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合作雙贏 消除一個前任(1 / 2)

在電話接通之前, 秋東和許寧月商議:

“如果嚴麗與孟安國是一條心,那這個證據就不能交給她,以免打草驚蛇,即便證據到了嚴麗手裡, 也會被嚴家想辦法壓下來甚至銷毀。

如果嚴麗與孟安國之間的夫妻關係並非牢不可破, 才是咱們的機會。”

但事情比秋東想的還順利幾分,嚴麗聽秋東說他手裡有孟安國出軌的證據後, 不僅沒有驚訝, 惱怒, 不可思議等情緒, 語氣篤定中隱隱帶著幾分不太明顯的激動。

“你想要什麼?”嚴麗隔著電話問。

秋東和許寧月對視一眼, 覺得有戲,也不稱呼對方孟太太了,而是說:

“嚴小姐, 我的當事人要親自和您談。”

畢竟在這件事中, 秋東才是局外人, 他的身份並不能取信於嚴麗。

當許寧月自報家門後, 嚴麗的語氣都親切了兩分:

“許小姐親自出麵,想來此事與您也有關,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不妨直言。”

許寧月說:“為表誠意, 我先給您發張照片過去。”

秋東從孟安國和鄭坤醬醬釀釀的視頻中截了一張圖發過去, 是除了親近之人, 其他人很難辨認的那種。

嚴麗看完照片, 被惡心的不輕:

“前兩年就有好心人通過匿名號碼發消息提醒我,說孟安國是個惡心的騙婚同性戀,奈何他隱藏的太好, 始終沒露出手腳,隻能不了了之,沒想到,嗬!”

許寧月聽這話頭,顯然嚴麗對她丈夫不滿已久,心裡有數後,忙道:

“嚴小姐,實不相瞞,孟安國包養的那個玩意兒,是我認真談了兩年的男友,如今那玩意兒為了踢開我討孟安國歡心,要編我的黑料讓媒體爆出去,我這邊提前得了消息。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您那邊若是不動手的話,我就得先下手了。”

嚴麗又不傻,許寧月動手的話,會僅限於給渣男鄭坤一個教訓就夠嗎?誰能保證不會波及到孟安國,從而影響嚴家的生意?

但交給他們嚴家處理的話,事情就會掌握在可控範圍內,順道還能賣許寧月一個麵子。

嚴麗當即道:“許小姐,給我十分鐘,十分鐘後無論如何,我都給您答複。”

秋東覺得嚴麗配合度很高,想了下,把完整視頻發給對方。

嚴麗此時正在一樓盯著兩孩子寫作業,邊忍著惡心看視頻邊往二樓書房去找她爸爸。

到了書房門口,使勁兒在眼睛上揉了兩下,眼睛瞬間紅彤彤像是哭過了一樣,她直接衝進書房,帶上哭腔喊:

“爸爸,我可怎麼辦啊,兩個孩子要怎麼辦,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嚴父取下眼鏡,皺眉道:

“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有事慢慢說,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

嚴父和妻子恩愛了一輩子,感情是真,隻生了一個女兒是真,兩人都遺憾沒生個兒子也是真。嚴父是那種打從心眼兒裡認為女人就該柔順的依靠丈夫,以丈夫為天之人。

這一點上,嚴母就做的非常好。有丈夫在場的情況下,她永遠是安靜的站在丈夫身後,默默支持他的那個女人。丈夫不在的時候,她又能堅定地站在前麵,為家人撐起一片天。

嚴父欣賞極了妻子這種性子,處處尊她敬她。

這是嚴母的處世哲學,她常跟女兒嚴麗講:

“不要以為你多讀了幾本書就多了解這個世道似的,歸根究底,外麵還是男人的世界,女人想在男人的世界裡搶一口飯吃何其艱難?

我隻需要永遠站在你父親身後,柔順的依從他,讓他知道我離不開他,我不用受外麵風浪的侵襲,他就會把我想要的一切雙手送到我麵前來,這才是咱們女人家的手段,你啊,學著點吧!”

