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很意外,是真意外。
意外原主這種花瓶戀愛腦,竟然還會有兩個死黨。
兩人出身不低,錢向淺父親在北縣是個小領導,鄭石父親在北市是個領導。
季玲與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是季玲父輩那代的寫照,所以關係是這麼傳下來的。
被拉進飯店後,看著端上來的酥白肉,季玲回神,吸了吸口水。
酥白肉這道菜可是考驗廚藝的一道菜,用雞蛋做糊,裡麵裹著肥肉,放在油裡炸,火候要正好,這樣吃的時候一咬一口水,裡麵不會是肥肉,外皮也不會硬了。
季玲咽了咽口水,“我欠你錢還沒還,又讓你請吃飯,這樣不好吧?要不你先說說我是怎麼欠你五百塊錢的?”
鄭石斜她一眼,歪著身子半靠在桌子上,“喲,幾個月不見,還矯情上了。吃吧,這次放心的吃,不給你記賬,慶祝你考上大學。”
說到這,他停下來,“對了,你考上了沒有?明年還要複讀?要不要去北市複讀,哥們也能罩著你。”
季玲:.....這貨說話噎死人的作派,還真像某個人啊。
看在酥白肉的份上,季玲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他一般計較。
便點點頭,“考上了。”
筷子已經先夾起酥白肉,一口咬下去,帶著溫度的油一刹間流出來。
唔....太香了。
嗯,不過她好像忘記了什麼呢。
鄭石挑眉,不等他開口,錢向淺已經歡喜道,“考上了?行啊,北市的哪個學校?是不是和我們倆一個學校啊。”
季玲嘴裡塞著肉,她一邊搖頭,一邊含糊問,“你們倆哪個學校?”
“北市技校啊。”
季玲啊一聲,“我考的北大。”
吧嗒。
鄭石手裡的筷子掉了,他顧不上撿起來,手指挖著耳朵,一邊問,“你考的啥。”
季玲咽下嘴裡的肉,幸福的呼出一口氣,“北大。”
“她說她考的北大。”鄭石對錢向淺說,說完拍著桌子大笑起來,“這不是唱歌不看曲本——離譜嗎?”
錢向淺點頭,抬頭看對麵的季玲,又立馬搖頭,“我相信玲子。”
鄭石撿起筷子指著季玲,“咱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交情,彆擦粉進棺材死要麵子,沒考上就沒考上,大不了再複讀,蒼蠅采蜜裝什麼瘋,這點刺激就受不了,可不是你季三彪的作派啊。”
三彪!!
季玲:....我謝謝您嘞。
活了兩世按理說不該和這些小屁孩計較,可聽著小屁孩在她麵前裝大人,季玲的小倔脾氣也被激了起來。
她揚揚脖子,傲嬌道,“這次你可說錯了,我是黃豆切細絲——功夫到家了,一不小心勁使的有些猛,考了個省文科狀元。”
噗嗤。
噗~
鄭石用衣袖抹著嘴邊噴出來的汽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