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2(1 / 2)

春風不入夜 鵲鵲啊 11472 字 3個月前

不過,他又戴眼鏡了,薄薄的鏡片折射的光碎成一片一片。

視線垂著,謝清硯靜的過分,這張無欲無求的臉難辨喜怒。

又是這種高深莫測的樣子。

黎初抬起手,熱氣氤氳手臂,水嘩嘩啦啦滑下,故意甩了幾下。

水滴飛濺,一滴落在他的鏡片上,晶晶亮。

她故意逗他,“難道你要給我講鬼故事?”

瘦削指尖捏著一張黑色卡片,輕巧地推到桌麵放下,謝清硯手指壓著,卻沒急著收回去。

謝清硯語氣意味深長,“恐怕,你也不止想聽故事。”

幾個小時前,助理來敲門,手上拎著甜品還帶回來一張酒店溫泉放映間的vip門卡。

看著助理滿臉為難,謝清硯明白黎初什麼意思。

躲著他,又送卡。

她釣男人的伎倆真是玩的爐火純青。

他若無其事收下門卡,聽見助理支支吾吾,小聲彙報。

“黎小姐說,她不喜歡吃甜食。”

從回憶裡抽離,謝清硯慢條斯理摘下鏡片擦水滴,垂著眼睫,隨口一問,

“這次跑為什麼?”

黎初起身帶起一片水花,樣式簡單的泳衣下,腰肢纖細,雙腿修長筆直,經過溫水浸泡肌膚白皙水潤。

她撈過浴袍披上,歪著頭將沾濕的長發撥到一側,眼尾拉起看著謝清硯。

她理直氣壯:“打賭了。”

謝清硯指尖一頓,幾秒後,將眼鏡兒重新放上鼻梁,抵著往上推了下,視線重新看過來。

薄唇帶出點弧度,“又賭了什麼?”

黎初停下撥弄頭發,半乾乾濕的發窩在頸側,睨了他一眼,

“賭你——今晚的心情。”

她總有新奇的點子,謝清硯順著問,“賭對了嗎?”

黎初倒了杯紅酒給他,拉著他手腕去往鋼琴邊,赤腳踩在地毯上,無聲無息的。

她的腳步雀躍,淩亂,走幾步旋轉半個弧度,後腰抵著三角鋼琴,腳步停下來。

她麵對謝清硯站著,肩頭的浴袍鬆散滑下一段,露出肩膀和手臂線條,整個人鬆鬆軟軟的。

她玩味的語氣回答他方才的問題,“那得看你見我是什麼心情了。”

謝清硯驟然失笑。

酒杯無聲放到琴架上,謝清硯眼眸落在她肩膀,手指提著浴袍重新幫她穿好。

整個動作紳士到不行。

仿佛不帶任何私人欲念。

黎初好整以暇看著他的動作,視線遊離去往他眼睛,彎著的明媚雙眼興味十足。

惹火一般。

直白又大膽的眼神,仿佛在質問你確定要穿好。

而不是想脫掉。

忽地,黎初還沒反應過來,腰被男人大手握住,身體猝不及防往後,手倉促間按上鋼琴。

高低不一的琴聲在房間瞬間此起彼伏。

可見按下的多亂。

突兀又曖昧。

像是亂掉的心跳。

她嚇得眼皮顫了顫,收回手時,整個人完整落入他懷中,下巴撞上他肩膀硬硬的骨頭,痛得她皺起眉頭。

手卻更重的按上琴鍵。

沉悶一聲響。

下秒,她被抱起來放坐在鋼琴上。

男人的雙臂扣住她的那截腰,浴袍早在拉扯間淩亂散開,長長的腰帶曳地。

一截搭在男人皮鞋上。

白皙的腳踢他的褲腿上,微微曲著,黑與白的鮮明對比,儘顯張力。

男人氣息一寸一寸逼近,帶著極強的侵略性。

局促的方寸間,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

謝清硯偏低嗓音響起,“感受到了嗎?”

視線交錯,深埋的火種瞬間被引燃。

作祟的情緒上來,黎初向來坦蕩直白,從不會掩飾壓抑自己的需求,當下想要就要。

更不會傻傻等待。

漂亮的肩背打的平直,她仰起修長脖頸,一點一點往他唇邊靠近。

視線一寸一寸縮短。

近在咫尺,忽然停下。

不可否認,眼前這男人滿足她青春期的所有幻想,甚至比她夢裡戴著麵具的男人還要讓她滿意。

謝清硯適當引導,“我不是教過你嗎?”

耐心中蘊藏強勢,“說出來。”

在情/事強勢遊刃有餘,帶給她不同新奇體驗,卻又會克製溫柔地服務她。

那是一種遊走刀尖和雲端的極致體驗。

很奇怪,她卻能完全放開,信任他。

黎初手指抓皺他的衣服,似嬌似嗔抱怨,“你靠近點,感受不到。”

尾音打了個轉兒,謝清硯低頭尋道她的唇,吻了過來。

黎初的手移到他胸口,掌心貼著,隔著薄薄布料,感受著掌心下節奏分明的心跳。

她輕輕勾唇,雙手搭上他的肩膀,環著。

溫柔纏綿了會兒,謝清硯倏然停下,眼裡裹挾幾分玩笑,“需要拍照嗎?”

黎初黑眸瞪大,皺了皺鼻子,手心勾著他脖頸往下沉,咬上他下唇。

這人怎麼還拿之前的事情開玩笑。

這麼記仇啊。

低聲含糊:“你能不能專心點。”

曖昧旖旎散了一室。

謝清硯抱著她黎初鋼琴,大步流行走向休息室,跌入柔軟的沙發上,黎初睫毛顫顫睜開。

撩起視線那一瞬,她恍惚幾秒,漆黑瞳孔仿佛將她拽進回憶裡,有個眼神疊在一起。

很快她回過神,心說不可能,戴麵具的人眼眸好看,但壓迫感很足。

不似謝清硯這般澄澈,無欲無求。

下巴被捏住,她被迫抬起視線看,聽見謝清硯說:“到底誰不專心?”

長指撥了撥她頸間淩亂的頭發,脆弱纖細的脖頸完全暴露在他視野裡。

回想到前夜,她渾身的血液激動地沸騰著。

叫囂著她喜歡被那樣對待。

忽地,電話聲響起。

突兀闖入這片安靜。

舒緩的英文歌哼唱著。

這是黎初為黎蔓設定的特殊語音鈴聲。

黎初反應很大,她掌心將謝清硯推開,坐起身來,拿過床頭的睡袍套上。

踩在地上,忽然想到什麼,折返握著謝清硯手腕,將他拽起來。

謝清硯隨著她動,眼神卻不解在質問做什麼。

下秒,謝清硯被黎初推進衣櫃,她扶著門,眨眨眼,“謝總,委屈一下咯。”

嘴上說著抱歉,明明一臉得逞的模樣。

謝清硯似笑非笑,握住她手腕將人往下拉,重重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

黎初這個女人還真不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