鐵讓她念。”

說完,王春花又厲聲道:“怎麼還在床上愣著呢,大夫說你這就是皮外傷不打緊,趕緊去做飯,家寶想吃你做的雞蛋餅。”

平日裡婆家一大家子的飯都是原主做的。

婆家並沒有分家。原主的婆家有三個兒和一個女兒,原主嫁的是老二。

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年代,原主和她的兩個女兒,是這個大家庭裡地位最低的人。

大哥李大柱家生了兩個兒子,傳宗接代勞苦功高。

小叔子李三柱在城裡念著中專前途無量。

而小姑子李家寶是婆婆王春花的老來得子,受儘了家裡所有人的疼愛,是名副其實的團寵。

盤點下來,就原主和她的兩個女兒最沒有地位,為了在這個家裡有立足之地,原主娘仨幾乎承擔了這個家裡所有家務。

可是多做活也並沒有提高原主娘仨的家庭地位。

幾年前大女兒盼娣念書的年紀到了,掌握著財政大權的婆婆說李大柱的兩個兒子都上學,小叔子李三柱在城裡讀中專,家裡供不起那麼多人讀書。

且女孩上學也沒什麼用,不如讓盼娣在家多乾些活,營造一個勤快賢惠的好名聲,也好嫁個好婆家。

婆婆不出學費,原主就自己砍藤條編筐給大女兒盼娣掙學費,勉強將盼娣供到了三年級。

眼下小女兒和小姑子都七歲了,都到了上學的年紀,這回王春花不說家裡供不起那麼多人念書和女孩念書沒用的話了。

王春花早早的給李家寶備好了新書包新衣服新文具和學費。還說李家寶自幼就聰明伶俐,一看就是能考大學的,不能耽誤了。

但是婆婆卻不讓招娣去念書,理由是招娣和盼娣一樣,都笨,就不是念書的料,讀書也是浪費錢。

知道了全部信息的蘇然自然是不會乖乖按照王春花的要求去做飯的,且不說不打算像原主那樣老實卑微,就是考慮到這具身體的如此虛弱和剛受傷的實際情況也不能去做。

蘇然扶了扶頭,剛要開口拒絕王春花,就聽門又吱呀一聲,接著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端著一碗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六七歲小姑娘出現在了門口。

大概是碗裡的東西太燙,騰不出手的小姑娘是用腳推開的門,一開門看見門內的人,小姑娘明顯顫了一下,碗裡的湯水灑了一半。

王春花和李家寶同時回頭,看到了把灑了湯水的小姑娘。

李家寶跑到小姑娘跟前,看了一眼碗裡的東西,大聲責備道:“招娣,你怎麼能偷紅糖呢。”

李家寶比招娣高半個頭,頗有些居高臨下。

那個叫招娣的小姑娘低頭喃喃:“我,我,媽媽受了傷,我想給她喝點兒紅糖水。”

李家寶語聲依舊不善:“那你也不能偷啊,偷也就算了,你還灑了那麼多,這麼浪費,咱家哪有那麼多錢讓你浪費。”

招娣被說住了,頭愈發低:“我……,我……”

王春花冷笑了一聲,對床上的蘇然說:“看吧,我就說她笨,端個紅糖水都端不了,說話也說不清楚,不然我怎麼能不讓她上學呢。”

接收了原主全部信息的蘇然知道,這個時候的原主是趕緊為招娣偷紅糖的事情向婆婆道了歉,然後拖著因為營養不良而虛弱和輕微腦震蕩的身體,帶著招娣給全家做了飯。

更是儘心儘力的給小姑子李家寶做了單獨的一份雞蛋餅,好讓小姑子不生女兒“偷紅糖”的氣,畢竟,喝紅糖水大多數情況是隻有小姑子才有的特權。

但是儘管受到了全家的反對,原主還是堅持讓小女兒也和大女兒一樣上到了三年級,沒做睜眼瞎。

在這個過程中,原主全力討好全家人,承擔了全部的家務,也好減輕自己堅持讓女兒去上學的“罪過”。

和盼娣一樣,招娣上完三年級就都回家乾活乾家務了。

後來盼娣和招娣分彆到了年紀,王春花先後給二人物色了彩禮高的兩家人家給嫁出去了。

王春花收了彩禮,用盼娣的彩禮給大孫子娶了媳婦,用招娣的彩禮給李家寶買了工作,然後給這個大家庭分家了。

分家後的原主和丈夫李二柱的日子過得不好,李二柱偶爾也輕微的埋怨原主,說就是因為原主生的是女兒,不然家裡也能像老大家一樣分那麼多家產了。

原主這才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沒有得到任何尊重,還害了兩個女兒。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太過於老實愚蠢。

原主斷然和李二柱離婚,用自己多年的手藝開了一家麵館,麵館的生意很好,兩個女兒都過來幫忙,兩個人都很有經營的本事,直做到開了好幾家分店。

原主和兩個女兒的日子終於過的好了起來。

可是原主這一生有太多遺憾了,一是兩個女兒沒有讀多少書,不然兩個女兒一定可以有更大的本事,二是把幾十年的時光和力氣都奉獻給了吸血鬼一般的婆家和愚孝的丈夫,三是為了不讓婆家生氣,都沒怎麼給自己的母親儘過孝。

遺憾還有太多太多了。蘇然就是穿來彌補原主這些遺憾的。

蘇然往正坐了坐,看著婆婆王春花:“招娣可不笨,平日裡,招娣擦桌子掃地,洗鍋涮碗哪個乾的不好不利索,比家寶強多了吧。”

王春花瞬間像是被點著了火藥桶:“反了你了,招娣能和家寶比嗎,家寶是念書的料,我就不用她乾這些活,家寶要是乾起來,比招娣強一萬倍,你瞧瞧招娣那樣兒,就不是個能上得了台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