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六個 真的無語住了(2 / 2)

彆說女人高嫁能改換門庭,男人也一樣的。

於是舒鄰就在暗地裡使了一連串的手段,發動金錢攻勢,讓所有人一起孤立秋東,使得秋東成為學生會邊緣人物,每天馬不停蹄的去參加各種會議,寫各種報告,無暇他顧。還收買學工處老師,給秋東負責的那部分工作一而再再而三挑刺,雞蛋裡頭挑骨頭,將秋東的空餘時間全部困在學生會和學工處。

這完全打亂了原主的節奏,原主毫不猶豫退出學生會,以賺錢為主。

也就不知道在他離開後,舒鄰四處造謠,說秋東是鳳凰男,想巴上王大小姐不成,惱羞成怒離開學生會。

思及此,秋東打量舒鄰,怎麼看都平平無奇,長相沒有絲毫出彩的地方,人品和高尚沾不上邊,當年他隻偶爾聽人說了一嘴背後搞他的人是舒鄰,他聽過就忘,沒想到時過境遷,會在這樣的場合遇到對方。

不過顯然他忘了對方的存在,對方對他可是念念不忘。

他沒找對方算賬,這人還有臉主動湊上來,秋東語氣意味深長:

“哦,是你啊!”

舒鄰聽的更氣了,這輕描淡寫的語氣是怎麼回事?他把對方當個對手,下了功夫去對付,雖然他不肯承認這一點,但對方這恍然大悟,一副才知道他是誰的樣子,著實讓人開心不起來。

韋一帆見他要發飆,覺得丟人。

在其他地方鬨事誰管他去死,但拉著自己和秋東一起丟臉,那他可不乾,當即出聲提醒:

“舒三公子特意前來,所為何事,不妨直說!”

舒鄰見韋一帆朝他投來警告的目光,腳步一頓,忍下不甘,硬邦邦的開口對秋東說:

“有些事想清楚了再做,不是誰都像孫明笑那種貨色背後沒人的。”

秋東今天有的一切可都是他一手踏踏實實打出來的,從不吃他們雲山霧罩這一套,很不給麵子的問:

“你指誰?她背後的人又是誰?說出來我先掂量掂量再說,可彆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想威脅我幾句,我秋某人可不是嚇大的。”

韋一帆:“噗,哈哈哈。”

韋一帆:“我就是忽然想到今早看的笑話,實在太有趣了,沒忍住,二位繼續,彆管我,哈哈哈!”

舒鄰憋氣,再憋氣,咬牙道:

“還能有誰?你跟我裝傻?行,我實打實告訴你,我說的是魏佳人,她背後的人是百福樂王維然小姐!”

說罷給秋東一個睥睨的眼神,滿眼的“怕了吧?怕就對了,知道怎麼做了吧”的得意,瀟灑離開。

秋東:“……”

秋東用胳膊肘懟快笑抽過去的韋一帆:

“這人怎麼回事啊?說話辦事都沒頭沒腦的,魏佳人給王維然那種大小姐提鞋都搶不過彆人吧?兩人怎麼扯上關係的?咋聽著這麼邪乎呢?”

韋一帆揉揉笑酸了的腮幫子,深吸口氣,懷疑把他的眼尾紋給笑出來了,摸出手機:

“我一直在學校教書,脫離這個圈子太久了,不過我大姐肯定知道,我問問她!”

韋家那位大小姐可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據韋一帆說,他大姐在家裡發火的話,他爸也得氣弱三分,秋東上回在古家老爺子的壽宴上遠遠見了一回,是個十分乾練的女性。

結果宴會臨近結束,秋東和韋一帆走出林家大廳,站在門口等車的時候,林二少躲在草叢裡狗狗祟祟朝他小聲吹口哨,見秋東偏頭注意到他了,又連連招手。

秋東:“……”

沒記錯的話,這裡是林二自己的家吧?

真的,遇上林二,他無語的次數特彆多。

林二見他不動,急了,從草叢裡鑽出來,大晚上頂著黑色寬簷帽,大墨鏡,湊到秋東身邊,那韋一帆擠到旁邊去。

被擠開的韋一帆:“……”

看見林二這副打扮,察覺周圍人似有若無投過來的視線,韋一帆萬萬沒想到,在裡麵和舒鄰對上沒來得及丟的人,終究還是在這裡丟了,一時也說不上哪個更好一些。

他默默站到秋東另一邊,就聽林二小聲嘀咕:

“我最不耐煩參加這種宴會才躲去外麵的,沒想到這麼會兒功夫就有人找你麻煩,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找管家打聽過了,舒三那家夥在舒家沒有一點兒地位,早兩年就徹底投身到王家,在王維然手底下辦事。

當然了,他的主要目的不是給王家打工,而是想嫁給王維然,當王家的贅婿,王維然壓根兒就沒鬆口。不過我是王維然我也看不上他那樣兒的,要長相沒長相,要家世沒家世,能力一般,也就會說好聽話哄女人開心一個優點,你不必把他當回事!”

