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施暴(1 / 2)

戀綜女觀察員 諸葛扇 18501 字 3個月前

“弄什麼弄?”

裴景板著一張臉走過來,抓住她的手,眉頭狠狠的皺著,看著楊真真的表情滿是責備,“手都受傷了,還忙什麼?坐著休息。”

說著,裴景拉著楊真真讓她坐下,然後上樓去拿碘伏和棉花紗布給她包紮。

【喲喲喲,好會招男人疼哦,碗摔地上了直接拿手去抓,我怎麼就不知道用這種苦肉計讓男人心疼呢?】

【她那表現是什麼意思?裝可憐嗎?想讓我們誇她賢惠?】

【嗬嗬,真賢惠就知道,碗掉地上了,應該拿掃把去掃,而不是拿手去抓。裝什麼裝,估計那麵團和肉餡都是保姆做好,讓她早上隨便包一包演戲吧。】

過了一會兒,裴景匆匆拿著東西下來,在沙發上坐下,將楊真真的手放到大腿上,拿出碘伏就要噴在傷口上,楊真真把手往回縮。

裴景強勢的抓住,“彆動,噴一點,再用棉花把上麵的碎片掃掉,這樣比較好。”

楊真真抿了抿唇,不動了。

嘶嘶。

淡黃色的碘伏噴在了楊真真受傷的手上。

“啊!”

楊真真慘叫,“疼疼疼。”

“疼一點好,不聽話就要受懲罰。”裴景狀似真真假假的埋怨道。

“不行,不行。”

楊真真想把手縮回來,但是裴景就是不撒手,“真真,傷口就是要疼,才能消毒,忍忍。”

楊真真臉色蒼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終於,碘伏噴了一手,裴景用棉簽慢慢的將她手上的瓷片碎屑清理掉,再用紗布包紮。

【誰能懂啊,我白眼快翻上天了。】

【噴點碘伏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這麼嬌氣,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大小姐呢。丫鬟身子小姐心思。】

【矯情。】

範曉林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碘伏是有點疼,但也沒這麼疼吧。

楊真真整張臉都白了,額前全是汗,嘴唇都快咬破了,也不像裝的啊?

難道是天生痛覺敏感?

範曉林看向時歌,仿佛想從時歌那裡得到一點線索。

大概是感覺到了範曉林的疑惑,時歌問道:“你說,咱們節目VCR會加濾鏡嗎?”

那肯定會加啊。

明星也是人,雖然漂亮,但是臉上也會有瑕疵,加了濾鏡更完美。

範曉林著實是不懂時歌在說什麼。

不過不得不說,這次節目組濾鏡確實加得是有些過分了,碘伏那麼深得顏色,愣是給拍成了淺色係。

包紮結束,裴景起身,笑著輕輕拍了拍楊真真的肩膀,“好了,彆不開心了,一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去買新出的那款lv的包,好嗎?”

楊真真抬頭看著裴景,兩人目光對視,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恐懼,然後在裴景的注視下,溫順的點頭。

裴景:“笑一

個。”

楊真真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

【嗬嗬,拜金女,原來苦肉計是為了買包。】

【剛才還哎喲,我好疼,老公心疼我,這會兒一聽買包就笑了,包治百病是吧?】

楊真真兩隻手包紮好了,戴上手套重新去盛粥,然後將包子從鍋裡拿出來,端上桌。

裴景看著鏡頭說道:“其實我很心疼她,經常讓她不要做。不過,真真是一個很固執的人,有點付出型人格,我也隻能隨她了。做家務能讓她感覺對這個家有付出,有參與感。”

裴景話一出,粉絲又是一片感動。

時歌和範曉林對視一眼。

騙鬼呢?

話說得倒是好聽,你倒是搭把手啊。

梅姐問範曉林,“曉琳,在男主外女主內的家庭生活中,女性是不是很容易有一種虛無感?”

