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被綁架的警視總監完(1 / 2)

“□□早就沒有了。最近全城戒嚴,像樣的狙擊槍,根本沒剩下多少。你之前要的AWM也到不了貨,這把已經是近期唯一能用的。您看……是湊合著用,還是再等等?”

等不了了。

都已經要打起來了,還沒有拿到武器可不行。

但東京為什麼全城戒嚴?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那就更應該先把槍拿到手了——

一片昏暗的櫃台前麵,帶著口罩和針織帽的男人,匆忙地放下一疊美金,背著那把槍離開。

子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昏暗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拖得老長。

長長的槍頭被黑色運動包包裹著,依舊兀自伸在外麵,像是一隻怪獸怪異的犄角。

眼前的一切都隱隱綽綽的,他望著自己的影子,又看向遠處東京塔巨大的黑影。

赤井秀一的耳旁,時不時響起對方說的話——

那個咖啡廳的偏僻卡座裡,對方一改往日的平和隨意,鮮見地露出攻擊性。

“你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加入我們。”

“或許這不應該稱之為選擇,而是、告知?”

他坐在背著光的那一側,整個人埋在陰影裡,昏暗的光線從他背後冒出來。

“不要試圖把消息傳遞出去,因為這種超乎常理且沒有任何證據的信息,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相信。而且你的可信度,也已經不太好了吧?”

自從他去組織臥底,又叛逃返回FBI之後,他就被隱隱孤立了。

組織雖然沒有持續追殺他,但FBI那邊的上司也很少把重要的任務派給他。

他在大多數時候,隻是一個大型任務中的某一環,而不再能拿到原本可以接觸到的情報。

就算他信任上司、把消息傳回去,上司也未必還信任他。

“‘酒廠’存在了那麼久,但隻有我們主動暴露,其他組織永遠都查不到我們的信息。所以沒必要白費功夫。”

的確。

早在東大爆炸案中、公開和日本警視廳宣戰的“酒廠”,就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關注。FBI的上層也調查過這方麵的信息,但很奇怪,那群家夥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根本查不到任何信息。

這種恐怖的隱匿能力……

完全摸不著頭緒啊。

對方先是對警視廳宣戰,又和組織對抗,現在又隱隱要和FBI對立,到底想要做什麼?幾乎已經把傳統的組織、無論紅黑方全都得罪了一遍,再這樣下去,除非是創造新世界,否則肯定會被紅黑雙方聯合圍剿的吧?

明明態度如此惡劣,但對方身上確實有他無法拒絕的情報。

組織的真相到底是什麼,FBI的高層為什麼和組織勾結在一起,那些奇怪的任務到底是什麼。

他離真相隻差最後一步,但這一步隻靠他自己,永遠沒辦法邁過去。

人類最沒有辦法拒絕的,就是好奇心。

“滴、滴、”上司遠隔重洋,再度發來催促的訊息。

訊息上,依舊讓他去追查那個IP地址的下落。

他草草劃過這條信息,點進另外一個號碼,切換到輸入框。

手指在鍵盤上頓了許久,最終還是按了下去——

[下一次見麵,在哪裡?]

【任務三,已完成。】

·

“抓到人了?”

“說是抓到了兒子,讓老子跑了。但哪怕是這樣,那群警方也像是瘋了一樣,到處咬人。光是撤出東京,就廢了很大力氣。”

“算了,有總比沒有好,效果也是一樣的。”

“看,這不是已經到了嗎?”

昏暗的會議室裡,實時投屏出那棟小彆墅的監控。

藏頭露尾、隻能用電腦屏幕出席會議的高層們,對著監控視頻洋洋自得。

畫麵上,琴酒和貝爾摩德,拖著一個昏迷不醒的褐發青年,往預先設置好的、審訊室的方向去。

他們動作粗暴地將青年綁在正中間的椅子上,隨後打開聯絡設備、關上門去了隔壁房間。

兩個房間被一扇巨大的雙麵鏡隔開,他們可以站在另一個房間裡,監視這邊的狀況。

·

狹□□仄的審訊室內,青年被人綁在正中間的椅子上。

他的手腕被銀色手銬銬在身前,頂著一頭亂發的腦袋低垂著,整個人看上去憔悴可憐又無助。

[真被綁架了?愣住()]

[看上去有點嚇人啊!]

[安心啦安心。久川悠是酒廠HR,琴酒和貝姐都是他的人,現在估計是在組織麵前做做樣子而已。]

[我剛一點進來,看見開場,內心竟然莫名生起一股憐惜之情,後來我想明白了,我配嗎?還憐惜?]

[建議你憐惜一下馬上就要掉進陷阱的阿卡伊,我應該馬上就能看到純黑方的阿卡伊了,他臉上的疤痕絕對有大刀,這說不定就是他黑化的緣由。]

[笑死,組織費儘心思以為綁回來一個人質,天曉得是請了個祖宗回來。我現在就想看看,演技帝還能表演出什麼東西來。]

[久川的演技其實蠻尷尬的,有的時候真的腳趾扣地,主要是他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要說演技,我現在實名投票給景光。]

[其實透子也還可以,但景光確實,嘖,這兩個人不分伯仲啊。]

[我已經開始好奇,“酒廠”到底是誰創立的啊?看上去和組織的關係異常密切,名字上、還有“酒廠”最初一批成員,全都是組織的人。]

[盲猜是警視總監創的吧?警視總監天天養病,我早就覺得他不對勁了,這個身份背景,絕對拿得起一張幕後BOSS卡。]

[我發現現在的酒廠,人均演技帝啊?]

[笑死,那柯南得去進修一下演技了,不能拖了後腿啊。說起來,我還沒有搞明白柯南到底是為什麼變成黑方的?]

[柯南現在確認是酒廠的嗎?]

“刺啦——”

機器音卡了兩聲,終於恢複正常,陰陽怪氣地開口:

“晚上好,久川先生。”

“呃……”

被綁在椅子上的青年,表演了一出從昏迷中幽幽轉醒的戲碼。

他緩緩睜開眼睛,迷茫地打量四周,愣了幾秒鐘之後意識到現場的情況,一張臉上同時表現出三分不可置信、四分慌張無措、兩分恐懼驚惶和一分強裝鎮定。

“你們、你們這是綁架!”

青年斷斷續續的聲音,帶著一絲外強中乾,脆弱的內心溢於言表,整個人劇烈掙紮起來。

其演技之出色、動態之誇張、神情之驚惶、聲線之顫抖,不禁讓彈幕拍案叫絕。

雙麵鏡背後、負責觀察情況的兩位,不約而同地移開視線、緊閉雙眼。

“……”

還是不拘小節的野獸派演技。

“……”

還是如出一轍的程式化表演。

全是技巧,毫無感情。像這樣的表演,說實話還不如彆表演……

·

機器音沉默了許久。

可見視頻另一側的組織高層,也被這種程式化的驚慌失措所震撼。原本已經放下警惕心的人,現在重新把戒心提了起來。

機器音卡了一會,重新出現:

“久川先生,沒必要這麼委婉。我們這次請你來,就是想問一個問題——”

它頓了一下,屏幕上的那隻烏鴉頭死死盯著久川悠。

“那個匿名文檔是你找人發的吧?”

“……”

久川悠愣了一下,轉而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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