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高挑的身影走進來,餘弛趕緊跑過去打招呼,“老大,辛苦了。”
穆苛挑眉看他,“你不是休班嗎?”
“幫著小謝去抓人,剛回來。”
謝一舟跟過去,激動的小臉通紅,看穆苛腦門,隻能仰著臉看。穆苛覺得這小孩兒挺有意思的,說瞎不全瞎,說不瞎吧隻會看人腦門。
謝一舟興奮的說:“在他家裡發現五個怨氣衝天的厲鬼,他說跟他沒關係,我們帶回來審問。”
穆苛不走心的應了一聲,看了眼黃大師,黃大師腿都軟了,趕緊解釋:“真的跟我沒關係,你們放了我吧,我徒弟還在家呢。”
他現在就像一條擱淺在岸邊的魚,垂死掙紮,聽說被送進審訊室的,不管是人是鬼,不管犯了什麼罪,都會老老實實招認。他已經有種窒息感,腿一直哆嗦,想逃,逃不走,想狡辯,沒人聽,不經意間對上穆苛的眼睛,黃大師陡然一個機靈。
這雙平靜的眼眸,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黃大師瞬間不敢動了,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穆苛囑咐餘弛,“我要休息幾天,除非天塌了,否則彆找我。”
餘弛懂了,又去找喬哥了,一點感應都沒有,大海撈針一樣去找人,還不知道他在哪個世界,姓什麼叫什麼,是不是變了長相,他要去哪兒找?想想就絕望。
白司喬正在家看書,從小學一年級開始看,從一到六年級,和他以前學過的隻是都一樣,都是基礎的常識問題。不一樣的是曆史、地理、政治這些初中才學到的東西,白司喬記性好,基本上過目不忘,翻頁的速度很快。
白司庭推門進了他房間,本來想告訴他,黃大師把那幅畫要走的消息,結果看到他正在學習,震驚的把來的目的給忘了,翻開書本看了好幾遍,真的不是漫畫書外麵包了課本的書皮?
“你真的在學習?你還好嗎?”
白司喬無奈的抬頭看他,可憐巴巴的,“哥一點都不好,哥現在想吃草莓冰激淩,你能幫我拿嗎?”
“不能。”白司庭無情的拒絕他,嘲諷的說:“你早乾嘛去了?”
“是啊,早乾嘛去了?為什麼小時候不好好學習?但凡腦子裡有點東西,現在還用補嗎?”白司喬越說越生氣,把看完的書都扔進大箱子裡,已經扔了半箱,“太過分了!呸!”
白司庭見他罵自己還能這麼猛,一臉無語的出去了,不一會兒送回來一塊冰激淩。
白司喬含笑的接過來,感動的說:“謝謝你。”
“就當是還你給我買皮膚的情,”白司庭挺起胸膛,傲然的說:“我沒有皮膚照樣是全服第三,那玩意兒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白司喬一臉佩服的看著他,眼神裡滿是崇拜,白司庭被看的紅了臉,混賬哥哥現在終於知道他的厲害了,這種眼神也是……單純的像傻子,很容易被人騙走。
嫌棄,嫌棄的腦瓜子都疼。
擔心的情緒值:+20
白司喬:?
又看了一會兒書,黎飛打來電話,“明天有事嗎?我想修一張老照片,一把木頭寶劍。”他頓了頓,笑道:“雖然聽起來很弱智,但是對我來說,是寶貝。”
白司喬緩聲道:“有空,你來吧。”
黎飛的聲音有些低沉,“小時候,我大哥容不下我,我媽就把我送到外公家,我在外公家長到十歲才回來。我外公家是普通農家院,有個大院子,夏天沒有空調,冬天沒有暖氣,但是,有自由。”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他去年去世了,唯一的一張合影,我大哥為了氣我,給我撕了。那把木寶劍是小時候我外公送我的生日禮物,他親手雕的,也被折斷了。我在意的東西,他都會毀掉。”
白司喬靜靜的聽他說完,“沒關係,我會幫你修,他的東西弄壞了,沒人幫他修。”
黎飛笑出聲來,“你說得對,我去找點事情乾,明天見,哈哈哈……”
聽那意思,給他哥添堵去了。
係統這時候緊張的提醒:“宿主,剛剛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在查看你的靈魂,這是這周第二次了,你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白司喬似有所覺的跑到窗邊,靜謐的夜,隻看到草坪上微弱的燈光,遠處路燈光影綽綽,看不見行人,沒有想象中那個身影,白司喬失望的靠在窗邊,他開始不淡定了,那個人會不會是穆苛?
“那個力量離開了嗎?”
係統:“走了。”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是不是一直遮擋我的靈魂,讓彆人找不到我?”
係統:“嗬!感謝我保護你吧。”
白司喬:“你給我撤了!現在!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