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東京校(1 / 2)

五條悟大搖大擺來到教室。

隻有家入硝子一個人。

她單手撐臉, 在打哈欠,黑眼圈重得像八百年沒睡過覺了。注意到五條悟吊兒郎當地走進來,拉開座椅時故意發出刺耳的動靜, 坐下之後就跟屁股挨揍了似的怎麼坐都不舒服扭來扭去地凹造型, 並且還非常故意地發出咀嚼食物的聲音。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清楚,如果沒讓貓貓的炫耀欲得到滿足,今天是不得安生的。

家入硝子麵無表情:“哇哦,你居然買到了這個土豆餅?是在食堂買的嗎?好厲害。”

五條悟得意:“姑且算是吧~不過硝子你是買不到的。”

“咦, 為什麼?”

“最強限定。”五條悟推了推墨鏡, 非常大方地揪下來一小塊土豆餅喂家入硝子嘴邊,“不過呢, 我比傑那小氣鬼可大方多啦,請你吃。”

“哇哦, 謝謝你,最友愛同窗的五條同學。”家入硝子神色不變地咀嚼。

唔……

意外的很好吃。

真的是在食堂買的嗎?總感覺有點貓膩呢。

察覺到家入硝子還想吃,五條悟將剩餘的土豆餅直接全塞嘴裡了,腮幫子鼓鼓囊囊地衝家入硝子做挑釁的鬼臉。

嘖,幼稚鬼。

“介意我吸煙嗎?”家入硝子忽視掉咕嚕嚕叫的肚子和五條悟大聲說‘介意’的聲音,點燃香煙,吸起來。

煙霧繚繞下,她想到了夏油傑。

那家夥近段時間情緒一直很低落, 真的隻是苦夏那麼簡單嗎?啊真麻煩,早知道就不應該跟這兩個家夥過多接觸, 雖然知道他們很強, 不會輕易死掉。但還是有點……

在意分彆啊。

…………

我打開冰箱。

清點裡麵的食材。

經曆了今天早上和中午,冰箱裡做土豆餅的原料已經全部消耗光了。應該是考慮到食材的新鮮度問題,夏油傑離開六天, 儲存在冰箱裡的食材原本是足夠我吃十天的。但現如今……多了個人。

我摸一下肚子。

最終決定,今晚不吃飯了。

離開廚房,我注意到客廳的牆上掛著的時鐘,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借著窗外的月光,我打量起手上的粉色胸衣。

這是昨天晚上晾曬在陽台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卻被撕壞了。除了這件之外,我就隻剩下一件胸衣了,也就是我身上穿著的這件。

我很想找針線縫補一下,但很可惜。

我今天幫忙整理夏油傑房間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針線。想想也是,畢竟是男生,怎麼可能會在寢室存放這種東西。

我將胸衣折疊整齊,收好。

拿了衣服去浴室。

我洗好澡之後,順帶將臟衣服洗乾淨,猶豫了幾次,還是將胸衣也洗掉了。現在是夏天,衣服乾得很快,大概率明早就乾透了。今晚不穿……應該也沒什麼,反正夏油傑不在寢室。

我沒有穿胸衣,套上白色睡裙,胸前空嗖嗖的感覺令我很不適應。

我做了好一會的心理建設,才紅著臉拉開浴室門。

但出乎意料的。

剛拉開浴室門,我就在黑暗中與癱在沙發上的白發少年濕漉漉的藍眼睛對上了。我整個人都僵住了。他見到我,倒是一秒時間就擺出了不滿的表情,噘著嘴,抱怨:“你洗澡好慢啊,我等了好久。”

我趕忙拿裝濕衣服的盆擋在胸前,並後退了好幾步。

“反應乾嘛這麼大。”他下巴枕在胳膊上,歪著腦袋看我,像十五六歲的女傭在撒嬌般,“剛才做了好久的任務,我肚子好餓,你快去給我做飯,我不想吃土豆餅了,你給我做點甜食吧。”

