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要武想到他媽急的不行找到他,嘴裡絮叨著是不是女方要退婚啊,還一邊催他立馬過來,生怕人會跑掉一般。
朱要武看到季玲拿著錢不說話,越發頭疼,“你不會要退婚嗎?”
季玲抬頭看他,“我和你大哥已經領證。”
朱要武嘟囔道,“領證也不代表不能離婚。”
季玲點頭,“你說的對,我可以和你大哥說說。”
朱要武:....他頭一次發現自己真的很嘴欠。
季玲滿目疑惑盯著朱要武。
朱要武被看的渾身發毛,“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你們朱家條件好,你大哥長的也不賴又有一個好工作,可是你好像很怕我不要你大哥似的,你說這是為什麼呢?”季玲已經不是一次這種錯覺了。
朱要武瞪大眼睛,“你們女孩子是不是就愛瞎想?”
季玲,“真沒有彆的?”
“沒有沒有沒有。”朱要武一連說了三次。
季玲原本也隻是瞎說,也沒深說這事,怕真傳到朱家那邊讓朱家多想。
人家沒看低她,她還覺得朱家不懷好意,那不就是農夫與蛇嗎?
那邊季建華打飯回來,季玲跟了過去,回到病房也沒有提起錢的事,一直到三天後,季勇出院,季玲不跟著一起回去,他們三人坐火車回去,朱要武幫忙買的臥鋪,直坐到H市的,一路上也不用擔心季勇身體吃不消。
在火車站,已經檢票,季玲把手裡的包塞到季勇懷裡,“爸,拿著吧,到火車上再看,裡麵有我給你買的衣服,還有當初楚景菲寫下的欠條,彆忘記年底幫我要賬。”
“你在這邊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往家裡打電話,彆一個人挺著,就是嫁人了,你還有娘家。”季勇拍拍女兒,沒有拒絕女兒送的禮物。
季玲笑著應下,又叮囑季建華看好東西,一直目送著三人進去,才和朱要武往回走。
朱要武猜到了,“你包裡麵有錢?”
季玲,“我爸他們給錢,是不想我在你家直不起腰來,我是不喜歡我媽做的事,但是我爸對我很好,他又是受我牽連出事,不為他做點什麼,我心裡更過意不去。”
至於錢,是公婆出的,將來她努力還,是朱衛東出的,那麼夫妻之間她也不用客氣。
季玲前世是生意人,雖沒結過婚,但是如今把自己嫁了,那她就沒必要矯情,況且朱衛東品行模樣都不錯,在這樣的年代嫁給他那樣的人,是她賺了。
朱要武見她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還笑的那麼開心,搖搖頭,心想若是換成他在那種家庭,受那樣的偏待,他一定做不到季玲胸肌如此開闊。
火車上,已經開動了,季建華將東西都放起來,最後隻留下季玲的沒動。
季勇對妻子道,“拆開看看吧。”
許芳打開包裹,裡麵有一件白色襯衣,還有一個信封,鼓鼓的,許芳打開,看到裡麵的錢之後遞給丈夫。
季勇搖頭,“你收著吧。”
他猜到是那筆他們送出去的錢。
朱家品行和做事,確實不是普通人家。
之後,許芳又從包裹裡拿出一塊男士手表,梅花牌全新的。
季勇握在手裡,慢慢摩搓著,將鼻子湧上來的酸意壓下去,“小玲一直很心細。”
結果,偏偏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