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朱衛東吃過早飯，家裡彆人送的營養品多，他兩手提的滿滿的，往農機家屬院去。
結果一直到中午，朱衛東才被好心人送到朱家大門口，他道了謝，這才叩響大門。
聽到裡麵一道女聲喊來了，便響起一竄腳步聲，不多時‘吱’的一聲，大門從裡麵打開。
許芳看到朱衛東愣了一下，冷漠道，“進來吧。”
人也站到一旁。
朱衛東叫了一聲媽，提著東西進去。
許芳被喊媽時，身子明顯僵了一下。
似怕左右鄰居看到，朱衛東一進來，立馬將大門帶上。
季勇坐在院子裡納涼，看到朱衛東過來，高興的起身招呼人，許芳快步走過去將人按回椅子上，“你就坐著吧。”
朱衛東將東西放到桌子上，也道，“不是外人，爸不用這麼客氣。”
季勇驟然被喊爸，也有些不自然，突然多個女婿，還陌生的沒有接觸過，怎麼能不彆扭。
朱衛東詢問季勇身體恢複的怎麼樣，又問了一下家裡的情況。
季勇都說好，“這次出事，多虧了你家，給你添麻煩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朱衛東性子冷，又不會拐彎，並不會像彆人那樣哄人。
和季勇說話，兩人總能說冷場，每每都是季勇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小玲在你家那沒少給你們添亂吧？”季勇是真擔心女兒，每每想到女兒，心裡總是忍不住愧疚。
“我媽家班時候多，小玲過去後，我弟弟說有人做飯了，明天學校報道，她應該上學了。”
“小玲有什麼話都憋在心裡不愛說出來，你們夫妻之間有分歧了，你多讓讓她。”
“好。”
許芳沒有坐在一旁，而是在屋裡假意在收拾屋子，耳朵也聽著院裡的動靜。
看到話少又不會哄人的朱衛東，眉頭不由自主的蹙起來。
“媽，他怎麼來了？”季可從自己屋裡出來。
她這幾天感冒，所以剛剛吃過早飯後，就又去睡了，聽到院裡有人說話，聲音又陌生，爬起來發現是朱衛東。
“過來看你爸的。”許芳收回飄遠的心思，摸摸女兒的頭，“還有些熱，吃點藥躺著再捂捂汗。”
“睡不著了，我去和姐夫打個招呼吧。”
許芳張嘴想攔，發現女兒已經出去了。
“姐夫。”季可甜甜的喊了一聲。
朱衛東點頭。
季可在季勇身邊坐下，“姐夫，你姐姐在首都還好嗎？她離開後我們家一直聯係不上她，你家有電話吧？如果沒有電話有地址也行，我想給她寫信。”
朱衛東道，“我把電話和地址都給你寫下來吧。”
季可歡喜的跑去拿紙和筆，跑著去跑著回，將紙和筆遞給朱衛東。
朱衛東低頭寫的認真，季可望去，看到的正是朱衛東英俊的側臉，一個恍惚竟看了出神，等朱衛東遞過紙時，她接過來，紙上的字字裡行間，一鉤一劃，清雋有力。
季可腦子裡閃過一句話：字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