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Day1(2 / 2)

春風不入夜 鵲鵲啊 13506 字 3個月前

冷漠譏諷。

她也聽說謝家為謝清硯物色合適的人選。

商業聯姻在他們這種豪門家庭裡太常見了。

拍賣會仍在繼續,黎初沒拍到想要的,沒什麼興趣再待下去,拿起包起身離開。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謝清硯的委托人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人。

黎初現在看誰都煩,從包裡取出墨鏡戴上,抬了抬下巴,露出漂亮纖細的脖頸線條,像隻高傲的白天鵝往外走。

“黎小姐。”

那人追過來,叫住她。

黎初感到意外,停下,雙眸透過墨鏡將眼前人很不禮貌地打量一遍,牽了牽紅唇,“有事?”

她慶幸自己戴了墨鏡,可以肆無忌憚表達不耐煩。

委托人畢恭畢敬,“謝總請您通個電話。”

黎初輕嗬一聲,搶了她的項鏈,說通話就通話,把她當什麼啊。

她正煩著呢,謝清硯自己撞上來的。

黎初唇角彎著淺淺弧度,她伸手撥了下鼻梁的眼鏡,一雙漂亮烏黑的眼睛露出來。

直勾勾的,攝人心魄。

她說:“他誰?”

委托人噎住。

黎初不冷不淡說:“對了,提前祝他新婚快樂。”

*

“你真這麼說啊?”容黛端著酒,擠到黎初身邊坐下,一副八卦的樣子,“你說謝清硯會不會氣死?”

酒吧熱鬨歡騰,空氣裡漂浮著荷爾蒙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酒精在胃裡發酵。

錯失心愛之物的低沉情緒一直持續到現在,黎初興致缺缺,倚著靠背,目光四處遊離。

狩獵的興趣蕩然無存。

“不知道。”

要是能氣死謝清硯更好。

“你幫我算算,我是不是交背運。”

黎初覺著一定是早上的夢不吉利,所以一天不順。

容黛白她一眼,“什麼人能擋著黎三小姐的大運啊!不要命啦!”

黎初心說還真有,那人招惹上了就陰魂不散,“——謝清硯。”

一句話讓容黛語塞,半晌擠出一句,“謝清硯也是賤,他都得手了還來你麵前炫耀,不安好心。”

黎初彎了彎唇,接過容黛的酒抿了一小口,頓時皺眉,“換酒了?”

容黛點頭,“換個口味,怎麼樣?”

黎初嘖了聲,“不怎麼樣。”