嚴麗心裡藏著猛虎,卻也知道父母的觀點無法改變,這麼多年她在父親麵前永遠是乖巧的,在丈夫麵前一直是賢惠的,今天也不例外。

這不,她一出事就六神無主,慌了手腳,隻會哭著找無所不能的父親求助。

嚴父在女兒斷斷續續的哭訴中弄明白了緣由,那視頻更是看的他胸悶惡心。

要說整個嚴家最討厭同性戀的,嚴父排第二無人敢搶第一。

他老人家是堅定的“陰陽調和”說的擁躉,堅持認為隻有男女結合,才是最適應自然法則,維持人類繁衍的大事。男人喜歡男人,那就是變態,是有病,該拉出去槍、斃!

嚴父想讓女婿幫著打理家業不錯,又不是想讓女婿騎在他們家頭上拉屎,這個女婿還是一個喜歡男人的變態!

況且他是遺憾沒有兒子,又不是不疼愛女兒,女兒也是他和妻子捧在手心疼了半輩子的珍寶,想到給女兒找了這麼個變態丈夫,嚴父氣的差點兒心梗發作。

顫抖著手給給秘書打電話:

“查一下最近一班去非洲的飛機,對,從海市出發,半個小時後?那就幫孟經理訂票吧。”

嚴麗在邊兒上又是倒水又是拿藥,擔憂的給她爸爸拍背。

嚴父深吸口氣,安慰女兒:

“彆怕,爸爸會讓他得到教訓的。你還有兩孩子,爸爸身子骨也還硬朗,爸爸還能幫你把孩子帶大,扶他上馬,送一程。”

說罷又撥通了女婿孟安國的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很快就被對方接了起來,傳來孟安國親切又恭敬的聲音:

“爸爸,才說要跟您彙報一下今兒和海虹的周總碰見的結果呢,您就打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嚴父語氣嚴肅道:

“安國呀,非洲那邊臨時出了點事,得你親自去一趟不可,方才已經叫林秘書訂好了票,從海市直接出發,辛苦你了!”

非洲那邊這幾年形勢不太平,經常出事,一般駐守在當地的經理人就能出麵處理,比較複雜的情況,嚴父還會親自上陣。孟安國倒也沒懷疑這話的真實性,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發生。

“您放心,我這就讓司機掉頭,直接去機場。”

嚴父掛了電話,麵色陰沉,吩咐林秘書:

“半個小時後,召開全體董事大會!”

嚴麗見父親要處理公事,她懂事的退出去關上書房門,不讓任何人打擾。回到寢室,再次撥通秋東的電話:

“我父親出手了,請許小姐稍安勿躁,八點之前,一定能讓您看到滿意的答案。”

秋東掛了電話,把另外兩張照片也發過去。

許寧月見狀激動道:

“我剛才打聽了一圈兒,都說這嚴麗是個溫柔如水,賢惠持家,以夫為天的女人,怕是包括孟安國在內的所有人都被她給騙嘍!”

秋東給許寧月盛了碗湯遞過去,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在白熾燈下清晰可見,他提醒她:

“嚴父可不是個好相與的,我猜他會找借口把孟安國支出去,趁機徹底掃除孟安國在公司的所有勢力,同時在孟安國反應過來前,曝光孟安國同性戀騙婚的事實,讓孟安國在他們那個圈子裡社死,占據輿論高點,方便到時候離婚。”

許寧月納悶兒:

“高調曝光孟安國同性戀騙婚,對他們公司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不怕影響股價嗎?”

她都做好了嚴家低調離婚,然後她上去補刀的準備。

秋東好笑,一口濃鬱的鯽魚湯下肚,提示許寧月:

“嚴家是家族產業,不上市的。”

不上市的家族產業,隻要產品質量沒問題,這種事錯又不在他們家,對他們幾乎沒什麼不好的影響。

事實上,都沒等到八點,下午七點半,孟安國乘坐的飛機剛離開海市上空,嚴家就通過官方賬號發文。

稱旗下總經理孟安國,在職期間私生活混亂,貪汙受賄,經過全體董事的一致表決,解除其在嚴氏的一切職務,並將相關證據提交有關部門。

貪汙受賄這種事,在哪裡都避免不了,嚴氏家大業大,手腳不乾淨的可不止孟安國一個,隻要不是太過分,以往嚴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眼下來這一出,算是殺雞儆猴,一舉兩得。