範曉林淡淡的笑著,“一般來說,如果安全感足夠是不會這樣的。不過,如果長期待在家裡,又沒有什麼朋友,生活圈子很小,也沒有什麼愛好的話,很容易陷入自我懷疑,安全感喪失,就會產生這種虛無感。”

蔡述評說道:“是的,我曾經有一段時間發現我老婆變得很奇怪,每次回家,她都會強調自己為這個家做了什麼,強調自己的辛苦。我不認為勞動型付出才是所謂的付出,但是顯然,她非常想用自己的勞動型付出證明自己的價值,連保姆都辭退了。”

範曉林:“是的。家是兩個人結合的地方,不該以勞動型付出來分配各自的重要性,但是如果陷入虛無感,就很容易偏激的陷入用勞動型付出來證明自己價值的邏輯陷阱。家是愛,愛妻子,愛丈夫,愛孩子,兩個人一起經營一個累了可以休息,難受了可以相互慰藉,甚至是孩子皮了,一起生氣的生動的,活潑的,溫暖的家庭生活才是真正的價值。”

範曉林:“當然,這種說法是從情感上,如果從純粹利益的角度出發,家就相當於一個公司,夫妻二人是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分。公司有了利潤,出技術的和出投資的各拿百分之五十沒有任何問題。把自己放在員工的角度,主張從丈夫手裡拿的是勞動報酬,頂天了家務帶孩子之類的,一個月也就兩二萬的勞務報酬。

如果家庭收入少,強調自己的勞動報酬可以讓自己站在有利的位置,但是如果家庭收入多,一年超過百萬,千萬,億萬,那就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要明確自己是家庭這個公司的天使投資人,夫妻是各占百分之五十的合作者,利益共享,風險共擔。員工是不承擔風險的。占有百分之五十股份的投資人,哪怕什麼都不做,也要分公司一半利潤,這一點在公司上,大家都很認可,怎麼家庭上反而糊塗了呢?”

蔡述評笑了笑,“所以啊,後來我和我老婆都調整了我們的相處方式,慢慢的好轉了。”

梅姐:“隻要兩個人有心,就能夠建立足夠的安全感。”

說著,梅姐看向直播連線的楊真真和裴景,“真真,裴景,你們說呢?”

裴景笑:“沒有給足真真安全感,是我的失誤。以後我會給真真更多的安全感。”

“你給的安全感還不夠嗎?”

一直靜靜觀察的時歌忽然開口道。

裴景以為時歌在誇他,緊緊握住楊真真的手,“隻要真真說不夠,那就是不夠的。”

時歌淡淡一笑,“我聽說,這世界上不存在完美適配的兩個人,如果有那麼裡麵一定藏著巨大的坑。今天看到楊小姐和裴先生兩位,我才發現,這句話錯了。楊小姐和裴先生簡直是完美適配。”

嗯?

什麼意思?

梅姐皺眉。

楊真真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時歌。

時歌笑:“哦,不要誤會,我是發自肺腑地這麼覺得的。我看過兩位當初接受的采訪,尤其是楊小姐,當時剛結婚,幸福地說,見到裴先生的第一眼就覺得遇到了這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紳士,儒雅,深情,溫柔。想必婚後這麼多年,楊小姐對裴先生的優秀有了更深的體會。”

隨著時歌一句一句話的深入,楊真真看著她的眼神更激動了,仿佛期待她繼續說下去,全部說出來,向全國觀眾揭露裴景的真麵目。

“看我乾什麼?”

時歌看向楊真真,“彆指望我幫你,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我什麼都不會做。”

裴景敏銳的皺眉。

什麼意思?

他回頭,一眼看見楊真真那絕望中帶著點希望的眼神,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手擋住話筒接收器,伸手抱了抱她,在她耳邊威脅道道:“真真,彆跟我耍心眼,不聽話的小兔子會被大灰狼吃掉的哦。”

楊真真皮包骨的身子再度開始輕顫。

時歌拿了一個草莓慕斯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說什麼都不會做,就什麼都不會做。

這一對,聚集了這麼多牛鬼蛇神,她呀,當個觀眾,看戲就好。

梅姐心累的再度把話題牽扯開,大家繼續看VCR。

吃完早飯,裴景果然兌現諾言帶楊真真去專櫃買包。

出門換衣服,裴景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短袖t配卡其色短褲。

楊真真穿著白色剪裁修身的長裙,搭配一件長袖西服外套,整個人看起來很有歐洲上世紀淑女的氣質。

到了專櫃,裴景大方的說道:“喜歡哪個就拿哪個,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你高興。”

這一刻,裴景帥出了天際,多金,霸氣側漏,活脫脫霸道總裁走入現實。

專櫃小姐拿了幾個包給楊真真選,幾萬到幾十萬的都有。

楊真真仔細的挑著,忽然指著一旁的衣服問裴景,“我可以試試這個嗎?”