酒太烈了,她不喜歡。

容黛嫌棄她掃興,扭著腰起身坐到一群小男孩身邊,時不時拿眼瞪她,不一會兒被男孩們哄得露出笑臉。

新酒勁兒大,不出一會兒,醉意鋪天蓋湧上來,黎初有點招架不住。

恰是這時,手機來電,她掃了一眼點了掛斷。

又打過來,繼續掛斷。

像是較量似的,如此反複幾次後,謝清硯不再打來,而是改發消息。

【狗男人:不方便?】

黎初盯著幾個字,哼笑出聲,低聲罵著狗男人。

她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幾下,回他消息。

【黎初:在看書。】

謝清硯顯然沒料到黎初回這個,整整兩分鐘後,才回來消息。

【狗男人:這麼乖?】

乖個屁,黎初真的很討厭他這麼說話,虛偽,道貌岸然,斯文敗類,悶騷狗男人,她將能想到的詞彙都罵了一遍。

【黎初:睡了】

這下謝清硯總該消停了吧,黎初漫不經心點著手機,將那些紅點消息一個個消掉。

新消息進來,她手一抖,刪掉了一個人。

【狗男人:往後看】

黎初頓時有個不好預感,感覺後背火辣辣的,有什麼東西盯著。

她猛地回頭,謝清硯坐在光線明暗的交界處,好整以暇的,隔著喧囂曖昧的噪音與她對視。

矜貴從容,渾身透著與身俱來的冷感,精致的五官好看的太輕易,哪怕半張臉藏在暗處,就那麼安靜坐著,就能讓四周黯然失色,全都淪為陪襯。

黎初心虛地視線遊離,起身去洗手間。

長長的走廊,菱形的鏡麵反射著昏沉曖昧的燈光,氣氛旖旎又瑰麗。

腳步虛浮,手撐著牆麵往前移動,但置身在這樣曖昧的燈光裡,黎初感覺頭暈的厲害,便靠牆停了下來。

她今晚穿了條黑色的開叉長裙,開到大腿中間位置,筆直纖細的小腿在裙擺下若隱若現,風情搖曳。

兩條脆弱的黑色細帶勾著肩頭,與瓷白肌膚形成鮮明反差,手肘微屈,長發滑到頸側,纖薄的後背露出漂亮的蝴蝶骨。

黑色chocker長長的鏈條,從脊溝垂下來,純欲又性感。

黎初閉著眼緩了會兒,頭暈有所緩解。

剛睜開眼,有一雙男人的黑色皮鞋闖入視線,視線上移男人考究的穿著,與Pub這地方格格不入。

下秒,她就被男人抓著轉了個身,後背抵在鏡麵上。

或許是冷氣太足,肌膚貼上那一瞬,她冰得身體顫了顫,下意識往男人懷裡鑽。

熟悉的氣息將她包裹,黎初眨了眨眼,緩慢抬起纖長眼睫,對上男人視線。她的眼睛烏黑剔透,薄薄的眼皮有道淺淺的折痕,眼尾潮濕,被酒精熏得洇開一抹緋色。

就這麼盯著人看,雙眼眸含情,勾人心神。

“謝清硯。”她的肩膀快被他掐碎了,嬌氣反駁,“疼。”

握著肩膀的手移開,但下秒,謝清硯就握上她的脖子,chocker和幾縷頭發被一並握住,掌心一點點收緊,扣住,迫使她仰起弧度。

他在審視。

黎初視線從下頜處往上移,那塊青色胡茬明顯,男人荷爾蒙爆棚,她很喜歡那種觸覺。

以前,情到濃時,她也總忍不住咬那塊兒。

謝清硯薄薄眼皮垂落,鴉黑睫毛下眸光幽深,高高在上的睥睨感和冷感渾然天成,與他浸透著危險的動作形成強烈反差。

每一次,黎初都感覺要死在他手裡,偏偏他又克製著溫柔對待,拉扯著心臟起起伏伏。

神秘、迷人讓人沉淪。

他天生有讓人服從的本事。

“看書 ,睡覺,買醉?”他語氣不輕不重,數落著她的罪行,偏冷的嗓音透著幾分危險。

黎初嘴硬反駁,“我沒有。”

倏地——

黎初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臟重重一抖。

掌心扣在腿上,很燙,但也隻是將她架住,沒有進一步動作。

“謝總。”她提醒他,“我不跟一個男人玩兩次。”

謝清硯低笑,“是嗎?”

扣著脖子的手收緊,他視線下壓,帶著幾分迫人的姿態,“跟我玩的還少嗎?”

他們在莫斯科可是有過最荒唐的六個夜晚。

那是多少次?

算過嗎?

明明是謝清硯不遵守遊戲規則,一再觸碰底線,黎初也懶得裝了,“謝總,你未婚妻知道你私下這樣嗎?”

黎初抬起手,按在他掐著脖子的手背暗示,眼神直勾勾的,像利刃一樣往他心裡紮。

她看見男人的雙眸動了動,心裡有種報複的快感。

忽地,裙擺開叉被撕開,大片肌膚露出,黎初沒法低頭看,但她能感覺到這裙子沒法穿了。

“這是不聽話的懲罰。”謝清硯說的冠冕堂皇。

黎初笑了,這男人果然沒變,還是這麼野性又強勢,他在□□的威嚴不容挑戰。

這地方人來人往,他也不怕待會兒有人闖進來。

“要怎麼聽話啊?”

黎初眨眨眼,目光越發肆無忌憚,絲毫不畏懼危險,反而計較著,“這裙子是限定款,你說撕就撕,狗男人你賠我……你還搶我粉鑽……”

她大聲控訴,“你明明知道我等了多久!!!”

她信誓旦旦能拿下的。

謝清硯笑了,“本來就給你的。”

本來就給她的?黎初腦子瀕臨罷工,糊塗一盤算,粉鑽是給她的,他還知道她要送給她姐姐,也就說粉鑽是他要送給她姐姐的。

黎初頓時像炸毛的貓,“謝清硯,你果然還想當我姐夫……”

輕呼一聲,黎初醉意上頭,毫無招架之力。

謝清硯扣著她,一手握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來看向菱形鏡子裡的自己,撕開的裙擺遮不住白皙肌膚,她陷在他的懷裡,頭發窩在頸側,目光迷離。

像……

比情人更曖昧。

謝清硯低頭,磨著她耳下肌膚,“小初,你還跑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