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弗淵。”
“嗯?”
“你暫時吃不上晚飯了。”
孟弗淵反應了一下,微微揚眉。
陳清霧抓著他的手腕,將他帶出臥室,去了書房。
他被推坐在皮椅上,陳清霧膝蓋抵住椅子邊緣,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她今日出門穿的是一條黑色吊帶裙,搭單寧夾克。夾克脫了下來,那緞麵的黑裙,讓她仿佛是插在黑釉瓶中的白玉蘭。
低頭時,墨藻般的長發落下,帶著水霧的香氣拂過他的麵頰。
陳清霧手掌按住他的心口,呼吸落在他的鼻尖:“你願不願意聽我的命令。”
他不由自主道:“
……願意。”
陳清霧察覺到了他喉結微微滾動,輕笑一聲。纖細手指從胸口緩慢下移,挨住了皮革腰帶的黃銅鎖扣。是她扣上的,自然也知道如何一秒鐘解開。
孟弗淵微微眯眼,默許她的一切動作。
直到那帶水汽的香氣,倏然遠離他的麵頰,他一驚,立即伸手按住陳清霧的肩膀,“清霧,不行……”
陳清霧抬眼看向他,分明是自下而上的目光,卻有種睥睨的冷傲:“我命令你不許動。”
孟弗淵掙紮片刻,終究鬆開了手。雙手搭在座椅扶手上,微微仰頭,雙目緊閉。這不見得是正確做法,因為視覺丟失,觸覺卻更加明顯,但他不敢睜眼,唯恐他的注視,是一種褻瀆。
然而,陳清霧再次下了命令:“睜眼看著我。”
這句話便是一切崩壞的序始。
孟弗淵睜眼,雙手更緊地扣住了扶手,他謹記她的命令,一動也不敢動。額頭一層薄汗,眼前一切都有幾分失焦的恍惚。
然而,陳清霧所作所為卻似在逼他違抗命令,他清楚繼續下去,自己一定會屈從最劣等的本能。
深深呼吸,閉了閉眼,終究還是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在他正要將她提起的一瞬,她卻突然施與刺激——這種時刻,毋寧說是一種極刑。
孟弗淵一把將她拽了起來,顫栗著將她摟入懷中的同時,也弄臟了她的連衣裙。
孟弗淵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她臉上掛著兩分得意的笑容。他蹙了蹙眉,毫不猶豫地輕咬住她帶著水漬的唇,警告道:“清霧,下次不準這樣了。”
“為什麼?你難道不喜歡……”
孟弗淵選擇用吻封住她的言辭。
這一身定製,從材料到手工,價格不菲,陳清霧把它弄臟卻毫無心理負擔。
她額頭貼著那硬質的麵料,黃銅紐扣硌住了她的皮膚,她手掌無力垂落,時輕時重的呼吸間問孟弗淵:“你高中有沒有喜歡過哪個女生?”
“沒有。”
“真的嗎?”
“清霧,我這一生隻喜歡過一個人。”
孟弗淵吻她生理性泛起淚霧的眼角,“……你知道那是誰。”
/
[07]
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恐怕都難以逃脫裝修的折磨。
陳清霧和孟弗淵也是如此。
哪怕他們找了最靠譜的設計師和裝修團隊,也請了最負責的監理。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家,不免投入更多情感和關注,工作之餘,總會時不時開車過去看一看進度。
孟弗淵非常嚴謹,凡有誤差都會要求裝修團隊整改,錢他都給到位了,就必須要求成果與成本匹配。
就這樣,從春天到秋天,整整七個月,硬裝部分終於完工。
放置通風的同時,他們請了園藝師設計和裝修花園,同時開始跟設計師一起挑選軟裝家具。
大到沙發,小到抱枕,每一件都不厭其煩,精心選擇。
陳清霧此前難以想象,孟弗淵這樣日理萬機的人,會這樣有耐心,和她反複比對某個台燈的燈罩,絹絲和紙質哪一個效果更好。
花園也漸漸開始有了形貌。
這天孟弗淵下班,開車去了新家。
院子裡,陳清霧與園藝師正在栽樹。
土已經培好,陳清霧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
孟弗淵望著那棵樹:“檸檬樹?”
風過樹葉,颯颯作響。
陳清霧看著他,“對。我想,我們家有人懂得怎麼打理它。”!
明開夜合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
:,
:,
:,
:,
:,
:,
:,
:,
:,
:,
:,
:,
:,
:,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