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4(1 / 2)

春風不入夜 鵲鵲啊 10428 字 3個月前

謝清硯靜坐著,半垂下眼皮,好整以暇縱容著她胡作非為,肩線放鬆後仰,姿態鬆散。

一聲柔軟的哥哥,猶如一張編織細密的網,將男人纏繞其中。

她看見謝清硯很受用。

指尖一點點往下,嫩白肌膚和黑色長褲對比鮮明,光是那幾個虛虛的似是而非的動作,就能引得人血脈噴張。

黎初都不知道謝清硯是裝的,還是真的定力如此好。

他嘴角隻勾起淺淺弧度。

“沒讓你還。”

對視的分秒是無聲對峙,無形的火花迸濺,誰也不甘於占了下風。

她就靠在身邊,密閉的空間內,淡淡的香水味道彌漫成一股蠱人氣息。

能讓人沉迷,上癮。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在下一個紅燈路口停下時,謝清硯先敗下陣來,他視線移向她手腕處。

停在那塊痕跡。

淡了些許。

也是這隻手畫出可愛的畫作,線條在她手下都變得靈動自然。

若是這隻手……

他想得深了些,回過神來時,喉嚨猛地往下滾動,整個人下意識繃了下。

黎初臉上露出得逞的表情,水眸在明滅的燈光交替閃過下,猶如一池春水等著人攪散。

謝清硯握住她手腕,阻止她的行為。

黎初抬起下巴,稍顯不滿抱怨,又像是挑釁,“不是你教我的嗎,想要什麼自己做。”

謝清硯額頭的青筋浮現,眉心重重跳了下。

腦子裡突然浮現安德魯那幅畫,靜坐在畫架前的少女,高傲姿態睥睨前方,她手裡握得也不是畫筆。

如眼前的黎初如出一轍。

美與邪共生。

謝清硯閉了閉眼,低啞開嗓,語氣多了幾分無奈縱容。

有些明知故問,“你想做什麼?”

他的意圖還不明顯嗎,黎初眨了眨眼,陪著男人兜圈子,“我做什麼都可以嗎?”

她力道重點,男人喉結往下滾了滾,嗓音驟然收緊。

透著幾分忍耐。

謝清硯嗓音染上幾分沙啞,“如果你是為了償還,不必如此。”

他本就為她才去的畫展。

一幅畫能讓她開心,他又怎麼會吝嗇。

嗬,說的冠冕堂皇,黎初暗自哂笑。

車內氣氛曖昧,黎初玩心被高高吊起,謝清硯越是忌諱的,她越是想要嘗試。

她就要劍走偏鋒。

“你還說你不想要我償還。”她貼在他耳邊低語一句,“你都……了。”

用氣聲將她觸碰到狀態說給他聽。

不出所料,謝清硯表情有了一絲破綻,但擅長克製無求的他,仍舊表現淡定從容。

他壓著聲音問,“你確定現在?”

車裡並不是個好地方,雖然足夠刺激獵奇,但現在並不是好時機。

“你的就是我的,我現在就想玩。”黎初理所當然的。

提的要求十分無理。

令人發笑。

謝清硯視線深深瞧著她,黎初不管不顧,忽然抬頭,找準他的唇輕輕觸碰。

蜻蜓點水一般,一碰即離。

“這樣可以嗎?”

下秒,後頸被大手握住,略一施力,唇便被咬住。

他親的用力,蠻橫,很快鬆開。

“三小姐,想乾什麼不可以。”

他輕笑聲,小聲蠱惑:

“三小姐,玩我。”

溫熱氣聲拂在耳邊,猶如一記靜電穿透心尖,密密麻麻的癢意泛開。

黎初美眸驟然睜大,肩膀輕輕顫了顫。

謝清硯皺眉仰頭,修長脖頸完全從衣領中露出,喉結滾動弧度的很大,仿佛脖頸經脈都隨著吞咽繃緊。

她一步步挑戰著男人的權威。

要將他沉睡的另一麵喚醒。

車窗外燈光明暗交錯,從他臉上掃過,雖然模糊但仍舊優越硬朗。

黎初看著這張臉,心說搞男人還得搞這樣的,賞心悅目,光是這張臉就能讓她新鮮幾天。

忽然間,她的手腕和腰肢被握住,略微用力,她便靠到了男人懷裡。

腰身貼著他的大掌,肩膀撞上他的胸膛,下一秒就被穩穩接住,寬大的裙擺纏纏繞繞,將她的手完全擋住。

這是一個近乎摟抱,讓人看不出端倪的姿勢。

男人聲音就在耳邊,溫溫熱熱的,“玩的開心嗎?”

黎初後來手酸疼的要死,自己也沒辦法好好走路,她後悔了,好端端的招惹他乾什麼。

她是被謝清硯摟著回酒店的。

整個人陷在他寬大暖和的大衣裡,身邊浸潤著他的氣息,被保護的很好的進入電梯。

明亮的電梯裡,鏡子牆將她的臉照得清晰,濕潤的眼角看起來像是剛受過欺負,淺淺的彌漫開的緋色又將這場欺負增了幾分曖昧靡麗。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她腿軟的不像話,好幾次差點跌倒,被謝清硯摟著往前。

一想到她的所作所為,她臉發燙。

嬌嗔怨懟的視線瞪著他,將一開門,黎初就將人推到牆上。

謝清硯乖乖靠著牆配合,任由她在大衣口袋摸索。

黎初掀眸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翻找,“你放哪裡了啊?”

謝清硯輕笑聲,一副要她自己找。

左右開工,她從他口袋裡終於找到——一支鋼筆

做工精致,筆尾端刻著“Yan”字,昭示著鋼筆的貴重。

黎初說:“我要丟了!”

就在前幾分鐘,謝清硯用鋼筆欺負了她,奈何在車上,她不敢瞎動,也不敢控訴。

她忍耐閃躲的樣子,完全勾起他的邪念。

一想到他握筆的樣子,黎初轉身將鋼筆丟在桌子上,下秒人被帶回懷裡。

忽然被抱起來,黎初勾著他脖頸,“謝清硯,你膽子好大。”

謝清硯抱著她大步流星往臥室去,雙雙跌入柔軟床上,雙眸盯著她,男人的侵略意味鋪天蓋地而來。

視線一寸寸掃過雪白的脖頸,他吻了上來。

含糊的話在唇邊,“不是要玩我嗎?”

一想到她在車上張牙舞爪的樣子,他心口被狠狠勾了下。

他按著她肩膀,嗓音沉而悶,“現在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