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如何正確染黑紅萩(2 / 2)

“什麼挺好的?”

“如果是你自己猜到了,就不算是我主動提醒了吧?”

BOSS給他的任務,是讓他偽裝好紅鬆。

但現在既然紅萩已經自己發現了端倪,那他是不是就沒有再繼續偽裝下去的必要了?

終於不用假扮成一個普通警察,也不用被拉去看心理醫生。

等待了這麼長時間,這個家夥終於發現異常了嗎?雖然是因為什麼惡心的視角立場問題,像這種東西隻是習慣而已,持續時間太長,不小心形成習慣,以至於忘記偽裝。

現在已經不需要再偽裝、不需要再對著他說謊。

“安全帶係好。”

“欸?等一下!”

萩原茫然地望過去、

“你到底在說什麼——”

“安全帶、”

黑鬆再次重複了一遍。

“你不是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我已經受夠了動不動去看心理醫生,也受夠了你總是察覺到一點、然後我需要不斷想辦法掩飾,想辦法把你的思路引導到另一個地方去。這種不斷重複的過程沒有任何意義。”

“我討厭撒謊。所以現在也不想再掩飾下去了。”

“我現在就帶你去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

動漫上忽然出現一個刺眼的霓虹燈招牌。

伴隨著畫麵轉移,招牌漸漸縮小,露出一整個建築物的高層。

這是一個格外寬敞的天台,地勢很高,幾乎可以俯瞰整個東京地區,大概是狙擊手最喜歡的地點。

平麵上毫無阻擋,沿著平台橫掃過去的風,將青年的黑色大衣吹得鼓了起來。銀色的長發順著風的方向飄散開來,揚在空中。

整個平台上除了琴酒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人。

遠處東京塔上璀璨的燈帶,大概是附近唯一能夠欣賞的風景。

他站在天台樓板的邊緣,背對著、之前被人用激光留下嘲諷話語、現在又全都消失不見的那麵牆。

半個多小時之前,對方用狙擊槍一路把他引到這棟大樓的樓頂,隨後,又在樓頂的牆壁上留下嘲諷的話,以及一張小紙條。

紙條上寫著的,是一串地址。

從頭至尾,對方沒有露過麵、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但琴酒就是莫名領會到了對方的意圖、以及陣營。

像這樣的行事作風,其實很難不聯想到那個明明被綁架、還要反客為主綁架他們的家夥。

對方一貫秉持著這種,時而張揚、時而隱匿無蹤跡的風格。

但有一點琴酒沒辦法理解。

自從上一次綁架警視總監的事情之後,他和那位還在上學的男大學生互換了聯係方式。

那個家夥偶爾也會用各種理由,嘗試從他這裡套取有關於組織的情報。

簡單點說,他們之間一直保持著正常且相對頻繁的聯係。

那麼為什麼、像這一次這種明明可以是直接用短信告訴他的事情,對方一定要繞這麼大的彎子?

還特地找來了一個槍法卓絕的人,簡直就是在故意惹怒他。

明明有嘴,卻不肯用嘴說話。

莫名其妙。

琴酒低下頭,視線在手中的紙條上一掃而過。

一串地址。在這個特殊的時間節點,所有人都在追捕波本,對方突然給他留下這張紙條是什麼意思?

報點?

但波本不是他們的人嗎?連自己人都要開始背刺了嗎?還是想要借著他的手做點什麼?

無所謂。

無論是看到波本被組織抓到,還是看到組織被波本耍弄,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區彆。

他掏出口袋裡的移動電話,電話的右上角亮著光。

“BOSS,找到人了。”

他在嘴角浮現出一絲標準化的獰笑,和原著相比,還原程度堪稱百分百。

“他的位置在——”

·

城郊。

偌大的水泥堡壘掩藏在黑暗的夜色當中,灰色的背景色,使得這個地方站在稍遠一點的位置就完全看不見。

這棟水泥堡壘沒什麼窗戶,除了絕對安全的地下三層之外,隻開了寥寥幾個通風口。

實打實的易守難攻。

“這裡……”

諸伏景光被動地跟在降穀零身後、穿過狹長的走廊,來到樓梯口的位置。

他們直接把出租車開進了一層的車庫裡,隨後拉上了整整三層金屬卷簾,以及一個拿加特林都轟不開的銅質大門。比較起這種防禦模式,組織之前給他們準備的那些安全屋,簡直被壓在地上打。

這種程度的防禦,這種體量的建築,既不是組織準備的安全屋,也不可能是公安準備的基地。

那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是由誰建造的?降穀零又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無數疑問盤桓在腦海裡。

腳步落到水泥地麵上,越發顯得輕飄飄。

諸伏景光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

“你之前說的反擊,到底是什麼意思?這裡是哪裡?”

走在他前麵的金發青年,腳步不停。

“再等一會。”

“等?等誰?”