與此同時,網上從不同渠道,瞬間流出了各種不同程度打馬的孟安國和鄭坤在酒店這樣那樣的辣眼睛視頻。

視頻被各大營銷號和吃瓜群眾瘋狂轉載保存,有心之人壓了葫蘆浮起瓢,消息鋪天蓋地推送,根本管不過來。

發視頻之人也狠,有給兩人眼睛打馬的,有給兩人頭頂寫“馬賽克”的,有給兩人下身重點部位打馬的,看似有馬,勝過無馬。

絲毫不影響吃瓜群眾一眼就辨認出,這兩當事人,正是嚴氏剛剛被解聘的總經理孟安國,和娛樂圈剛演了一部爆劇中男三號,有了不少知名度的小鮮肉鄭坤。

大家這才明白,嚴氏說孟安國私生活混亂,竟然是這麼個混亂法!

那不得不說,確實挺亂的!

許寧月摁滅手機,以湯代酒,和秋東碰了一個。

一飲而儘後,用十分豪邁的姿勢坐在椅子上,激動道:

“現在是七點五十八分,鄭坤的經紀公司和粉絲已經徹底麻了,無可狡辯。粉絲脫粉回踩,甚至覺得粉上這麼一個男人十分丟臉。

經紀公司忙著寫公告,表示鄭坤的個人行為,和經紀公司無關,試圖將損失降到最低。”

秋東吃一口魚,魚肉細嫩,是他以前最喜歡的部分,許寧月都記得,他感慨:

“那鄭坤可慘了,火了之後他們公司一口氣給他簽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廣告代言,從彩妝到遊戲,甚至還有女性用的衛生巾。這也就算了,他們公司還給爭取了兩部電視劇一部電影,其中一部已經進組開拍,還有兩部也簽約了。

這要經紀公司不想認賬,全推他身上去,光是違約金就得還到地老天荒。”

兩人正說這話,之前給秋東發消息那個狗仔的電話打進來,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驚奇:

“兄弟,許寧月的黑料不用曝了,鄭坤那小子完犢子了,他抱上的那根金大腿鬨不好也要去蹲局子!嚴家人在後麵發力,我聽在海市機場蹲守的兄弟說,孟安國的飛機半小時前從海市起飛,目的地是非洲。

哈,他肯定還什麼都不知道呢,等他回來,發現名聲臭了,妻子要離婚,還有一雙銀手鐲,你說這事得多精彩!”

許寧月深深的看了秋東一眼,這竟然和秋東推測的一模一樣!

有這腦子,乾點啥不能出人頭地,要是秋東有和孟安國一樣的起點,京大知名校友還有孟安國什麼事?

可她這智商顯然沒什麼問題的朋友,好端端的乾嘛想不通要去當狗仔?

秋東假裝沒看懂許寧月疑惑的眼神,因為這件事真的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他起身,重新戴上帽子墨鏡口罩,對許寧月擺擺手:

“多謝招待,回見!”

許寧月急了,一個猛子跳到秋東背上,防止他臨陣脫逃:

“你就這麼走了?”

秋東的小身板兒被壓的一個趔趄,好不容易把人從背上扯下來,沒好氣道:

“你這邊的麻煩解決了,我還有些賬要和孟安國算呢,回頭聯係你!”

許寧月扒拉掉秋東的墨鏡,和他對視片刻,確定這人說的是實話,不會再突然消失,不告而彆,一屁股坐回椅子裡,又成了風情萬種的美豔大明星,從包裡翻出什麼東西朝秋東扔過去,嫌棄道:

“真難看,要是讓京大新入學的那些學弟學妹知道,他們想象中的海王臉學長成了如今這幅模樣,還不得聯名上高我們這一屆學生詐騙呀!”

