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
一切的一切,先從萩原研二離開之前說起。
被手/槍從後方對準心臟,鬆田陣平很快被抽走身上的武器,用手銬捆在了木椅上。
卡斐盯著他不得了的完美的池麵臉,陷入沉思。
沉思內容包括但不限於如何順滑的讓他去拍廣告?到時候他代言的咖啡要什麼口味?周邊要不要出墨鏡小掛件?他和萩原研二能不能拍雙人的?如果讓他拍黑西裝天天發短信拿花站墓前的孤寡成熟微頹版本會不會太欺負人了?拍這個版本的時候應該在哪個墓園拍......
黑/老大版本也合適,黑市拳手也合適,配跑車也合適,配重型機車也合適...就這張臉放哪裡不合適?他剛好缺一個有撲麵野心和桀驁感的模特!
卡斐開始猶豫:要不催了吧,要不催了吧,萩原研二都黑了鬆田陣平不黑不好吧?
他躍躍欲試,然後看見了萩原研二的表情。
半長發的男人從頭開始就一直很配合,不僅毫不猶豫地完成了背刺幼馴染從後方拿槍威脅的全流程,還半點不拖泥帶水幫忙將對方綁在了椅子上。
看上去完全是一個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組織成員,仿佛下一秒就會和同期進入“你清醒一點看看我我是陣平啊!萩!!”和“我們已經不再是朋友了”的狗血胃疼現場。
但是卡斐不經意間一撇,看見萩原研二垂在身側的手是攥緊的。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藏在衣袖下方,在側麵攥緊成拳,手背上方青筋暴起,一路蔓延至衣袖下方。
他在安靜地觀察局勢,不如說一開始過於配合的舉動,就是想把組織對鬆田陣平的危險減少到最小,然後尋找能讓好友脫身的辦法。
或者說一開始,願意停止反抗被他安排加入組織的萩原研二,很大程度上就是奔著他那句“諸伏景光會暴露身份犧牲”而主動來的。畢竟他從來不覺得一次潛意識對話真能讓大好紅方青年黑得徹底。隻要能拍廣告,不管是來假意臥底的還是真的投靠,卡斐都不怎麼在乎。
卡斐打開係統的角色評價界麵,很快翻到屬於萩原研二的那一條。
【萩原研二】
【狀態:在不傷害他重要之人的情況下,他是您得力的助手】
【評價:他覺得您是個貫徹理念的領袖。所有承諾並非空談,他願意幫助您,借此保護自己的同伴,直到期望的未來降臨。但現在鬆田陣平和組織產生了聯係,如果您會將他重視的朋友卷入危險,他會重新衡量一切。】
係統貼心地把‘在不傷害他重要之人的情況下’這一欄標紅了。
無良老板想通了:啊,這就是說現在是一黑一灰一紅對峙局麵,但如果他真要對一紅下手,那局麵馬上逆轉成為二紅一黑。
萩原研二你這個員工看著濃眉大眼的,陣營切換怎麼如此靈活!
卡斐歎氣,但卡斐是個好上司,選擇尊重自己優秀員工的意願。
“
萩。”他走過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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ü本作者兔子店長提醒您《酒廠BOSS靠聯名製霸柯學界》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ü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428】
這間小破旅店的走廊也狹窄。兩個一米八幾的人往這裡一盞,頭仿佛都要碰倒上方昏暗的走廊吊燈。
“所以他是看見了你的手機短信,然後得到了我的位置。又重新設置了一份郵件修改了時間,讓你晚十分鐘出發。”黑發男人將所有事情串聯起來,然後忍不住揚眉,感覺有種奇怪的既視感。
半長發的男人反而因為這句話頓在原地,他在昏暗的走廊裡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光照亮大半眉眼,之後才垂眸說:“是我警惕心太低。”
“不怪你,是他太敏銳了。”
萩原研二抬頭看去。
卡斐站在他前麵不遠處,正用手指將頭上垂下的發絲勾到一邊,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琢磨不透情緒。
光源在頭頂,透過發絲,在他蒼白的臉上投下如同鬼魅般的光影,將灰藍色的眼睛都照成看不出任何色澤的灰。他放下手,朝著這邊看來,不輕不重勾了下嘴唇:
“這麼敏銳,再發現點什麼更重要的事情,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那雙下垂眼一瞬間抬起,直直看過去,等望到對方灰藍的眼睛後才猛然想起掩飾情緒,又半遮半掩地移開。
一時間走廊裡悄無聲息,隻有頭頂老舊的點燈在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萩原研二開口,聲音有些啞沉,隻是低低地喊出一個稱謂:“。”
“哎,好吧。”麵前那人做出一個十分無奈的表情,縱容般歎了口氣,“看在你的麵子上,就算了~”
他打了個哈欠:“不過我是不是得收點報酬,他來都來了,怎麼都要留下一張海報再走吧?還有——你得幫我把板栗都剝了。”
黑發男人神色懶懶地轉頭去看,萩原研二表情仍然凝重。
卡斐探頭:“怎麼,不相信我啊。要拉鉤嗎?”