諸伏景光的腳步下意識慢了下來,逐漸拉開與前方降穀零的距離。

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他甚至開始控製不住地懷疑走在他前麵的這個人。

紅方內部腐化的事情,確實占據了他大半心神,弄得他整個人都開始疑神疑鬼。

但這個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零他一直是孤身一個人遊走在組織和公安廳之間,他怎麼可能有時間、經曆甚至是財力來構築起這麼巨大的水泥堡壘?

如果這個堡壘不是由降穀零構築的,也就是說,對方私下裡其實還接觸了另外一方勢力。這就是“反擊”的用意嗎?

“待會,拜托不要說話。”

走在他前麵的金發青年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望向他。

那雙淡紫色的眸子裡,是純粹的請求。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下意識點了點頭。

“但是,為什麼?待會是什麼時候?”

“待會就是現在。”

黑透歪了歪頭,點了點耳朵,示意對方仔細聽。

“從現在開始,無論我說什麼,無論你聽到什麼,都不要說話。”

“無論……”

“無論什麼。”

諸伏景光皺著眉,還想要說點什麼——

“相信我,一切結束之後,我會告訴你怎麼回事。”

他的眼睛被對方的視線緊緊盯著,用一種近乎心理暗示的方式、說著那些話。

“……好。”

一片靜謐當中,隱約傳來了些許聲響。

諸伏景光屏住呼吸仔細去聽——

是汽車熄火的聲音。

·

“鬆田陣平!既然已經到了,現在可以解釋清楚了嗎?”

萩原研二雙手抱臂,眯著眼睛。

從剛剛開始,這個家夥就一言不發自顧自地開車,駕駛著車子一路飆到這個荒郊野嶺。這附近根本沒有人家,隻有旁邊有一棟水泥建築。

“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下車。”

黑鬆低下頭解開自己的安全帶,轉而麵向萩原研二。

“帶不帶槍隨便你。”

“如果你想要知道我為什麼會性格大變、為什麼會下意識站在危險分子的視角下替他解釋,那就跟著我進去。進去看看,你很快就知道為什麼了。”

事實勝過萬千辯解。

·

車子的主人一起離車遠去。

空無一人的黑色警車上,仍舊保持著開啟狀態的廣播重複播報道——

“任務目標所在地點已經重新確認,請各個小組立刻從所在地出發、趕往目標地點!本次任務目標非常危險,請攜帶好槍支武器、帶好頭盔和防彈衣,以保全自身安全為第一要務,必要時無需申請,可以直接開槍。”

“再次重複一邊,請各個小組……”

在喋喋不休的廣播下方,是整個警車的定位裝置以及地圖導航。

一掌寬的顯示屏上,顯示著整個東京地區的地圖以及最佳行駛路線。

整個導航係統,都會受到遠在警視廳的主係統的控製。眼下,空無一人的警車上,導航也自動開始導航目標地點。幾乎是瞬息之間,這個顯示屏上浮現出了最近的路線,智能語音係統也自動開始播報——

“本次導航正式開始,目標地點距離當前所在地——導航錯誤!”

“已重新為您規劃路線,本次導航正式開始,目標地點距離當前所在地——導航錯誤!”

“警告!目標地點規劃錯誤。”

“已到達目標地點,本次導航結束。”

·

伴隨著汽車熄火的聲音、開關車門的聲音、雜亂而模糊的爭執,是一陣逐漸靠近的腳步——

“景光?”

熟悉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諸伏景光怔愣地抬眼向外望去,剛好看見了從外麵走進來的兩個青年。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他下意識想要說話,卻又被降穀零扯到了身後。

金發青年回過頭,衝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與此同時,萩原研二也看清了全部人。

“還有……降穀、零?”

荒郊野外的水泥房裡,為什麼會出現本該待在家裡的同期?

一種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萩原研二拉扯住鬆田的手臂,連聲追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帶我來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

黑鬆長舒了一口氣,為事情順利的進展而感到愉悅。

“這段時間,我猜你早就發現了吧?我厭惡警察這個職業、痛恨東京警視廳。”

他湊到萩原研二耳邊,用氣聲說道:

“我喜歡炸彈,更喜歡直接炸掉警視廳——沒錯,上次的警視廳就是我炸掉的。”

萩原僵住了,下意識反駁、

“……?但你當時明明和我待在一起?”

“定時炸彈而已。隻需要事先裝好炸彈,然後隨便找個機會就可以引爆了。當時,你在廁所外麵拍門問我為什麼這麼慢的時候,我正在轟炸警視廳。”

“……什麼?”

扯著手臂的那隻手漸漸鬆開了,但還是掛著衣角。

看樣子刺激得太過了一點,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鬆田站直了起來,重新恢複到正常音量。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會認識、傳聞中窮凶極惡的跨國犯罪集團高層,為什麼會下意識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解釋——”

“這些事情全都讓我一個人來解釋,也太累了。不如讓當事人直接跟你解釋。”

黑鬆抽開手臂,把這個世界的紅方舊友往前推了一步。

“看,現在人已經站在你的麵前了,公安降穀零,他就是這次任務的目標、窮凶極惡的高層。”

“高、層、波本先生,你說對吧?”!

聽說和異性朋友討論本書情節的,很容易發展成戀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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