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東京校 我看到了哦(1 / 2)

後來, 我也不太清楚外麵的混亂。

隻知道夏油傑將他們都拖去了隔壁的空寢室,拖到悟少爺的時候,悟少爺的雙手還緊緊抱著被子不撒手, 最後隻好將他連帶被子一塊拖去了。

等他處理完這些, 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他幫我換了乾淨床單,又拿出來一床新的被子後, 手機就響了,是輔助監督的電話, 來了任務。那時,他的酒還沒怎麼醒,趴在陽台的矮欄杆上吹風,一邊接電話,一邊閉著眼揉突突發痛的太陽穴,時不時“嗯”上兩聲,說知道了。

掛掉電話後,他吐出很長的一口氣, 才轉頭看向我,說:“那,我先去做任務了, 奈穗子早點休息吧。”

“那個……”我出聲。

他保持著笑眯眯的表情,歪歪頭, 示意我繼續說。

我攥著衣袖, 用很小的聲音問:“不休息一下真的可以嗎?你昨天晚上回來之後,一直到現在都沒睡覺,剛才還喝了那麼多的酒……”

他沒什麼所謂:“沒關係的。”

“你先等一下,”我急急忙忙跑去廚房,將冰箱裡的豆腐、豆芽和海帶取出來, 製作醒酒湯。醒酒湯步驟簡單,我隻花了十分鐘不到的時候就做好了,遞過去,眼巴巴地望著他,“喝了這個也許會好一點。”

他看著我,緩慢地眨一下眼,輕聲:“奈穗子會做的事好多,還如此照顧我,會讓我有種我們是那種關係的錯覺。”

我臉一下子就紅了,但還是朝他笑。

期間,陽台門沒關,有夜晚微涼的風吹進來,將沒被我紮起的幾縷發絲吹上我的臉頰,癢癢的,我伸手捋到耳後,笑容更大了,抬頭望向他的、因笑意而彎彎的眼睛裡滿是幸福。

他盯著我看了一瞬,難得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等醒酒湯半涼的狀態,就仰頭一次喝完了。

等他放下碗,我立馬問:“味道怪不怪?能忍嗎?”

我沒喝過醒酒湯,但見禪院家裡的老爺少爺們喝過,他們喝的時候,眉頭通常都是緊皺著的。所以,我估計味道不是多好。

但在夏油傑的臉上,我卻觀察不出什麼特彆的情緒,他一如既往悠悠道:“還好啊,畢竟是奈穗子親手做的。”

我輕輕鬆了口氣。

忽然,我感覺到頭頂落下一陣溫熱的觸感。夏油傑摸了摸我的腦袋,動作很輕柔:“那我先走了,這次任務的地點都不是特彆遠,如果順利的話明天晚上就可以趕回來。奈穗子有什麼想要的嗎?”

我抱住他的手。

他的手熱熱的,我貼在臉頰上,用臉頰蹭了蹭,怯聲:“咒靈球……你能帶回來嗎?”

“嗯?”

他聲音很輕,細長的眼睛微垂,目光落在他貼著他手掌的我的臉頰上。

我抬眼跟他對視,“咒靈球,可以不當場吃掉嗎……?”

他疑惑地歪歪腦袋,應該是沒怎麼理解我的意思,但還是微笑著答應了。

……

目送他離開。

我站在終於隻剩下我一個人的寢室裡,緩緩吐出一口氣,困意席卷我,我幾乎要站不穩的趴到床上,被軟綿綿的被子包裹住,這讓我感到異常的安心。

但習慣使然,我並沒有立馬睡,而是翻了個身,睜著眼看天花板,舉起右手,在半空中用指尖寫字,這些字分彆是:

救、藍、紅。

是悟少爺那天寫在紙條上的三個字。

自那以後,我每天睡前都會像這樣模仿悟少爺寫在紙上的筆畫來練習。

起初還需要看著紙條,一筆一劃十分緩慢地模仿,每寫一個字,都需要耗費三四分鐘的時間,然後又一點點檢查有沒有出錯的筆畫,就又要耗費三四分鐘。

三個字練習下來,二十分鐘就過去了。

但現在,我已經可以做到完全不看紙條,憑著記憶就將字寫出來了。隻需要花費幾秒鐘的時間而已。

這種進步,讓我有種抓住了什麼的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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