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還會再見(1 / 2)

戀綜女觀察員 諸葛扇 12550 字 3個月前

時歌總共就兩場戲。

第二場就是最後一場。

時歌打開桃花林中的小屋。

丈夫和兒子就倒在血泊之中。

臨死前,丈夫還護著兒子。

時歌抱住丈夫和兒子的屍體,然而,她連屍體都留不住,屍體從內部開始焚燒,然後化作灰燼。

“不——”

時歌淒厲地叫著。

紅色的眼淚從她的臉上落下,於地上開出曼陀羅。

飾演戰神的宋淮吊著威亞帶著天兵從天而降。

躲在角落的韓思雯眨了眨眼,宋淮不是不演戲不參加綜藝嗎?

而且今年的唱片不是也已經發完了嗎?

怎麼還在娛樂圈,沒回學校讀博?

時歌聽到聲音從地上站起來,地上的落雲劍飛到她手裡,“是你們乾的?”

“仙凡不可相戀,這是天道。”

宋淮目光垂憐人世,卻不帶半分感情。

時歌拿著劍站起來,用劍劃破掌心,鮮血與劍共鳴。

時歌聲音冷冽,“從今天開始,我與天界再無乾係。落雲劍,更名為斬神劍。”

說完,時歌跟著威亞飛起,劍鋒染血,吸嗜著她的力量,從此,她即劍,人劍合一,方能發揮最大的力量。

長劍相撞,劍氣斬斷了整座山的桃樹。

桃花紛紛揚揚,染上天兵之血,從此桃花變成紅色。

咒法較量,時歌一掌擊打在宋淮胸前。

宋淮身上的戰神袍,應聲碎裂。

他單膝跪地,口吐鮮血,然後將戰神之力全部融入斷劍之中。

斷劍插入時歌身體,妖女殷不棄嗜血一笑,消失在漫天桃花之中。

戰神跪地,落淚一笑,神魂俱滅。

從此世間,再無戰神。

一鏡到底,一氣嗬成,演技精湛,毫無破綻。

已經做好重拍一百次的張導驚呆了。

你特麼有這演技,剛才怎麼不這麼演?

玩呢?

姚華清也驚到了。

死妖女是隻單純針對他是吧?

跟他對戲就次次把他往死裡打,還什麼自尊不允許輸?

跟彆人對戲就全沉浸式演技,一鼓作氣,一順到底。

而是同樣是輸,憑什麼輸給戰神可以,輸給他就不行了!

這死妖女,特麼的就是針對他!

姚華清怒問:“你這次怎麼不講自尊了?”

時歌優雅華麗地一撩頭發,“我隻是跑了,戰神可是死了,我又沒輸。”

說完,時歌歡快地跑去陳叻帶來的攝影師那邊要看自己的藝術照。

時歌拿著攝影師的單反翻著照片。

她和姚華清對戲。

和宋淮對戲。

戰神鎧甲,神之垂眸。

落淚一笑,雖死無憾。

時歌將照片放大。

該死。

剛才對戲的時候她就想說,但是因為在戲中,又不好跳戲。

為什麼宋淮穿戰神服,那麼像《女皇陛下選秀實錄》裡將軍家的小少爺。

將軍家的小少爺手辦就是小少爺在演武場上拿著長槍,上半身半裸露,又酷又帥的狀態。

這以後等將軍家的小少爺手辦寄過來了,她要怎麼直視她千挑萬選的小少爺?

不過。

時歌換了一張照片放大。

身材不錯,臉也好看。

咳咳。

絕對不是她好色,隻是她突然發現宋淮這個臭小子,可塑性很強。

“哇哦。”

韓思雯忽然從時歌身後探出一個腦袋,“姐,你臉紅了。”

時歌摸了摸臉,指尖和臉的溫度差實在是有點過分。

時歌心虛反駁,“哪有?你看錯了,我這是不是紅,是太陽曬的。”

“哦。”

時歌將單反遞給韓思雯,“找個地方,把照片全部打印出來,一張不能少。”

“哦,一張不能少。”韓思雯心領神會。

……

拍攝結束,宋淮邀請時歌去他家,說是上次時歌讓他寫的歌寫好了。

寬敞的客廳內,落地窗外,碧空如洗。

宋淮坐在陽台上,手裡抱著吉他,輕快的曲調從他指尖流瀉。

陽光透過落地窗,落在白襯衫上,柔和了時光。

時歌撐著頭,安靜地聽著。

仿佛是由一句你好,打開的詩篇,娓娓道來間是淡淡的,少年不敢言說的心事。

恍惚間,時歌有種回到某個午後的錯覺。

那個午後,兩個人坐在長椅上,笑作一團。

耳邊是放學鈴聲。

原身的事情都處理結束了,心情異常地暢快。

她抬起手,雪花從指尖飄落,宋淮忽然伸出手抱住她,對她說,“姐姐,謝謝你。”

“姐姐,在你身邊,冬天好像沒那麼難捱了。”

宋淮其實和原身很像。

原身是父母用最低成本養起來的孩子,隻等著長大賣出去賺一筆彩禮錢給弟弟娶媳婦。

宋淮是母親離世後,父親不要的孩子。

繼父可能是由於不善表達或者自己也未曾得到過愛,酗酒打牌,雖然養著他,但也沒有能力投入過多的愛。

奶奶是繼父那邊的,那一輩子的人,得到的愛都很少,又怎麼會知道怎麼給予愛。

兩個人都是被愛遺忘的孩子。

所以一旦在冰冷的冬日,觸碰到了溫暖,就會下意識的想要一輩子抓住。

一曲結束,宋淮抬頭看向時歌,眼神忐忑卻又期待,“姐姐,怎麼樣?”

他從出道以來,一年一張專輯,算一算也快七八張了,人生第一次,不安害怕到了極點,就像是站在講台上等待老師批改試

卷的學生,害怕那紅筆畫下的不是期待的分數。

時歌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歌很好聽,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他的所有歌,好像都隻有一主題。

時歌兩隻手豎起大拇指,“好聽。”

聞言,宋淮那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下,嘴角抑製不住地高高掛起。

時歌打量著房間內的裝飾,周圍的的一切都很簡單,牆上掛著宋淮自己畫的畫,是十二歲時見過的一切。

時歌問:“我聽思雯說,你是作曲係博士?”

“嗯。”宋淮將吉他放下,“還有兩年畢業。”

“她現在呢?”她,指原身,金妙。

“在隔壁學校,畢業後留校任教。”宋淮給時歌遞了個塊小蛋糕,“金妙,現在是金老師了。”

她從回溯鏡中看到過,在她走後,宋淮一路保護金妙到了大學。

甚至後期,父母逼迫金妙輟學結婚,也是兩個人用自己兼職打工賺的錢付的學費。

金妙那份學費裡有宋淮的錢,當然後麵金妙有錢之後第一時間還了。

“宋淮。”

“嗯。”宋淮遞給時歌栗子蛋糕,然後泡奶茶,她嗜甜,不愛喝咖啡那些苦東西。