“今天不想買包?”裴景問。

楊真真點頭。

裴景大方的表示,“去吧。”

導購將衣服取下來,恭敬的請楊真真來到了裡麵的試衣間。

裴景坐在沙發上一邊喝咖啡一邊等。

過了二分鐘,人沒出來。

五分鐘,人還沒出來。

十分鐘,人還還沒出來。

半小時了,人呢?

裴景臉頓時沉了下來,他走到試衣間,一腳踹開門。

空空如也。

“人呢?”他厲聲質問。

導購小姐立刻去另外兩個試衣間找,還是沒人。

跑了?

裴景腦海裡閃過兩個字,半邊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幅度。

在節目錄製的時候跑了,以為他就沒辦法了嗎?

“這段掐掉。”

裴景說了一聲,然後讓人攔住攝像自己去找楊真真。

【搞什麼?】

【她以為自己是迪士尼在逃公主嗎?】

【嗬,一會兒讓男人心疼,一會兒讓男人著急,可真是個會玩弄男人的好綠茶呢。】

【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覺得裴景剛才的表情很可怕嗎?好像深夜蟄伏打獵的怪物。】

【前麵的彆走,我也有這個感覺,總覺得怪怪的。】

梅姐直覺事情不對,疑惑的看向時歌。

時歌攤攤手,彆問她,她什麼都不知道。

梅姐又看向鏡頭外的鄭導,鄭導也是一頭霧水,他抓住副導演,“不是讓你把這段掐掉嗎?怎麼沒掐?”

副導演脊背冷汗直冒,“可能是漏掉了,回去,回去我一定罵他們。“

“剪輯組乾什麼吃的?”鄭導怒罵,眼看人找回來了,副導演趕緊說:“回來了,回來了,鄭導你快看。”

鄭導看向VCR。

果然下一個鏡頭,裴景就帶著楊真真回來了。

楊真真戴著墨鏡口罩,衣服也換了,隻是還是長衣長袖。

裴景道歉道:“剛才是個玩笑,這一段也掐掉。”

裴景手一直用力的拽著楊真真的胳膊,手都把楊真真的衣服掐變形了。

楊真真抿著唇,不說話。

裴景說道:“真真剛才不小心被路過的熊孩子潑了一身水,所以換了衣服,妝容也花了,你們知道的,女孩子特彆愛美,大家包容一些,就給真真一點時間補妝吧。”

這時,米亞心領神會的走了過來,領著楊真真走了。

梅姐:“看來是誤會一場。”

裴景心疼的看著楊真真,“真真這些年一直有抑鬱症,很抱歉,其實我一開始並不想以這種方式告訴大家,畢竟這是真真的隱私,但是沒想到說好的掐掉這一段,卻沒有掐掉。”

裴景這麼一說,裴景粉立刻炸鍋了。

節目組什麼意思?

說好的掐為什麼不掐掉?

被對家買通了,要黑裴景嗎?

粉絲們群情激憤的討伐節目組。

這時,VCR裡楊真真已經回來了,這一次她摘掉了墨鏡,隻是妝容有些厚重,眼眶紅紅的。

【這女人怎麼總一副楚楚可憐小白花的

樣子?】

【就是,看著膈應死了。】

突然——

“那麼事情的真相真的是這樣的嗎?”

仿佛是早預料到了裴景會在直播時說什麼,VCR忽然黑屏,然後打出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鏡頭一閃。

裴景立刻臉色大變。

主持人,觀察團,鄭導和觀眾則是一頭霧水。

隨著VCR鏡頭一閃,一個二百六十度全景高清鏡頭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