“……”我垂頭,咬住下唇思索幾秒,最終還是弧度很輕微的點了下頭。

見我點頭,他滿意非常地歡呼一聲。

我先是去陽台晾衣服。

為了避免被其他人發現,我隻有晚上可以晾衣服,如果今晚不晾的話,明天……我也沒有內衣穿了。

晾好衣服。

悟少爺已經在打遊戲了。

他沒像昨晚穿著休閒服,而是規規矩矩穿著東京校的學生製服。不過……跟直哉少爺相比,倒也不是特彆規矩,他製服最上麵的那顆紐扣沒有扣,大刺刺敞開著,隨著他低頭打遊戲的動作,我甚至能看見他製服裡麵穿的黑色內襯。如果是直哉少爺的話,不管什麼天、穿多厚多緊的衣服,他都一定要將紐扣扣到最頂端,嚴嚴實實的。

我沒再看,垂眼進了廚房。

已經沒有做土豆餅的食材了,不過好在悟少爺這次也不想吃土豆餅。

在剩餘的食材裡,我挑選出糯米、小豆。清洗,煮沸去皮,放入砂糖製作成豆餡。

這個糕點的名字叫什麼我不清楚,禪院家的廚房經常做來給少爺小姐們吃,應該是很上等的點心。直哉少爺對我有好臉色那段時間,曾喂我吃過不少次,不像蘋果糖那樣甜到膩人,是很細膩的口感。

但製作起來很麻煩,尤其是裝飾花樣,尤為費心。

夏油傑寢室的廚房用具不多,這更加增大了製作難度。

我做了很久。

直到在客廳打遊戲的悟少爺遊魂似的飄進來,挨著我吐魂:“怎麼還沒做好~~你的速度好慢啊~~我好餓啊~~~”

我一僵。

下意識就借著抬高胳膊的動作,遮掩胸前。

“咦,你在做這個啊。”悟少爺似乎對我正在做的點心十分熟悉,伸出手指戳一戳做好的那一個,“可以吃了嗎?這個。”

我點點頭。

他拿起一個,雙手抱著啃,一如那天夜裡將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一邊吃,他一邊歪著腦袋打量我的臉,像貓咪觀察人類一樣,半晌,白色的睫毛輕眨了一下,很直接:“你長得好工口啊。”

我愣住,有點不理解。

“你不知道工口是什麼意思嗎?”他一臉驚奇地湊近我一點,用一種天然的正經、似乎是真的很認真地在幫我解釋的語氣衝我說,“工口的意思就是很色呀,例如那種澀情漫畫,澀情遊戲,一般就被叫做工.口.漫畫,工口遊戲。至於說你長得很工口,就是說你長的很澀情的意思。你看起來就像那種被欺負了很久的小可憐,一旦被保護了就會緊緊跟著對方吧?那種狗狗係,不管怎麼打罵都不會離開主人、主人想要什麼都會給的類型。嗚哇這麼說起來,你我記得你哭的時候也超~澀情的,所以你能再哭哭看嗎?”

我的身體越來越僵,最後隻得尷尬地繼續朝他笑,甚至有點往後縮,想跟他拉開一點距離。

雖然目前跟悟少爺相處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他好像隻記得我是……變態…變態追求者這件事?對於我是直哉少爺的女傭,以及直哉少爺一直在東京找我這件事,他好像不是很清楚,因為一直沒提。用來威脅我給他做飯的理由,如果是拿直哉少爺的話,會更方便更快捷,但他並沒有。

所以……

要麼是不記得我是直哉少爺的女傭這件事,要麼就是他壓根沒關注直哉少爺那邊有什麼動向。

我更傾向於後者。

但不管是哪種,我的生命目前都並沒有真的因悟少爺而受到威脅。所以,對於悟少爺,我要做的隻是儘量滿足他的需求,從而避免他大刺刺地宣揚出去,讓高專其他人發現。

“不哭就算了嘛,好小氣……”

我依舊是朝他笑笑。

他眨眨眼,還想繼續說些什麼,我埋下頭去,專心處理食材,一副不想繼續做回應的態度。

他撅起嘴,有點不滿意,但也沒說什麼。像來時那樣遊魂般飄回了客廳,不多時就傳來了打遊戲的動靜。

我垂頭,繼續處理食材。

等過去半個小時。

我用食材一共做了七個點心,由於考慮到自己接下來幾天,所以我悄悄留下一個點心存放到冰箱裡,隻拿了六個出去給悟少爺吃。

他看到我,立馬噘起嘴,幾乎要能掛住茶壺,但吃了點心之後,倒是好一點了。還有好心情戳著我的胳膊問我,“你會打遊戲嘛?”

我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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