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季可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一臉的茫然，她看看父母，最後看向朱衛東，「姐夫，姐姐怎麼了？」
朱衛東沒有看她，他盯著許芳的背影，「小玲有身孕不能打麻藥，所以身上紮進去的玻璃都是硬生生挑出來的，人最後疼暈過去。昨晚媽心裡擔心小姨子，我們可以理解不計較，現在小姨子沒事了，媽有去看過小玲嗎？有問過一句嗎？」
「彆人家什麼樣我不知道，但是在我家我媽五個兒子，從小到大沒有偏袒過任何一個，這也是我們兄弟之間為什麼關係親密沒有矛盾的原因。」….
說了這麼多，許芳也沒有回頭。
季勇尷尬的張張嘴，「衛東啊，我和你媽想著一會兒去看小玲，不是不去看小玲，都是我們的女兒，我們不可能偏心。昨晚的事你媽是衝動，我已經說過她，你不要往心裡去。」
「爸，我和小玲下午的火車，小玲不方便過來，我過來和你們打聲招呼，一會兒辦完出院手續，我們就直接去車站，不和你們來道彆了。」
朱衛東點點頭，轉身大步離開。
季勇還沒從女婿的話裡反應過來，他看著兒子，「你妹夫說他們下午車？小姐也要走？」
「讓他們走吧。」許芳開口，聲音裡透著無力，「事情鬨成這樣，說再多也覺得假，人留下來大家也都彆扭。」
季勇不語，起身走出去，季建華追了出去。
病房裡，季可呆呆的看著母親，「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你好好養傷。」許芳說著眼睛紅起來，「兒女多了都是債啊。你傷成這樣我擔心你哪就不對了？這個時候還要說我偏心，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兒。」
「姐姐她一直都說媽媽偏心我，對不起，媽媽都是我的錯。」
「你哪有錯，你救了你大哥，害自己傷成這樣，她就是被玻璃劃幾下，能怎麼樣？嫁人後還嬌氣起來了。」許芳提起這個就有氣，「好了，不說她，回來才幾天，鬨的家裡不安寧，走了更好，左右也嫁人了。」
季可看到媽媽抹淚，也不敢再多勸。
另一邊病房裡，季玲看到朱衛東繃著臉進來，她嚇了一跳，「和我大哥吵架了？」
「沒有。」朱衛東剛因一句，身後的門被推開，季家父子跟了進來。
「小玲，你現在傷著，怎麼能折騰，晚幾天再回去。」季勇走進來，麵色焦急，「爸知道衛東擔心你，當著衛東的麵爸保證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等傷養好了再走也不遲。」
季玲這才知道朱衛東過去道彆了，她道，「爸，我和朱衛東一起回去吧，身上的傷沒什麼事。」
「大過年的，你剛回來，就讓你這麼回去，爸心裡怎麼能好受？你就聽爸的，在家裡多呆幾天再走。」季勇眼睛紅了，「家裡不是還有爸嗎？」
季玲笑道，「爸，你想多了，我和朱衛東回去也是想著回去準備一下老師留下的任務，原本是想在西南那邊弄的，後來也沒有弄成，這不就回家了嗎？昨天年也過完了，等你有空了去首都那邊看我就行。」
「要不是昨晚的事情還要我大哥留下來處理，我都要讓他跟我們一起回去了，在首都那邊開的店，他一次也沒有去過，有很多事等著他去辦呢。」
隨著季玲說著這些，季勇臉上的傷痛之色慢慢退去，心知女兒是在安慰自己，可看女兒執意要離開，也知道無法再挽留。
「既然有學業的事，爸就不再留你。」昨晚的事，季勇已經張不開口去提了。
妻子說女兒時，他沉默了，就從這一點上看，他已經沒有臉麵對女兒了。.
八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