秋東展開手心一瞧,是一張薄薄的銀行卡。

卡號他很熟悉,是當年兩人在機場打工時,被銀行工作人員拉過去免費辦的,兩人還是連號,銀行初始密碼,多少年都沒換過。

算了,老朋友覺得他需要金錢上的幫助,秋東懷疑他要是推辭的話,許寧月的暴脾氣可能會當場鬨出命案,今晚繼孟安國和鄭坤的大瓜後,新晉小花許寧月也會緊隨其後上熱搜。

還是不要了吧。

卡塞進兜裡,重新戴上墨鏡,這回許寧月什麼都沒說,秋東順利離開。

此時外麵的氣溫已經沒有白日的燥熱,街上陸續被各色燈光點亮,路過街頭的自動販賣機,秋東買了一罐兒冰鎮啤酒,慢悠悠盤腿坐在公園的草坪上,摘了口罩墨鏡,用雙眼真實的觀察這個世界。

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秋東終於有了閒適的感覺。

打開手機,隨便一個社交軟件,吃瓜群眾都在熱烈討論孟安國和鄭坤的事,比早上八點鐘的菜市場還瘋狂。已經有好幾家品牌發了公告,表示要與鄭坤解除合作,並要求鄭坤賠償高額違約金。

作為鄭坤曾經的粉絲,連夜刪除關於他的所有消息,太丟臉了,感覺以後在粉絲界要永遠抬不起頭的那種丟臉。

大眾除了同情嚴麗成為同妻外,就是對孟安國這個該死的騙婚男的批判——

男同就男同,你們好好過你們的日子,大家互不妨礙,誰還會閒著沒事管你心裡藏著誰,晚上和誰躺一個被窩睡覺?兩個男人在一起,做好沒有後代的準備就行。

可你又想要男人,又想要孩子,為此還騙女人給你生孩子,還過上了一夫一妻的生活,這就踩在大家的底線上了。

就連嚴家那樣人家的女兒,都被孟安國那種可怕的人渣給騙了,誰能保證下一個被騙子宮的,不會是自己,或者自己的姐妹,女兒?

本來就不被社會廣泛認可的同性戀群體,也再一次遭到了抵製謾罵,這個小眾群體現在可是恨死孟安國了。

反正這一波,法律層麵上還沒有給孟安國判決,道德層麵上,不管是普通人,還是同性戀的小眾群體,都已經給他判了死刑。

秋東吃瓜都吃撐了,心滿意足的退出消息界麵,重新注冊了一個名為“秋東”的新賬號,正準備收起手機,結果一個好幾年不曾聯係的頭像閃動,給他發來了消息。

韋一帆:“我看到大眼仔的熱搜了,是你乾的對吧?”

韋一帆:“兄弟,好樣的!”

韋一帆:“前段時間有人說你落魄到去當狗仔了,我就知道你所謀非小,果然如此!”

韋一帆:“我在蓬萊閣,有個人介紹給你認識,速來!”

秋東仰頭喝掉最後一口啤酒,緩緩起身,朝公園外走。

“等著。”

韋一帆是秋東當年三位室友中的一位,在國外留學期間跟了一個在學術界泰山北鬥似的導師,畢業後本來有機會直接留在國外,高薪待遇,導師看重,美人相伴,十年之內必定走上人生巔峰。

最後聽說是京大通過某一方麵的人脈關係,硬是將他給請回來,擱在京大教書育人,如今手底下帶著不少研究生,大小也是個教授了。

前幾年兩人也不是沒有聯係,不過對方在國外,有時間差。秋東這頭迎著太陽剛起床,對方實驗室裡忙的飛起,拖著疲憊的身體頂著漫天繁星陷入夢鄉,聊天也是有一搭沒一搭。

經常遇著兩人都忙的情況,上一句聊天等到回複,已經是好幾天後了。

等對方回國,剛好是秋東又遇到麻煩,決心和以前的朋友斷開聯係的時候,韋一帆倒是逢年過節都給他發消息,不過沒得到秋東的回複就是了。

今兒還是時隔幾年的頭一遭。

韋一帆見到秋東的表情,比許寧月還要誇張,他差點以為秋東是遭遇了什麼人生重大打擊,或者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偏還不敢直接問,怕刺激到秋東的脆弱神經。

兩人在蓬萊閣的包間裡擁抱,秋東的骨頭硌的韋一帆生疼。

韋一帆試圖活躍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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