秋東和韋一帆對視一眼,稍微往偏僻的地方走了兩步,同樣也壓低聲音問:

“你知道魏佳人和王維然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林二猛地拽下大墨鏡,雙眼布靈布靈閃著光,好奇反問:

“你是說魏佳人和王維然之間是那種關係?橘裡橘氣的?哎呀,難怪,難怪王維然看我就像看垃圾,原來她不喜歡男人,愛好女人啊!

就是這魏佳人,一個被窩睡了大半年,我還真沒看出她有這個取向,不當演員可惜了呀!”

秋東再次無語住,這家夥滿腦子隻有男男女女之間那點事嗎?到底是怎麼從王維然看你像看垃圾這個事實推斷出王維然愛好女?

算了,看來在這兒是得不到更多情報,秋東摸狗子似的摸摸他腦袋:

“彆胡說,小心王維然找你算賬!”

林二立馬捂住嘴,露出“我懂,我都懂,我誰都不說”的眼神。

秋東:完全不知道你又懂了什麼。

說話的功夫,韋一帆已經把他那位上了年紀的導師送上車,轉頭招呼秋東:

“走,我送你一程。”

明顯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秋東給錢助理發了消息,讓對方和司機先回去,他跟著韋一帆上了韋家的車。

車子緩緩開出林家莊園,韋一帆才放鬆下來,毫無形象的癱在後座椅上,偏頭跟秋東說:

“我姐剛來的消息,舒鄰最近在百福樂負責一個新項目,是他據理力爭,動用了很多人脈關係才拿到手的,為此還和舒家發生了不小衝突,算是背水一戰。

項目涉及金額極大,很受他們公司關注,他對那個項目傾注了極大心血,想借著那個項目得到王維然以及王家老爺子認可的。”

秋東都想不明白了,舒鄰一個私生子,乾嘛非要跟人家正兒八經的婚生子較勁兒?想站上和兄姐一樣的高位,想擁有比人家多的財富,甚至想讓兄姐反過頭來仰望他,這不是純純的腦子有毛病嘛,舒家能有今日,舒太太居功至偉,人家能讓你如願?

憑借他舒家養子的身份,找個家世不如舒家的日子照樣過的逍遙。或者和韋一帆似的走學術路子,舒家還能不給他一條活路?有誌氣的話去考公,舒家還能不支持?

非要巴著王家不放,是覺得王家的體量和舒家不相上下,以後能讓他揚眉吐氣嗎?

韋一帆搖頭,他自小上麵有大姐撐著,就沒思考過這麼複雜的問題。

“據我姐說,不是王家大小姐和魏佳人有什麼關係,而是舒鄰,在他負責的那個項目中有一個版塊兒主題是青春,請了十位各行業有影響力的人聚在一起,拍了宣傳短片,公益廣告,以及各自的單獨采訪,一起聊關於對青春的理解。”

秋東眉頭一動:“該不會裡麵就有魏佳人吧?”

可不嘛!

韋一帆都要為舒鄰的爛運氣鼓掌了。

舒鄰咬牙切齒,動用一切手段拿到手的大項目,頂著上頭的巨大壓力,恨不得事事親力親為,結果萬事俱備,出了這麼個紕漏,他就算恨不能捅了魏佳人,也得咬牙替對方收拾這個爛攤子。

韋一帆說:

“他之所以氣急敗壞,是因為和魏佳人有關的短片已經放出去,並且宣傳部也已經發力,在網上宣傳了兩日。要是因為魏佳人的事導致他功虧一簣,我很懷疑他會因此殺人泄憤。”

原來如此,那今晚舒鄰外強中乾,色厲內荏,拉虎皮扯大旗的行為就有了解釋。

秋東還有點不太明白:

“在現有作家這個行業中,關於青春這一主題寫的比魏佳人好的大有人在,那些人的作品質量有保證,讀者認可,官方背書,獲獎無數,放著那些人不選,找魏佳人那顆定時炸彈的原因是什麼?”

韋一帆想起自己大姐的話,再次忍不住笑了,他發現林二讓人無語的能力是不分人的,但凡是個人靠近他,都得體會那種深深無語的感覺。

“哈,舒鄰自作聰明,原本林二和魏佳人勾搭到一起卻沒有對外公布,是魏佳人擔心影響她繼續拉你炒作賣書,是林二覺得偷偷摸摸很新鮮。

偏舒鄰自認為勘破了事情真相,覺得林二這回是動了真感情。想給林二賣個好,就連給魏佳人的出場費也高達七位數,堪比一線明星。”

不僅如此,給魏佳人安排的采訪,宣傳力度,全都是按照一線明星水平來的。

要是真讓秋東繼續搞下去,舒鄰能不急的跳腳嘛!

“他不會天真的以為幾句話就能唬住你,肯定還有後續動作,你小心點。”

秋東輕笑:“那我就是軟柿子嗎?借力打力這一招,也不是隻有他會用。”

手指點在一個很久沒有聯係的人名字上,輕輕摁下了撥通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