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建華回到桌子那收拾東西,“咱們坐上午車就回去。”
季可立上跟上去,“現在八點多,能趕上九點的,十二點多就能到家。”
季建華把鎖頭翻出來,“走吧。”
原本要整理完賬目才回家的季建華,直接把賬目帶著回家,季玲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朱衛東那邊被掛電話後,就繃著臉出了門。
門衛老大爺走在前麵,“過年不能回家,媳婦鬨脾氣了吧?那就多哄哄,像你們這些過年還在外地的,一年團聚的時候家裡人怎麼能不難受。”
縣政府這邊早就放假了,朱衛東能過來打電話,也是上麵領導交代過,不單單是他,整個單位裡的人都可以過來打,電話費用單位那邊和縣裡結算。
朱衛東是這幾天來的最頻的一個,門衛大爺對他也算是混了人臉熟。
“大爺,你知道XX招待所往哪邊走嗎?”到了門口,朱衛東停下來問。
“順著這條路走到頭,再往右右手邊拐就能看到了。”縣裡不大,就那麼一家招待所,縣裡的人都知道在哪。
朱衛東道謝,往招待所去。
他過來時,招待所已經鎖了大門,他繞到一旁柵欄那,看到後院有人,朝裡麵喊了幾聲,不多時一個中年女人走出來。
“喲,是你啊。”招待所老板娘看到他,將大門打開了,“同誌,你怎麼又來了?要住店嗎?我家過年不開業。”
“大姐,我愛人離開那天,你說她和一個女人吵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朱衛東問。
招待所老板回想了一下,“沒聽到因為什麼,我當時在後院,聽到前麵有人說話,過來時看到你愛人手裡拿著花,那個女人想搶她手裡的花,後來兩人去了外麵,有個司機開著卡車過來。”
朱衛東聽到花,心生警覺,“就是大姐送給我愛人的那束野花?”
老板娘笑了,“不是,你這倒是和你愛人一樣,她也誤會是我送的,後來我們倆分析以為是我家孩子摘的,不過那天晚上我問了一句,我家孩子說也不是她弄的。”
“說來這事也怪我,當天我們在後麵收拾菜園子,我們也沒有看前麵的店,所以也不知道有誰來過,你愛人那時又去了醫院,好在沒有丟什麼東西。”
朱衛東抓到緊要的東西,“大姐說那些花是我愛人從醫院回來後才發現屋裡有的?”
“是啊。”老板娘狐疑,“這花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你和你愛人好像都很在乎這花。”
一邊問還一邊想,就是一束野花,山裡都能找到,也沒什麼特彆的啊。
轉念一想,老板娘突然板起臉來,“你愛人年輕,但是性子好,可不是做那些亂七八遭事情的人,或許是誰隨手放的花,不一定是送她的,再說一束野花又能代表啥。你要相信你愛人。”
朱衛東抿起唇,轉身就走,身後老板娘喊他兩聲,他也沒停,一個小時之後,小宋開車在縣城的路邊找到了朱衛東。
“朱工程師,咱們約好在轉盤那,你怎麼在這站著啊?”小宋急的一頭汗,又不能把人扔在這,隻能開車四處找,好在縣城不大。
朱衛東上了車,車慢慢開出縣裡往山裡開去。
“小宋,你曾經和誰到招待所看過我家你嫂子?”
小宋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王處長不放心嫂子一個人在招待所,知道常醫生和嫂子認識,就讓常醫生過來陪嫂子。”
“後來發生什麼事?”
“常醫生冤枉嫂子,嫂子生氣和常醫生吵了起來。”小宋是不想摻和這些的,頭皮發麻,“朱工程師,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不如你回去問常醫生吧。”
上次回去,常醫生還叮囑他不要多嘴,他就是一個臨時司機,哪敢得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