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Day8(2 / 2)

春風不入夜 鵲鵲啊 10229 字 3個月前

她嘁了聲,皺了皺鼻子,不服氣,“你怎麼知道。”

都和他接過吻了,當真小瞧了她。

謝清硯薄唇抿唇淡淡弧度,無聲笑了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孟津懷找來的這些人特彆能喝,沒一會兒就喝了一圈,黎初躲不過去,在孟津懷的起哄下,又喝了兩杯。

隻不過酒不烈,她沒怎麼上頭,反而經過一吵,清醒了不少。

昏聵的意識逐漸回籠。

黎初邊喝酒眼神忍不住往謝清硯那邊飄,他冷淡散漫的姿態,哪怕被人起哄喝酒也斯文,這樣的男人猶如不沾塵埃的神佛,放在這樣吵鬨的環境裡,實在太打眼。

孟津懷叫來的一個女孩兒偷看了好幾眼謝清硯,似乎是看上了。

黎初無聲笑了下,繼續跟人碰杯喝酒,抿著笑意,心說有本事就去勾搭試試。

氣氛過於熱烈,旁人忙著推杯換盞,無暇顧及角落裡將要發生的故事。

那女孩遠比黎初想象的要勇敢,她起身跟孟津懷碰杯喝完,不動聲色換到了謝清硯身邊坐下,像是不經意似的。

餘光稍稍打量謝清硯的反應,狀似閒聊,跟他搭話。

謝清硯漆黑的瞳孔裡透著幾分散漫,半垂的眼皮弧度冷漠,眼都不曾抬一下。

女孩沒想到他不好接近,撅了噘嘴,往他身邊挪了一寸,接著又問他,“你一個人來玩嗎?”

謝清硯表情鬆動幾分,像是在思考她的問題,眼神不自覺看向不遠處的黎初。

她今晚穿的裙子還算規矩,沒有誇張的露背,但斜肩的設計,將她漂亮白皙的肩頭完全展露,平直的肩頸線條,優雅的猶如高貴的天鵝。

黑色與白色的極致碰撞,鎖骨那一抹紅色蝴蝶振翅欲飛如烈焰火種。

女孩順著謝清硯的視線看過去,眉頭皺得更深,她嫉妒羨慕,從那個女人過來就注意到了,美的太張揚惹火。

猶如烈焰紅玫瑰,嬌豔嫵媚,她一出現,其他人霎時黯然失色。

她沒料到謝清硯也會被她吸引。

終是忍不住,她大膽問:“你們認識嗎?”

謝清硯薄唇微啟,唇角揚起點笑,“認識。”

女孩自知沒戲了,但仍舍不得死心,猜測他們或許隻是認識呢,現場誰不認識誰啊。

她拿手機大膽遞給謝清硯,“我能加你個v嗎?”

反正隻是個聯係方式,不至於不給吧。

黎初側過臉,剛好看見這一幕,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瞧著。

隻是沒想到,謝清硯竟然看向她。

眼神像是在求助。

黎初推辭掉一杯酒,端著杯子施施然回到謝清硯身邊,眼尾掃了女生一眼,忽然俯下身,拿過女孩手機,明晃晃遞到謝清硯麵前。

她眨了眨眼,“加一個唄。”

目光在她身上定格兩秒,謝清硯竟配合的拿手機掃了碼,表情看不出端倪。

黎初將手機還給女孩,端起酒杯轉身,裙擺從謝清硯褲腿輕輕掃過,像蝴蝶飛走了。

孟津懷喝上頭了,不管不顧的要跟黎初喝交杯酒。

黎初笑盈盈繞過手臂,表現親昵。

周圍起哄聲四起,場子熱到極點。

玩抓手指遊戲時,黎初有些心不在焉,她和謝清硯手指貼得很近,指尖若有似無的觸碰。

倒數計三秒開始,黎初停止作亂,驀地指尖被勾了下。

“3”

“2”

“……”

聲音落下的同時,黎初手指突然撤走,腦子裡還在想剛那一秒的觸碰,耳邊響起了起哄聲。

倒計時聲音還沒喊完,手指先拿走的也算輸。黎初側臉看向謝清硯,他一副不關他事的樣子,回她一個淺淺的眼神。

黎初偏頭看了他幾秒,用嘴型無聲說:你害我

願賭服輸,接受懲罰。

孟津懷這人一肚子壞水,他率先說喝酒難不倒黎初,得換個勁爆的不然沒意思。

黎初玩得起,她笑盈盈等著大家想懲罰,七嘴八舌的,沒一個懲罰正經。

孟津懷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裡,竟然問謝清硯有沒有什麼想法,滿眼期待。

謝清硯淡笑,“那就在手臂上寫個名字吧。”

大家同時籲了聲,有人說這懲罰太輕了,有人起哄謝清硯太護著黎初了,甚至還有人推著他倆要接吻,曖昧氣氛推至最高點。

黎初抬眼看向他,視線一高一低觸碰,眼波流轉裡挑釁的意味很濃。

謝清硯眼底興味更濃。

黎初撩了撩長發,唇瓣彎出一個極深弧度,她從人群中接過馬克筆。

筆在指尖把玩幾秒,她忽然轉身撩起裙擺,在大腿上寫下幾個字。

她手腕動的極快,裙擺滑下來,如幕布落下將旖旎深藏。

有人起哄,黎初慢條斯理將筆帽蓋回去,隨意丟在沙發上,“怎麼能給你們看呢。”

她笑著撥了下耳環,眼神卻漫不經心掃過謝清硯。

幾輪遊戲過後,黎初有些倦了,起身去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燈彩霓虹的燈光,充滿賽博朋克的未來科技感的風格,光影變幻間,黎初轉身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人。

謝清硯懶散地倚著牆,斯文又清貴,像是在等人又像是故意看了她許久,兩人視線隔空碰上。

仿佛無數細小電流穿梭,每一道都精準的命中對方。

黎初收起手機走向他,每邁出一步,腳下的地板的光塊瞬間滅掉,昏暗推著她前行,微妙情緒在滋生。

她沒問他在乾什麼,靜靜站定,目光停在他的領結。

她後悔係的太周正了,很想給他扯散,弄亂。

黎初明知故問,“等人?”

謝清硯:“她來了。”

黎初輕輕一笑,稍稍揚起脖頸,他頭頂的光一從光太過刺眼,微微閉眼。

“等她做什麼啊?”

“孟津懷是你什麼人?”

兩人同時出聲,卻又同時噤聲,像是約好的。

眼神在明暗中較勁,撕扯。

“你想他是我什麼人?”

拉扯間,兩人幾乎貼在一起,話題也拐了彎。

“想知道寫了什麼——”

蔥白手指忽然勾住他的領結,她傾身,高跟鞋踩上他的鞋尖,貼在他耳邊低語,

“有本事自己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