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川悠撇了撇嘴,伸手接過餐巾紙,胡亂地擦了擦滴到褲子上的水漬。
“說到底還不是仗著我不會動手殺人?”
“所以悠醬怎麼知道我沒有喊過陣醬呢?”
救命!雙重暴擊!
好想把琴酒拉出來和他一起承受暴擊,可惜琴酒暫時還出不來……
所以紅琴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主動送上門來啊?既然是臥底,拜托主動一點可以嗎?
“好了好了,時間不多了,還剩下……”
【還剩下多久來著?】
【……還剩下兩分鐘。】
係統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無精打采,仿佛被主人拋棄的修狗一樣。
【!怎麼還剩下這麼久?】
久川悠愣了一下,三分鐘的時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漫長了?
【因為您剛剛用近乎四倍的語速講完了所有的計劃,所以才過去不到半分鐘而已,再加上剛剛有關悠醬和陣醬的爭議——】
【停停停!我知道了。】
久川悠歎了口氣,簡單解釋了一遍原因。
“因為鬆田的時間比你多,你隻有三分鐘,鬆田有十五分鐘。”
“……”
萩原研二的臉色綠了一下。
扳回一城!
久川悠放鬆地靠在沙發上,嘴角肆無忌憚地向上彎著,笑嘻嘻地說道:
“你也彆問我為什麼。畢竟你鬆田老哥天生長得一副□□|老大的樣子,隻消出去晃一圈,就能收十個、八個小弟回來。至於你,不太行,你長得太溫文爾雅了,稍微吃了點虧。”
久川悠廢了點腦細胞倒騰出來的計劃,真正的執行人其實是[黑方-鬆田陣平]卡牌。
但鬆田卡牌隻有十五分鐘的使用時間,必須要用在刀刃上,不能在平時浪費了。
所以,為了提前讓對方共享自己的計劃,久川悠隻能先找來萩原研二這個中間人傳遞消息。反正對方的卡牌隻解鎖了三分鐘,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什麼特殊的用途。
“……我知道了,消息我會傳遞的。”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藍紫色的眼睛有些委屈地眨巴了兩下,開口道:“所以你什麼時候能把我撈出來呢?難不成還要等到小陣平完全出來之後嗎?”
“……”
開玩笑,他現在一個都不想撈謝謝。
他隻想把最最最親愛的勞模和肝帝撈出來,會乾活的才是好員工望周知。
要不是紅方的安室透和琴酒不知道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怎麼也找不出來,他哪裡會把算盤打到警校組頭上……
久川悠彎起嘴角,溫和地回複道:“我會好好想辦法的,放心好了。”
“那我——”
“叮咚!”
刺耳的門鈴聲忽地響起,原本坐在沙發上的萩原研二愣了一下,抬頭望向久川悠:“是誰?”
算算時間……
“應該是這個世界的鬆田陣平來了。”
久川悠從沙發上站起來,穿上拖鞋想要下樓,走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家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張黑方卡牌。
他回過頭望去,才發現對方早就已經走到窗邊,拿腦袋抵著牆,偷偷去瞄樓下站著的人。
久川悠不禁失笑。
“你看什麼?回去之後天天對著鬆田,還不夠你看的嗎?”
“……那不一樣。”
靠在牆邊的青年看上去有些愣神。他有些遲疑地開口回答道:“完全不一樣……”
【時間到!】
係統激動且蹦蹦跳跳地播報著。
黑發青年的身影、連帶著搭在臂彎裡的那條白色圍巾一起消失在窗邊,久川悠的係統界麵上又多出一張卡牌。
純黑的卡麵上,青年的黑色頭發毫無違和地融入背景。
他穿著長而窄的灰色防水風衣,米白色的高領毛線,脖子上還圍著一條厚實的白色羊絨圍巾。
看上去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沒有任何武器,沒有任何殺傷力。
久川悠伸手撥弄了一下那張卡牌,金色光芒順著邊角的花紋閃了一圈,最後停在最上方的用金粉寫成的、大大的SR上。
是和琴酒一樣的等級。
“叮咚、叮咚、叮咚!”
愈發急促的門鈴聲,也昭示著樓下那位鬆田陣平快要等不及了。
久川悠揮手關掉界麵,轉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