說著,他居然真的把手舉了起來。
萩原研二看了他一會兒,神色終於放鬆下去:“我這就去。”
.
【429】
於是,可憐的絡腮胡就被從床上拽了起來,光榮地來到旅館。
他被電話從床上叫醒的時候,看了眼時間,發出了打工人憤怒的聲音:真會找時候!
他坐上陌生半長發男子的車,看著對方英俊的臉,發出了攝影師的聲音:真會找模特!
他站在破舊旅館前麵,看著文藝片中一定會出現的斑駁牆麵,發出了馬上要拍大片的聲音:真會找地方!
他推開旅館的門,看著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發出了痛苦的路人聲音:你們到底乾嘛啊?!!
本以為是這位有錢的老板被一閃而過的文藝片靈光捉住,要在這裡給那個半長發的拍什麼文藝海報,比如挾著一根煙在破爛窗邊靠著斑駁牆麵凝視著外麵長街,比如說頭發半濕站在床邊脫下身上的工裝,加強光影,突出麵部輪廓,一定十分
高級!
結果,門後麵不是什麼高級文藝片場,是破舊酒店強/製a/vi。
他就像那個霸總文裡半夜被喊醒來給女主看病,結果推開門看見正在紅眼掐腰按牆親的社畜醫生!!!
等等......
默默看了一眼旁邊半長發男人的表情,絡腮胡的臉都擰巴在一起了。
不會還有不得了的違禁元素吧,本以為隻是三個人一起拍個廣告,為了討上司歡心自告奮勇承擔下找攝影師的任務,結果一回來發現同事趁著他不在把上司直接按床上了。
想到這個劇情,絡腮胡虎軀一震,抖了三抖。
要命!!!
但是...但是......
他顫抖著,悄悄朝著床上看了一眼。
還得說自己不愧是專業的攝影師,眼光就是好,這個旅店的確是完美的拍攝文藝片的地方。
旅店整個因為老舊和沒有仔細打掃的灰塵呈現出一種老舊的色調,自帶一種往昔舊日的既視感。外麵的路燈也昏暗,融著茂盛的、無人打理的樹枝,合著上方昏黃的燈一起在室內投進淩亂的影。
上方的黑卷發男人衣服扯開,嘴角和胸口的紅色像是血液,眼中有明顯的怒火。他衣服半解,袖子挽起,下方是隆起的肌肉輪廓,野性幾乎要在眼角眉梢溢出,亂翹的發絲裡都是桀驁之色。
相比眼神熾熱滾燙的他來說,下方的人更像是一塊冰,即使被壓在下方也神色冷淡,扯開的領口處露出的皮膚都是沒有一點血色的蒼白,如同傲慢到了骨子裡的上位者,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因不會真的對自己向來沒有認真看待過的人提出什麼警惕心來。
絡腮胡甚至能腦補出畫麵劇情。
什麼高傲的賭/場會長和他雇傭的黑/拳打手,這是以下犯上。什麼陰謀家和被他害過的敵人之子,這是相愛相殺。什麼精英兄長和叛逆弟弟,這是骨......
思緒飄到十萬八千裡,藝術家的靈魂控製了行動,等絡腮胡反應過來時,他發現自己已經舉起攝像機,在完美的角度拍下了完美的幾張照片。
一連串快門聲在屋內想起,三雙眼睛如探照燈般望過來,絡腮胡一個激靈,思緒被拽了回來,醒了。
他沉默,動作迅速地備份,然後雙眼一閉,兩腿一退,伸手在胸口化了個十字,道了聲‘阿彌陀佛’,轉身就準備去牆角當蘑菇。
“...彆走啊。”半長發男人笑容和善地拉住他,十分強硬地將人塞進了房間裡,“卡斐先生,您要的人我給帶來了。”
絡腮胡:“......”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